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重新做人(兩章合一)

第一百零三章重新做人(兩章合一)

「不知幾位當家的在哪裡發財?王某人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幾位?還請幾位當家的實言相告,我王某人就是死了,也好當個明白鬼。」王家亮此刻早已忘記了生死,平靜的向高個子青年問道。其實王家亮能夠如此表現,並不是說他不怕死,而是他認為今天自己凶多吉少,基本已經是死定了。要不然人家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算計自己。

「嗯,不錯。看來你倒是挺光棍的,像個爺們。不過,我不明白,你既然如此硬氣,怎麼好好的中國人不當,非要跑去當漢奸走狗呢?」那個瘦弱的年輕人看了一眼王家亮,首先開口說道。

說實在的,要是提別的話題,王家亮興許還能跟對方聊上幾句。可是,一提到這個話題,王家亮就像被人一下子捅到了軟肋,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了,就更別提回答了。這一瞬間,王家亮臉色變了數變,可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說你怎麼了?幹嘛不說話啊?」那漢子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說道:「是不是覺得你這個二狗子當的挺有身份的,不願意搭理我們這些沒身份的人?」

「我他馬當不當漢奸礙你什麼事兒了!」王家亮被人羞辱的實在忍受不住了,當即不管不顧的一拍桌子,憤然站起身來,「你們要覺得我是漢奸,看著我不順眼,乾脆現在就一槍斃了我得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用的著這樣拿話羞辱人嘛?有頭髮誰願意當禿子,老子要是沒牽挂,一樣敢提著槍跟日本人拚命去。」

王家亮這麼一激動,倒是把站在櫃檯前的周桂花給嚇了個半死。她怕那三個人真的要殺王家亮,急忙跑過來一把拉住了王家亮,「家亮大哥,你…………你這是幹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她又轉臉對著高個子青年說道:「幾位好漢爺,你們就行行好,放過家亮大哥吧。他是個好人,不是漢奸,從來沒害過誰。要不是有一大家子人要靠他養活,他肯定不會去當這個皇協軍中隊長的。你們就做做好事,千萬別傷害家亮大哥。」

高個子青年雖然沒說話,但一直在注視著王家亮的反映。此刻見周桂花向他求情,他微微一笑,「老闆娘,你別怕。今天我們不是來殺王隊長的。你說的那些,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王隊長雖說迫不得已當了這個皇協軍的中隊長,可不但沒有禍害這裡的鄉親們,反而暗中幫助了不少人。實話告訴你,老闆娘。我們要不是查清楚了這些,知道王隊長不是真心想為日本人賣命的話,今天我們根本就不會和王隊長來這出了。早就在他大街上殺了他,為民除害了!」

高個子青年說話的時候心平靜氣,臉帶笑容,一點沒有劍拔弩張的意思。可不知為什麼,當他說出「早就殺了他,為民除害」的話時,王家亮不由自主的暗自打了個冷顫,心底里突然升起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似乎他毫不懷疑眼前這人說的出,就做的到。

王家亮之前能豁得出去,主要是因為自己覺得必死無疑了。現在突然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他反而多了些顧慮,既怕觸怒了對方,又怕對方來路不正,逼迫自己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他想了想,說道:「還沒請教幾位的尊姓大名,是哪個山頭的朋友。」

高個子又沖他笑了笑,「怎麼,怕我們是土匪,脅迫你幹壞事兒?」

王家亮被人一語道破心思,不由的一陣尷尬,「不不不,哪裡的話。今天幾位能高抬貴手,王某人已是萬分感激了!幾位若有什麼吩咐,在下必定盡全力報答相助。」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新四軍和含游擊隊的。」

王家亮一聽,立即站起身來,「幸會幸會!原來是和含游擊隊的好漢們。在下王家亮雖說是個沒用的人,但一直欽佩各位好漢的義舉,心中仰慕已久。今日能親眼見到諸位,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好說好說!王隊長,既然你聽說過我們,那你肯定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我們這些人殺的就是鬼子和漢奸。幸虧你平時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還算對得起這裡的鄉親們。要不然的話,王隊長,你今天遇上我們,那可真是有幸了。」

