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吳月娘梅開二度

第265章 吳月娘梅開二度

扈成還在那裡胡思亂想的工夫,蕭讓已經走到了吳月娘的身邊,把她拉到一旁,冷聲道:「大娘子,我們指揮是幫你出頭,才攤上這官司的,現在你給個話,若是你願意幫我們指揮度過這一個麻煩,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若是你不願意,那對不住,這一院子的人,就都別活了!」

吳月娘聽得心下哆嗦,雖然吳起鳳是她兄弟,但是她是庶女,不然也不至於嫁給一個商人,所以這會倒也不太傷心,只是要怎麼幫著扈成脫罪,她心裡沒底,於是小聲道:「恩相高義,月娘自然願意為恩義行事,只是月娘卑小,寡居婦人,實在不知道如何為恩想脫罪啊!」

蕭讓就從懷裡取出一張紙來,揮揮洒洒,不過片刻工夫,就寫成了一紙契書。道:「你來看看。」

吳月娘看了一眼,不由得臉色微紅,那上面寫明了,她是扈成的平妻,就是貴妾,以西門家的藥鋪為嫁妝入嫁扈家,時間就卻是去年年底。

吳月娘聰穎,自然明白,她已經嫁人了。吳家兄弟來了這裡私賣她的產業,擄她回去嫁人,在這種情況下,扈成手下撕打傷人,就不算什麼大罪了,只要交出那個手下,就可以洗白自己,有苦主可能被上面訓斥兩句,若是沒有苦主,只怕都沒有人來過問。

吳月娘面色變化不定,這個女人被後世文評家定為與劉備、宋江合稱為明初小說『三大偽人』都屬於作者一才想寫她的好處,倒了最後反而變得這個角色很奸偽的人物,她的心中溝壑自成,頗有幾分見識,看著那婚書,吳月娘不過思忖片刻就有了主意,抬筆寫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向著蕭讓道:「先生雖然有我的婚書。但是若無苦主,只怕會更好一些。」

蕭讓思忖片刻道:「指揮手下的人馬,要再擴編兩個標,你去向你大哥說明,只要他肯答應遮掩過去,我保你爹為一標統領,你大哥不過是白身,只要瞞了這事過去,那就是一任的提轄。」

吳月娘胸有成竹的道:「若有此諾,我二弟非死於此了。」說完吳月娘拿著那東西走到了吳起龍的身邊,小聲和他說了什麼。

吳起龍先是驚愕,隨後搖頭,但是吳月娘還在小聲的說著,吳起龍漸漸低下頭去,最後吳起龍點頭應諾,蕭讓看到之後,回來和扈成說了。

扈成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道:「我手裡就這麼點名額,這麼送下去,我還怎麼用啊?」

蕭讓沒好氣的道:「那你倒是不要惹出這樣的麻煩啊!」

扈成無奈只能是罷了,蕭讓推了他走到了吳起龍的身邊,兩個人都有些彆扭,扈成想想,還是自己的事,就向著吳起龍一拱手,剛要說話,就聽見一旁的蔣竹山叫道:「活了,活了。」說話間吳起鳳一陣乾咳,噴出幾個血泡來,蔣竹山買好的說道:「就是被血暈住了,小人把這位爺已經救回來了!」

扈成鼻子差點沒氣歪了,恨不得一腳踹死蔣竹山,此時冷哼一聲,道:「姓吳的,剛才的協議,作廢了!」說完帶著人走了。

吳起龍剛才還裝著身份,這會急得大叫,連忙向吳月娘道:「小妹,這不能這樣啊!」

吳月娘這會倒平靜下來了,淡淡的道:「大哥,那婚書還在我的手裡,有了這個,就算是爹爹做不得這個統領,還怕沒有別的嗎,不過……大哥的提轄肯定是沒了。」

吳起龍聽得心火上升,看一眼正在一點點的緩過來的吳起,不由得暗暗忖道:「你死了就得了,還活過來幹什麼啊!」

扈成從西門家出來,蕭讓沒敢跟著,而西門家那裡還要善後,所以就留在那裡了,扈成則是一路罵罵咧咧的走了,他恨死蕭讓了,不是他多事,哪裡會鬧出這麼一個麻煩來啊。

回到軍營。扈成剛剛坐下,田師中就進來了,向著扈成施了一禮,然後道:「恩相!」

扈成看了田師中一眼,聽他說話謙卑,這才道:「你有什麼事啊?」

田師中看扈成願意理會他,這才長出一口氣道:「恩相,小將來到陽谷,因出身去童樞密門下,奉了樞密相公鈞旨,探望花公公,卻沒有想到那花子虛竟然生出二心,還陷害了雷統領,小將只怕這裡了沒有人掌管,亂了法度,這才不得不來掌理,還請他恩相明鑒。」

