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第二百三十五章

皇宮最莊嚴肅穆的金鑾殿中,雲子辰站在最上面,直視着門外的人,門外幾個女人站在那裏,那個此時本該在紫薇殿休息的人卻被要挾,他卻無能為力。高台之下是密密麻麻的的士兵,那是雲清言帶進來的,一邊是他摯愛一邊是天下百姓,他該如何抉擇?

雲清言見他還猶豫舉起匕首就要刺在被她抓着的小女孩身上,柳凝雪畢竟才五歲,裝的再平靜也會害怕,看着下來的匕首閉上了眼,一滴眼淚滾落,今天爹爹給她買的小人書她還沒看呢,爹爹說要給她買最大的糖人還沒買呢,她可能看不到也吃不到了吧。

「雲清言,你住手,朕這就寫傳位詔書,你把凝雪放了。」今日情景他不想寫也沒辦法了,早寫還能免除這些孩子的無妄之災,能救一人算一人吧,這也是他不是這個皇帝之前唯一能做的了。

雲清言放開了被她抓着的凝雪,凝雪一被放開就被雲子辰這邊還剩的幾個皇宮侍衛救到一邊了,雲清言抬起頭看着高高在上的人說:「不要以為我放了柳凝雪你就可以不寫,我手上還有這麼多人呢,你趕緊寫。」

雲子辰咬着牙寫了一道傳位詔書,以前他做夢想把這個皇位傳給別人,今日他要傳了卻一點都不開心。寫完之後雲清言又提要求:「傳位詔書都寫了那就麻煩你給我送過來吧。」

雲清言看到身旁被白芙蓉挾持的月溪,想起以前因為她自己受過的這個皇弟的屈辱,要求愈加過分:「我看你身上的龍袍不順眼,你把龍袍脫了把傳位詔書親自交我手上。」

站在雲子辰下面的閔堂終於忍不住了,大聲說道:「雲清言,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今日帶兵闖進皇宮已是死罪,現在你還一次比一次過分,將我們皇上顏面置於何地,我勸你早早懸崖勒馬,皇上還能網開一面留你一命。」

雲清言輕笑一聲,低頭看了一眼剩下的四個孩子,抓出一個最高的說:「閔大人,本宮沒記錯的話這是你唯一的嫡子吧?本宮的匕首若是不小心在他身上戳出幾個窟窿,不知道你夫人會不會傷心呢。」

閔堂剛打算說話,雲子辰已經褪下龍袍走了下來,阻止了他要說的話,一步一步走到門口,把詔書舉在手裏說:「詔書在這裏,你把他們都放了,朕就把詔書給你。」

雲清言伸出手說:「一手交詔書一手放人。」雖說她有沒有詔書她都可以登基,但是有詔書的話她可以說是皇帝傳位,不是她逆謀造反,那樣那些無知百姓也無話可說,至於今日看見她謀反的,等她登基以後全殺了就是,那樣以後她就是順應天命的女皇,不是謀逆的罪人,她雖然沒有白芙蓉的那些心機,至少這些她還是知道的。

雲子辰知道現在不是在乎最後一點威嚴的事,幾個孩子他可以不管不顧,可是月溪還在她們手上,緩緩放下手,就在雲清言快要接到詔書的時候,突然一陣笛聲響起,然後天上下起了花瓣雨,抬頭一看不知何時皇宮屋頂站了一圈身穿綠色紗衣的女子,個個手持長劍,一個穿着紫色紗衣頭帶白色帷帽的女人翩然而下。

花瓣雨停了之後站在外面的人都感到一陣暈眩,然後站都站不穩,趁白芙蓉和雲清言發獃的時候,雲子辰把手上的詔書一扔,抓住白芙蓉拿着劍的手高高抬起,腳一抬白芙蓉被踹下高高的階梯,月溪在快倒地的一瞬間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雲子辰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那邊雲清言還沒反應過來,被她抓着的孩子狠狠的咬了她一口,掙脫開她的手,跑到殿中抱着閔堂哭了起來:「爹,娘被他們抓了。」

閔堂心疼的給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擦掉眼淚,搖著頭說:「你娘會沒事的,等會爹就帶你去找娘啊,不哭了,男子漢怎麼能隨隨便便哭呢。」閔昭宬點點頭不哭了

雲清言看着掙脫開她手的孩子,又看看已經脫離危險的月溪,對身邊的人大聲叫到:「把這三個崽子給本宮殺了。」

還沒等士兵反應過來,他們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條血線,緊跟着雲子辰出來的雲樂收起劍,把三個還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事的孩子抱進殿中,交給姜公公之後又把雲清言壓着跪在地上。

滾下台階的白芙蓉被下面的士兵扶著站了起來,沒想到今日這麼好的計劃又被打亂了,對着那個帶着帷帽的女子大聲質問到:「你是誰,今日的事與你何干?」

女子拿下帷帽輕笑一聲說:「本宮主來救自己愛人有什麼問題?」說完環顧四周裝作驚訝的說:「呀,你們在造反啊?我還以為你們就是來為難我愛人的,你們怎麼可以造反呢,就憑你們的腦子登上皇位了也會被打下來的。」