「不敢不敢,在下絕不敢做傷天害理的事兒。」聽著林曉東的話,王家亮頓時額頭上驚出一頭冷汗來。一旁的周桂花一聽這幾個人是和含游擊隊的,頓時心裡感到既興奮又害怕。興奮是因為近段時間,林曉東他們威名遠揚。至少在皖中地區,和含游擊隊的名聲已被傳頌的神乎其神。周桂花的店裡每天都有人坐那喝豆汁的時候,聊些他們的故事,在周桂花眼裡,他們個個都是傳奇式的人物。而害怕是因為她清楚這麼人是幹什麼的,像王家亮這種身份的人,照理來說,正是他們欲除之而後快的人。雖說剛才那個高個子說過今天不殺王家亮,可是誰能保證他們過了今天之後,也不會殺了王家亮呢。

當下周桂花趕緊從櫃檯上拿了一壺茶和幾個茶杯過來,她一邊給他們斟茶,一邊說道:「啊呀!原來是游擊隊的兄弟們啊,真是幸會幸會。來,快喝口茶吧。早就聽說過你們,我們這兒的人都說你們是大英雄大豪傑,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托生,專替我們殺鬼子來的。沒想到,我能親眼看見你們………………」

沒等周桂花說完,三人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哈哈哈………………我說老闆娘,你可真會說笑。你看看我們仨,長得哪一點像天上的星宿?哈哈哈,笑死我了!來,王隊長、老闆娘,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姓季,那位姓陳,我姓林,我們仨都是游擊隊的人。」

「這是我們的隊長。」陳在山對王家亮、周桂花說道。

「噢,是林隊長啊!真是幸會幸會。」王家亮和周桂花一聽林曉東就是游擊隊的隊長,頓時肅然起敬!在他倆的眼裡,如果說游擊隊的人是星宿下凡的話,那林曉東這個帶頭人簡直就是二郎神的化身了。看著林曉東魁偉的身材,王家亮、周桂花心想:怪不得大夥都把他們游擊隊的人說的跟天神一般,就單看眼前這位領頭人的身材、個頭、相貌,就能知道他們是一夥不平凡的人。

「王隊長、老闆娘,請坐下說話。」林曉東客氣的請他們二人坐下。

「不敢不敢!在林隊長這樣的英雄人物面前,我…………我…………實在沒有我坐的地方。」王家亮尷尬的說道。如果是別的人前來找他算賬,王家亮雖說不認為自己漢奸的身份光彩,可為了活命,肯定不會輕易的讓對方得手,至少也要拼一下吧。俗話說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一大活人。可是,今天面對林曉東他們,王家亮卻變得絲毫沒有底氣掙扎。究其原因,主要是王家亮一直非常欽佩敢和日本人干仗的人。而林曉東他們這麼有名,就是因為殺的鬼子多,而且手段較極端(把小日本的腦袋砍下來),一直是王家亮最仰慕的人。今天面對這幾個傳說中的抗日英雄,王家亮不是感到害怕,而是實實的感到羞愧。此刻林曉東他們就算殺了他,他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周桂花看著王家亮羞愧難當的樣子,心裡也頗不是滋味。雖說王家亮沒幹什麼壞事,穿上這身衣服也是迫於生計,可不管怎麼說,畢竟還是當了這個漢奸。人家林隊長他們之所以威名遠揚,乾的就是殺鬼子除漢奸的事兒。要不然,老百姓怎麼會對他們交口稱讚呢?今天人家就是當真要殺了王家亮,估計王家亮也沒啥可說的。誰讓你當了漢奸了呢!非但如此,要是這事真的這樣發生的話,街坊鄰居們知道了,肯定拍手稱快!她想來想去,真替王家亮感到不值。

「王隊長,你別這樣。我們知道你是沒辦法,才待在皇協軍隊伍里的。雖然我們自己是專門和鬼子作對的人,但我們也清楚,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和我們一樣,上戰場去和小鬼子打仗的。這並不說明他們這些人沒用,也不說明這些人沒有血性。相反,這說明了他們的家庭負擔過於沉重,和別人比起來責任太大,不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所以,這並不能責怪他們。王隊長,我們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林曉東為了讓王家亮感到好受些,不要老這麼垂頭喪氣的,於是想出言安慰他一番。

可誰知林曉東的話剛一說完,王家亮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放聲大哭,「啊………………林隊長,我王家亮就是個沒用的東西,一個窩囊廢,愧對自己的先人啊!啊……………………王家祖輩們的臉,都讓我給丟盡了!您就開開恩,一槍打死我算了,省得活著給祖宗丟人現眼,讓人戳著脊梁骨罵。啊………………」一邊說著,一邊痛哭。林曉東見他哭的如此傷心,倒也有點不忍。剛想伸手把他拉起來,可誰知王家亮突然「啪!」「啪!」「啪!」一口氣正反抽了自己四五個大嘴巴。

