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插翅虎避難遇故人

第270章 插翅虎避難遇故人

宋江笑道:「軍師謀划周全,不如就與我走一趟吧。」

宋江上山之後,和他最說得到話的,就是吳用,前次打祝家莊的時候,宋江還不好意思請吳用同行,如今鼓足了勇氣,終於來撩吳用了。

吳用笑了笑,就向蕭嘉穗道:「聖僧,學生就與宋江哥哥走一趟,這山寨里的事務,就拜託聖僧輔佐天王哥哥了。」說完又向晁蓋道:「哥哥,小弟去湊湊熱鬧,不知道哥哥允否?」

晁蓋一笑道:「學究只管去,山上的事,你不必操心。」

蕭嘉穗看到到吳用的眼神黯了黯,不由得向著喬道清看去,喬道清意味深長的一笑,吳用先說蕭嘉穗,然後再和晁蓋辭行,其目的就是晁蓋對吳用的能力認知不足,沒有給他相應的地位,所以當宋江伸出橄欖枝的時候,吳用就接下了,但是吳用並沒有拋棄晁蓋,他先是向晁蓋表明,我很重要。然後又和晁蓋說明,你要不想讓我去,我就不去,可是晁蓋完全沒聽出來,對於吳用這樣的書生,一生最大的抱負,就是有一個『明主』現在吳用遇到了,以後在晁、宋之間,他就要傾斜到宋方一方了。蕭嘉穗暗自搖頭,晁蓋愚魯,分不清這些,但是以後晁、宋要是有了分歧,那就麻煩了。

大軍點檢完必,立刻下山,宋江想到一事,拉住了林沖的手道:「教頭下山,卻不要走壽張一路,而是坐船直出東平湖,在東阿下船,一路向北。」

林沖有些奇怪的道:「為何如些繞遠啊?」

宋江笑道:「那壽張在扈家大郎的駐地,我們頗得他的好處,所以給他一點面子,也讓他在上峰那裡有個交待。」

林沖這才恍然,道:「哥哥周全,林沖記著就是了。」

喬道清卻是翻了翻白眼,當初打祝家莊的時候。扈成就在跟前,可以一勺燴,所以宋江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現在打高唐,宋江怕把扈成招來,腹背受敵,就轉頭不去招惹當真是好算計。

林沖的人馬走得是水路,但是扈成一直關注著梁山,四面八方都派了人看著,所以很快就接到了消息,他眉頭緊鎖的看著情報,心道:「這殷得小子不是被黑旋風給打死的,卻換成了小旋風,他上輩子欠了旋風錢了吧?」

扈成正在胡思亂想之中,金哥走了進來,道:「將軍,外面有一個高唐州的差官,求見與您。」

扈成一皺眉頭道:「高唐州的差官?我和高廉又沒有什麼公事,他派個差官到這裡來幹什麼?」

金哥不以為然的道:「我怎麼知道啊。」

扈成擺手道:「你讓那個傢伙進來吧,我倒要看看,高廉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金哥出去,一會的工夫,領著一個文官進來,見了扈成之後,大刺刺的行了一個禮,然後道:「吾是高唐州高太守門下書辦陳松,奉了高大人之命,走公事給將軍。」說著話,就取了一封公文雙手捧著,呈給扈成。

扈成奇怪的道:「我這裡是皇莊,有什麼公事和你家知州走得?」一邊說一邊把公文打開,只看了眼就把眉頭皺了起來,冷聲道:「這是什麼意思?」

陳松撇著大嘴道:「那雷橫犯了重罪,這公文上寫明,提他老娘到堂,請大人速速把人交給在下,吾好回去交……啊!」

扈成不等陳松說完,抓起桌子上的茶狠狠的擲了過去,就打在陳松的臉上,打了一個滿臉桃花開。

「你算東西,敢在我這面前這五啊六啊的,這上面寫得清楚,打死人的是柴進,雷橫連個從犯都算不上,太祖武德皇帝有令,禍不及家人,另言七十不打、八十不罵,雷橫老娘六十多歲的人了,一直在老家住著,管得了那他被發配的兒子嗎?」

陳松整個人都給打懵了,他們出來辦事,不公不道的事幹了也不只一次了,這還是頭一回被人打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就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看著扈成叫道:「這是高知州要得人,你敢不給?」

