第一百九十五節

第一百九十五節

白玉輝清醒后,金陵月覺得世界又重新變得花紅柳綠,鳥鳴蝶舞,煞是可愛了。

他此時正帶着白玉輝偷摸著潛入止息。

他們把那幾具死士的屍首暗中放到了秦威的地界,並且在他們身上放上了止息的信物。秦威此時正在惱火,想着如何收拾掉止息。

白玉輝和金陵月一直在等秦威發作。

今早上,終於傳出了秦威皇上大怒,要對止息聞子瑞大打出手的消息。

白玉輝和金陵月覺得,這時候去止息找朝暮公主,實在合適的很。

經過這幾日的休養,白玉輝覺得自己臉上的疤痕消退的都差不多了,霍老歪的藥膏真管用。

白玉輝許久沒有摸到自己臉上的皮膚是這麼光滑了,一時間有些玩心大起,坐在馬車裏不住的撫摸自己的臉頰。

金陵月乖乖的從一邊看着,並不打算阻攔。

倒是同行的柔嬪看不下去,出口阻止道:「白國主,差不多得了,你這臉雖然不醜,也不用這麼時時撫摸,你是怕少摸一下就沒了嗎?」

白玉輝收了手笑道:「怎麼看不順眼了?你自己非要跟來的,現在看我不順眼了?讓你好好休息你不聽,身體弱的和小雞子似的,大老遠跟出來做什麼。」

柔嬪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將額前的碎發捋了捋,輕笑道:「本來是可以休息的。不過你們居然說路尺可能是秦威姦細,這讓我覺得心裏不痛快。我可以相信他膽小,懦弱,虛情假意都好,但是你若是讓我相信他是個姦細,靠近我是為了刺探情報,那我就不能聽之任之了。我要回去我們的秘密基地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騙了我。」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白玉輝道。

「是的話,我一定親手拉他下地獄。不是的話…我也算安心了。」柔嬪的聲音軟軟的,看得出來她確實沒什麼精神頭。

幾個人在馬車上說說笑笑的,路程也不算太遙遠,柔嬪在車上睡了醒,醒了睡,這麼來回幾遭,人已經到了止息國。

既然是悄悄來,馬車是不能再坐了。

幾個人按照白玉輝的記憶藏到了止息皇宮外的一處小巷子裏。

這裏位置雖然偏遠,但是能夠看清楚皇宮門的進出情況。

一輛馬車,兩輛馬車,三輛馬車,越來越多的馬車大晚上着急忙慌的往皇宮裏奔。

白玉輝和金陵月相視一笑。

「看來聞子瑞是要忙起來了。」

「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柔嬪小聲問道。

她的眼睛不住的四處打量,警惕周圍的一舉一動。

「大晚上召集這麼多大臣連夜議事,肯定是秦威要針對止息的消息已經傳進宮裏了。聞子瑞現在所有的精力都用來對付秦威的怒氣,根本沒工夫管我們,還有那個不怎麼受寵的朝暮公主。我們現在救人正正好好。」白玉輝說着就對金陵月點頭道:「你可還記得去地牢的路?不記得的話,我們就先去柔嬪說的秘密基地看看路尺在不在,讓他領着去。」

「這點小事還是記得的。」金陵月笑道。

幾個人悄默聲的來到了路尺曾經領着金陵月來到的府門外。

「這裏?」柔嬪驚訝道。

「這裏有什麼不對?」白玉輝問。

柔嬪搖搖頭,沒有說話。

幾個人跟着金陵月□□而上,落地的時候,金陵月卻忽然警惕起來。

「怎麼了?」

金陵月盯着那塊通向地下的位置,思忖了一下,「太安靜了。我上次進來的時候立馬被人發現了。我們這次是三個人,按理說聲音更大,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

「許是我們功夫好呢?」白玉輝拍拍金陵月的肩膀,「別太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不行,我不放心,我們三個人留一個人在上面,以免下面出現意外沒有人通風報信。我剛才把隨從安置在哪裏你們都看到了,有事情去通知他們,他們隨你們調動。」金陵月小心道。

柔嬪看了看這空空的大院子,表示贊同。

偌大的院子,連個把守的人都沒有,確實不合常理。

「你倆下去,我來守着這裏。真出了什麼事,我好歹是止息的柔嬪,聞子瑞沒有休了我,他們也會禮讓三分。你們速去速回。」

大家沒有再相互的推讓。

速戰速決,才是解決問題的正理。

白玉輝跟着金陵月下到地牢。

熟悉的場景,人去牢空。

???

