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只要計劃的目的達到，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

001補充道：「我們自由度很高的哦。」

總的來說，就是系統提供一切所能提供的輔助，而當一個名不副實反派就需要宿主自己努力了。

而且這個反派還要很強――強到必須有超英助陣的程度――還不能真的造成什麼大破壞。

白瑾：「好麻煩。」

001：「……」

它也知道很麻煩，但……

「它多有趣啊！而且你完成後還可以獲得永世長眠×1，超划算噠！」

嘶，有道理。

白瑾沒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只有眸子稍微透了些許亮光：「……有什麼關於哥譚的資料嗎？」

「有的。」001把資料打在她面前的面板上，「我篩選過的，絕對有用。」

白瑾略略看了幾眼，「嗯，關掉吧。」

001聲音歡快地問道：「宿主大人，你準備怎麼操作？」

「啊這……不知道。」

「？」

「走一步看一步吧。」

頹喪的白瑾給出了完全不合格的答案。

不知道宿主為什麼突然頹喪的系統：「不是？你剛剛不還挺感興趣的嗎？」

白瑾：「統啊，人是會變的。」

統：「……你這也變得太快了吧？！」

碧綠色眸子的女孩一臉自閉地走在路上，聞言有氣無力道：「我好餓，你明白嗎？」

系統沉默一瞬：「我以為你已經不需要進食了。」

白瑾：「呵呵。」

她望了望天：「啊，一直餓下去直到復活也不錯呢，以前還沒有過這種體驗呢。」

系統：「……」

系統良心不安地給了個小地圖，地圖上標有能段時間掙到錢的地方。

白瑾瞥了一眼，隨意選了一個方向，悶頭走去，待到門口才發現來到了酒吧。

剛剛去補充資料的系統：「……你就不能抬頭看看嗎宿主大人？你看起來這麼小來這裡能打什麼工？！」

「啊，抱歉抱歉。」白瑾毫無誠意道，轉身離開，瞥到角落裡有人在調.情。

白瑾沉思：「唔，dodie……」

「你給我住腦啊！！！檢測到不健康內容我要屏蔽了嗷！」

「……啊咧，忘記你是個系統寶寶了。」

看到宿主腦子裡一堆馬賽克的系統寶寶：「……」瘋狂忍氣吞聲.jpg

白瑾眉梢一挑，切斷了系統觀察自己思想的途徑，「乖，啊。」

她揉了揉眼睛，無精打采，看起來很是睏倦。好在甜品店老闆看她可憐，讓她幫一會兒忙，不但給錢還請吃甜點。

白瑾又發了一張好人卡，這才得以繼續前往哥譚。

夜色漸深，已經對宿主不抱希望的001打開面板投射了幾個人形，「我們來上一下課哦。首先，成為一名［超級反派］，要有足夠讓人難忘的外貌！」

白瑾看著屏幕上丑得驚天地泣鬼神的人形生物：「……」

手裡的甜甜圈它突然不香了。

你這樣搞，考慮過宿主的感受嗎。

白瑾不懂就問：「為什麼丑就可以，美不行？」

「呃……」系統找到了答案：「只要反派長得好，三觀跟著五官跑，我們怎麼正常工作嘛。」

白瑾：「……」

……好有道理？

十動然拒.jpg

系統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對這樣不聽話的學生非常痛心：「第二課，如何在民眾眼中留下危險印象。」

它打開了數十部恐怖影片，表示任君挑選。

白瑾：「……」

……救命，這個系統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她打斷了系統的第三課，自力更生地給自己重新捏了一個形象。

「wow！宿主大大加油！」

小系統捧場道，並迅速整了一個人設給她――它知道白瑾除了自殺之外，比較喜歡時不時飆一下演技。

黑金色豎瞳的紅衣女孩悶悶地嗯了聲，思考了一下，身上竄出點點白光，而後突然撞在了一堵牆上。

系統的「好厲害好厲害」戛然而止。

白瑾：「……失誤，我基本沒用過這個能力。」

要知道她從來不是在自殺就是走在去自殺的路上。

她看了眼小地圖，發現自己已經到哥譚了，才晃了晃腦袋清醒一下，往巷口一看，正巧有幾個在搶劫的男人。

啊，是金錢=食物的味道。

某人燃起了鬥志――眸子亮了一點點，甚至還依據人設僵硬地扯出了一抹愉悅的微笑――走近前友好道：「晚上好啊。」

而在幾個搶劫犯視角看來，她就不是那麼友好了。

一身破爛衣服的黑髮女孩悄無聲息地自陰影處走出。她披著一件違和至極的華麗紅斗篷，兜帽在臉上投下陰影，卻擋不住那雙黑金色的盈滿古怪異光的豎瞳。

她裸露的皮膚幾乎全都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那些繃帶上染著深深淺淺的、紅色或褐色的臟污――看起來就像新舊不一的血跡。

女孩無聲笑起來，僵硬冰冷，讓人從脊背升起一股寒意：「晚上好啊。」

搶劫幾人：「……」

搶劫幾人：「！！！」

本來就是哥譚黑暗裡身處最底層的，此刻見到這種打扮，幾乎是瞬間認定了她是又一個瘋子，嚇得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竟然連聲音也發不出，只能笨拙焦急地後退。

白瑾：「？」

她歪了下頭，唇角向兩邊扯開：「――我很可怕么？」

「――」

幾個搶劫犯想要否認，卻像被人捏住了嗓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冷汗浸濕了衣物，也模糊了視線。

――她簡直像踏著死亡而來。

那種濃郁又瘋狂的死亡氣息……這到底是個什麼新出現的瘋子？！

蝙蝠俠呢？！蝙蝠俠怎麼還沒來！！

「恭喜宿主，踏出了計劃的第一步哦。」

系統非常喜慶地劃出了一個面板放煙花。

白瑾：「……」

白瑾：［我什麼都沒做啊――還有，煙花爆竹停一停，謝謝。］

她為了穩住超反的格調，隔空取物收了這些不義之財，後退了一步。

黑金色豎瞳的女孩在幾人陡然充滿希望的目光中，扯出了一抹帶有深深惡意的笑容，微微動了動手腕。

染血的繃帶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出，貫穿了他們的肩膀串在一起，而後又悄無聲息的離去。

好餓。

吃不飽就開工，差評。

消極怠工.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