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三人都感到有些詫異,這麼大的石塔不建在山谷中,或者說建在山頂,怎麼建在一個大山洞裏,從通道中出來之後是一個小平台,一道蜿蜒向上的台階通到對面的一個小廣場上,石塔就在那小廣場的正中間。

張強扭頭給了林九一個詢問的眼神,林九點點頭說「張師兄小心些。」

張強扭頭踏上台階開始往上走,郭力和林九緊緊跟在他身後,原本以為會有機關的台階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青石板鋪成的小廣場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張強抬頭近距離的看着這石塔一共七層高,這石塔的樣式很古怪,一共八個面,而且每層的大小都是一樣,最上面也是個平頂。

最下面的一層石塔,此刻石門大開,裏面亮着光,似乎是油燈。

「走,進去看看。」林九抱着小白,朝石塔的大門走去。

整個一層石塔也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正中間有一個跪着的人形燈柱,雙手舉過頭頂捧著一盞明燈。林九好奇的圍着這個石柱轉了一圈,看出來是個是女子的身形,只是看不清楚樣貌,幾丈大小的空間一眼就能看的過來,只在右上角的地方是一個向上的樓梯。

林九想都沒想就朝那樓梯走了過去,郭力和張強一看一樓什麼也沒有就也跟着過去。

到了二層就不是空蕩蕩的了,這第二層是八盞明燈,在八面牆壁上,正中間是各式各樣的白玉架子,上面放滿了各種玉簡,但是每個白玉架子都散著喲喲的白光,看來每個架子上都有禁制。

「林師弟?」郭力驚奇的喊了林九一聲。

「姓修的那老頭沒動?」張強也好奇的說着。

「好不容易進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但是這禁制不知道威力如何。」林九走到二層中間,看着六個白玉架子,然後抬手朝其中一個架子,打去一道靈光,只見那白玉架子上的法陣,連晃動都沒有,只是白光一閃就輕鬆的擋下了林九的攻擊。

「怎麼樣?」郭力好奇的問到。

「很強,估計就是算上小白也不好破除禁制。」林九皺眉說到。

「怪不得那老傢伙一個沒動,可是放着這麼多玉簡不拿,我這也心裏痒痒,萬一有雷公他老人家的功法呢」郭力貪婪的看着眼前的玉石架子。眼神已經開始渙散。

「有幻術,張師兄別盯着架子一直看。」林九大喊一聲,閃身到了郭力身邊,把郭力轉過身面向牆壁,不讓他再看向那六個白玉架子,然後讓小白用神識震懾了一下郭力的靈識海,郭力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媽的,差點着了他的道。」郭力生氣的說到。

「沒事,小心點就是了,只是簡單的幻陣。」林九安慰著說到。

「可是這陣要怎麼破呢?」

「我想應該是和這牆壁上的八盞燈有關,只是我還沒想到破陣的思路。」林九看着牆上的八盞等說到。

「何以見得?」張強走到林九身邊問到。

林九笑了一下說「很簡單,你看這八盞燈火的燈芯。」

「石頭?」郭力好奇的問到。

「不錯,正是石頭,但是能發出像燈火一樣的兩光,就是靠燈座下的這條線,每個燈座下的線都是沿着牆壁到地板,再到中間交織成一個法陣,而這六個玉石架子就正好在法陣當中,法陣的力量保護著架子,架子作為陣腳給法陣循環着力量,這樣燈就一直亮着,法陣就一直工作著。」

「林師弟,你這陣法學的可以啊。」郭力興奮的說到。

「那要怎麼破陣呢?」張強好奇的問到。

「應該跟乾坤震巽艮離坎兌有關,郭師兄等下你去這個燈下,張師兄你去找個燈下,我說開始你倆就用靈力隔斷燈座下的陣法線,如果成功就馬上換下面的燈座,分別是這個和這個。」林九一邊說着,一邊給他們兩個指出位置。

「好了,記住了。」「沒問題了。」郭力和張強點點頭說。

「好的,那你倆站好了,準備,開始。」林九看倆人站好之後,下達了開始的命令。

郭力和張強分別用靈力擋住了燈座下的那條法陣線,約莫一盞茶之後,那燈座上的燈光,晃悠着閃了一下,郭力和張強一看成了,興奮的沒等林九交代,就把靈力轉向林九交代的另外兩處位置。

而二層正中間的白玉架子也跟着閃了一下,白色的光陣明顯變暗淡了很多。

半個時辰之後最後兩道陣法線也被郭力和張強阻斷,白玉架子上已經變淡的陣法在閃了兩下之後徹底消失,白玉架子瞬間也變成了石頭架子,而本來看着架子上滿滿的玉簡,此時每個架子上只剩下了一個玉簡。