扈成冷笑一聲,道:「高知州算個屁!他管得著老子嗎?跑到我這裡要人,你回去告訴那個姓高的,老子前翻路過高唐州的時候,就想抓了那個殷天賜剝皮,一時間卻錯過了,現在這個烏龜王八死了,他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別別跳!」

陳鬆氣得臉都綠了,叫道:「好、好、好,這裡原來是個沒有王法的地方!」

扈成冷笑道:「告訴你,老子這裡是是最有王法的,只不過有得大宋的王法,是你那高家主子的王法!」罵完了扈成覺得不夠過癮,大聲叫道:「來人!」

扈金哥就從外面進來,向著扈成一禮道:「見過將軍。」

扈成一指那陳松,叫道:「給我拖出去打,打到他知道咱們這裡有王法為止!」

陳松嚇得大聲叫道:「扈成!我是高知州……。」下面的話沒有說完出來,金哥上去一個嘴巴,把什麼話都給打回去了,然後兩個女親兵拖死狗一般的陳松給拖下去了,不過一會的工夫,外面就響起一聲聲的慘叫。

扈成向一旁的玉哥道:「給爺來碗茶。爺就愛聽打人!」玉哥忍著笑下去泡了一杯茶回來給了扈成,她的泡茶手藝,慘不忍睹,當初李綱在這裡的時候,下過嚴令,不許扈成這許女親兵碰他的茶葉,不過扈成倒不在意這些,而且準確的說,他不再呼喝得什麼茶,用得是什麼水,只要扔一把茶葉進去,澆上開水,就行了。

這會玉哥就給他端了這麼一杯開水氽茶葉,扈成兩條腿抬起來,放在案子上,端著茶杯吱嘍吱嘍的喝著。

大概一刻鐘之後,金哥帶著人拖著陳松回來,這會陳松已經被打得打不出人樣來了,趴在地上,不住的道:「有王法,有王法!」

扈成滿意的道:「這就對了,我這裡是有王法的嗎。」

陳松精神都要崩潰了,這些女親兵不會像那些衙里施刑的老役那樣,打人有什麼度量,不讓人有什麼太重的傷,這些奶奶就是一味狠打,上去兩棍就把他的骨頭給打壞了。八棍下來,陳松就像死了,若不是喊得快,這會就是一死人了。

扈成一揮手道:「陳書辦受了傷,請他在這裡先住下吧,記住好生服待著,還有他的那些下人,也都先留下吧。」扈成打好了主意,這會把人打傷了之後,就關在鄆城,反正高廉這條命是沒了,只要等到高唐州的大戰了了,這幾個人就是回去了,也不敢到高俅那那裡去哭。

扈成把陳松這裡安頓了,隨後看著手裡的公文,眉頭緊皺,金哥小心的道:「可是有什麼不妥嗎?」

扈成不以為然的道:「一條狗而已,打也就打了。只是……我擔心雷伯娘,那雷橫是個狠的,我不信他會有事,只是雷伯娘那裡要是知道了,少得要人擔心他了。」

扈成頓了頓又道:「你去見宋夫人,告訴她,封鎖消息,不許任何人把雷橫的事告訴雷伯娘。」金哥這裡答應了下去,扈成卻是皺著眉頭,喃喃道:「插支虎,你這小子現在在哪裡啊?」

雷橫這會還在滄州,他從柴家地道里出來,這裡地卻是一處老廟,廟裡只有兩個和尚,看到雷橫一出地道,急忙就是把引到了禪房之中,然後關閉了地道。

雷橫有些疑惑看著兩個和尚,那兩上和尚看出雷橫的多疑,就道:「閣下不必忐忑,貧僧廣慧,他是我徒弟廣明,貧僧是這柴家的家人,幼年就被舍在這裡做和尚,廣明是配軍,若不是大官人,一條命早就發了牢瘟死了,而這這廟叫藥王祠。是柴家的人暗中修得廟,平素裡外人都不知道我們和柴家有關係,目的就是為了防著朝廷向柴家動手。」

雷橫聽了恍然,柴家是柴世宗的後人,雖然趙家說得好聽,但是柴家不可能不做一點防備。

雷橫拱手施禮,說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救人的經過,兩個和尚聽了一起向雷橫磕頭。道:「義士恩公,我們柴家誓必記著恩公的好處。」

