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以血換血
顏憫之不打算立馬對郭文動手，萬一如同他所說，此蠱蟲世界上只有他一人可解，把他解決了，她也沒救了。
但目前他還不能服輸，至少現在不行。
還好苗疆王還在京城，由他看過之後再做定論也不遲。
下屬得了命令，快速奔赴宮外的驛站。
其餘人則是把接受招安的人羈押起來，誰都不敢保證，他們中間還有沒有人會作亂。
很快苗疆王就來了，他還帶來了追來尋他的大祭司。
「讓他來吧，他的蠱術可不比本王的差，還可以說是過之而無不及。」
有大祭司在，他自然不會動手。
大祭司也知道自己的本分，上前為步梨診斷，眉頭不斷皺起，一看就知道事情很棘手。
隨着他眉頭皺起來的還有擔憂步梨的所有人，他們時刻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以及步梨的所有反應。
「怎麼樣？」見他眉頭緊鎖，顏憫之忍不住出聲詢問。
楊酒兒早已拉着步梨癱軟下來的手哭的撕心裂肺，為什麼會這樣！
「此蠱蟲能解，卻又不好解！」大祭司嘆口氣，艱難突出幾個字。
他知道救活她於兩國關係大有裨益，可若是做不好，會被牽連的。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王。
「儘力而為就好，重點在儘力懂嗎？」苗疆王沖他笑着說道。
大祭司臉色微微僵硬，果然是儘力而為，他理解了也對它多了一重領悟。
「救人還需一死一生，這生死由你們自己決定。」聽他這般說，苗疆王立馬上前查看。
等診斷完，擋在大祭司面前，替他說完沒有說完的話。
「所謂一生一死，便是以命換命，讓祖脈一致的人獻出生命，以血換血。」
聽到這裏，所有人心頭一緊，那可是換血，一個人身上的血大換洗，不僅僅是心理上難以接受，她的身體也無法承受啊！
但對比有生命危險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可接受的。
「只要能救她，什麼都可以，那麼作為交換者，對其的血有什麼要求嗎？」
程徹冷靜下來，看着步梨幾近消散的氣息，道出整個治療最關鍵的問題。
「換血之人除了族親，還有你。」大祭司沒有花花腸子，回答的直來直往。
「我？」程徹一臉困惑，「不是說對血的要求極高嗎？」他願意以自身之血換給她，可若是強求，帶着隱患他也不願意。
步梨已經在承受傷害，若是存在隱患，她怕是扛不住，最後受苦不說，還保不住。
大祭司有些無語，什麼東西都存在隱患，這種東西本就存在風險，他想萬無一失，做夢呢！
顏憫之看出程徹情緒不對勁，否則也不會說出這種離譜的話來，上前壓住他的肩膀。
「你若是不願意，我們再另想辦法。」
這一句話，讓程徹回神，是了、最厲害的解蠱師都來了，他的話不聽還能聽誰的？
「你說我的血可以，那、能不能別讓她那麼痛苦，我多受些苦都可以。」
面對步梨對事情，他依舊做不到完全理智。
「不可，你多受些苦、你知道讓一個健康的人被活生生抽血，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嗎？你就信誓旦旦說着想多受苦的話！」
顏憫之站出來第一個不答應，兩個人他都想保住。
「就目前來看，我們沒有選擇，所以只能辛苦程大人也從鬼門關走一趟了。」
大祭司打破他們的幻想，想要另尋他法，完全沒有可能了。
「為什麼？你不是說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嗎？」顏憫之皺着眉詢問。
「想要找一位完全不曾認識的族親很容易，但找一個完全適合跟她換血的人很難。」
楊酒兒在一旁欲言又止，想說此法是不是草率了些？又想着這裏不但有輕功，連自己都不是土著，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
苗疆蠱毒的存在，本就打破了她之前的認知。
「那他怎麼處理？」顏憫之說不過，不得不做妥協，卻對郭文拿不定主意。
如果把人處理了，那後續需要他幫助怎麼辦？若是不處理，留着這個禍患，越看越生氣，怕忍不住直接踹死他。
「他也會治療，但也是一樣的，萬變不離其宗，陛下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苗疆王看出他的為難，直接道出他最在乎的點。
郭文在看見兩人的時候，瞬間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最後的籌碼也抓不住了。
換血的特殊日子定下，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其中的危險，大祭司早已跟他們說清楚。
若是輕一點，一切回到開始，兩個人受了重創，換血沒有成功但也不會危及生命。
反之，治療失敗不說，還會以為解蠱反噬雙方，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導致他們雙雙死亡。
顏憫之在外面焦急等待，怒火灼心。
「來人！郭文以下犯上，賊心不死，多次冒犯皇室，對民屢次施加暴力，罪無可恕，判就地腰斬，立刻執行。」
漫長的等待讓顏憫之氣憤不已，只能拿罪魁禍首泄怒氣。
郭文被殺之後，他手下的人不但沒有撈到好處，還要承當相應的後果。
一部分早早投靠的無事度過，想要看看情況或者參與了這次宮變的弒天組織成員，跟着一併就地處理了。
弒天被連根拔起，京城緊張的氛圍依舊不減，所有人的心都被步梨兩人高高提起，擔驚受怕怕治療不成功。
一時間，寺廟成為最熱鬧的地方，所有人都在為他們祈禱。
連續兩日的換血治療，程徹的生命也跟着陷入危險之中。
「怎麼樣了？」顏憫之一直等在屋外，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立馬走過去詢問情況。
大祭司帶着滿臉疲憊點頭：「步梨將軍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只是程大人失血過多，恐怕會威脅生命！」
中途他醒過來一次，他把情況說明，如果繼續，他可能會死，但對方只是問了這樣步梨生存的把握多大？
他如實道了句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他便鬆了一口氣，讓他繼續換血。
要知道精血流失，對他的傷害很大，現在一次性損失這麼多，損傷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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