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分/身的一天

影分/身的一天

當阿爾法發現自己突然站在另一個自己身邊時,她第一次主觀的感受到了作為一個影分/身的滋味。

根本就完全還是自己嘛,要不是體驗了從霧氣中聚攏起來的過程,站定后位置也變了,她差點搞不明白究竟哪個是本體。

內視一下,體內的靈氣果然也變得只剩一半了。

本體鬆開結印的雙手,有些新奇地看著她,影分/身阿爾法比了個大拇指:「那我就去做之前分配好的事情了。」

鍊氣四級以後就可以辟穀,所以唯一必須由本體去做的事只有運動和修鍊這兩樣,其它全部可以由影分身代勞。為了方便後面的稱呼,我們把影分/身叫作影·阿爾法。

除了探病慰問、房間大掃除和整頓庭院以外,影·阿爾法還需要分別練習目前掌握的體術和忍術——別看好像幾乎沒人會被手裡劍扎死,但暗器準頭的訓練是永無止境的,站著扔、躺著扔、邊跑邊扔、裹上查克拉后扔、用第二枚手裡劍將第一枚撞到高速移動的靶子上等,這是個涉及手感、意識、經驗乃至藝術的深奧領域,一旦踏入此門中,便終生也別想走出來了。忍術的話主要是加快結印速度,控制查克拉消耗量等等,阿爾法目前掌握得技能還少,沒什麼好發揮的。

計劃很熱血,但以影·阿爾法的估計,今天以內大概是進行不到訓練的部分的。

首先是風風火火的大掃除。

之前顧不上處理的垃圾或廢舊物品全部拿出去丟掉,衣服床單和被褥通通洗曬一遍,積塵的死角也用抹布擦乾淨,隨後是拔掉庭院里的荒草。

中午回到廚房,切幾片麵包,中間夾上香軟荷包蛋、火腿和清脆的生菜,上面淋一道番茄醬,簡單美味的手工三明治就完成了。影·阿爾法將它們分裝在幾個便當盒中,旁邊再點綴幾個小番茄小果丁啥的,自覺超級完美。

用一個籃子平整地碼好便當盒,影·阿爾法便哼著歌去送餐。路上偶遇出門逛街的白鹿秋葉苑和立名蘭,三人說說笑笑地同行,分別前相約下次一起去試吃新店,隨著道路一拐,白鶴的宿舍樓首先映入影·阿爾法的眼帘。

「白鶴老師!」她在樓下圈手叫了一聲,然後三步跳到他的門前。

「門開著,進來吧。」白鶴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與此同時還有緩慢的切菜聲。

「咦,老師已經可以自己做飯了嗎?」她好奇地湊進去,卻發現男人腳下躺著一地碎碗。

「看來還不太行呢……」白鶴腦門有汗,「低頭的時候還會眩暈,所以到現在也沒收拾,讓你看到這樣雜亂的場面真是抱歉唔。」他往嘴裡塞著胡蘿蔔,看來是真餓了。

「嘖,單身人士病後實慘圖景……」阿爾法把籃子放在桌上,拿出一個便當盒,「您先吃這個吧,這兩天還是不要做飯了。」

「唔?!」白鶴啃著三明治,感動得淚流滿面,「隊里有個女孩子真好啊,我都多少年沒有受到這種關懷的感覺了嗚嗚嗚嗚嗚嗚……」

「別這樣,我是孤兒,一個人在木葉也挺孤苦伶仃的,現在有了隊友就像有了家人一樣……所以如果我以後受傷或病了,您也要記得給我送飯哦?不要到那時候就露出我是糙漢不懂怎麼照顧人的表情——」

「可惡,你這小丫頭把我看成什麼人了?」白鶴看著收拾地面的小姑娘:「等我傷好了,就給你看看老師我的廚藝!」

「好好一言為定。」阿爾法收回空餐盒,「下午需不需要幫忙帶什麼東西?」她攤開手掌道:「小費看著給就行。」

白鶴豪爽地拿出大額紙幣:「正好衛生紙和煙沒有存貨了……啊呀,這麼好的太陽,真想洗曬一下衣服呢~」

「那您加油。」阿爾法沒有接茬,拿著紙幣轉身關門。

第二站是宗王尋家,也不知道他父母回來了沒有,阿爾法從小男孩卧室的窗前探頭:「阿尋?吃了嗎?」

床上的白毛瞬間睜眼,抬手一鬧鐘砸在窗戶上,隨著玻璃爆開,窗外的人也失去蹤影。

宗王尋眨了眨眼,徹底清醒過來,靜默片刻後下床,穿鞋,慢慢出去開門。

「賠我窗戶。」這是白毛男孩開門后的第一句話。

「過分了!明明是你自己砸的。」影·阿爾法一臉不可思議,「我好心好意來給你送飯,你就這麼訛我?」

「要不是你嚇我的話……」宗王尋還想爭辯,肚子里的咕嚕聲卻打斷了他的倔強,「給我吧,便當。」

「時間不早了,我傍晚來拿便當盒。」短髮少女不和臭屁小孩一般見識,放下盒子就走。

巨人蜂父母都在,肯定有人照顧,她就不用過去了,那麼除去本體外還差一個大蛇丸。

也不知道三代有沒有來看望他一下,或者自來也綱手他們是不是也該回來了?