這個時候,柴孝安和柴青芝兄妹抱在一起,小心的聽著他們說話,確定了這都是自己人之後,這才上前一步,向著雷橫道:「恩公,是不是我爹爹,已經人害死了?」

雷橫急忙擺手道:「小公子不必擔心。大官人還在高唐,並沒有生命之危,而且據我所知,有大官人的朋友,已經在想辦法求大官人了,只是這日後,你們卻是不能再在這裡住了。」

柴青芝哭得小臉全都是淚,但卻不哭出聲來,柴孝安就走到妹妹的身邊,幫她擦去眼淚,小聲的安慰著。

雷橫暗贊柴家教得好,又向兩個和尚道:「二位大師,可有什麼吃得東西嗎?」

廣慧急忙道:「義士稍候,轉身出去,一會端了一大盤子的饅首回來,雷橫抱了兩個孩子過來吃,這兩上孩子都是ほ嬌生慣養出來的,空口吃白饅首卻是從來沒有過,但是這會兩個孩子卻不說什麼,各自強吃了一個,餘下的都讓雷橫給吃了。」

廣慧道:「義士和兩位小主子先在這裡住一夜,明天貧僧再想辦法,送您和兩位小主子出城。」

雷橫道:「一切都拜託大師了。」兩個和尚才要下去,雷橫又道:「二位大師,我有一頭坐騎,是別人送我的,卻是一頭大白牛,那是薊州二仙山羅真人的寶牛,現在被我收在城西土地廟裡了,若是二位大師方便,希望能把它給我帶回來。」說著取了一個小香袋,道:「那牛不聽話,大師帶著這個,不然容易被它傷到。」這香袋是雷橫啄磨出來的,不然帶著那牛,連讓人給他餵食都不行。這裡面裝得是雷橫的頭髮,只有嗅到這個,那牛才能老實下來。

廣慧接了香袋,交給了廣明,然後兩個僧人才退下,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雷橫早早的起來,看著兩個還在睡著的孩子,正在啄磨怎麼給他們裝扮裝扮的時候,廣慧、廣明兩個匆匆進來,雷橫急忙起身道:「可能出去了?」

廣慧搖頭道:「只怕一時之間是走不得了,義士說得昨天殺得那個統領叫高熊,是高太尉和那高知州的侄子,知州大人眼看他死在這裡,生怕惹上麻煩,,已經下令全城戒嚴。抓捕兩位小主子,我街面上的人說了,知州大人猜到,救走小主子的人,肯定是殺了高熊的兇手,所以全力以赴,本州的兵馬統制也怕高太尉怪罪,所以把軍馬都撒出來了,城門口畫著您和小主子的像呢,那裡出得去啊。」

雷橫驚疑的道:「怎地還有我的一像?」昨天殺人的時候,就老都管一個人在邊上,而救走兩個孩子,也只有奶娘看到了,再沒有外人了。

廣明道:「小僧打聽了,昨天發現在那統領死之後,就把柴家的人都抓到大堂上了,嚴刑拷打,要那口供,老都管抗刑不過,被生生打死了,其他的人熬不住刑,就說了您潛入莊裡的事,所以那知州就懷疑義士殺人了,就讓人按著柴家人說得樣子,得了您的畫像。」

雷橫這才想到,他潛入柴家的時候,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他了,不由得皺起眉頭來,若是出不去城,那遲早都可能被人給抓住啊。

此時廣明猶豫片刻,又道:「義士,小人問一句,您可是鄆城縣的雷都頭嗎?」

雷橫一怔,就回身看著廣明,道:「不錯,就是在下,大師如何認得我?」

那和尚苦笑一聲,道:「都頭忘了嗎?我就是當日在縣衙前面賣腌姜的唐牛兒啊。」

雷橫大吃一驚,急湊過來看了一會,這才道:「你果然是唐牛兒!你怎麼在這裡啊?」

唐牛兒道:「前年小人在縣衙門前,打了那閻婆子,被知縣相公叛了和閻婆惜罪案相關,就被發配到了滄州,若不是都頭給關係又與了銀錢,一條命就沒有了,可是到了這裡之後,卻沒有錢走關係,被打了一百殺威棒,然後困頓在監中,染了牢瘟,眼看著要死,正好宋押司到了滄州,拜託了柴大官人,大官人又託了我師父,他是長到監中給配軍義診的,這才救了我一命,所以我出來就跟著師父,在這裡出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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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嘯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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