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兇手

「白大哥，黎兒與晴兒等你很久了。」不等白琰成說話，染悠璃便先開了口。他昨天晚上見到了自己玉戒，想必一定不會再他母親面前胡說。「哦，原來是黎兒啊，怎麼過來這裏了？難不成家裏發生了難事了？」白琰成自然是知道不能隨意說出染悠璃的真實身份，母親是局外之人，關於官場的黑暗自己又怎麼忍心讓她知道呢？「白大哥，我們那裏遭了難，大哥他們都沒逃出來，只剩下我和妹妹，妹妹年幼，所以只能過來找白大哥你了。」染悠璃故作流淚狀，白江氏在一旁看着自然是有些忍不住的，於是就急忙叫着他們趕緊入座吃飯。

染悠璃與段瑜晴二人，自小便是學了許多規矩的，所以這下吃飯，白江氏倒是很滿意。她在回憶起來剛才，看來兒子是比較喜歡姐姐，那她再仔細觀察幾天，若是真的確定，那便找她明說，心裏敲定主意就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白琰成看着面前的女子。心裏漸漸生出了一些莫名的情愫，他知道自己可能是喜歡她了，可他明白他們是不會有可能的。

午膳用完，白琰成急忙想要去縣衙，就直接告訴白江氏，這兩個姑娘皆有她來安排便好。這下倒是把白江氏高興了半天，畢竟她可從來沒有見過他家兒子對那家的姑娘上過心。「多謝夫人，多謝少爺。」染悠璃帶着段瑜晴向白江氏表示感謝，「叫夫人多見外，叫伯母，以後啊，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知道了嗎？」白江氏對染悠璃二人說着。而後白江氏便把他們二人安排到了與白琰成較近的房間內。

另一邊，白琰成到了府衙，就見師爺面色緊張站在門口，於是他心裏大叫一聲不好，就急忙走到大堂裏面。「大人，你終於回來了，快來看看吧，來了大人物！」師爺摸着他的兩撇小鬍子，一邊說着，一邊想要儘力趕上他的步伐。其實他就該想到的，久居帝都的正五品官女子都來了，這大人物還會遠嗎？

「微臣白琰成，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白琰成一進大廳便見到一中年男子正襟危坐，其餘有男有女，但皆是站在旁邊，心下這麼一想，便直接向段正傑請安。「哈哈，白卿的確聰慧。」段正傑見到現如今還有這麼的臣子，突然感嘆到還真是天辰國之福啊！「是微臣愚鈍，不知皇上龍駕，竟然要等皇上親自過來，還望皇上賜罪。」白琰成的頭都要低到地上了，「不知者不罪，本來此行便是微服出巡，不曾想讓你們知曉的。」段正傑看向面前的年輕人，而後便是一副後生可畏的樣子，這樣的人居然在如此小鎮，倒也是可惜了，若是去了帝都，便也是可以為國家效力的。

慕檀脩與白琰成說完他們遇到的事情之後，便直接說他們要住在這裏，皇上的行蹤已經暴露，住在這裏便是最好的選擇。白琰成自然是答應的，只是他忽然想起來家裏的那兩位，便提議要不要讓他們一起住到這裏。畢竟他害怕下人招待不周。可沒想到皇上暫時不用，分別保護到算是安全不會引起有人注意，所以他的想法便就此作罷。

稟報完那驗屍結果之後，楚涼意的手便攥成了拳頭，果然死的那人是師兄！「啟稟皇上，仵作說那人是被一種比較奇特的武功折斷經脈而死。」白琰成見過那屍體，他不僅被河水泡的發漲，而且死相也是比較難看，就連經常見屍體的仵作，一時之間也是有些難以接受。「不知道那具屍體現在在哪裏？」段尹齊問向白琰成，其實當初見到屍體死狀的時候，他就有些面熟，他好像是在哪裏見到過。「屍體停放在義莊。」白琰成見到一青年男子站出來詢問，便知道他的身份定是不簡單，再仔細看着，他與皇上的眼睛有幾分相似，在觀察眾人皆是站在他之後，便可知此人定是皇子無疑了！

「兒臣自小就對江湖門派有所研究。不如由兒臣一看？」段尹齊直接向段正傑明說，畢竟受驚的自己的妹妹，就算不是一母同胞，可相處了十多年，怎麼來說都是有點感情的。「若是皇子想要幫忙，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白琰成稱讚這段尹齊，皇上能帶你着他出來，想必是皇上心悅的，所以他討好定是沒錯，段正傑聽了段尹齊的話，便也隨了他的意思，畢竟這次出來，就是要歷練的。等他們決定好之後，一個下午的時候即將過去，要看這太陽落山時候不早，白琰成便要回去了。「聽聞白大人孝順，不管什麼時候，定是回家陪着白老夫人。現在在這裏定是有些叨擾還望白大人海涵。」慕檀脩把白琰成送到門口，便這麼說道，「不知怎麼稱呼？」白琰成看着他們皆是貴氣，看送他出來像是皇子卻又不與剛才那位站在一起，想必是大臣之子吧。「慕檀脩！白大人稱呼我為檀脩即可。」其實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染悠璃的，白琰成看起來弱不禁風就是不知道他的家裏會不會也是如此？看來真應該把阿大他們叫來。

