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人死了
醫生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出去,正要拒絕,白暖晴的話再次響起。
「醫生,我只是去見一個人,不會耽擱多長時間,最快一個小時回來,最慢就是兩小時,很快的,你看可以嗎?」白暖晴睜大雙眼,眼裡滿是期待和祈求的看著醫生,想以此來打動醫生。
醫生搖了搖頭:「不行,你的傷口在癒合,這時候並不適合做一些事情來擾亂你的休養。」
他拒絕了白暖晴的請求。
白暖晴眉頭緊蹙,手無意識的扣著食指上的倒刺。
「就不能通融通融嗎?這件事非常的重要。」她猶豫片刻,繼而說道:「我想去見見那天傷我的人。」
醫生聞言,還是拒絕白暖晴,病人最大。
白暖晴不放棄,持續幾天都纏著醫生想要一個出去的機會,纏的厲害,在一次體檢沒問題后醫生終於放了白暖晴出醫院。
目送醫生離去,白暖晴回頭看到章墨顯,沖著他討好的笑了笑。
章墨顯眼裡閃過無奈,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尖,無奈道:「你啊,如今可滿足了?」
「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去見弓異燁。」
「這是個秘密。」白暖晴笑了笑,甩了甩雙手,轉身進去換衣服。
她身懷系統,又有系統獎勵的讀心術,如今能夠幫上章墨顯自然是好。
她可沒有忘記系統給的任務,要是完不成她的小命就沒有。為了自己的命,她自然是要想辦法完成任務,何況做了那麼多的任務,她也覺得這任務系統有些好處。
警局。
弓異燁如今還是被收押在南城的警局裡,審判還沒下來,此時還不適合轉移到監獄里。那天發生的事情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很多人都看見了,刺殺的不只有弓異燁一個人,開槍的還沒找到,警方懷疑弓異燁認識開槍的。
可惜,他們到現在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章墨顯想看弓異燁自然是可以,很快,他們由負責這件事的副局帶到一間空的審訊室里。
【這女子就是救下章先生的那個人?長得倒是還可以。】
白暖晴隱晦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副局,心中明白這是讀心術起作用。
「你們現在這裡等著,我去把人給帶來。」
【有權利就是好,他一個副局還要聽從一個毛頭小子的。】
白暖晴眼帘微垂,聽著副局的抱怨,想到剛到警局時,副局在他們面前那副謙卑的模樣,那可真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人吶……擅長心口不一。
等副局離開,白暖晴看向身邊的人,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聽到章墨顯在想什麼。
似乎察覺她的目光,章墨顯回頭一望,沖著她揚了揚笑容。
如一個少年郎,眼中閃爍星光,笑容和煦。
白暖晴看的痴了,心騰騰直跳,她對笑起來少年十足的人無法抗拒,不論男女。
「挺可愛的。」
咦?咦咦咦咦??
白暖晴瞪大雙眼,他這是在誇讚嗎?
章墨顯看著她受驚的模樣,挑眉道:「怎麼了?」
【是看到了什麼?不過這受驚的樣子也很可愛。】
|「沒什麼。」白暖晴急匆匆的否決,低下頭遮掩著自己的情緒,她自認不是什麼老狐狸,自然是玩不過眼前的人,還是小心比較好,畢竟小心無大錯。
章墨顯並沒有讀心術,自然是不知道白暖晴此刻在想什麼。見她低頭,看著她頭頂上的旋,淺淺勾唇。
【怎麼這麼可愛!】
聽著章墨顯的心裡話,白暖晴剋制不住嘴角上揚。
「碰!」
巨響。
章墨顯白暖晴同時望去,一個陌生的警察站在門口,神色帶著一絲的慌亂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章先生,副局讓我告訴你,那位罪犯弓異燁,如今被送往醫院,好像是舊疾發作。」
兩人不約而同的站起,快步走出警局,追了過去。
一路上,白暖晴緊張不安的看向前方,放在膝蓋上雙手無意識的緊握。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就突然病疾發作。
匆忙趕到醫院,找到副局所在的手術室外面。
副局頹唐靠在牆邊,手術室大門敞開。
「副局,情況怎麼樣了?」帶來白暖晴的警員開口問。
副局抬頭看向他們,「人沒了,半路就死了。」
他走到章墨顯面前,面無表情,聲音透著一股隱忍:「對不起章先生。」
〖對不起。〗
〖人怎麼就沒了?〗
兩道聲音響起,一道年輕,一道中年,白暖晴看著兩位警務人員,又看向章墨顯,悄悄是走近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章墨顯:「我知道了,這件事辛苦您了。」
毫無波瀾的內心,讓白暖晴心底一沉,她完全是不知道此刻的章墨顯在想些什麼。
讀心術放在他身上,似乎一點用都沒有。
「對不起。」副局再一次道歉。「這件事是我們這邊的失職,沒能攔下他。」
「副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暖晴不解,這話聽著怎麼感覺還有隱情?
「犯人有過自殘的傾向,我們雖然束縛了他的行動力,但是卻沒辦法知道他患病的事情。」
副局心事重重道:「弓異燁是胃癌晚期。」
白暖晴怔愣。
胃癌在醫學界里是一個非常難以治癒的病,尤其是到了晚期的時候。
要是,要是她能夠提前來一天……
「我會把人帶回去送法醫那邊解刨看一下,工作進程難度大大增加,章先生這邊要是有什麼線索,儘快送到我們這邊來。」
「危險期馬上就要過了,章先生身邊的人一定不能少。」
章墨顯點頭:「我知道了,若是有什麼消息,我也會第一時間告知你們。」
「嗯,走了。」副局帶著人離開。
因為弓異燁的死,兩人也沒留在醫院,離開了。
「先不回去,我想找個地方走走,好嗎?」白暖晴抬頭看著他。
〖好。〗
章墨顯牽著人往外走。
看著他的背影,白暖晴淺淺一笑。
「你知道是誰讓弓異燁來殺你嗎?」
車內,輕柔的鋼琴曲緩緩流淌。
安靜的氣氛似乎摻雜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警局那邊什麼都沒查出來,但我總覺得那背後的人你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