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雷橫打死殷天賜

第267章 雷橫打死殷天賜

扈成又道:「馬軍移兵壽昌,那裡地勢平坦,由於梁山泊鬧匪的關係,已經很少有商戶從那裡走了,適合馬軍操練,而石秀的人馬就留在這裡。」

扈成說到這裡向著李雲、焦挺、朱富三人一笑道:「三位倒也真坐得住,這個樣子了,還不著急。」

李雲笑道:「你是那讓我們平靜下來的人嗎。」

焦挺也道:「不錯,若是真沒有什麼給我們,那我們就這樣閑一閑倒也清靜。」說起來在坐眾人之中,焦挺是操演新兵的,幾乎沒日沒夜,所以是最辛苦的一個。

扈成一笑道:「那能讓你們靜下來,練標擴大為武備營,設武備營總教頭一位,由我舅父葉光孫統領,李大哥、焦大哥二帶著練標獨龍崗,我們的練兵基地,就設在那裡,而且練兵也分分工,李大哥為副總教頭,我舅舅不能管那麼多,李大哥總抓,焦大哥為左副教頭,專一訓練那些江湖上有點名頭來投的人,要讓他們老老實實的聽軍令,陽谷縣的王雄征了為右副教頭。專一訓練普通新兵。」說到這裡扈成又向阿里奇道:「阿里奇在你手下挑幾個馬術好的,撥給李大哥,焦大哥和王雄都是馬上將,你挑那幾個好的,卻去教他們馬術。」

阿里奇道:「我手下有幾個受了傷,有些殘疾的老兵,正好撥給你就是了,他們雖然不能再打仗了,但是馴練個馬術還是不成問題的。

扈成點點頭。又道:「朱二哥。」

朱富笑咪咪的道:「恩相請講。」

扈成道:「你到陽谷,接替王雄的都頭,掌控陽谷,這是第一,第二,我在陽谷開了一家藥店,你要把他做大,做強,而縣以它基礎,把手伸到酒樓、商行等等買賣家,掩飾我的私鹽買賣。」

朱富苦笑道:「恩相,小人以前雖然是做過幾天買賣,但那只是一家小酒鋪子,根本就上不得檯面,您把這麼大的買賣交給我,我……只怕做不到啊。」

扈成一笑道:「二哥放心,我在那裡有人控制,你只管做個面子就行了。」

朱富這才放心。點頭道:「那我就不怕了,若是只撐個面子哄人,我還是能過得去的。」

扈成笑道:「我就是看中你這笑面虎了。」眾人都笑,朱富自然也是露出他那憨厚的笑容,扈成又道:「葉清手裡有五百成手兵,讓葉清頂一個標的名額,所以剛馴練完的兵,都進入葉清的軍中,剿匪、操練,北地接馬,都有他們完成,合格了,再分給諸軍。」

孫安肅然的道:「賢弟,你這樣的層層梯建造出來的軍馬,其強大隻怕是難以想像的了。」

扈成面色冷然的道:「二哥,我們的對手,不是武胡那樣的山匪,也不是祝家莊、梁山這樣的私兵,就連西夏的人馬也只是我們的試金石,我們真正的對手,是女真人,大遼眼看就支撐不住了,本來……。」

扈成說到這裡,突然住口,溜到了窗前、門口,四下看看,見沒有人,這才放心的回來,道:「我們原先答應御弟大王,說是兩國聯盟,可是現在還沒有一點把握,大遼卻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滅忘,一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這支人馬,是要拉到北邊打仗的,那些女真虎狼之師,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

阿里奇眼神黯了黯,他和耶律得重一開始就對扈成提出來的宋遼聯兵不太相信,因為宋遼兩國的怨氣太大,就算是新兵登基,想要改變這件事,也絕不容易,但是大遼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這才不得不把寶押在扈成的身上。