林曉東趕緊一把抓住王家亮的胳膊,可是晚了,王家亮的臉上早已多了幾個血紅的手指印。可見他是發自內心的感到痛苦,對自己一點都不留情面。

「王隊長,你這是何苦嘛!你心裡要是有話,咱起來坐著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動不動就跪下呢!」林曉東一邊拉扯王家亮,一邊寬慰他道。

周桂花被王家亮的這一幕感動的直掉眼淚。她知道王家亮心裡憋屈,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的倒倒苦水,只能把這些怨氣深深的埋在心底。今天遇到林曉東他們,本來他是準備著任憑人家打罵,就是殺了他,他也沒有怨言。誰知林曉東不但沒殺他,連辱罵的話都沒有一句,卻說了一番替他辯解的話。這一下子,就把王家亮的情感閥門給打開了。周桂花一邊自己抹著眼淚,一邊也過來幫著林曉東一起把王家亮拉了起來,「家亮大哥,你可千萬別這樣。我知道你心裡有許多委曲,平日里也沒個人說說。今天好了,你當著人林隊長的面,和林隊長好好聊聊,把心裡的那點事都說出來,要是真有什麼難處,也好讓林隊長幫你拿個主意。」

王家亮在兩人的勸說下,心情終於慢慢平復了下來。他坐在凳子上,對林曉東說道:「林隊長,說實話,我他馬現在連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了。自從日本人把咱這兒佔了以後,沒少干禍害咱老百姓的事兒。這些我都看在眼裡,有時候,我氣的真想跟他們拼了算了。可是…………唉!我沒用啊,只要一想到家裡人,就再也不敢往那方面想了。您剛才說我暗中幫過不少人,那是您說的好聽了。其實,日本人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就是想幫著鄉親們,也沒這個本事。頂多也就是悄悄地給他們遞個話,有時見他們日子過的也不容易,就偷偷的少收他們幾個錢,就這還得是趁日本人不在或者不注意的時候,根本幫不上什麼大忙。」

「王隊長,你能這樣想、這樣做,就說明你還是個有良心的中國人,並不是鐵了心跟隨日本人的漢奸。其實你說的這些,我們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對你的為人,我們還是比較了解的。王隊長,我們知道你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只是因為家裡人的原因,才不得不這麼委曲求全。不過,王隊長,如果你真不願意當漢奸,真的想為抗日做點貢獻,其實還是能做不少事情的。」

「林隊長,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王家亮聽林曉東如此一說,頓時猶如走夜路的行人看見了光亮一般,看到了一絲希望,「您說我能為你們做點什麼嗎?」

「當然能。要不然,我們今天找你幹嘛來了。」林曉東微笑著說道。

「您說、您說,林隊長,只要我王家亮能幫的上你們,你就是現在要了我的命,我也沒二話!」王家亮激動的站起身子,滿臉通紅,眼放光芒。

「別激動、別激動,我們坐下來談。」林曉東將手放在王家亮的肩膀上,硬是將他按坐在位置上,「王隊長,你可要想好了。雖說我們現在不是讓你上戰場跟日本人拚命,可是你也知道,你幫了我們,等於就是和日本人在作對。如果一旦讓日本人發覺了,你仍然會隨時有生命危險的。」

「林隊長,你放心,我想清楚了。與其這樣窩窩囊囊的活著,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干一場。以前我不敢這麼想,是因為我不能丟下一家老小不管。可是現在不同了,一來我能幫助你們這樣的人,那是我王家亮祖上積德,給了我重新做人的機會。將來我就算為了這掉了腦袋,也是件光宗耀祖的事兒,至少街坊鄰居以後提到我,還能喊一聲好,豎下大拇指,我的家人以後在人前也能抬起頭來做人。二來,林隊長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在我們家,連以前最喜歡粘著我的親侄子,現在都看不起我了。昨天晚上為了點小事還和我大吵了一架,居然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漢奸。林隊長,我求求你,要是我王家亮真能幫的上什麼忙,你就儘管吩咐我去做。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憋的我非得有一天上吊抹脖子不可。」

「好!王隊長,你能有這個覺悟,說明我們沒看錯人。你放心,我們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有許多,夠你忙活的。不過,你這身上的這件軍服,暫時還不能脫。還得委屈你當一陣子漢奸。」

