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E4
阿爾法隨手撿起手邊一把刀,同三個路人甲砂忍搏鬥,雖然臉上的疼痛有點影響發揮,但全新體質+負重的消失給她帶來了極高的加成,總而言之,她毫不意外地陸續磨死了他們。
在這個過程中,那個輕佻少年居然一動都沒動。
「礙事的人已經解決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你的名字。」少年步步接近她。
「如果我不說的話,你就永遠也不會和我打架嗎?」阿爾法隨口問。
「是的。」男生點頭,笑容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臉蛋:「但我有辦法直接離開這裡,讓你抓不到哦~」
「阿爾法。」女孩毫不猶豫道。
「唉,一秒鐘的拖延都沒有,上道得太過頭反而不可愛了呢。」少年雙眉下皺,「真不想這樣,可是沒辦法,既然你已經報了名字,那我就只好殺了你了。」
阿爾法:這貨要是能活到50年後,絕逼能夠成為曉組織的一員,畢竟他的奇葩水平夠格了——還自帶紫色指甲油呢。
「來吧,我會盡我所能戰勝你。」阿爾法伸手。
「哦?盡你所能,而不是堂堂正正嗎?」擁有紫色頭髮的輕佻少年立馬抓住了她話里的破綻。
「嘛,我也是沒辦法。」對方自己願意拖延,阿爾法自然卻之不恭,她一邊運轉心法修復機體,一邊持續吸納自然中的靈氣以補充之前消耗掉的部分:「你讓我嘴上說著堂堂正正實際上卻耍陰招的話,我覺得這太低劣了,會讓我感覺自己不夠美麗,但你要是叫我真的堂堂正正的打架……作為一個剛從學校畢業沒幾個月的下忍,招數都沒學滿兩隻手,這種時機搞什麼一對一戰鬥,對我來說不切實際啊。」
「咦?沒想到你打起架來滿肚子計謀,說話卻挺坦率的呢。」輕佻少年離阿爾法越來越近。
「這是因為我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很投入的緣故。」阿爾法用手扶住自己的鼻樑,免得它癒合錯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你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那我就開始了哦。」對方將阿爾法的計劃一一點出,隨後消失在空氣中。
他本來就是隱身的,現在居然連她的神識都捕捉不到了!
阿爾法沒動,她將延展出去近1000米的神識濃縮到3米以內,周邊物體頓時像上了顯微鏡一樣纖毫畢現。
一個曝光過度的人形線條進入她的捕捉範圍,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躲避。
僅僅1秒鐘,阿爾法身上便爆出50多道傷痕,如果對方的第一目標是喉嚨的話,她現在已經死了。
萬千人民的經驗告訴我們,順風浪是會輸的,阿爾法沒給他發出下一個50刀的機會,釋放出了體內的威壓。
鍊氣四級的修士就已經有初步的威壓了,威壓的強度自然與修仙等級正相關,但個體之間會因道心實力等等方面產生巨大的差距,打個比方,元嬰大能一般都能靠威壓擠爆鍊氣級的修士,但有時一群鍊氣修士和一群元嬰修士在某個實力格外突出的元嬰修士眼中沒有任何區別。
——這個常識沒寫在修鍊手冊里,而是來自阿爾法小時候呆過的修仙家族。
也虧阿爾法關鍵時刻想到了這一點。
面對威壓,即使是變態的動作也變得有點凝滯和阻塞,當他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打算硬扛著威壓發出最後的殺招時,阿爾法凝聚起神識,像針一樣刺入對方的精神。
怪不得修鍊手冊上要說達到鍊氣四級以後才算入門,修士和凡人確實已經不是同一個物種了。
面對完全不同於忍者系統的攻擊,少年自然毫無防備。大腦的尖銳疼痛和麻痹使他手中的刀片停在阿爾法脖子前無法寸進,他看著同樣滿頭大汗、青筋暴起的阿爾法,面上漸漸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
阿爾法已經用盡所有的神識,巨大的消耗使她渾身虛空,無法遏制地向後仰倒。
現在就放出這種攻擊,對她來說損耗太大了,多少有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意味,以後能不用還是盡量不用吧。
一隻屎殼郎從石頭縫裡鑽出,變回人形,搖搖晃晃地撿起一把刀,捅進呆立少年的心臟,隨後自己也暈厥過去。
大蛇丸的血液和查克拉早已損耗到了極限,他完全是靠意志力堅持到此刻的。
狹窄的洞穴內躺滿了橫七豎八的死屍,血腥味把萬蛇從瞌睡中激醒,它金黃色的眼珠在屍體之間遊動,最終吐了吐蛇信:「哼,真無趣。」
嘭一聲,紫色的蛇影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蒼白的男孩從昏迷中醒來,隨後發現有人握著他的手,手心相觸部分似乎有淡淡的暖流湧進他的身體。
他艱難地歪頭,看到短髮女孩面色發青地團在他的身旁,衣衫破懶、渾身就像被人潑了一層紅色的油漆,四處結著硬塊。
再看自己,一側臂膀、背部、腿部全部遭遇重創,全身氣力盡失,冷得失去了知覺。