白琰成一回家就聽到管家來報，說夫人把那二位小姐安排到了他的隔壁，一時之間他立馬便得知自己母親想的是什麼！可是，她們！他們皆不是能夠攀得起的人，所以母親真的是白費心思了啊！「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琰成心情有些不好。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前腳來公主，後腳來皇上，是蒼天開眼了嗎？「站住，你讓廚房給我來一碗甜湯送來書房。」白琰成見到皇上對這個案子如此重視，那他定是要好好做功課。

「扣扣扣」剛拿出卷宗不久，白琰成便聽到敲門的聲音，今天的甜湯還是真的夠快啊！心裏這麼想着，他立馬上前去打開了門，誰知甜湯沒有，來的竟是他今日的那位。「這個時間來訪，煩擾大人了。」染悠璃見人一開門，便直接上前向他與他說話。「不打擾、不打擾，不知道大人來此可有什麼話？」白琰成只知其身份，卻不知她的名字，所以暫時也只能這麼叫了。「呵呵，我姓染。」染悠璃見到這縣官如此實在。所以她便主動開口告訴他了。

染姓是為數不多的姓氏，而且還是在帝都，這除了權傾朝野的染相便是沒有人了吧！想不到啊，他白琰成為官三載，今日他還真是開了眼，見到這麼多大人物！「白大人。本來我們也只是單純想要住在這裏一段時間便回去，可偏偏沒想到，這裏有了案子，還是因為我們，所以打擾了。」染悠璃向他解釋著，但也是間接告訴他。因為她們來了才發生的事情，更不能趕他們走！

「染姑娘所說之事，我也是明白的，所以本官自然不會戳破姑娘。」白琰成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懂他的意思，所以他便應下了染悠璃。「既然大人如此知趣，那悠璃便先退下了。」染悠璃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所以她便準備轉身離去，可誰知就在她開門的時候，一端夜宵的姑娘一下子從沖了進了。「染姑娘贖罪，小如不是故意的。」白江氏仁慈，白琰成自然也是受她影響，所以這白府裏面母慈子孝，丫鬟定是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無礙，白大哥歸來沒有用膳，喝碗怎麼能填飽肚子？」染悠璃知道他今天下午回衙門定是受了不少驚嚇，難不成嚇得連飯不曾用？「哦，晚上少食，黎兒還是快快回去休息，畢竟天色也不早了。」染悠璃嘴角一笑便轉身回了房間。

或許是換了客棧，又或許是沒有人作祟，段瑜晴今晚倒是沒有做夢，而是一覺睡到大天明，睡眠一好。她整個人也就好了起來。梳洗好之後，推門便見到染悠璃在陪着白夫人散步，她悄悄撇了嘴，看來悠璃這個人倒是真的可以入戲，還真的把自己當做了向他們投奔之人。染悠璃一向醒的很早，在家的時候，染必清早早把她揪起來學武功了，可是沒辦法啊，誰讓自己當初堅持如此呢！

「你與晴兒是如何過來的。廬陽這麼遠，你們又是小姑娘，我看晴兒的精神又有一些不好，路上可曾遭遇了什麼？」白江氏一把抓住了染悠璃的手。今日小如幫她梳洗之時，可是把昨天晚上的事實一一向她稟報了，若是他們世家清白，這黎兒脾氣又是個好的，真的促成這門親事到也不錯。「哦，是這樣，我們姐妹二人有些積蓄，於是就租了馬車到這裏，可是沒想到半路上竟然出了劫匪，恰好遇到幾位俠士，聽聞我們要來這裏，正好順路，所以我們便結伴而行來的這裏。」染悠璃倒是沒想到這白夫人居然會問的這麼仔細，想不到她為了方便臨時扯謊，竟然被人這麼仔細的問了起來。

「真是可憐，來了伯母這裏，你就放心，不會有人欺負你們了，若是真的欺負你們，伯母就讓你白大哥替你們出氣。」白江氏象徵試的安慰了安慰她。「姐姐，伯母。」段瑜晴站到他們二人眼前，語笑嫣然的看着他們。「醒了？」染悠璃幫她打理了一下快要從頭上滑落的簪子。「醒了就好，來，我們先去飯廳吃飯吧。」見到段瑜晴沒有像昨日那般扭捏，白江氏對她的印象好了很多。

三人來到飯桌，見到白琰成已經吃完想要離開，染悠璃便甜甜的一聲白大哥，把他留住了，她要與他一同過去！從發現屍體到如今已經是第三日了，顯然這個案子都沒有一點進展，那若是這樣的話，這案子豈不是要這麼一直拖着了？白琰成作為小官，染悠璃開口他也不便反駁什麼，於是他就稱自己還沒有吃飽，想要繼續留下在用一會兒。做戲之人又怎知看戲之人把他們放到了心上，染悠璃吃完之後，便跟上了去縣衙的白琰成。段瑜晴本來也是想跟隨去的，但是仔細回憶著那晚的情形，她還是老老實實跟在白夫人身邊等她們回來吧！

那屍體成了那個樣子，所以不方便再從義莊移回，因此他們要是想看也只能去義莊看，慕檀脩便有些不放心染悠璃，義莊停放屍體較多，陰氣甚重她身子骨又弱，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