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片艷陽天

三十五片艷陽天

新生們打包要帶的被子杯子臉盆水桶等等。興奮了一晚上,10月10號,坐著大巴車浩浩蕩蕩地開往營區。

然後一路上,被討論得最多的就是清雨。於小藍聽著一眾人的各種猜測,實在不好說「人家清雨不差錢,人家清雨一個人住一棟別墅,人家清雨認識的都是富家子弟,那個什麼金主爸爸是清雨的哥哥……」

但是她不能說,因為臨走被老花匠拿著棍子叮囑過,「出去不要亂說話。」她的親媽在旁邊笑著點頭,也囑咐她,「不要亂說話。」

當時於小藍拉著行李箱,膽戰心驚地看著老花匠那根油亮亮的棍子,心說:她不敢。這小老頭誰都敢揍,那群來找清雨玩兒的,在小老頭面前多乖呀。她這幾天多慘呀,跑步,俯卧撐什麼,渾身酸痛還沒有減輕……

有人刷到了南雪空發的微博,當場就叫了起來,「南雪空發微博了!」

南雪空:從山裡拍戲出來,@清曉曉清你就火了!閨蜜,要不你直接出道吧,不要浪費了這個好機會。

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清曉曉晴是誰?南雪空的閨蜜?

沒一會兒,清曉曉晴在下面回復:不,忙得很。

南雪空:也是,你這文不成武不就,唱歌跑調,跳舞四肢不協調的,演戲就算了,不想看你的虛假笑容,你也沒啥大發展了。

清曉曉晴:絕交。

車上的人討論起來,「南雪空的閨蜜是誰呀?」

「而且還說這兩天火得很……!」

「清雨!」

有人異口同聲的叫起來,然後有難以置信的對視著,「不可能吧!?」

於小藍內心腹誹:啊,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聽到清雨他們談論過,把南雪空這個清純不做作,又十分女漢子的當紅流量明顯批得體無完膚。什麼唱歌掐著嗓子,什麼跳舞扭來扭去,什麼演戲就會哭之類。

隨著車子慢慢進入一片樹林,被告知馬上就要到了,八卦的漸漸被即將到來的軍訓的緊張感替代。

人們十分沉重,嚴肅的下了車,背著提著各種東西被指引著來到一個超大的訓練場,早已不知自己跟那個系的走在一起了。然後,在要求下,分男女生排隊。因為前面有先到,後面的直接排在他們後面就行。

接著,那一排身著迷彩的年輕教官一個個上前來,對大夥敬了個軍禮,聲如洪鐘,喊道:「前六排,提好你的行李,齊步走!」前六排的人就被帶走了。

分訓練教官竟然如此的隨意。

王好跟著大夥,一起到了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清雨和自己在一個連,還有一個叫袁媛的同學。等全部人進來了,又發現了周馨莛,其他的一個都不認識了。但是好像都認識清雨。

王好旁邊一個女生收拾床鋪之餘,悄悄指了下清雨,一邊小聲對她朋友說,「你看,那就是經管系的清雨。」

女生的朋友悄悄歪頭去看了看,「她就是清雨呀?沒有多漂亮呀,比大三那個學姐,就是我們美術系那個差得有點多呀。」聲音里明顯有些失望。

「確實,但是學姐是明艷動人的牡丹花,清雨是那種清新淡雅的玉蘭花吧,各有千秋。」女生說。

「哎嘛,你會說就多說一點,形容得太貼切了!」女生的朋友眼神誇張地崇拜著,還做作地撲閃了兩下小眼睛。逗得女生去打她,兩人打鬧去了,笑聲像夏風吹過風鈴,悅耳動聽,十分熱鬧。