「我靠,還有這麼坑人的。」郭力非常沮喪,忍不住罵了一句。

林九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微微一笑,走近架子拿起一個玉簡放在額頭。

「這個是陣法,有很多,有防禦的有攻擊的,還有各種幻陣什麼的,估計是雷公多年研究的陣法和心得。」林九說完把手中的玉簡往外一遞。

張強搖了搖頭說「我這腦子算計不來這個,要破還是蠻力來的痛快。」

郭力也擺了擺手說「我這壽元不多了,其實這些都看不到眼裏了。」

林九沒好氣的一笑說「那我收起來了啊。」

張強和郭力都點了點頭。「趕緊看下一個是什麼。」郭力催促着林九。

林九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另一個玉簡,這次在額頭放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

「這裏面是一個丹方,但是上面好多藥材我都沒有聽說過,只知道這丹方的名字叫玄靈丹,是幫助結成元嬰的丹藥。」林九說完,沒有把玉簡遞出去。

「玄靈丹,我滴天啊,這丹方失傳好久了,要是能幫助結成金丹的丹方該多好啊。」

林九知道這東西張強肯定不會要,但是郭力也是覺得雞肋,因為進塔之前他們三人商量過,若是遇見寶物就平分,這六塊玉簡,自己只能分到兩個,若是要了這丹方,就只剩下一個玉簡的份了。

「這玉簡都下了禁制?」郭力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不錯,都只能看個大概,重要的部分都下了拓印禁制,一旦拓印就是粉碎,郭師兄可以檢查一下。」林九說着把玉簡遞了過去。

郭力擺手笑着說「不必了,不必了,林師弟我還是信的過的。」

「那好,這裏修為屬我最低,我就妄想一次,留下這玄靈丹的丹方,說不定將來能用的上。」林九笑着把丹方放進了儲物袋。

跟着就又拿起一塊玉簡放在額頭,看了看說「這個是一個煉器的玉簡,裏面是一件防禦性的法器,若是按玉簡上說的能練出一個極品防禦法器。這件防禦性的法器據玉簡上說雷公一直用到了留下這枚玉簡,準備渡那飛升之劫。」

郭力想都沒想就說「這個能不能給我。」林九看了看張強,張強點點頭,他正修鍊煉體的法門,而林九本身就有龍紋傘,所以兩人都不是很感興趣。

郭力接過林九拋過來的玉簡,放在額頭看了看之後,興奮的收進了儲物袋裏。

跟着林九又從架子上拿了一個玉簡,放在額頭,只是放上之後林九咦了一聲,又放回架子,從旁邊的架子又拿了一個,也是放上額頭之後,就又放回了架子,最後一個拿起來一試還是。

「怎麼了?空的?」張強好奇的問到。

「不是空的,只是我看不到玉簡的內容。」林九說到

「怎麼會這樣」張強說着就走過來去拿架子上的玉簡。

林九擋了他一下說到「你拿你也看不見,這三個玉簡都被下了禁制,只有用自己的精血,抹了上面的印記,或者是結丹期以上的修士放在體內用丹火煉化之後才能看見上面的內容。」

「那丹火一煉化不就成了自己的。」郭力問到

「不錯」林九點頭說到。

「那這怎麼分,若是用精血摸了印記,玉簡上有拓印禁制,自己沒用不白費力氣嗎?」張強說到。

「那就看命咯」林九說着指了指玉簡「我拿了兩個了,這三個郭師兄拿一個,剩下的兩個是張師兄的,應該會有一個是雷公的功法。」

「那郭師兄先拿吧。」張強說到。

郭力猶豫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眼睛一閉隨手拿了一個,把玉簡祭在空中,凌空寫下法陣,包裹着玉簡,然後從手指滴出一滴自己的精血,那玉簡紅光一閃落了下來,郭力趕忙用手接住,放在額頭,一小會失望的把玉簡放進儲物袋裏。

「不是功法?」林九好奇的問到。

「是一種雷遁法術,需要有雷電法力才能釋放的一種遁術,按玉簡上的說,若是雷電法力夠強,這個雷遁術能一下遁出很遠。」

「你的玉簡是什麼?」林九扭頭問張強。

張強拍了拍儲物袋說「沒看。」

林九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為什麼不看?」郭力好奇的問到。

「我現在有修鍊的功法,這煉丹的煉器的陣法的法術的都有了,不用想剩下的兩個都是功法,我若看了忍不住要跟着修鍊,那我之前刻苦修鍊的功法不是白費了。所以就不看,免的心煩。」張強轉身朝往三層去的樓梯口走去。

「那張師弟你賣不賣,我可以用靈石和你想要的寶物交換。」郭力趕忙追上張強問到。

「不賣,不換。」

「張師弟再商量商量嗎」

「張師弟......張師弟......」

林九看着二人向樓梯上走去,笑着搖了搖頭也閃身跟了過去。

林九走上三層石塔之後,看到二人站在入口處左顧右盼,才發現三層中間空無一物,頭頂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溫和的光線把三層全部照亮。

林九沿着他倆的目光看去才發現原來八面牆上花著八副精美的壁畫,林九簡單的看了一圈找到了屬於第一副的那面牆,整片牆上是一個仙氣裊裊的群山門派,一個瘦小的少年跪拜在門派大殿外的廣場上,周圍圍着很多門眾,有凌空而立的長輩,還有站在地上的一眾門人。