來到大蛇丸所在的房間處,影·阿爾法輕輕敲了敲窗。

窗帘很快被拉開,面色蒼白的男孩看見是她,微微一愣,然後從裡面打開鎖。

影·阿爾法再次對著一牆書籍流口水,她心不在焉地說:「三代大人公務繁忙,不知道他有沒有空來照顧你,我本來就要給尋他們送飯,就順路過來看看。」

「今天老師還沒有來過,」大蛇丸接過便當盒,「謝謝你。」他頓了頓,又道:「要進來坐一坐嗎?」

……

短髮少女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心滿意足地翻著忍術書籍,連廚房裡的水壺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也沒注意。

「這是火行忍術,如果沒有火屬性的查克拉的話,是無法使用的。」大蛇丸坐在床沿吃便當,「但我記得你以前提過,是風?阿爾法,你是不是擁有多種屬性的查克拉?」

我擦這麼敏銳?!

影·阿爾法震驚地睜大眼,想想這種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很快就會用出來,便點點頭。

「是的。」她聽到水燒開的聲音,匆忙去處理,過了一會兒便端了兩個杯子來。「全部都有。」

「我知道的另一個擁有全屬性的人是二代火影。」大蛇丸把杯子端在手裡,直視阿爾法,金眸中滿是新奇:「聽說他創造了無數禁術,是一個宗師。」

「咦?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影·阿爾法還以為自己(的本體)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全屬性忍者,沒想到早就有人珠玉在前了,「不過,擁有全屬性對我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無障礙的研究所有類型的忍術,除此以外,倒沒太多比較的念頭,所以,我大概不會說出要越二代之類的話吧。」雖然她需要戰勝的傢伙可能還在更高處,不止二代扉間,也許比全盛斑或者輝夜姬之類的都要強得多。

此推斷不一定準確——作為一個底層忍者,那些傢伙對她來說是沒有差別的,全部都是頭上頂著三個問號的大佬。

「所以……」阿爾法嘿嘿笑:「我可以借閱你的藏書嗎,大蛇丸?」

床上的男孩陷入猶豫。

如果這麼問的是自來也,他已經斷然回答「不可以」了,因為對方根本做不到珍惜知識,也缺乏對這些方面的頭腦。但面前的這個人不一樣,之前相處得不算壞,也可以溝通,他並不想一口拒絕,但如果答應呢,他又有點……嫉妒。

大蛇丸側過頭,黑色的長發遮住他的大半面孔,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阿爾法的心逐漸沮喪,基本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打算開口說句話驅散尷尬,卻聽見他道:「在我有空的時候,你可以來看,但不能把它們帶走。」

「哈?」

阿爾法呆住,這意思不就是以後要常來常往嗎?她要天天在大蛇丸家賴著不走,那畫面豈不是過於好看?

「我不想讓那些書離開我的視線。」大蛇丸彆扭地回頭,總之不讓阿爾法看見他的神色。

「啊。」阿爾法腦門掛汗,雖然這樣肯定遠比不上借回家來得自在,但人家願意鬆口,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下午還有其他工作,」阿爾法撓著頭說,「晚上我給你帶便當,到那時再來繼續閱讀吧。」她看向窗外道:「正好三代大人也來了,我就不多打擾你們師徒相處了。」

「嗯?」大蛇丸藏了半天的蒼白小臉重新露出來,窗外陽光燦爛,勾勒著他眉骨上的凹痕,使他顯出三分幼態、七分乖順。

如果說袁飛日斬天天看著這樣一張臉長大,那麼後來在發現他做違禁實驗時還下不了手殺他,故意把他放走的行為似乎也有點可以理解了。

正當這時,三代的臉出現在窗前,他扣了兩下窗戶。

哦,怪不得之前她一敲窗戶大蛇丸就來了,打開窗帘后卻又面露驚訝,原來別人原本等的就不是她。

「三代大人。」影·阿爾法對猿飛日斬點頭致意,她挺不習慣這麼年輕生嫩的三代火影的。

「是阿爾法呀,」袁飛日斬一臉驚喜,他的眼珠子在茶杯和書籍上轉了一圈,摸著下巴上還不明顯的小鬍子道:「聽說你之前在醫院也對大蛇丸多有照顧,真是辛苦你啦。」

影·阿爾法搖搖頭,「不值一提,」她將自己的杯子拿去洗掉,又重新替猿飛日斬上了杯白開水,「家裡還有一些瑣事,就不繼續叨擾兩位了,下次再會。」

「嗯。」大蛇丸點頭。

袁飛日斬原本想說什麼,但看到大蛇丸的反應后又頓住,也跟著道:「路上小心,記得常來玩啊~」

影·阿爾法拎著籃子走在屋檐上,樓下師徒二人細碎的絮語被風吹散,她看著天際的大朵白雲、腳下古拙的房屋和遠處連綿的樹海與河流,心情像在陽光下被翻曬的穀粒,有點暖,但更多的還是沉甸甸。

為此刻的美麗,也為未來的戰爭、叛逃、弒師,還有那滴號稱是打哈欠而溢在眼眶中的淚水。

啵!

突如其來的力竭讓難得陷入感懷的少女變成一口白煙,消散在空氣中。原本挎在她手上的籃子從屋檐滾落,裡面的三個便當盒傾倒出來,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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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劇情需要,略微改一下影分/身之術的設定,在原作中,影分/身受到攻擊就會消失,本文改為細微傷(如普通碰撞、磨破皮、隨身道具損壞、流鼻血等)不受影響。

另外,經文下的小甜甜但求一睡君莫笑提醒:多重影分/身之術解除時會產生劇烈的精神衝擊和疲憊,這是它被列為禁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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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在綜漫里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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