王好也有這種想法,覺得那個女生真的好會形容。一句話就將清雨的給人的感覺說得明明白白。

「你們聽說了嗎?清雨和南雪空是閨蜜耶!」另外一邊的女神聽到這兩人在聊清雨,湊過來小聲道。

「是不是呀?」

「不會吧?」

「應該不會吧,南雪空又沒有說是清雨。」

「也是,不要誤會了,反倒給清雨鍍了層金。」

王好有些怔愣,她不大關注娛樂新聞,竟然現在還爆出清雨和南雪空是閨蜜了?這也太離譜了。

「哎,那邊怎麼打起來了?」王好上鋪的女生下來,奇怪地發出疑惑。

王好連忙直起身看過去,驚了一下。清雨的同學,那個叫袁媛的,正把一個女生的手反剪在背後。那女生被迫彎著腰,疼得哇哇大叫。

「痛痛痛!你放手!我又沒有說你!」

袁媛眼睛一瞪,「你說清雨就有理了?」

「又不是說你?!」那個女生歪著頭,大罵。

「咋的,你朋友被狗咬了,你都不幫忙打狗的?」袁媛慢條斯理地,說著手上又用了力氣,那女生登時哇哇大叫,腳也向後亂踢。

袁媛突然鬆了手,那女生沒有拉力猛地往前一撲,摔了個狗啃屎。

「做什麼!」教官突然出現在門口,聲如洪鐘,特別有氣勢。

旁邊一個穿著藍底碎花的雪紡連衣裙的女生,見摔在地上的女生,立即豎起了眉毛,指著袁媛和清雨,可憐兮兮地對教官道:「李教官,就是她們,她們欺負人!」

而這兩人身後,還有好幾個穿著迷彩服的教官,感覺他們是來看熱鬧的。王好在那幾個看熱鬧的人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袁野。

李教官已經走過去問情況了。摔在地上地女生委屈得梨花帶雨地哭著,大概就是她說了清雨兩句,袁媛就動手了,還有幾個女生作證。王好想過去,被周馨莛攔住了。

「就是,清雨自己不知廉恥,許宜蘭提醒她兩句,有什麼錯?」

「李教官,你不知道這清雨,一會兒跟明星不清不楚,一會兒又跟大二的學長不清不楚,還聽說跟一個成功人士不清不楚的。」

「你閉嘴吧!清雨只跟蔚藍不清不楚好吧?」袁媛不服氣地頂了一句。

清雨:「……」斜著眼睛瞟了袁媛一眼。

袁媛立馬閉上了嘴。

旁邊聽到袁媛的話的人都無語了。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最後李教官裁決清雨去圍著操場跑一圈。袁媛瞪大了眼睛,「李教官,你罰清雨的依據是什麼?」

李教官十分不耐煩,語氣里地煩躁一點沒有掩飾,「明顯是清雨挑唆的事情,不罰她罰誰?」

袁媛目瞪口呆。剛才有誰提到這事兒是清雨挑起的嗎?

「你怕不是個……」傻子。最後兩個字,袁媛在教官瞪著她的視線里吞了下去。

許宜蘭一群雖然驚訝,但是擋不住她們的竊喜以及幸災樂禍。好整以暇地看著清雨和袁媛,看她們要怎麼辦。

袁媛往後一縮,特別光棍地來了一句,「你去跑吧,我就不去了。」

眾人:「……」這特么究竟是隊友還是個啥玩意兒?跟這人做朋友有風險。離袁媛近點的,忍不住悄悄後退了一點點。

清雨又看了袁媛一眼,那一眼連旁人都看出了她的無語。但是清雨並沒有說什麼,迅速把腳上的涼鞋換成膠鞋,頭髮一紮,一句話沒說就跑出去了。門口看熱鬧的幾個教官連忙讓開了路。

王好看見,清雨和袁野擦身而過的時候,對視了一眼,但是誰都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李教官被許宜蘭那群女生擁著,笑眯眯地出去了,說是請他喝水。

