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為什麼會懷疑是我

果然和記憶中的差不多，毛利小五郎忍不住低頭看向了已經被警察押起來的藤田信也。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藤田信也喊道，「小孩子的推理遊戲，怎麼能當真呢？」

小孩子的推理遊戲？毛利小五郎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他趕緊閉上眼睛回憶著，回憶著名偵探柯南原本的劇情。在原本的劇情之中，這個案件好像並沒有提供出什麼有力的證據。

「作為一個偵探，你可以四處炫耀你的推理，但是對於法律，指證兇手，靠的不是推理，而是證據。你說他是兇手，」毛利小五郎伸出手，「你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你是在他身上發現了兇器，還是有人目擊到他殺人？」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走過來伸手抱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肩膀，說道，「你這是幹嘛啊，工藤老弟的推理還從來都沒有錯過呢。」

「證據？」工藤新一臉上立刻又回復了自信，「非常清楚這裏的構造，可以在房子裏面走來走去，而不引起任何懷疑，這樣的人，今天出現在這裏的，應該只有藤田信也一個人。他和山崎先生私底下有經濟接觸，這就是他殺人的動機。而且他隱藏了自己腳已經好的事實，就是想要洗脫自己的懷疑。剛才被我戳穿就要逃走，也是最好的證明。」

「有動機就要殺人嗎？那麼這個世界就完了。」毛利小五郎把早已經伸出去的手又晃了晃，「證據？我要證據，決定性的證據。」

「對啊，你有什麼證據。」藤田信也也跟着道。

「好。」工藤新一轉過身，對不遠處的一位警察說道，「我給你的那條繩子，你有沒有檢查過。」

「是，」警察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在繩子上面提取到了一組指紋，指紋是來自於……。」

警察一轉頭，把目光鎖定在了藤田信也身上，繼續說道：「指紋來自於藤田信也。」

一條帶着指紋的繩子？毛利小五郎並不認為它能證明什麼。

「這是藤田信也的家，在他的家裏發現一個帶着他指紋的繩子很奇怪嗎？」毛利小五郎說道。

「對啊，這是我家。我家的東西有我的指紋很奇怪嗎？」藤田信也說道。

「不奇怪。」工藤新一搖搖頭，繼續說道：「除了繩子，我們還發現另外一樣東西，這就很奇怪了。」

警察點點頭，說道：「繩子的另一頭，還幫着一小截木棍。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在藤田先生的房間裏面發現的。」

都沒錯啊！毛利小五郎想了想，也同樣覺得兇手就是這位藤田信也。

「毛利偵探。」藤田信也說道。

毛利小五郎看了過去，藤田信也沖着工藤新一的方向撇了撇頭，示意他說話。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問道：「你房間為什麼有那種東西啊？」

藤田信也默默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若是你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我也幫不了你。」毛利小五郎說道。

「好，我說。」藤田信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工藤新一所說的，沒錯，我……。」

「沒錯？人真是你殺的？」毛利小五郎問道。

「不…….不是。」藤田信也趕緊搖頭，說道，「毛利偵探，請聽我說完。我和山崎確實有私底下的經濟往來，原本我們的合作還是挺默契的，只是這一年來，他越來越過分，越來越貪心，我才起了殺心。工藤新一剛剛所說的，正是我的計劃，我的腿之所以摔壞，就是因為上次在做試驗的時候，一不小心手滑從繩子上面摔了下來。」

「該，活該，」毛利小五郎故意道，「這麼大的年紀了，頭髮都白完了，有七十多了吧。干點啥不行，非要爬繩子殺人，不摔你摔誰。」

藤田信也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他們發現的那條繩子，就是我上試驗的時候用的，就放在我的房裏。昨天我也曾拿出來過，就是想今天用這個方法殺死山崎。但是，我害怕，上次摔了一次，差點把命給搭進去，我一想到那個情形我就害怕，我就沒敢做。聽到槍聲響起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毛利偵探，你相信我，今天真不是我做的。」

「這麼大的年紀，還爬繩子，不摔下來就怪了。」毛利小五郎伸手指了指藤田信也，「工藤新一，你好好看看，就這副養尊處優的身材，雖然矮一點，少說也有一百七八，你認為他爬得過去。」

「就剛才他閃躲的樣子，爬個繩子應該也沒有問題。而且這個方法，除了他也應該沒人能做到。」工藤新一說道。

「我們是偵探，我們要的不是應該，我們要的是事實，是真相。藤田信也作為嫌疑人，是要我們證實他真的犯罪了，而不是他要證實他沒有犯罪。這些證據，還不足以證明藤田信也殺了人，」毛利小五郎轉向了工藤新一，笑道，「工藤新一，或許你還有什麼更有力的證據。」