「不對,朝暮公主被帶走了。」金陵月發現牢房沒人後,第一時間護在白玉輝身前,道:「師兄,快上去,這裏面肯定有詐。」

正巧柔嬪也在入口處喊道:「快出來,有問題。」

金陵月和白玉輝一前一後回到了地面上。

對面一男的,武將打扮,樣貌不奇,身材也不算高大,就一雙眼睛還算讓人記憶猶新。

路尺。

「你……」柔嬪認出了這個帶領了手下將自己包圍起來的男人正是自己要找的路尺。

路尺也認出了柔嬪,正不知作何解釋,柔嬪拔下頭上的一隻銀簪子,直接三步並作兩步,又快又狠的扎進了路尺的肩膀。

路尺身後的人皆是一臉驚訝,作勢要拿下這幾個夜闖之人。

「你們不要動。」路尺開口道。

柔嬪氣急,「你說你是聖金一個普通商賈,你這身衣服怎麼回事?你身後的人怎麼回事?商賈都是你這樣子手持利器的武將模樣了?你當我傻?」

路尺咬牙拔出簪子,用裏衣把簪子尖兒上的血跡擦乾淨,拉過柔嬪的手將簪子交給柔嬪,道:「你先別惱,聽我說。我不是聖金商賈。我其實是……」

「是秦威安插在止息和聖金的釘子。」金陵月道。

「金大人,好久不見,你居然還這麼……聰明。」路尺尷尬的笑道。

「你真的是秦威安插在止息和聖金的姦細?」柔嬪問。

「是。」路尺回答。

「你騙了我?」

「是。」

柔嬪不怒反笑道:「好,那你我情分到今天為止也就了了。路尺,動手吧。」

「嗯?柔嬪,你不打算求個情讓他放了我們?」白玉輝在身後小聲道。

「求情?呸?讓我和騙子求情,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打就是了,老娘就是死在他劍下,也不會開口和他求一句情。」柔嬪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白玉輝一眼,嫌棄的表情躍然臉上。

「蘭蘭,我沒有要傷害你們的意思。我是來送你們出去的。」路尺委屈道。

「蘭蘭?」白玉輝掩嘴笑道。他都快忘了柔嬪原名叫幽蘭了,這麼從路尺嘴裏喊出來還挺可愛的。

「送我們出去?去哪兒?鬼門關嗎?」柔嬪依然不依不饒,看這樣子,她要不和路尺打一架,這心中鬱結很難解開了。

「蘭蘭……」

「他是來帶我們去秦威的。」火把照耀在紅衣女子的臉上,那光彩照人的容貌,讓人一眼望過去就移不開眼睛。

是朝暮公主。

「金大人,你還挺守承諾,記得回來找我。不過……那是誰?白…白大人?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朝暮公主原本高高在上的表情瞬間崩潰。

白玉輝不是死了嗎?

金大人心中悲痛,還特意去秦威立了石碑,難道都是假的?

不可能。

白玉輝從金陵月身邊往前走了幾步,慢悠悠走到路尺身邊,拍了拍手腳局限的路尺肩膀,對朝暮公主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公主居然還能記得我,白某真是感動。」

「你……」白玉輝邊說着,回頭對着柔嬪一點頭。

柔嬪心領神會,再一次用簪子挾持了路尺。

這一次,她將簪子對準了路尺的脖頸。

「蘭蘭。」

「你別動,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說會兒話,你要是亂動,我們就一起去地底下說。」柔嬪的聲音不大,卻正好能讓路尺聽的清楚。

路尺忙抬手示意手下,「都後退,不要衝動。蘭蘭,你不要生氣。」

「白國主,有什麼要問的,你去問吧。」

她們來這的目的就是找到朝暮公主,人已經在眼前了,豈有不問的道理。

白玉輝背着手,搖搖晃晃的走到朝暮公主身邊,奪過侍衛手裏的火把,將光亮更靠近朝暮公主一些。

「白大人想做什麼,自己被火燒了一回,就想用火把也燒了我的臉嗎?這麼嫉妒別人的美貌嗎?」朝暮公主掩嘴輕笑。

「公主啊,你說的沒錯,我自己被燒了一回,就想拉着全天下的人陪我再燒一回。」白玉輝一把將朝暮公主從隨從的包圍圈中扯了出來,甩在院中的青石板路上,然後他不由分說的把手裏的火把送了上去。

朝暮公主大驚,忙用手護住自己的臉。

白明月手裏的火把沒有因為朝暮公主突然乍起的驚叫聲有所停頓,白明月目光堅定的把火把繼續往朝暮公主的臉上靠近。

火光不僅照亮了朝暮公主的美麗容顏,還照亮了一條只有白玉輝能夠注意到的小裂痕。

那裂痕白玉輝再熟悉不過了。

這幾年的時間裏他每天都會和這種縫隙打交道。

這是人pi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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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腦的奸臣們如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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