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拿賊拿贓 捉姦捉雙

李世民知道楊家有些生意交給了韋楓打理，他對此十分贊同，自己喜歡的女人，無論觀音婢還是楊妃，當然賺的錢越多越好。

「愛妃，小楓子敢欺負你，等他回來之後，叫恪兒收拾他便是。」

李世民開了一句笑話，然後恢復了嚴肅，「愛妃要盡量淡化這事，畢竟此事不一定會發生，要是如臨大敵，只怕會讓長安城喜慶不在，反而產生混亂，浪費這樣來之不易的局面。」

「聖人……還是不能大意，小楓子不會說那些不靠譜的話。」

看着楊妃滿滿的擔心，李世民伸手一抄，小蠻腰便掉在了自己的掌心上。

「別提小楓子了，咱們現在該說說自己。」

都是虎狼之年，被翻紅浪，楊妃很快就忘了這事，嘴裏忍不住嬌哼起來。

……

《民安堂》是長安城新開的一家藥鋪，聽說背後有吐蕃人的影子，別的藥鋪大多賣的是中藥材，而這間藥鋪里的藥材，大部份唐人皆不認識，除了熊掌，虎骨等有限的幾種，大部份連名字也叫不出來。

程處亮扮著一名商人，將頭上的帽子壓了壓，低着頭走了進去。

聞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比起美酒差多了，不過程處亮心中高興異常，心中恨不得在這裏發現些端倪，然後大打一場。

不行，不能打，自己現在正在進行地下工作，如果能打探出吐蕃情報，就能立功受獎。

這項工作要悄悄的進行，打架的不要。

頡利可汗猜測李孝常懷恨在心，欲對朝廷和韋楓不利，不過是一席氣話，目的是讓韋楓心中不舒服，藉此扳點顏面回來。

他萬萬沒料到這些話是韋楓急為需要的，是那種絕妙的挑傳，自己只須吃餅得分就行。

禍從口出，頡利這句話被韋楓無限放大，一大疊書信寄到了長安城，將要掀起巨大風浪。

反正自己得了這些消息，不敢怠慢立即告之朝廷，然後做一位吃瓜群眾就好，這鍋自有長孫安業和李孝常去背。

程氏兄弟接到了韋楓的密信，一聽突厥可汗說李孝常大罵朝廷，並且有異動之心，還會聯繫吐蕃人行那犯境之舉，可把他們高興壞了，拍著桌子就想帶兵去抓人。

阿耶受聖人之命去了涇州穩定局面，現在長安城除了有限幾人，還有誰能管住自己呢？

拿賊拿贓，捉姦捉雙。

無論是李孝常還是長孫安來都是皇親國戚，並不好惹，在韋楓的提議下他們沉下心來，開始採取秘密行動，程處亮探查吐蕃人的動靜，程處弼則去李孝常府邸佈控。

這就叫雙管齊下，兩邊都不落空。

韋公公信中說得十分明白，吐蕃人成為朋友比成為敵人有利大唐，萬不可魯莽行事。

不過程處亮覺得吐蕃人是信不過的，自己做這樣刺激的事情，比呆在長樂門聽侍書念經有趣多了。

韋楓長時間不回來，長樂門中的那三位女人天天嘴裏都在念韋公公這本經，搞得兩兄弟都不想去長樂門當值了。

美酒雖好，經書難聽啊！

可惜韋楓臨走之前和自己兄弟達成了協議，必須要等到他回來，自己才能離開長樂門。

當初程氏兄弟認為這是個簡單的活計，現在卻是叫苦不迭，巴不得韋楓能長著翅膀飛回來。

阿耶臨走之前，程處亮已經壯著膽子請阿耶幫忙，儘快將這位小宦官弄回來才是正理。

現在好了，有了地下工作可以做，還有經費可以花，總算是脫離了苦海，精神頭也足了很多。

藥鋪大堂有三位郎中坐堂，規模不小，此時正有不少的人排著隊看病買葯。

吐蕃人對高寒病症有着獨特的配方，《民安堂》雖然剛開不久，已經吸收了不少的忠實患者。

程處亮信步進來，一邊看藥材一邊觀察藥鋪中的人員成份，雖然不懂藥材，但他準備將這些葯的形狀和味道記下來，然後去找太醫諮詢。

只要能證明這些不是藥材，那麼便有借口抄了這家店，萬一能搜出毒藥來呢。

吐蕃人一旦暴露，絕對會狗急跳牆，到時這份功勞就跑不掉了。

他已經自行腦補了無數場景，心中十分興奮，韋楓說以後要成立這樣一個專門的組織，將這群兄弟們團結在一起，為大唐的安全貢獻自己的能力。

程處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入了這一行，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錯過。

果然有一名魁梧有力的大鬍子壯漢吸引住了程處亮，這人也是東看看，西看看，顯得十分好奇。

有古怪。

程處亮立即謹慎起來，心想自己真是天生的地下工作者，一眼就看出來此人大有問題。

這位虯髯客身體健康，龍馬精神，哪裏有一絲病痛呢？

無緣無故跑到這裏來，一定和吐蕃有什麼情報傳遞。

這人實在太笨了些，就這打份，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真是侮辱自己的智慧。

太簡單了，太輕鬆了，太沒有挑戰性了！

現在不能打草驚蛇，要順藤摸瓜，然後一網打盡。

送貨的馬車到了，程處亮見伙記們開始搬貨，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得找一個機會看一看箱子裏面裝的是什麼，沒準就能找到吐蕃人不利於大唐的證據。

他將頭上的帽子壓了壓，快步走上前去，由於走的太急，腳在那虯髯客的左腿那裏碰了一下，便裝作立足不穩，一個『餓狗撲食』向前栽去。

他長期被阿耶的拳腳進行全方位修理，早已經煉得皮糙肉厚，又有武藝隨身，看上去摔得兇狠，哪裏有半點疼痛。

他拳頭用力，趁此機會將一個箱子砸開，裏面的東西頓時顯露了出來。

箱中放置的是一堆植物，球莖扁圓球形，外有黃褐色包被，花朵呈現出紅紫色。

一股淡淡的香味飄散開來，藥鋪中的所有人都禁不住讓鼻子深吸了幾口。

「這是什麼？」

程處亮從未見過這種植物，厲聲詢問，大概率應該是毒藥！

夥計們白了他一眼，並不說話，見箱子碎得歷害，不能再裝貨物，連忙搬來一個空箱子，小心將這些植物放了進去。

「喂……」

被無視的程處亮極其不爽，這些吐蕃人也太沒眼力勁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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