白芙蓉看着她美艷無方的臉,還有她那淡藍色的眼睛,愣了一下說:「你不是...」

白芙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紫衣女子搶走:「我不是死好幾年了嘛,可是你也死好幾年了,你可以死而復生我為什麼不可以呢?」說完嬌羞的揮揮手說:「哎呀,告訴你好了,當年我愛人捨不得殺我,特意放我一命,不然我哪能看到今日的好戲啊。」

月溪看着玉溪煙嘴角有些抽搐的說:「子辰,這玉溪煙回國幾年發生了什麼啊?怎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她今日帶來的又是什麼人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雲子辰正在上下檢查月溪有沒有受傷,聽見她說的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只聽說在琉璃國有一個很大的門派就是她所立,門派里皆是女子。」

一旁的拭劍嘆口氣,唉,男色誤人啊。

月溪拍了一下在自己身上摸索的人說:「我沒事,白芙蓉她知道傷了我就威脅不到你了,所以沒傷我。」

雲子辰心疼的看着她脖子淺淺的血痕說:「還說沒有,看你脖子,很疼吧?我等會讓呂御醫給你拿最好的葯,不僅不讓你疼,疤都不會留。」

這邊兩人在說着悄悄話,那邊白芙蓉看着玉溪煙說:「你的這些人不超過百個,我可是有十萬大軍在城中,就憑你這些人還想阻止我?」

玉溪煙嘆了口氣說:「白芙蓉,你怎麼越來越蠢了呢,你以為剛剛的花瓣雨就是為了好看,給我造聲勢的啊?那花瓣里我加了特製迷藥,你看看他們有一個能站起來的嘛,而我帶來的這些人是我門派里二級人員,平常對別人以一對十都沒問題,這麼一群人他們以一敵千都沒問題。」

白芙蓉指着她問:「那你們怎麼沒事?」

玉溪煙看傻子一樣看着她說:「我們自然是服用了解藥,至於你們是剛剛在屋檐下面,花瓣沒落到裏面所以你們沒吸到迷藥。你是要垂死掙扎呢還是束手就擒?」

白芙蓉看了一眼身後倒了一地的人,大聲叫到:「你們都給我起來,今日助我成就大事的,以後封候封王。」

地上的人一聽紛紛站起來,只是還有些搖搖欲墜,玉溪煙嘆口氣對自己的人說:「保護好自己,我可不想回去的時候少了幾個。」屋頂上的人齊齊答應了一聲,然後像剛剛玉溪煙一樣翩然而下。

玉溪煙回過身看着雲子辰說:「小辰辰,有沒有想我啊?」

一句小辰辰讓月溪和雲子辰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旁的拭劍彷彿習以為常一般無任何反應,雲子辰放開懷裏的人,拱手行禮:「多謝公主鼎力相助,來日有難處大可以與朕說,朕必儘力為之。」

玉溪煙微噘嘴,有些委屈的說:「小辰辰,你怎的對我還是如此無情啊?我離宮之後可是沒有一天不想你的呢,你有沒有想我啊?」

雲子辰摟着月溪輕吐兩個字:「沒有。」

玉溪煙上前兩步,凝望着月溪說:「這個人還在你懷裏呢?我還以為她早就被你厭棄了呢。」

「今日之事多謝公主,月兒她現在不宜站太久,朕先扶她去坐着了。」雲子辰說完就扶著月溪轉回身。

玉溪煙看着他們的背影說:「你們就是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太讓人心寒了。」

「朕剛剛說了,公主有何要求儘管說,不管是金銀珠寶,還是稀世奇珍朕都儘力滿足。」

玉溪上前兩步攔着他們說:「我要你廢了她,另立我為後,本來我今天就是沖着這個來的,結果白芙蓉搶先了,我只好先救你們在提要求了。你也看見了,我的人打完白芙蓉的人之後就可以輕易拿下你們,不立我我立馬殺了這個女人。」

雲子辰把月溪拉到身後剛打算說話,誰知道玉溪煙噗嗤一聲笑出來了,收起玩世不恭,清了清嗓子說:「逗你們的,我是收到線報說雲清在邊境外招兵買馬,我是江湖人,收集消息的渠道比你們多,所以就提前知道了,召集我門派中人前來,結果還是差點晚了。」

雲子辰鬆了口氣,倒不是怕她會拿他怎麼樣,是怕她傷害月溪,微微點頭說:「謝謝。」

「不用謝,權當我還那日她為我求情。」玉溪煙的話剛說完,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娘子,我買到你要我買的牛乳糕了,你在哪呢?」

就在月溪和雲子辰想着他叫的是誰的時候,玉溪煙卻答應了一聲:「我在這。」過了一會玉溪看着進來的人說:「這次怎麼這麼慢?我教你的輕功又退步了是不是?」

剛剛進來的男子擺擺手說:「沒有沒有,買糕點的地方人太多,我是排隊花了一些時間。」

玉溪煙掏出帕子給她擦去臉上的汗珠,月溪獃獃的看着他們,這個男子不像是龍吟國的人,龍吟國男子有溫和儒雅的,有英姿颯爽的,可是這個男子卻透著一股陰柔的感覺,玉溪煙挽着他的胳膊看着月溪他們說:「這是我夫君,紫宸國人。」

月溪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明明是個男子,卻一副女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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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出身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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