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怒、收掉你的神通吧!

眾怒、收掉你的神通吧!

阿爾法等人風塵僕僕地走在荒道上。

白鶴倒還好,三個小孩在城主府里飆了幾天後宮戲碼,一舉一動都得小心警惕,如今驟然放鬆,個個表現得精神萎靡。

「我頭好痛……」巨人蜂扶著腦袋,步伐打飄。

「我肩膀酸……」宗王尋難受地揉著肌肉。

「我一直想吐。」阿爾法作西子捧心狀,「我覺得那5000兩連賠償我的精神損失都不夠。」

枯黃的草桿連綿起伏,光禿禿的樹林似乎在訴說悲語,加上幾人沒完沒了的抱怨,白鶴腦門上的井字越來越多。「你們至於嗎,連忍耐都做不到的話還做什麼忍者?」

「老師你根本不懂,就算是連打四天架搬著自己的斷手和斷腳爬回木葉,也不會比我現在的感覺更難受。」巨人蜂立刻申訴。

白髮小男孩垂著眼睛,根本不想說話。

阿爾法祭出慣常的死魚眼:「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討厭做貴族少女了吧?」長期身心警惕,一言一行都要注意規矩得體,自我空間和自主選擇被嚴重擠壓,靈魂得不到舒展,太容易憋出病了。

「這樣吧。」白鶴拿他們沒辦法,「正好前面就是湯之國,我們乾脆去泡個溫泉解解乏?」

「溫泉?!」三個小孩頓時眼前一亮,像小動物一樣在白鶴身邊擠擠挨挨:「請客么老師?請客請客!」

「啊,本來還想請你們吃大餐的,既然只要泡溫泉的話那就算了。」白鶴閉上眼睛又掀開一層眼皮:「你們可真會替我著想呀——」

「不不不我們想通了當然還是吃大餐!」

「可我已經決定了,如果你們想讓我改變主意的話——」他跨出一條腿,「就先追上我!」

話音未落,批著整齊長發的男人就消失得徹徹底底。

「瞬身術啊,一下子就不見了,真厲害。」阿爾法把感知拉到最大,「他在前面,我們追!」

穿著白色T恤衫的少女像光一樣穿透草叢,兩個男孩也彈跳出去,在空中留下弧形的殘影。

風聲在耳邊迴響,荒林、草坡、河道與氣悶一起被甩在身後,阿爾法輕拍白鶴的背,與他同時站在凸起的大石上,遠望那低洼之處的城市與層層疊疊的招牌。

另外兩個隊友只落後他們一步,砰砰砸到旁邊,因為慣性而站不穩的拽住身邊的人,四人小隊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對著前方的遼闊景象,深深吐出先前積壓在胸中的鬱氣。

海到天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阿爾法指著前方的城市問,「老師,那就是湯之國?」

「嗯。」

「泡溫泉和大餐都要請,不能賴賬哦?」

「嗯。」

「耶!!!!」三個小孩歡呼著衝下石坡,白鶴輕笑一聲,也縱身飛馳。

等到進入水池時,裹著浴巾的阿爾法才發現,白鶴、宗王尋和巨人蜂可以在隔壁的男浴池把酒言歡,而自己卻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空曠寂靜的女浴池裡面來回遊泳。

完全忘了還有這茬,畢竟以前看動畫片一直是主角視角,大家總是好幾個人在一起熱熱鬧鬧吹牛扯淡來著,從沒想過團隊里唯一的女孩子去幹嘛了呢。

正當阿爾法恍惚的時候,幾個年輕女子輕笑著拉開帘子走進來,看到阿爾法一個小孩呆在裡面,馬上好奇起來:「小妹妹,你一個人來泡溫泉嗎?」

「好可愛!我也想生個女孩了!」

「對呀,你的家人在哪裡?剛剛我們在外面也沒看到任何人呢。」

外面自然是指女更衣室,阿爾法看著這群關切的陌生人,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看起來還是個幼女。

這麼一看忍者村真是瘋狂壓榨童工啊,很多驚才絕艷的人都死在十分年輕的時候,看動畫時,忍者們的結婚率也很低,生孩子也不多,還動不動來場團滅式大戰,也不知道是怎麼保持人口的。

思維打個岔的功夫,不知道少女們腦補了什麼東西,馬上不提家人的事了,只帶著她嘻嘻哈哈的聊八卦說家常,這樣的溫柔環境讓阿爾法也跟著舒展開來,什麼任務啊命運之類的煩心事全扔到了一邊,歪在一個膚白貌美的大姐姐懷裡昏昏欲睡……直到隔壁男澡堂發生異動。

短髮少女突然將浴巾裹在身上,爬出浴池,定定地朝著男湯與女湯之間的木板牆面壁,過了一會兒,那邊便傳來一聲驚天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水花聲、盆和桶的撞擊聲、混亂的人群踩在木板上的聲音交織成一片。