扈成接著道:「後天我要還道村去看看,九天玄女廟修得怎麼樣了,你們就隨我一起出城,然後各自分頭行事,我不想讓外人,知道我們的調動,明白了嗎?」

眾將一齊應諾,張開這個時候道:「恩相,您說明年去打西夏,不知道您想讓咱們的軍隊打到一個個什樣的地步?」

扈成道:「自然要打出一個大勝來啊。」

張開沉吟片刻道:「若只是練兵。那這點人馬也就夠了,但是……若想取得勝利,那實在是有些不足啊。」

扈成道:「我也知道,這點人馬不夠,但是我們只能一點點的擴兵,不然;嘿嘿……。」扈成冷笑兩聲道:「那我們就不用打胡虜了,還是想想怎麼保命吧!」

孫安道:「主要是有用的大將少,地雷橫那裡還偏偏出了事情。」

扈成聽到這裡向著楊林道:「楊哥,你明天地就去高唐,看看雷橫的情況,我不知道怎麼的,總有些不放心他。」

楊林吸了一口氣道:「這個……這高唐州不害通緝我呢,我現在走北地這條線,都不進入高唐州了。」

扈成眉頭猛的皺緊,冷聲道:「怎麼回事?那高廉還真聽小舅子的話,通緝你了?」

張開冷笑道:「大宋也好,大遼也罷,就是被這些官玩壞了,那高廉不但通緝子,而且他還派人到鄆城來要人了,被孫二哥給打走了。」

丁立看向孫安,道:「怎麼回事?」

孫安搖頭道:「這就是你去陽谷的后兩天的事,這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呢,湯隆在陽谷縣露過面,禁軍的人就悄悄的通知了高家的人,那高廉就派人來了,說是湯隆是高唐州緝拿的要犯。讓我們馬上把人交給他們,不然的話,就要上書到京營殿帥府去,我和他爭辯了幾句,他也不說人話,就讓我給趕出去了。」

扈成冷笑道:「就是他哥高俅,也不敢這麼大膽,我先給高俅寫一封信,讓他好好管管他這個弟弟,這幸好么湯大哥和楊大哥沒落倒的手裡,不然這條命都要……。」

扈成的話突然停住了,緩緩抬頭道:「雷橫……在他們的手上!」

此時高唐州城的北門,一隊人馬飛馳進城,當先一人,正是那滄州皇裔『小旋風』柴進,他在滄州本來沒事,突然接到了叔父柴皇城妻子的書信,說了柴皇城和殷天賜起爭執,被打成重傷的事,柴進心裡著急連夜趕了過來。

進了北門,柴進正要向柴皇城的莊院而去,就見城門口,一個紫棠色麵皮的大漢,背上、腿上都是棒創,被兩個差役監管著在做苦工。

柴進只看了一眼,就驚噫的道:「噫!那不是鄆城插翅虎嗎?」

當初宋江背了人命官司,亡命江湖。先投到了柴進的家裡,住了半年,就去了白虎山孔家,那個時候書信不暢,宋老太公先前並不知道他去了孔家,只以為還在柴進的莊上,因聽到江湖上傳言,說是宋江落了草了,他心裡擔憂,正好雷橫出門公幹,宋老太公就求了雷橫,讓他到柴家看看宋江。

雷橫著仗著公費,明明只到東平府的公幹,卻跑到了滄州,拜會了柴進,知道了宋江的下落之後,又到白虎山孔家見了一面,這才回去。到縣裡只說是在東平府養病了,好在那個時候,縣裡還是時文彬為知縣,也沒有難為雷橫,而柴進就這麼和雷橫認識了。

柴進是個交朋友的人,向著身後的從道:「且先停下,我們到了這裡,也不差這一會半會了,待我去看看雷橫。」

柴進下了馬就到了雷橫的身前,先向著兩個差人道:「二位貴差卻擾一擾了,這是我的朋友,我這裡和他說一句話可行?」說著取了一塊碎銀子給了那兩個差人。

差人見了錢自然沒有不允的,拱手道:「官人請便。」柴進這才回頭,向著雷橫道:「雷都頭,你這是怎麼了?如何就落迫在此了?」

雷橫長嘆一聲,道:「大官人,卻是說不得!」他就說了自己賭錢,被打發到了這裡,然後道:「本來我到了這裡,頭一天還好,我把下人什麼都打發了回去,只想著在這裡熬一段時間就回去了,沒想到第二天見了那高知府,無由頭就把我一通臭罵,第三天我明明應了卯,那高知府偏說我沒有應卯,打了三十大棍。這還不算,還罰了我在這做苦工。」

柴進皺著眉頭道:「那你身上這傷,就這樣忍著嗎?怎麼也不去治一下啊?」

雷橫苦笑一聲,道:「我的銀兩錢物,還甚至衣衫這些東西,全都丟了,那兩個還死死的盯著,一步不讓我離開,我想著賒兩貼膏藥貼貼都不成。若不是我身上還帶了兩吊錢,就連吃飯都成問我題了。」