不知哪裡在滲水,不遠處滴答作響,還帶著些冰涼的風,把時間拖得尤為蒼白。
「如果……」大蛇丸開口,也許是受傷脫水的關係,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如果沒人能找到我們的話……恐怕會死。」
「不會的。」女孩斷然回答,聲音里充滿了大蛇丸無法理解的信心。
「呵……」說不清是咳嗽還是吐氣,蒼白少年沉悶道:「之前……你和他們對打的時候,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
「我有說什麼嗎……」阿爾法似乎又要睡著了。
「你說,有必須要做的事。」大蛇丸回憶道,「……還說了血際界限。」
「哦,那些啊……」只是用來刺激精神的中二台詞而已,沒啥實際意義,「算是我的夢想吧。」
「夢想?」男孩幾乎是無意識的呢喃。
阿爾法:「想要自由,去研究感興趣的事,看看世界以外的世界。」
「搞不懂。」男孩嗚咽一聲,重新陷入昏迷。
大蛇丸又一次醒來,發覺自己只有胸口還有些暖意,其他地方都冷得像冰。地面晃動使人頭昏眼花,他睜眼片刻才發現自己在阿爾法的背上。
「……天亮了?」面若白紙的男孩查看周圍,發現路邊的草葉上已經醞起微光,他掙扎著起身:「讓我自己走。」
男孩的晃動讓本就腳步虛浮的阿爾法一個踉蹌,她咬牙穩住道:「你腿斷了,你忘了嗎?」
大蛇丸愣住,因失血過多而遺落在身後的回憶漸漸追上了他。
冰涼而浸滿血污的兩條胳膊重新圈回女孩的脖子,同樣靠上來的還有硌人的下巴,「也對,而且還是你的身上比較暖和。」
這莫名的氣氛讓阿爾法起了三層雞皮疙瘩。他這是在陳述事實還是在撒嬌?蛇叔周身若有似無的色氣難道從小就有的嗎?不對啊,回憶篇裡面的小蛇丸出場永遠都是老實冷淡掛,阿爾法記得清清楚楚,從小到大總是遠遠站在隊友們的兩米外,好像與世人有著一層隔膜似的。
阿爾法混亂一瞬,隨後發現背上冰得嚇人,她心中大驚,一把將大蛇丸放到地上。
他僵了!
小女孩顫抖著跪下試鼻息,隨後發現自己脈搏跳得太重根本感覺不到,她趕忙趴下去聽心跳,卻發現真的沒有了!
大蛇丸,死了?
阿爾法嚇得牙齒直打顫。
現在還要回木葉村嗎?不如直接潛逃?要知道,她本來就是個底細不明的外來人,能替她遮掩身份的爺爺奶奶早就死了,要不是有一群宇智波證明老兩口被罪犯重傷過,她在兩年前埋葬老人時就差點被提走。
好不容易熬到畢業,漸漸有了正常的社交關係,結果上次和隊友出去做任務被伏擊,對手團滅了,隊友至今沒出危險期,說不準啥時候就會毒發生亡,就她一個人還是活蹦亂跳的。
現在和大蛇丸出去送信又被伏擊,對手再次團滅了,大蛇丸活著還好說,要是連他也死了,阿爾法就跳黃河也洗不清了!回去就直接等著坐牢吧!木葉可是有專門的審訊部門哦!
「你為什麼要哭?」皮膚白里發青、青里發紫的長發男孩突然睜開眼,疑惑的問。
幾滴滾燙的水珠在他臉上流淌著。
「沒啥,你搞錯了。」短髮女孩有點漏風地說,她的乳牙被人打掉了幾個,加上原本自然脫落的,現在嘴裡幾乎半邊沒有牙齒。
飽受驚嚇的阿爾法顧不上再想什麼有的沒的,扛起大蛇丸便一路狂奔,終於倒在了村子的大門口。
兩個看大門的也很心累,短短一周,他們已經千鈞一髮地接住這小姑娘兩次了,次次得幫忙搬運病人,還得生死時速,不然病人一不小心會死在他們手裡。
「不,我不去醫院!」阿爾法掙扎道,「在此之前,最起碼讓我先去吃一頓肉!」
架著她的值班姐姐額頭滑下一滴汗,捂住她的嘴並將她打橫過來夾在咯吱窩裡,像風一樣飄走了。
留在原地的值班人員理順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無辜地望著獃滯的過路人們,「要登記的上這邊來,那邊那個誰?怎麼看你眼生啊?哦,原來是眼鏡掉了我沒認出來……」
阿爾法和大蛇丸前腳進醫院,猿飛日斬後腳就來了,自己一時大意差點害死愛徒,這讓年輕的三代火影特別自責。
「是誰在村子那麼近的地方襲擊你們?」
「是砂……」阿爾法剛開口,病房門卻又打開了。
進來的男人面容瘦削冷硬,和三代差不多年紀,阿爾法認了又認,還是沒敢猜。
「團藏,你怎麼來了?」袁飛日斬面露驚訝。
「我的人在村外發現了17具砂忍的屍體,殺死他們的武器……」志村團藏拿起床頭柜上的忍具包,「不出所料,是你們的?」
旁邊的三代被團藏的驚人之語嚇得一跳,臉上不免露出痕迹。
「是的,團藏先生。」阿爾法點頭。
「這樣的好苗子,不在此時加以培養的話,最終都會淪為凡人的,」團藏意有所指的說,他定定地看了病床上的小姑娘一眼,「火影大人,我申請把這兩個孩子調來根部。」
「這?」猿飛日斬一向是被團藏牽著鼻子走的,他遲疑道:「關於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阿爾法驚得整個人跳下病床:「您真的需要我嗎?」
兩個男人都被她的激動之情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是在興奮,只見身穿白體恤的小姑娘墊起腳丫,把兩個眼睛睜得老大:「像我這樣一個內心充滿了愛與希望,眼睛里全是光明的少女也符合您的需求嗎?!」
團藏氣得拂袖而去,只留下三代一個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