「大叔、大叔你醒醒啊?!哪裡有鬼,好可怕……」一個健氣的少年音響亮的問道,導致女浴池裡的眾人也停止了交談,豎著耳朵聽。

「眼睛!我剛剛透過那個木板的縫隙看過去,那邊有一隻眼睛在盯著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絕對是!絕對是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放我出去!!」

「咦?」健氣少年似乎有些好奇,然後他也近木牆,隨後看到了退後一步的阿爾法的面容。

「噫!阿爾法,你為什麼要站在這裡!」那個健氣少年正是巨人蜂。

「你們能偷窺女澡堂,我為什麼不能站在這裡?」阿爾法垂著死魚眼問。

「咦?什麼偷看女、澡堂?」巨人蜂無知的表情漸漸龜裂,他的身後傳來一聲冷嘲:「白痴。」

隨後男孩身子一歪,被人扯走了。

「呀!」這邊的小姐姐們剛開始也被「有鬼」兩個字嚇得瑟瑟發抖,緊接著就明白了真相,赫然而怒,擼著不存在的袖子就往外面沖,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溫泉旅館的門外發生了大規模的群毆,主要是一群姑娘毆打一個3、40歲的大叔。

穿戴整齊的千手白鶴、阿爾法、宗王尋和巨人蜂若無其事地繞過他們,走進左側包廂,如果仔細看得話,還能發現高個子的少年滿臉紅暈。

隨著包廂門關閉,宗王尋一拍桌面。巨人蜂以為他要噴自己了,嚇得頭毛直豎,整個人跳出座位。

「阿爾法。」白髮男孩盯視著翻菜單的少女,認真道:「不做任務的時候,你能不能把感知能力收起來?」

「咦?」阿爾法抬頭,「為什麼?」

「你沒回答不能收,而是問為什麼,意思就是你能收,對吧?」宗王尋忍無可忍地說:「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的隱私,剛剛,男浴池——你所有的都能看見,沒錯吧?」

平日里就酷酷的男孩今天出離憤怒呢:「如果不是一直觀察著的話,你怎麼可能提前發現那個男人的異動?我們都沒注意到!」

「啊啊?!」巨人蜂突然面色赤紅,嬌羞無比的抱住自己的身體:「那我剛剛豈不是被阿爾法看光光了?!我還沒有交過女朋友呢嗚嗚嗚!」

阿爾法一把將他按回座位:「現在不需要你來演情景戲,安穩點。」

面上狀若無事其實肌肉微微緊繃的白鶴老師捏了捏鼻樑:「不是我說,阿爾法,你也太缺乏少女的嬌羞了吧?正常來說,不是應該——」他眼珠朝上思考一瞬,突然捂住眼睛作嬌嗔狀:「啊啊啊討厭啦,你們臭男人的身體我才不想看呢!平時都會故意屏蔽掉!我才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

長發男人在三道獃滯的目光中放下手:「像這樣的表現才比較符合你的年紀才對。」

「啊……」阿爾法摸著下巴深思,她沒法說出自己的心理年齡,只好隨口找了個過得去的借口:「從小到大一直都看得到啊,所以我不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

「啊啊啊啊啊啊……」巨人蜂跳到白鶴和尋的中間,抓住他們兩個的肩膀大力搖晃:「聽聽!你們快聽聽!阿爾法究竟在說什麼?!從小一直——我的清白早就已經沒有了嗎嗚嗚嗚嗚嗚嗚!」

你倒也不必如此。

阿爾法無奈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三人,「知道我的感知能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突然糾結起這種事?」

「我們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啊,如果徹底習慣了的話,會對異性失去神秘感的,萬一以後不想戀愛怎麼辦?」白鶴認真道。

「而且沒人喜歡被一天24小時監控。」白髮少年嚴肅的說,恐怕這才是重點。

「嗯,好吧……」阿爾法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如果自己總是被人看透也會不舒服的,「那我努力一下。」其實這也能夠鍛煉對神識的控制度,控制度越高,感知就越精準,無論是放在外面還是更精確的收縮到身體範圍內,都是消耗精神力的。

在鍊氣四級的時候,她最小可以收縮到三米範圍,現在鍊氣五級,已經可以到兩米內了,等到什麼時候能夠一絲不漏,估計她的精神力已經獲得了很大的突破。

「好的,店員點餐!」白鶴趁著大家不注意,果斷將自己勾好的菜單遞出去。

「可惡,我們還沒選啊,阿爾法,剛剛白鶴老師點了什麼?會不會都是些便宜貨?!」

面對三雙包含深意的目光,阿爾法死魚眼道:「不是叫我收了感知能力嗎?所以我也不知道啊。」

這幫人該不會以後一直都要這麼試探她吧?

莫名亞歷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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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在綜漫里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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