柴進聽得惱火,他本來就因為殷賜而遷怪高廉,這會更是惱火,就向著那兩個差人一招手,道:「二位,這裡有一錠銀子,你們二位拿去分了,照顧照顧我這兄弟。你看如何?」

柴進就讓人拿了一錠二十五兩的大銀給了兩位差役,這兩個平素一年也看不到這麼一綻銀子,不由得連連稱謝,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照顧雷橫。

柴進又把一些散碎銀子給了雷橫,小聲道:「這些銀子,好生收著,不要讓人看到。」

雷橫感激的道:「這讓小人如何謝大官人啊。」

柴進幫人多了,也不把這個當成一回事,就道:「都頭不必放在心上,柴進是來看我叔父病勢的,就不在這裡與都頭多說了。」說完拱了拱手,就上馬走了。

那兩個差役過來,向著雷橫道:「雷將爺,我們也是上支下派,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雷橫知道這些人的得行,也不和他們爭執,只說無礙,一個差役道:「得了,那些虛話也不說它了,雷統領,我們就帶您去看看身上的棒創,然後就向上報,說您棒創發得起來不得了,正好就讓您歇兩天。」

雷橫心道:「這東西,還是銀子好使啊。」當下兩個差役就帶著雷橫離開了東城門,找了一家小醫館,讓那裡的郎中給雷橫處理了身上的棒創。

雷橫就和兩個解差說了柴進的來頭,然後又套了他們的話,這才知道柴城的家就在這裡,這兩個差役只顧看他們手裡大銀,商量著如何來分,雷橫問什麼,就答什麼,沒問到的。也沒有提,所以雷橫雖然知道了柴皇城家就在這裡,但卻不知道柴皇被殷天賜打得事情。

那兩個差役回去之後,真的向上報了,雷橫棒創太重,已經行不得事了,本來雷橫是武職,應該歸高唐州的廂軍管理,但是高唐州的兵馬都監也是高廉,所以就發在府衙門裡監管,掌事的是一個都頭,他聽了差役的回報,心中暗道:「那人是個正經的武官,被高知府弄列了那麼什麼,要是死在我監管的時候,事後我豈不是要當替罪羊嗎,我卻不幹這個。」

想到這裡,就給了雷橫幾天假期養傷。還給了點傷葯,反正雷橫的包裹都是他奉了高廉的命令拿走的,裡面好些銀兩呢。

雷橫歇了一天,第三天想著柴進那麼幫他,現在柴進的叔父有病了,不去看看顯得不好,於是就穿了新買的衣服(他連衣服都被偷光了),又把那點銀都帶在了身上,然後從下處出來,向著柴家而來。

一路打聽,倒也沒有多久,雷橫就到了柴家,還沒等走近,就聽那裡,有撕打得聲音,雷橫心裡好奇,急匆匆過來,就見一群惡奴圍著柴進在打,雖然柴家的家丁也出來幫打,但是都不是對方的對手,眼看著柴進被打得鼻青臉腫不算,腳下一滑,就摔倒在地,一個大漢輪了棍向著柴進的頭上就打。

雷橫豈有再看著的道理,大吼一聲:「賊子敢爾!」說著抄起路邊的一張條凳飛擲出去,正好撞在那惡奴的身上,把他打翻在地,大棍子都脫手落到了地上。

一旁的殷天賜一眼看到,就從馬上下來,叫道:「哪裡來的賊畜牲,竟然敢來捋爺的虎鬚,卻給我打死他!」

雷橫來了三天就被打了棍子趕去做苦工了,真的不認識殷天剛賜,這會冷笑一聲,叫道:「爺爺看看你打得打不得!」說著輪開雙拳,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把衝過來的惡奴都給打翻在地,一旁的柴進趁機掙紮起來,就抓了落在身邊的大棍也打了過來,他哪裡吃過這個虧啊,先前盡量剋制,這會也打發了,他是有一身好武功的,當真打起來,殷天賜的那些手下如何擋得住啊。

殷天賜眼看不是頭,向著柴進罵道:「柴進,你這賊廝,等老爺回來再來打你!」說著回身就想上馬,柴進恨極他,用力一擲,木棍飛射出去,就打在殷天賜的腰上。

殷天賜痛呼一聲倒在地上,那棍子余勢不歇,又打在了馬的身上,那馬驚嘶一聲,一蹄子起來,就踏在了殷天賜的腦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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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嘯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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