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神盾局和其它各方勢力恐怕都會再觀察一二，可鋼鐵俠不會。

而且，他的情報絕對更加全面。

白瑾不套任何人設，只是「白瑾」時，她對超英的好感度其實很高。是以，當鋼鐵俠說出這番話時，她也只是悲傷了一下自己為什麼不動動腦子。

得到女士同意，鐵罐的面甲重新合攏，攔腰摟住她嗖一下衝上了天空。

……風有點大。

被自己的頭髮瘋狂打臉的白瑾冷漠地想。

好在這裡離復仇者大廈並不遠，鋼鐵俠很快就降落在了頂層，把她放開好讓她整理一下自己糊了滿頭的鴉色長發。

等到她收拾好，斯塔克已經悠哉悠哉地坐在了皮椅上，沖她昂首，神色驕傲：「well，我知道你此刻很激動也很緊張……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如實回答，甜心。」

他漫不經心地從紙袋裡拿出甜甜圈――也是白瑾準備買的那家――在她的注視下咬了一口，並沖她眨了眨眼睛。

白瑾：「……」

我真的懷疑你是故意在我買到前把我帶過來的，斯塔克先生。

「是關於哥譚的那件事嗎？我當時暈倒了，醒來就在韋恩酒店。」白瑾帶著希冀問他：「斯塔克先生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神色自然，感情誠摯，能打滿分。

「不不不。哥譚那邊的事我可不關心。」斯塔克一臉「你怎麼會這麼想」的不可置信表情，拉出一塊屏幕――上面是白瑾的【何為英雄】的繪圖――指著戰損版鋼鐵俠道：「在你們心裡我就是……emmmm，這麼弱小可憐又無助？」

白瑾再度沉默：「…………」

我說我是對著系統給的描寫畫的你信嗎？

而且紐約大戰時，你躺在地上的樣子好像比這個更不英俊瀟洒吧？我好歹還給你加了一層柔光濾鏡呢:)。

「是這樣，可能有一個滷蛋頭這幾天會去找你，別理他就是了。」托尼咬著甜甜圈，甜蜜的焦糖色眸子看了她一眼――似乎只是隨意的一瞥。

卻藏著令人心驚的洞察。

……果然超英們沒一個簡單角色。

看起來最不著調的托尼·斯塔克也不好對付，他反而有時候看得很透。

白瑾笑了起來，綠寶石般的眸子柔和下去。

「我可以理解為，大名鼎鼎的鋼鐵俠先生在護著我嗎？那我可真是榮幸之至。」

托尼·斯塔克AKA鋼鐵俠差點一口甜甜圈沒噎進去：「咳，除非你再畫一副――不，五副斯塔克的單人圖，我會勉強考慮考慮。」

白瑾：「……哦。」

大都會旁聽的克拉克：「……」

小記者心情複雜地繼續寫起了稿子。

這邊托尼打量著眼前的姑娘。

漂亮是不可否認的，甚至連他這樣什麼美女沒見過的花花公子也必須承認她的漂亮。可上帝啊，――她看起來有十七歲嗎？或者更小？她的資料上可是顯示她已經成年了的。

托尼那時無意間看到了她的畫，點了個贊，結果當天晚上連夜都沒有熬下去，差點困得栽地板上；睡眠質量也好得出奇，困擾他的夢魘彷彿就此消失。

於是賈每次在他不舒服時就放這圖，已經成了類似速效救心丸的存在――但這件事可能告訴她嗎？當然不可能:)。

賈低調地做了個調查，發現對這張圖心懷好感的人，看到這張圖后的心理狀態都很好。托尼起初以為這是個心理學和繪畫都不錯的天才，亦或者是一個能力和這方面有關的變種人――直到她去了哥譚，被牽扯到小丑與概念化身的事/件里。

托尼·斯塔克什麼視頻資料看不到，當天就又攻克了蝙蝠洞――雖然和老蝙蝠叕扯皮了很久。

白瑾看著托尼毫無顧忌地走神，便轉頭觀察起了復仇者大廈。

這還是她第一次到這裡。

「你好，白小姐。」

一道溫雅低沉的男聲響起：「我是先生的管家。你可以叫我賈。」

「你好，賈。」果然黑髮姑娘的眸子亮起來，像是孩子發現了有趣的玩具：「你是斯塔克先生的人工智慧嗎？」

「哦，是的，當然。」托尼回神，帶著那無處安放的驕傲勾唇道。

他還想說什麼，結果被賈打斷了：「sir,弗瑞局長發來視頻通訊請求。」

這位復仇者聯盟成員翻了個白眼，乾脆利落地說：「拒了。」

「弗瑞局長已經來要人了。」

托尼：「哦，那就讓他哪裡來滾回哪裡去，斯塔克不接待。」

白瑾垂了下眼帘，眸色幽深了些許。

可以啊，看托尼把她帶來沒出什麼事，不放心他，就想親自帶人關懷……哦不，審問。

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是不可能的，但她也不會白白給人「欺負」了――起碼要留一分大禮才能顯示出她這個異界之人的誠意。