扈成看著田師中突然一笑,道:「田大人也是有年頭的將官了,既然是童樞密相公的人,為何來了不與我明說啊?我雖然和樞密相公沒有太多的交往,但是樞密相信和我,都是鄆王的門下,大家終是同一門裡,若是早知道,也就不會鬧出那麼多的麻煩了。」

田師中連連點頭道:「都是小將錯處,還請恩相責罰。」

扈成擺手道:「這有什麼可責罰的,不過……你現在只是挂名的副指揮。那行標雖然可用,在你的手裡的,也不太合適……。」

田師中聽到這裡暗暗發狠,心道:「這還是要奪了我的兵權啊!」不過花家生生讓扈成給玩殘了,這讓田師中意識到,扈成絕不是他能抗衡的,所以一下老實了起來,心道:「怪不得趙譚被擠出去了,這傢伙這麼霸著軍權,實在是插不進手去,罷了;我只做得聾子的耳朵好了,卻擺兩天,然後想辦法離開好了。」

扈成這會背剪雙手道:「這樣吧,我把我手裡的步標也撥給你,和你手裡的行標合編,成為我果毅營的別部,你以副指揮的身份為別部司馬,專領此軍,你看如何?」

田師中又驚又愕,不敢相信的道:「恩相說得是真的?」

扈成一笑道:「你不信就算了。」

「信、信、信!」田師中急忙道:「小將知道將軍一諾千金,豈有不信之理……只是……這別部司馬的官封,只怕……。」

「你多慮了!」扈成擺手:「我們報上去,只是報一個大標,就由你這個副指揮統帶,也正合適,只是咱們軍中為了分清你的級別這麼一個名號,難不成還報上去嗎?反正頂著行標的名頭。也不能有什麼麻煩。」

田師中萬沒有想到扈成竟然會給他這個好處,心道:「是了,扈成沒來由的就得罪了花童,只怕花童這次性命難保,他怕上面追查下來,這才給我這樣的好處。」想到這裡田師中不由得又安心了許多。

扈成看在眼裡,暗暗的冷笑,然後道:「只是校尉小將之類的,我不能派給你,那步標的將官我還有用呢。」

田師中心道:「你不想派給我,我還不想要呢,嘴裡卻是道:「小將一切都聽大人安排就是了。」

扈成點點頭,道:「我手裡還有兩個標的名額,只是現在我們救援祝家莊不利,這個時候,再招兵,只怕朝中官員參劾,所以只能等等了。到了這件事過去之後,正式啟用這兩個標的時候,我在分一個標給我,讓你也有一枝騎兵。」

田師中欣喜若狂,連連稱喜,扈成心裡的打算成了,也不用他答謝,就把他給打發出去了。

這裡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扈成就準備回鄆城了,他新得的兒子、女兒還等著他呢,只是這次回去他還要帶上扈太公,老頭也想孫子呢。

扈成正在這裡想著回家的事,雲哥走了進來,向著他一禮道:「那個吳月娘來了。」

扈成不由得一陣頭大,他是真沒有想過把吳月娘給收了,但是這會人家找上門來了,也由不得他不理,只得道:「你帶她進來吧。」

雲哥看了看扈成微微的撇了撇嘴,扈成雖然看見了,但是也只能裝成什麼都沒有看到。

吳月娘走進了進來,就向著丁立一禮,然後平靜的站在那裡。

丁立冷聲道:「你有什麼話,說吧!」

吳月娘將一張紙放到了桌子,道:「這是,西門家生藥鋪子的那些成手工人的名單,我想大人應該有用。」

丁立有些意外的看著吳月娘,一笑道:「你倒讓我出乎意料之外在。不過……你把這藥鋪拿來給我,不把西門家的人找你的麻煩嗎?」

吳月娘平靜的道:「前官人也不是這裡人,他爹爹本是黃山腳下人,父子逃難了這裡,老爹故去之後,只余他一個,而他連老家在哪裡都不知道了,從來沒有回去過,更不要說族人了。」