「對，我沒殺人，我沒有殺人。」藤田信也趕緊附和道。

「你說只有藤田信也能做到。」毛里小五郎四下看了看，伸手指向了藤田信也身邊女僕，「她也是這個家裏的人，她也很清楚房子的構造，在這個家裏來回走動也同樣不會有人懷疑。為什麼不可能是她跳到陽台上，槍殺了山崎先生然後又從繩子上面爬過來。」

「不……不是我。」女孩嚇了一跳，趕緊擺着手，「真的不是我。」

「我覺得應該是你，」毛利小五郎故意說道，「就像工藤心意覺得應該是藤田先生一樣。除非……。」

毛利小五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山崎是被槍殺的，肯定是要做硝煙反應的。

「目暮警官，山崎是被槍殺的，兇器找到了嗎？」毛利小五郎問道。

目暮警官搖搖頭，說道：「沒，還沒找到。」

「你們應該已經做過硝煙反應了吧？結果呢？」毛利小五郎繼續問道。

「嗯，」目暮警官點點頭，「所有人都已經檢查過了，都沒有。」

「都沒有？這裏的賓客應該可以排除，因為他們如果換了衣服，肯定是會被人發現的。既然不是賓客，應該就是這家裏的人。」毛利小五郎突然想到某一集中，有個非常厲害的足球明星，好像也同樣是用槍殺的人。

「你們都測了那裏？衣服，袖子？」毛利小五郎問道。

目暮警官點點頭，說道：「是的。」

「我建議再測一下。」毛利小五郎說道。

「再測一下？」目暮警官愣了愣，說道，「毛利老弟，再測多少遍都一樣，我們都測過了，都沒有硝煙反應。」

「這次不是衣服，是鞋子。衣服換了，鞋子未必會換。」毛利小五郎說道。

「鞋子？」藤田信也把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女僕腳上。

「等一下，」藤田信也喊道，「小林京子，不對，我記得你穿的不是這雙鞋子，你穿的鞋子呢？」

難道兇手真的另有其人？毛利小五郎自己都不太相信。

「啊，」目暮警官趕緊走了過去，問道，「小林京子小姐，請問你今天下午的時候穿的鞋子呢？」

「我……，鞋子……在……在……。」小林京子神情有些慌張，卻又突然平復了下來，「你們不用找了。」

「為什麼？」目暮警官問道。

小林京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衣服和鞋子，我都沒來得及處置呢，如果被你們找到，一定會露餡的。」

「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人是你殺的？」目暮警官問道。

「嗯，」小林京子點點頭，「人是我殺的。」

真是啊？毛利小五郎自己都愣在了那裏。

「為什麼？」毛利小五郎問道。

小林京子猛地伸出手，指著藤田信也，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都是他們，他們私下做交易，被我爸爸發現，他們收買我爸爸不成，就……就殺了他。」小林京子說道。

「你看到藤田信也想要殺了山崎，卻不敢動手，所以就將計就計殺了山崎嫁禍給他？」毛利小五郎又看向了工藤新一，得意地道，「工藤新一，你怎麼看。」

好舒服的感覺，毛利小五郎終於明白，為什麼狄仁傑那麼喜歡這麼說『元芳，你怎麼看』了。

「沒錯，」小林京子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來藤田信也家裏就是為了報仇的，那天他從三樓上面摔下來，看到那條繩子，我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今天晚上，我看他把山崎約到了那個房子，卻因為害怕遲遲不肯動手，這是我報仇最好的機會，我就偷偷跑進他的房裏，將手槍和繩子給偷了出來，用他想到的方法打死了山崎。然後趕緊換好衣服，把繩子偷偷送了回去。」

「你為什麼不把手槍也放到藤田信也的房裏。」毛利小五郎問道。

「那樣豈不是太明顯了。」小心京子說道，「能策劃出這麼周密的計劃，他會把兇器放到自己的房間？我也擔心，若是手槍上面沒有他的指紋，而繩子上面有，會被人懷疑的。」

「小林小姐，手槍你藏到什麼地方了。」目暮警官問道。

小林京子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面向了毛利小五郎，問道：「你為什麼會懷疑是我。」

為什麼懷疑是你？這是個很好的問題，毛利小五郎趕緊思索了起來。

「藤田先生從輪椅上面跳起來的時候，你指着他的腳大喊『老爺，你的腳。』。你喊的太誇張了，彷彿生怕有人不知道藤田先生的腳是好的一樣。」毛利小五郎信口胡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