「剛才你要是過去,可能清雨就要兩圈了。」周馨莛放開手,「李教官明顯先入為主了。」

王好也想到了。許宜蘭的同學先去找了李教官,還不知道怎麼詆毀清雨的,讓李教官一來就看清雨不順眼。而這群女生擁著李教官這一去,不知道清雨又要被那幾張嘴說成什麼樣子。但是,讓她最耿耿於懷的,是袁野,他沒有幫清雨的意思。

寢室漸漸趨於安靜。所有人有意無意地去看袁媛,袁媛剛剛的做派多少讓人有點不舒服。袁媛三兩下把自己字的床和清雨的床鋪好,東西收拾好,一切洗漱用具擺好。在別人眼裡,就是有點功過相抵的意思,但是,換個人心裡多少也會有個疙瘩吧?

清雨剛剛到軍訓基地,就因挑唆他人打架被罰跑步一圈。這事件不脛而走。好些人趁著沒事,紛紛前去圍觀。王好和周馨莛還遇見了蕭雅珺和蘇語,四人站在一起,看到清雨孤零零地,圍著碩大的操場,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地跑著。

太陽越來越大了,樹蔭底下還算涼快,可是沒有樹的地方,太陽火辣辣的,並沒有因為進入十月就溫和一點。

訓練場太大了,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圍著跑一圈,少說四五千米了。但是清雨的速度一直不快不慢,步伐均勻,呼吸平穩。李教官和好幾個教官與許宜蘭一眾人坐在樹蔭下,一邊喝著水,吃著零食,看清雨。

然而直到結束,也沒有看到清雨的狼狽,許宜蘭一行多少有點失望。

袁媛在結束的時候,跑了過去,腆著臉噓寒問暖,「你還好吧?有事沒?」

王好有些不爽快,把手裡的礦泉水遞了過去,「喝點水吧,清雨。」

「對,喝點水。」蕭雅珺附和道。

袁媛看了王好一眼,伸手攔住了,「謝謝你。」把自己手裡的水杯放在清雨手上,「我陪你走一會兒,水裡放了藿香正氣液,溫水。你緩一會兒喝。」

王好一愣,和蕭雅珺她們對視了一眼,明白袁媛的水對清雨更有用。心裡稍稍對她改觀了一點。

清雨頭髮全部梳上去綁成了馬尾,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臉頰緋紅,呼吸有點重,瞧著還好。沒有手腳無力走不動路要人扶。袁媛邊遞出紙巾還笑嘻嘻地開玩笑,「清雨,英勇不減當年呀!牛!」

清雨頭都沒有轉一下,僅是斜了眼珠,撇了她一眼,接過紙巾擦汗。

「我感覺你的軍訓生活可能不大平凡,」袁媛揮手,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你看這一片,都是對你有意見的人呀!」

王好一行人:「……」如果她沒有用幸災樂禍的語氣,她們還會認為她是清雨的朋友。

蕭雅珺:「你跟清雨真的是朋友嗎?」

「真的呀!從小打到大那種!」袁媛篤定地點點頭。

呵,沒有那個打字,可能就信了。

許宜蘭一行人帶著勝利者的姿態迎面而來,雙手環胸趾高氣揚地將清雨她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傲慢道,「哼,打人不是挺厲害嗎?跟教官打去呀!」

袁媛咧開嘴,氣勢一點也不低,「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許宜蘭驚訝地張大了嘴,隨機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清雨喝著水,清清淡淡的,似乎沒有把對方的挑釁當回事。反倒溫溫和和地與對面而來的幾個教官打招呼,「教官們好。」

為首的教官十分陽光帥氣,濃眉大眼的,笑著說,「清雨是吧?耐力不錯,身體素質不錯,有意願的話,明年九月可以應徵入伍。」連說兩個不錯,可見這位教官對清雨頗為滿意。

「謝謝教官。」

「趕緊回去休息吧,下午兩點半要開始軍訓了。」喜歡花開滿枝丫請大家收藏:(shouda8.com)花開滿枝丫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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