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八、質疑罪證

二百六十八、質疑罪證

當警察從華天昊說的地方取到證據,對鄒長林的同情也少了很多。在他們肯定了鄒長林會陪着華天昊上路,警察們個個都感慨,犯法的人都精明啊,做事密不透風,如果不發生內訌狗咬狗,就算懷疑,也很難找到證據。

但是從華天昊處取到的阿朵欽的那些犯罪證據就有問題了,有些跟鄒長林提供的證據在時間上不一致。分別問兩人,都說那些證據是真實的。而阿朵欽對所有罪狀全都否認,再對他的行蹤進行調查之後,明顯很多疑問都是出在時間上。那麼,除了時間之外的證據,是真還是假?

有些事情已過去太久,要找證據幾乎不可能;有些,在承市的公安機關和檢察院那次的調查中,已被排除了嫌疑;再把時間有衝突的排開,竟然還剩下數條罪。

看看薄薄的幾頁紙,再看看被排除掉的那一大摞,警察有了被愚弄的感覺,自嘲的說:「如果誰說讓我做完做好這些事,就給我一個億,我一定會帶上你們幾個,但是,這一億,我們合起來也沒本事掙到手。」

「如果阿朵欽真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他周圍的人不可能一點兒蛛絲馬跡都看不到的。從我們的了解來看,對他的評價,都在八十分以上。」

「審問了他幾次,他都回答得很肯定,就是用坦蕩來說,也不為過。」

當然,也有持相反意見的:「成功的商人有幾個屁股是乾淨的,這麼多罪狀,我不信他一條不沾邊。也許他是裝出來的?」

也有就所提出的不同意見進行分析的:「如果真是裝出來的,那他就不是一般的恐怖了。誰都知道,做過的事,在印象里是最深的,就算想好一些話去掩飾,也難免有漏洞,能像他那樣說得滴水不漏,我只能說我們遇到的不是人。」

也有玩笑的:「不是人,你還見鬼了不成?」

「我肯定他不是鬼,鬼身上不會有一股子正氣。就說房地產行業吧,經過他的整頓,我們也不用去替民工討工資了。」

聽着下屬組員們越扯越遠了,組長發話了:「喂,現在是說案子。你們要確定的是他到底有沒有做過犯法的事,不是讓你們一個個憑感覺去說這人像不像壞人。」

「頭兒,你好像也挺欣賞他的。」

「去,那是工作時間以外。」

某人看了看錶,舉起來說:「早過了下班時間。頭兒,你可以說說你的看法了。」

「沒看法,我只看證據。」

「看吧,證據全在這兒。差不多讓你全剔除了。」

「那就把沒剔除的那些再去查。」

「頭兒啊,這查都沒處下手啊?」

「再審。」

「再審,我會視他為偶像的。」

「那下次,就該我們審你了。」

一個個面面相覷,誰都不想去做這件事。

那就只有拖着。但又能拖多久?

關心阿朵欽的人不少,過問他的事的人也多。他還是近來鬧得沸沸揚揚的開發區項目的中心人物,工程中的幾樁意外都已水落石出,現在又以查他其他罪狀為由不放人,已惹得很多人不滿了。對政府不利的流言也開始了。說某些領導怕他功高蓋主,得勢了,就要殺功臣了;有些人說是某領導與他有私仇,想方設法的要把人往死里整;又說上次開發區停工的事,政府需要向上面的交待,得找個有份量的人來當替罪羊;就連他們為開工去接他來的事也給暴出來,更成為了是某些領導存心害他的依據。

政府給了公安局壓力,公安局又將壓力轉到專案小組,專案小組一個個無奈的犯愁:按現在的證據定罪吧,不服的人肯定很多,萬一在定罪后又確定他無罪,得挨全世界人的罵。如果放人吧,萬一真的有罪,又要被追究辦案不力、徇私舞弊等等責任。

怎麼做都不討好。

最後,他們竟然想到阿朵欽在承市時被查的事情,跑去那邊向他們討教經驗。可是那次的事,承市的辦案人員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真沒罪,但案子是以證據全不屬實結的案。他們能把實情說出來?

所以,得到的答案是,經過查證,才確定的是被人誣陷。

臨走的最後一刻,去的人還不甘心,又問:「就算誣陷,也不可能一件真的都沒有吧?」

「四捨五入會做吧?」

「你的意思是?」

「我什麼意思?我在說你剛才買東西,人家四捨五入,少收了你三塊錢。」

「啊?」剛才買東西了嗎?反應過來了,笑了笑。

對方也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問題好像得到了解決,但回到局裏,想法又不一樣了。

他們不確定他們收到的證據在其他地方是不是還有,萬一查起來,說他們漏查了,再萬一說是故意漏查的,那就會很麻煩了。

怎麼做?怎麼做?

總不能一直把人關押著吧?之後的流言傳文會更多。於是他們以此為由向上級領導提出申請,然後在律師和王總出面擔保下,同意了取保候審。

這一放,也有說法出來了。

問政府、問專案小組,問他們,是不是迫於輿論壓力,自知理虧,不敢再做下去了,就放人了?問他們,人家是好人吧,查了這麼,查不出來,還得只得放人吧?

就像他們之前的說法全都得到了證實一樣。

一出來,阿朵欽就找上了市長書記,提出來要退出開發區的項目。

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能讓他退出呢?領導們都慌了,跟他打着商量說着好話。

「算命的說我與崇市相剋,來一次,就得出一次事。以前還不信,現在看來,真是的。上次來投資,被懷疑成殺人犯。那次是為了私利,這次,我算是做好事了吧?怎麼還是出事?開始是我說殺了人,好不容易剛澄清,又是別的什麼大堆的罪又來了。看來,這不是因為做的什麼事,確實與命理相關。我不敢在崇市再待下去了,我怕到最後,凡是世上有的罪,我一個人全犯了。」

「阿總,玩笑了。」

「命理相術可不是玩笑。你們是領導、是無神論者,我們小老百姓,從來都信奉這些的。」

他們當然知道很多生意人更信這類玩意,而且阿朵欽說出來,似乎又確有其事,他們實在不知可以用什麼理由去勸他了。牽強的說:「但是現在事情沒弄清楚,你也不能離開崇市啊!」

「不離開,我什麼事都不做,總可以吧?」

「阿總,開發區的項目你再怎麼也得掛個名吧?」

「不掛。你們另選能人。」

湯雨蝶見該說的都說了,該擺的架子也擺得差不多了,開口勸著:「阿欽,市長書記都開口了,這個面子你總得給吧?答應下來,把開發區的事弄完再說。我也想留在崇市,這裏畢竟是我的家鄉。」

「你不怕我再進去就是給槍斃?我不想你守寡。」

市長立即保證:「不會了,不會了,再不會憑來歷不明的證據來騷擾你了。你放心吧!」

「那我就陪我老婆再待一段時間。我的那些罪證,你們要查,就抓緊時間,我們做生意的,聲譽很重要,我還靠這點生意養家餬口。如果查不出我犯罪的證據,可以把查的哪些告訴我律師,我律師自會給他們找出我沒有犯罪的證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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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愛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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