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姨媽
這個平時猶如狐狸的男人,此刻臉上好不掩飾的顯著鐵青的顏色,似乎真是被自己氣得不輕。
「你怎麼在這……」洛淺言還以為因為自己過來找韓墨初,景辭已經氣地離開了。
被自己氣走,又忽然被他無厘頭的一句話嚇到,洛淺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也不知道他在這觀察了多久,反正剛才被趕出來那一幕大概是被看見了。
景辭對於這個問題沒有顯出絲毫的窘迫,反而促使之下微微的笑著:「你說呢,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答應我的事?」
洛淺言才猛然想起今天下午還要去談合作內容的事,趕緊說了「抱歉」,麻溜地上了車。
繫上安全帶才猛然發現男人沒什麼動靜,通過後視鏡去看他。
他的視線不知所向哪裡,沿著一條漆黑茂盛的叢林,好像隨時都能出現魑魅魍魎。
如果景辭不出現,還真不知要在這待多久,仔細想想還真是一陣后怕。
回家的路上要穿過整個a區,一路上,景辭和洛淺言都沒什麼話好說,一個比一個還能惜字如金。
景辭似乎也不想理她,還好車內放著音樂才不會導致氣氛尷尬僵固。
等上了高架,景辭的情緒才微微收斂,洛淺言只以為他是因為沈傲城的事情不高興,但一想到他是因為這件事心底就一陣發毛。
如果因為別的還沒什麼,通過男人的佔有慾那才是最可怕的,他好像已經把自己規劃到裡頭去了。
看去的時候景辭也正好看過來,音色里像是覆蓋了一層冰碴子。
「看我做什麼?」
洛淺言急忙撇開視線,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這人向來直來直去慣了,說話也是夾槍帶棒,不容人抗拒。
「說吧,對我有什麼看法?」
他抽空瞥了一眼,那眼神非常淡,明明沒什麼,卻無端讓洛淺言打了個哆嗦。
她突然有種直覺,自己要是再拒絕一次,恐怕下場會死的很慘。
車子才下了高速,他們停在一條岔路上,周圍安安靜靜的。
周圍的視線被樹葉遮的暗淡,窗外還有風聲呼嘯著。
這麼凄涼的一個月夜,洛淺言忽然覺得有種要被他先奸后殺的感覺。
她的手指一步步往開門的方向按去,誰知這點小細節早就被他收入眼底,不過片刻的時間就被他按在了手下。
洛淺言驚得尖叫出聲,還沒出口就被吞沒口中。
倆人都不知是多少次接吻,但洛淺言還沒習慣。
他的氣息總帶著一股霸道強勢的吸入,好像不留人任何拒絕的空間。
而這次更過分,連呼吸都不給,好像在懲罰洛淺言,可是不代表她會喜歡,強硬的搖著頭拒絕。
景辭根本就不給她有留說喪氣話的時間,雙手緊緊的摁著,低頭去嗅她身上的味道。
「剛才你和他在房間里幹什麼?」景辭惡狠狠的問他,滾燙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
「這個問題你是不是問的有些多餘超乎我們的工作內容……」
景辭雖然嘴上不說話,但是收已經準備去解她的牛仔褲了。
洛淺言氣的想拿腳踹他,可空間太過狹小這樣的動作讓外人看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洛淺言感覺這時候自己真的快瘋了,忍不住開口罵:「景辭你是不是有病?」
「對,老子還沒見過你這麼難搞的女人。」
洛淺言差點沒把一口白牙咬碎。
不遠處,男人冷眼盯著眼前,猶如困獸之中的車子內,眼睛幾乎能噴出火光來。
旁邊有人低聲問道:「老闆,要不要……」
「先給我跟緊了。」
景辭並沒有直接把她送回去,而是非常霸道的直接就拐回家。
這次換洛淺言冷著臉,從頭到尾都沒個好臉色看。
景辭像心情特別好,下了車就朝管家吩咐道:「去給她收拾先房間出來。」
又轉頭對洛淺言悄聲說道:「都二十來歲的老姑娘了,再裝可就過頭了。」
洛淺言臉皮沒他厚,尤其還能在下人面前打打鬧鬧的,乾脆就順著這個姿勢狠狠一點他的鞋跟,「去死。」
洛淺言一臉凌亂的跟著管家上樓,回頭時還狠狠的瞪了一眼景辭。
李覺從車上下來一直走進書房,景辭走到書櫃前拿了杯紅酒,眼裡的溫度越來越低。
「是我疏忽了,沒查到,他們居然會在這下手。」李覺懊惱的握緊拳頭:「我一定會查出來,到底是哪個混蛋乾的。」
「不用查了,我已經知道是誰。」聰明如景辭,如果把這事一牽扯出去,那麼他們很快就會被抓住把柄目標。
那麼對誰有利,除了那個男人別無其他。
景辭不在意的勾勾嘴角,要放在手中的紅酒杯,鮮艷奪目。
「如果想聽的話就讓他繼續聽吧。」
「總裁?」
這些輪到他疑惑了,按照景辭的個性絕對不會大方到讓別人偷聽他們的男女之事,尤其還是自己的敵人。
果然,景辭抿了口酒,然後說:「既然有人願意,那麼我不介意坐收漁翁之利。」
洛淺言怎麼都沒能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跟著他回來。
一個晚上她睡得膽戰心驚,迷迷糊糊撐到了清晨,景辭都沒出現過。
難不成還是個正人君子?
洛淺言當然覺得疑惑,不過心裡想的還是景辭不要再對自己感興趣最好。
清晨的時候,洛淺言感覺身上黏糊糊的難受,翻了個身腦迴路突然就清晰了。
一下子跑到廁所出來時還撞到景辭,他拉住自己的手腕。
「你去幹嘛?」
洛淺言臉上火辣辣的,能感覺肚子里像是彎了一圈,蜿蜒到小腹底下,然後流出來。
她咬牙甩開他的手,然後直接就衝進廁所裡面。
這種事情發生,說出來太尷尬了,洛淺言根本招架不住。
衝到廁所洛淺言才感覺得到了釋放,可是另一個更鬱悶的問題來了。
這整個景家都看起來不像有女人的樣子,她要怎麼告訴景辭這些事?
跟那男人開口算了吧,比登天還難。
正在裡頭糾結的功夫,門板被輕輕扣下,洛淺言渾身的戒備又再次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