「怎麼了？」姑娘看起來有些茫然，「是來找我的嗎？」

「弗瑞就是我說的那個滷蛋光頭局長，」托尼語氣里的嫌棄都能溢出來了，「他擅長不幹人事。」

「……托尼·斯塔克！」恰好聽到了最後一句的局長先生黑著一張臉進來，看也不看托尼――顯然是和他扯皮扯怕了，吸取多次經驗教訓――直接對著白瑾道：「我是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局長，來……」

「Hi，白，這麼巧？」一道身影直接越過了他，湖綠色的眸子中漾著笑意，似乎根本沒看見弗瑞似的上手揉了揉姑娘發頂：「我還專門去湖邊蹲你呢，結果你在這兒。」

白瑾：「……？」

去湖邊蹲我大可不必.jpg

而弗瑞的臉色更黑了幾分。

果然，一陣幾乎微不可聞的腳步聲響起――這還是沒有任務的正常狀態――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邁著長腿兩步便走了過來，站定，抱臂看向弗瑞。

很好。

斯塔克、巴恩斯、羅傑斯，難搞的這幾個都齊了。

「我今天必須帶走白小姐。」他硬著頭皮說，冷著神色，看起來一點也不近人情。

「嗤。」斯塔克毫不猶豫地笑出了聲；美國隊長態度溫和，那股戰場上磨出來的威勢卻絲毫不減：「有什麼直接在這裡說就可以了。」

巴基則翹起唇，低頭沖她眨眨眼睛：「沒事兒，他們要帶你走，下個月我就曠工。」

白瑾看著他，再次無言：「……」

其實是你不想幹了是吧是吧？你其實想漲工資的是吧？？？

「她的事牽扯重大，我希望你們能顧全大局。」

「哦，正巧娜塔莎一會兒就過來，她來問我想效果更好。」

弗瑞：「……」

等把氣得七竅生煙的局長送走，斯塔克才勉強止住了低笑聲。白瑾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幾個善於氣人――尤其是氣尼克·弗瑞的超級英雄，配合地道：「你們想儘管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回答。」

［白瑾］知道的都會回答。

「那個等會兒再說。不用擔心，弗瑞弄不走你的。」巴基笑著說，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況且你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嗎？」

「嗯，我們相信你。」

史蒂夫溫和地說。

［宿主，我好愧疚。］

［閉嘴――我也好愧疚qaq。］

「我當時只看到了小丑。」好愧疚的白瑾面不改色地說。

系統凝噎：「……」

#宿主的嘴，騙人的鬼#

#信誰都不能信宿主#

「有人要吃披薩嗎？還是三明治？或者卷餅。」托尼歪頭想了想，皺了下眉，最後下決定：「――賈，全訂。」

「好的，先生。」

史蒂夫，無奈地：「托尼，我們吃不完這些。」

「老冰棍，我有說過是給你訂的嗎？」

史蒂夫：「……」

事實再次證明這就是給他們訂的。史蒂夫和巴基都剛剛結束任務，才趕來，一會兒還有即將到來的鷹眼巴頓和黑寡婦娜塔莎。雷神在阿斯嘉德，倒是平時不怎麼來地球。

白瑾默默地把托尼的傲嬌程度和某個小姑娘對比了一下，突然就非常想知道把他們放一起會怎麼樣。

……還是算了，那絕對是一場災難，可怕程度光是想想就令人窒息。

她及時止住了這危險的想法，並再次毫不留情地把巴基摁她頭上的手拍開。

這力道根本不能撼動一個能和美國隊長一起出生入死、且經歷過無數次戰鬥的士兵，但那手就是順著她的力道移開了。

……好吧。白瑾緩緩眨了下眸子。她又要開始愧疚了。

啊咧，明明是想幫超英們的――所以還是快點搞工作吧，搞完后再和他們相處就不用這樣了。

白瑾又是一怔，心中空白了一瞬。

她……這次想起完成工作，竟是能夠和超英們好好相處，而不再是為了擺脫［不死］的異能力了。

白瑾每死亡一次，［不死］這個異能就會帶給她一個新能力，因此當［不死］被去除時，她就會徹底變成一個普通人。

一個正常的、平凡的、可以在百年之後歸於塵土，進入黑甜夢鄉的普通人。

可現在……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超出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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