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賊心的代價
憑著無上定力，手忙腳亂的處理完那位「便宜兄長」身上最後兩處傷口，足足耗費了少年人近半個時辰的功夫。(手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wap.shouda8.com)
此刻暮色已然愈發濃重，眼看就要完全黑了下來，少年人卻沒有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辦，確切地說，是少年人壓根就沒有心思去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因為，此刻少年人腦海中儘是那白花花的一片豐盈，嗯，還有那兩顆鼓脹挺立的嫣紅。
自從草草的將「便宜兄長」衣物敷好，又小心翼翼地以貂皮大氅將那滿是誘惑的身軀裹嚴后，少年人便怔怔地坐在這位「便宜兄長」身旁，發獃。
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太過震撼了，遠遠超出了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少年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更何況，這種事情，有若開閘的洪水，易放難收。
這不，初識情事的少年，此刻就正這麼愣愣地盯著「便宜兄長」那一臉濃密粗獷的鬍子。一會兒，伸出手去，似要輕撫那「便宜兄長」的臉龐，又似是要揭開那古銅色的麵皮，探尋一下那偽裝之下究竟是怎樣一副容顏。
偏偏，每每即將觸摸到那「便宜兄長」臉龐之際，少年人都膽怯地將手收了回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在賊心與賊膽之間往複徘徊，少年渾然沒有察覺到，一道白影，竟然神奇地沿著少年人來路的方向追蹤而來，很快便找到了少年人與「便宜兄長」藏身的山洞。
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山洞門口，白影一抬眼正望見少年人意圖非禮那馬車夫的一幕。
「賊子爾敢！」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白影一聲嬌叱，便已經竄入洞內，飛起一腳直奔少年人後背踢來。
「師姐，不要！」與此同時，原本那貌似重傷昏迷的馬車夫也迅即睜開雙眼，口中疾呼道。
異變突起，少年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呢，但覺一股如山巨力正撞在了後背之上。
雙方在對實力上本就有著不可逾越的絕對差距，這一腳又近乎偷襲，於是，很沒有懸念地，少年人好似一隻被雄獅，嗯，是雌獅，猛踢了一腳的小白鼠，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徑直飛了出去。
倉促之間，少年人甚至於連個抱頭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便「砰」的一聲，一頭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眼前一陣群星閃耀，少年人便幸福地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方才悠悠然自黑暗中醒來，懵懵懂懂地睜開雙眼。
「你醒了，小弟弟！」一個飽含欣喜的聲音傳來。
循著聲音望去，少年正看到一雙滿是關切眼眸，以及一張如玉的容顏。
那是一個約略雙十年華的少女，瓜子臉，尖下頜，膚色白皙，丹唇皓齒，柳眉瓊鼻。
少女那精緻的五官不但每一部分均無可挑剔，整體更是搭配得不偏不倚、不多不少、恰到好處，當真是「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尤其惹人注目的是，少女的一雙杏眼清澈明亮，有若明星，眼波流轉之際，竟將純真、撫媚、俏皮、沉靜等多種複雜的感情完美的融為一爐，宛若有靈性一般。
「呃，你是？」少年人心中有點迷糊，「我記得，剛剛，不是在……」
「小笨蛋！還剛剛呢，你都昏迷了快兩天了！都怪師姐出手太重！呃，先不說這個啦。姐姐我呢，就是那個被你救下的，趕馬車的啦！嗯，還有，記得要叫姐姐，聽到沒有！」少女語氣之中帶一絲自然而然的親近，還有點近乎寵溺，似乎，真的把少年人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弟弟一般。
「咕嚕嚕！」正自猶疑著該如何開口回答之際，少年人腹內傳來一陣雷鳴般的轟鳴聲。
「噗哧！」少女嫣然一笑，似乎，整個房間都變的明亮了起來。
旋即，少女立即輕掩櫻唇，止住了笑意，柔聲道，「好了，你先躺著，我給你拿吃的去，其它些事情回頭再說！」
說罷，不待少年人回答，便捲起一陣香風，裊娜而去。
望著那曲線婀娜的背影，少年張了張嘴，終於什麼也沒說。
趁此機會，少年方才來得及四下觀瞧，果然，這裡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山洞了，看樣子，似乎是一間客房，只不知是在客棧抑或是其它的什麼地方。又望了望窗外，灰濛濛的一片，雖然分不清是什麼時辰，但確實是白天無疑的。
「如此，那位，嗯，姐姐，說自己昏迷了快兩天了，卻是有可能的。」
心中思忖著，少年勉強掙扎著坐了起來，卻發覺渾身酸痛難當，那感覺，就好似被巨型石輾在身上從頭到腳的碾壓了一遍似的，偏偏，從表面又看不出有什麼傷痕來。
閉目凝思，丹田之內空空如也，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氣。
「完了！這一身的功夫，基本上全都廢了！」少年心中不禁大為沮喪。
要知道，少年家住幽州，臨近塞外，胡虜犯境之事是時常有的。雖然少年家所居之地較為偏僻，一般不會有大隊的胡人來犯，但一些小規模的散兵以及胡地的土匪卻經常有可能路過的。少年的二兄，便是在一次胡匪犯境之時不幸犧牲的。可以說，若是沒有一點兒功夫傍身，想在幽州之地生存下來，那可是相當的艱難的。
因而，自懂事起，少年便有勤習武藝，後來，更是從長兄那裡學到了一門貌似比較高深的武藝。
沒想到，如今，這一身功夫，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廢了！這讓少年人情何以堪？
「一定是那個所謂的『師姐』乾的好事！」想起自己昏迷前遇襲的情景，少年人心中大恨，「壞人！」
「不過，那個『師姐』，為什麼會襲擊我呢？」
「呃，難道是因為，自己伸手要摸那位『姐姐』，結果被誤認為是，那個，流氓了？」
「這個，也，太冤枉了！我可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摸到啊！唔，也不能算什麼都沒看到，至少……」
驀地想起那位少女『姐姐』胸前的兩團豐滿，還有那兩粒紫紅的葡萄，少年人不禁一陣面紅耳赤。
就在少年人心思起伏之際，簾櫳挑動，一陣香風飄來，那少女已然再次款步而回，手中的托盤上放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稀飯和兩碟小菜。很顯然，這些吃食是早就準備好的，而且一直都在熱著，隨時準備給少年享用的。
「你怎麼起來了！真不聽話！」見少年人自己坐了起來，少女一陣嗔怪。
口中說著，少女連忙放下托盤，過來將少年扶著半靠在床頭，有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角，方才轉身給少年人盛了一碗粥，並調著羹勺親自喂到少年的嘴邊。
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細心地伺候著，少年心中閃過一絲感動，怔怔地望著唇邊的羹勺，少年喏喏地開口，聲若蚊吶地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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