「啊?您這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嘛。」王家亮一聽還要他再當偽軍,頓時一臉的失望。

「不,王隊長,你想差了。我們就是因為相信你,信任你,才要你這麼去做的。」林曉東用肯定的眼神看著王家亮說道,「王隊長,抗日事業是個長期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小日本現在實力比我們強,我們很難一下子打垮他們。你現在的這個身份,就是你最好的掩護,有了你這樣的人在敵人的隊伍里,我們能通過你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幫我們做許多的事情。當然,這可能要委屈一下你,還得讓你當一段時間的壞人。不過王隊長,要想做成大事,就得能忍別人不能忍的事兒,就得受別人不能受的委屈。韓信當年受過胯下之辱,關公還曾經投降過曹操,這些可都是中國歷史上的大英雄啊,連他們為了成事兒,都曾經受那麼多委屈,更何況是咱們呢?」

「這…………」王家亮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過了一會兒,他一咬牙,「行!林隊長,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聽你的。」

「好!王隊長,歡迎你加入我們的隊伍!」林曉東站起來,熱情的向王家亮伸出了手。王家亮先是一愣,然後才明白林曉東的意思。當即激動的站了起來,伸出雙手一把握住了林曉東伸出的手,「謝謝!謝謝林隊長的信任,謝謝你們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說著說著,王家亮眼眶濕潤了。

「坐!王隊長,我們坐下來談。」林曉東和王家亮又分別坐了下來,「王隊長,從現在、此刻起,你就是我們自己的同志了。我也不和你客氣,咱們開門見山,眼下有兩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嗯!林隊長,你說。」王家亮用力的點了點頭,認真的聽林曉東吩咐。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你要留意一下你自己的隊伍當中,看有沒有值得信賴的人,以及有沒有跟你不是一條心的人。你把這些人都區分開,把你自己現在的這支隊伍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這樣的話第一你不會孤軍作戰,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還能有人幫你一下。第二,等時機一旦成熟,你就帥隊伍立即起義,和我們裡應外合,一舉拿下陶廠鎮。」

「好!太好了!你放心林隊長,我的隊伍里的兄弟大多都是窮苦人出身,他們也是為了有口飯吃,才不得已幹了這差事。雖說裡面有幾個不安分的傢伙,不過這沒關係,過不了幾天我就想辦法把他們調走,到時候我肯定帶著所有人一起配合你們。」王家亮興奮的說道。

「好!不過你要小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暴露自己。你放心,我們會在鎮子上安排我們的人,跟你建立一個聯絡點,萬一你遇見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事兒,或是有什麼情報,方便你及時的找到我們。我看…………這個地方就不錯,你是這裡的老熟人,多來少來的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老闆娘,跟你商量個事兒,能不能安排我們的人在你店裡當個夥計?」

「啊?那多不好意思啊,我這小店就是混口飯吃,根本談不上賺錢,你們的人在我這兒…………那我一個月得給多少錢啊?」周桂花忐忑的問道。她不懂這些事兒,還以為林曉東他們是變相的收取保護費。說是給你安排個人,其實就是讓你交錢給他,他根本不會幫你幹活的。

「呵呵…………老闆娘,不用給錢,你管吃管住就行。」林曉東笑著回答道。陳在山、季老五也大概明白了周桂花的心思,也跟著笑了起來。

「喲!那可怎麼好啊,我這兒吃、住都沒啥問題,就是………………條件差了點。」周桂花尷尬的說道。

「老闆娘,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的人吃什麼都不是問題,這事兒我看還是回頭再說吧。王隊長,還有一件事情你要留意。我們游擊隊這段時間糧食、武器彈藥都成問題,急需搞點這方面的東西。你著重注意一下這方面的情報,看看有什麼機會沒有。」

「這方面的情報收集起來有點難。主要是日本人不太信任我們,太具體詳細的情況,他們不會告訴我們的。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前天我聽我們大隊長說起過,這兩天有日本人的車隊要經過咱們這兒,好像是支援前線的一些個物資。日本人命令我們要保證路上這支車隊的安全。或許,這支車隊里就有你們需要的東西也說不定。」

林曉東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兩眼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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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天的一章,智彥一大早就寫完了。中午時讓幾個友人拖出去喝酒、K歌,一統瞎鬧,一直到半夜才回來,耽誤了上傳時間,在這裡給大家道個歉!今天乾脆接著往下寫,一口氣完成六千字,希望各位書友能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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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虎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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