扈成玩味的看著吳月娘。道:「你那兒子幾歲了?」

吳月娘道:「才剛兩歲,還不懂人事呢,也見過前官人。」

扈成起身走到了吳月娘的身邊道:「大娘子說得這般清楚,可是想讓那婚書成真嗎?」

吳月娘點頭道:「自然如此!我家官人在得時候,沒少得罪人,死在那武二的手裡,全縣只叫一個好字,他死得這兩年不到的時間,我們孤兒寡母受盡了欺辱。這裡又沒有西門家的族人來護著我們,偏我又是庶女,家裡不單不能幫我,還恨不得把我的血肉拿來吃了,當初那西門慶死了老婆,想著借著聯姻找一門官親,我父親那個時候還在陽谷為提轄,他就求上門去,我大娘就將我好好的一個官府女兒,嫁給一個商人做繼室,而且……。」

吳月娘冷笑道:「這個人還不是個好人,若不是我一向有些成見,這些年早就被他髒得臭得領回來給氣死了!現在我家裡明著欺到我的門上,那殷天賜是個什麼東西我也是知道的,年初我去清河,想著若是能留在那裡,倚靠著家裡,也好過一個人在這裡苦挨著,誰想就遇上了那殷天賜,若不是機緣巧合,我就逃不回來了,這些的人,我怎麼可能委身與他。」

扈成道:「也就是說,你覺得我比殷天賜好一些了?」

吳月娘道:「豈止是好一點,大人年少得授高官,而且是鄆王的心腹,若是鄆王登基,只怕你的位置還要進一進,跟著大人這樣的人物,豈不比那殷天賜強多了嗎。」

扈成道:「你打得算盤不錯,而且我也可以保證,只要你真的入了我扈家的門,我立刻就保舉你爹做個統領,這樣你爹就要靠著你了,自然以後不敢再對你無禮,但是……。」

扈成敲著桌子。戲謔道:「人生最怕的就是『但是』兩個字,我有一件事,告訴你,你要是聽了這件事,還願意跟著我,我就護著你!」

吳月娘目光閃動的看著扈成道:「請講!只要月娘能活著,孝哥能活著,月娘都能答應。」

「不是讓你答應什麼!」扈成沉聲道:「武二血濺獅子樓的時候,我就在場,如果不是我把刀丟給武二,大概你家官人還不能死呢。」

吳月娘驚呼一聲,不敢相信的看向扈成,扈成並不理她的目光,接著道:「武二是我的妹夫。」

吳月娘渾身哆嗦,不敢相信的看著扈成,扈成接著道:「所以你要是想嫁給我,可以,你必須保證。你的那個兒子,永遠不知道『西、門、慶』是他的爹!」

吳月娘只覺得心亂如麻,一顆心在腔子里咚咚的跳得厲害,好像馬上就要蹦出來一樣,扈成接著道:「好了,我給你一點時間,你現在出去,半個時辰之後,你若是願意隨了我,你就走進來,把身上的衣服都脫掉,躺倒那張床上去,若是不願意,你立刻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吳月娘站在那裡雙腳發軟,突然苦笑一聲,也不向外走,就開媽脫衣服,她也不是傻子,話說到這裡,她想走,也走不得了,不然的話,就算是扈成放她,她自己也會發天天在擔驚受怕之中了。

扈成本來只是想要嚇唬住吳月娘,卻沒有想到吳月娘竟然答應了,而且跟著就往下脫衣服,吳月娘在《金瓶梅》里寫得明白,最勝過那些美人的,就是那一身白嫩嫩的肌膚了,扈成自從娶答里孛之後,不過放縱了月余,然後一齊北上,那麼好肉菜僅僅是淺學而止,現在看到那身好肉,他只覺得一腦熱氣隨著小腹向前竄,燒得腦門子發虛,心裡發空。

扈成的心理警戒線立時崩塌,跟著餓狼一般的向著吳月娘撲了過去。

吳月娘早在來之初,就想過自己會被扈成享用,這會也不反抗,就向後倒去,抱著扈成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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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嘯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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