「雷公這拜師儀式夠隆重的啊。」郭力走到林九身邊感嘆到。

「何以見得?」林九不解的問到。

「那是你不清楚這個天雷門的門規,只是話說回來,這雷公所在的門派是中土大陸的大門派,為何會把飛升前最後的洞府留在荒古群山呢?」郭力看着壁畫說到。

「天雷門?拜師儀式不都是這樣嗎?」林九不解的問到。

郭力抬手一指壁畫的上端「看到這了嗎?」

林九看向郭力指的位置,是一個虛無縹緲的輪廓影子。

郭力看到林九不解的表情解釋說「你當年拜師的時候,老祖也出來參加儀式嗎?」

林九搖了搖頭「或許天雷門就是這樣呢。」

「不是的林師弟,那是因為雷公這人最起碼是一個有靈根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一個有雷靈根的人。」張強也走過來說到。

「哎,這就對了,看來張師弟也很清楚中土一些門派的做法啊。」郭力贊同的說到。

「哪裏,只是家母曾是中土人士。」

「在我看來這雷公絕對不止是只擁有靈根的人,而是很稀有很稀有的雷靈根之人。」

「那又怎麼樣?」林九不屑的說到。

「你看第二幅就知道了。」郭力指著第二幅壁畫。一個單獨的山峰,雷公站在山頂,天空中是一片烏雲,翻滾著的雷電不斷擊打在雷公身上。

「這是?」張強問到。

郭力看了他一眼說「這是結丹天劫,而你們看雷公的樣貌只是長大了不多,也就是說他修鍊的速度進步神速,練氣和築基都懶得展示和記錄,而且是這麼年輕的情況下就已經到了結丹期。」

雖然修士進入築基期后可以用靈力修復衰老的軀體,但是還不是真正的長生,這壁畫上的雷公在結丹期的時候確實比剛拜入門內的少年樣貌年長不了多少,由此可見有靈根的修士,真的是得天地之造化的修行強者。

林九接着把目光轉向了第三幅壁畫,整幅畫是飄渺的白色靈氣背景,一片燦爛的桃花林里,站着兩個修長的身影,男的是雷公,此時的他已是青年模樣,旁邊的是個白衣女子,黑色的秀髮垂在腰間,只用一根紫色髮帶裝飾著秀髮,依靠在雷公的肩頭,一臉幸福的模樣,只是隱藏在秀髮中的雙耳是尖尖。

「張師兄你看到了嗎?」林九輕聲問到。

「是我們狼族的,應該是白狼族的前輩。」張強看着林九說。

「我想我知道為何把最後飛升前的洞府留在荒古群山了,這裏離白狼族所在的荒古叢林就沒多遠了。」林九感慨的說到。

「不錯,雖然我們狼族在整個妖族的領地不算太大,但是靠近荒古群山的正是白狼族的領地,不過我卻從來不沒聽說過,白狼族有化形的女前輩。」張強又看了看壁畫說到。

林九繼續看下一副壁畫,這副畫就很簡單了,是一個黑色大山,靠近山角的地方有一個諾大的大門,雷公和白狼族的那名女子兩人就站在大門面前,一臉虔誠的神態,林九看不出這副畫有什麼意思,就準備看下一副壁畫,可是剛扭過頭林九就如雷擊般一動不動,快速的扭頭又看向那個畫着大門的壁畫,林九激動的還特意又往前走了兩步。

張強發現了林九的異常,特意走到林九身邊問到「怎麼了?哪裏不對?」

「這大門,這大門跟銀龍山脈里的那個,一模一樣,只是所在的山的樣子和位置是不一樣,這大門難道在別的地方還有,那麼又是誰建造的呢?」林九慢慢的說着。

張強仔細的看了看壁畫說到「不錯,跟那地底的大門是一模一樣,可是會不會因為雷公想要更清楚的表達這個大門,才把位於地下的大門畫到了山腳處。」

林九搖了搖頭,指著壁畫說「應該不是,第一這山的樣子就不像銀龍山,二是這二人都是凌空而立,因為腳下有淡淡的祥雲,如果是銀龍山,整個南境是沒有靈氣的,那麼在銀龍山的大門口他倆也沒有能力可以凌空而立,這應該是另外一處地方。」

「那會是哪裏了?」郭力也好奇的問到。

「這個暫時還看不出來是哪裏的山,以為多加留意就是了。」

林九說完看向另一面牆上的壁畫,整個畫面都是陰沉的黑灰色,有七個人圍城團,都在伸手朝中間的一頁冊子伸手,

林九看到這裏就明白,他們要的就是他小心收藏的那兩張殘卷,沒想到這壁畫上又出現了一張,只是最後這七個人都沒拿到,因為壁畫的上半部站着一個蒙了面的黑袍人,兩側肩上是兩個骷髏頭,雙眼冒着藍光。周身散發着灰色的靈光,黑色長袍的角落寫着一個冥字。

難道是冥王令里的那張?林九心裏暗暗的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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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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