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入皇宮，睡大覺
接近宮門口，所有人員都必須下車步行。
入宮后，何善之要先入朝議事，何莫和何啟則前往偏殿等候傳喚。
一個年紀不大的太監領著兩人往前走，何啟和何莫不再言語。
進宮之後所有的言行都需要注意。
何莫表面目視前方，實則用餘光掃視周圍。
宮內高牆林立，建築宏偉，顯示出巍峨的皇家氣象。
路上很少有宮人走動，路過每道大門均有護衛把守。
這還只是前半部分，後面才是皇上和一眾家眷的起居之地，雖然看不真切，但是能感覺出非同一般的富麗堂皇。
何莫兩人隨著太監走入偏殿，有宮女端上茶水點心，隨後退了出去。
此時偌大的偏殿內只有何莫與何啟二人。
何莫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何啟隨手端起茶杯，笑道：「二弟你別緊張，此時陛下正在上朝，不會傳喚咱們，安心在此等候便是。」
別緊張，這話還是和你自己說吧，何莫心中暗笑。
他隱晦的看著何啟端起茶杯的那隻手，茶水表面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
明明緊張的不行，用喝茶來掩飾，還想在弟弟面前假裝瀟洒。
察覺到何莫的目光，何啟笑容頓時尷尬，迅速喝了口茶緩解道：「吃些點心吧，你早上都沒來的及用飯。」
何莫沒有吭聲，只是低下頭移開目光。
他心想自己上輩子什麼大場面沒見過，見見皇帝而已，自然不會緊張。
何莫現在的樣子雖然顯得很緊繃，但一半卻是裝出來的，另一半則是對於這個未知世界的敬畏。
何啟連喝幾口茶水，感覺空氣過於安靜，再次開口緩解緊張氣氛。
「其實我平日里也在宮中當差，剛才你路過的那片灰色建築就是皇督監，我在其中擔任主理。」
看出他的緊張，何莫心中暗笑，嘴上配合道：「嗯，我知道。」
都是一家人，大哥在哪裡當差，原主自然應該知道，他這樣回答肯定沒錯。
何啟繼續道：「以前沒和你說過，我擔任的主理是五品官階，負責調查宮內的一些案件，但是這些都屬於保密內容，不方便說與你聽。」
不方便說你還說，何莫有些無奈，知道何啟只是為了緩解緊張，才沒話找話。
但是你不知道茶水這東西，越喝就會越興奮嗎？
越興奮你就越緊張。
索性，很快便有宮人進入偏殿傳話。
「陛下已經退朝，請兩位移步御書房外等候。」
何啟立刻點頭應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何莫自然的跟在他身旁。
偏殿離御書房很近，兩人沒走一會兒便被示意原地等候。
皇帝李肅已經換下朝服，穿上一身輕便的衣物坐在御書房的軟榻上。
他面色略顯沉鬱道：「昨日，何莫被當街行刺了？」
何善之恭身站在一旁，垂手道：「陛下，侍衛及時趕到，何莫並未受傷。」
「嗯。」
李肅點點頭，眼神深沉道：「無礙便好，看來最近有人不安分。
先是宮中秘檔被竊閱，現在又有人敢在國都當街行刺，簡直不把朕放在眼裡！」
「司查監的人已經著手調查行刺之事，相信很快便會水落石出。」何善之說道。
「哼，恐怕沒那麼容易，你親自關注一下，最重要的是查出刺客的目的，看看是針對宰府，還是……」
李肅說到這裡，眼神看向何善之。
「臣省得。」
何善之理解了話中的未盡之意，立刻拱手回應。
隨後又道：「陛下您是擔心，這次刺殺與那件事有關？」
李肅閉目道：「最好不是！但是秘檔被竊閱在前，刺殺在後，不由得朕不多想！」
何善之聞言，面露憂色。
此時太監宋鯉傳話道：「陛下，何啟、何莫已經在御書房外等候。」
李肅微微點頭，開口道：「讓何啟進來吧。」
宋鯉應聲，何善之則略顯遲疑道：「陛下，只召見何啟一人嗎？」
李肅瞥了他一眼，隨後道：「何莫進入9等，可喜可賀，朕便賞賜固本培元的上等魔葯3顆，這次又趕上刺殺，應該受了驚嚇，再賞賜2顆清心安神的魔葯，先讓他回偏殿等候吧。」
宋鯉點頭稱是，轉身出去傳話，何善之拱手謝恩。
在御書房外等了一段時間的何莫百無聊賴。
倒是何啟顯得愈發緊張，雙手時而握緊，時而鬆開。
何莫在一旁看戲，心中有些好奇。
按說何啟是宰府大少爺，身份高貴，見過不少世面，不至於因為見皇帝便如此緊張。
但是他不知道，何啟從小便聽說過不少李肅的故事，從此便視其為偶像。
更何況李肅已經是4等淬魔境的高手，更讓何啟心生崇拜。
何啟有些像粉絲見到偶像之前的狀態，既興奮又緊張，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來。
宋鯉腳步輕快的走出御書房道：「何啟公子，陛下召您進去。」
「是。」何啟深吸一口氣，就要邁步向前，忽然又頓住道：「就我一個人進去？」
宋鯉躬身道：「陛下說了，賜何莫公子固本培元的上等魔葯3顆，清心安神的魔葯2顆，請去偏殿等候。」
何莫愣了下，躬身道：「謝陛下。」
何啟疑惑的看了眼何莫，但不敢耽誤時間，邁步進入御書房。
宋鯉則領著何莫走回偏殿。
何莫邊走邊想，皇帝讓自己進宮卻不召見，目的何在？
進入偏殿後，宋鯉告辭一句轉身離開，何莫則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思考。
似乎有些不對勁，若是為了封賞，根本沒必要召自己進宮，可是……
還沒等他多想，眼前忽然出現一位鬚髮皆白的長衫老者。
何莫抬眼看去，卻感覺眼睛一酸，險些流出淚來。
他眨了眨眼，再次抬頭看去，眼前卻空無一人，根本不見老者蹤影。
見鬼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便感覺眼皮發沉，一陣困意不可抑制的湧來。
何莫腦袋一點一點的垂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是濃濃的困意很快席捲大腦。
「咚」的一頭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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