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你欠了所有人

「怎麼了？這就要瘋了？」查璟焱嘆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這世界真有鬼，恐怕柳菡認為這輩子唯一做錯的事就是交了你這個朋友。」

「你閉嘴！」余貝瀾歇斯底里地吼叫著，「我沒有傷害柳菡！我沒有！」

「你冷靜點，容我來數數。」

「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就站在這裡，我不過去。」查璟焱翻開口袋，「我也沒有武器，你怕的話，可以再站遠點。」

余貝瀾似是冷靜了一點，「是不是批鬥完了，你就會撤銷控告？」

查璟焱就這樣冷冷看著余貝瀾，沒有說話。

余貝瀾卻好像等不及了，自個兒開始激動：「好，我認！是我騙了柳菡爸媽，我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柳菡？她花了十七年光陰在你身上，就那樣被你氣死，不為她討回公道，我怎麼對得起她？」

「你要討回公道可以，但你欺騙把你當半個女兒的柳菡父母，你真的覺得沒問題？」

「沒問題！他們本來就討厭你，我只不過讓他們更加討厭你而已！」

「而已？」查璟焱無奈地笑了笑，問道，「他們以為柳菡找到我洗錢的證據，然後我故意氣死柳菡，把這種怨恨放在心裡，沒有一天睡得安寧，總想著怎麼把我弄死，你覺得這樣對柳菡父母沒問題？你真的很理直氣壯！我曾經也覺得很對不起柳菡，對不起她的十七年，我真的沒辦法愛上她，我心裡只有我的事業，那天她突然公布我們訂婚，我猜也是你教的，對嗎？我有沒有冤枉你？」

「哼！那又如何？」

「你教她在生日晚宴上說我倆訂婚，她那時候已經是高危期，醫生時刻叮囑我們要留意，你讓她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宣布訂婚，那我該怎麼做？娶她？騙她一輩子？抱歉，我真的做不到。柳菡很單純很乾凈，她不應該被矇騙，我不愛她，她心裡清楚得很，這樣騙回來的婚姻，我和她都不會開心。」

「你是男人！你也要發泄，跟她結婚，你只是當作多一個性伴侶而已，有什麼關係？」

「我不需要性伴侶，一個都不要！」查璟焱突然咬牙切齒，「柳菡是我妹妹，她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騙她！是，是我氣死了她，她宣布了之後，是我責問她，我語氣不好，我沒有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我親眼看到她在我面前斷氣，這件事我永遠都不會忘，當時我甚至認為，柳家要我怎麼做，我都會補償，你怎麼陷害我、騷擾我，我都可以視而不見，這些都是為了彌補柳菡，但你越來越過分了，連我爸都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爺爺還找人想撞死我爸，如果不是子睿請人時候千叮萬囑不要傷害老人家，我爸真被你們撞死，這是殺人，你怎麼可以完全不動容？」

「你別污衊人！殺人要坐牢的！」

「我污衊你？司機我都找到了，他承認是有人請他這麼做，這件事，為了子睿，我不追究，但陽陽的爺爺呢？陽陽之前被你耍的詭計，害成什麼樣了？抑鬱症、幻想症、精神分裂、厭食症，一起出現在他身上，這都是因為什麼？因為你千方百計挑撥我們查家、柳家和陽陽家的關係，陽陽當時完全吃不了東西，他每天都幻想著我還在家，幻想著我們沒有離婚，如果不是德叔留在家裡看著他，他人都餓死在家裡了。他的眼睛是柳菡的，但他哭到視力只剩下正常人的三分之一，他那時候才十八歲，他才剛剛重獲光明，剛剛來到社會，你爺爺間接性害死他父親，然後嫁禍到我爸身上，你硬生生把他撕成兩塊，家人的仇，對我的愛，他沒有出過社會，他一直都在特殊學校上學，他甚至不能像一個十八歲正常人經歷那麼完整，你要他承受那麼多！」

「說到底，你還是護著那個娘娘腔！」

「我護著他？」查璟焱真是哭笑不得了，「我護著他……你差點把一個活人活活折磨致死！你居然無動於衷？如果不是我們重新相信彼此，找到以前的點點滴滴，查出當年是你爺爺故意挑撥我們兩家關係，導致陽陽父親離開L＆R，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嗎？陽陽爺爺到死之前還以為是我爸害死他兒子的，如果不是你，他現在還在國外修養，他根本不會因為你搞那些東西而刺激死亡！多少人命？不夠！在你心中遠遠不夠！你還在我們訂菜的肉菜店裡面下激素，你知道陽陽是做了改變體質的omega，如果增加過量激素，他會懷一個畸形兒，又或者出現子宮變異，反正不得好死！陽陽才吃了你那些激素十幾天，他就差點喪命了！那時候在病床看著他痛得死去活來，還求我不要拿掉孩子的樣子，那一刻我就決定了，我查璟焱這輩子就跟你們余家扛到底！」

「你什麼意思？不打算撤銷控訴？」

「我從來沒想過撤銷！你欠我們，欠所有無辜的人，全都要還！」

「查璟焱，你還是男人嗎？答應過我的事不算數？」

「我答應你什麼了？」

余貝瀾頓時無話可說，還想狡辯時，卻被查璟焱先開口了：「是你自己要找我，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撤銷。你爺爺做事很小心，如果不是你們逼的，我根本不會查十幾年前發生的事。一切都是你們貪得無厭，我真的搞不懂，你喜歡柳菡嗎？那是愛嗎？如果你真的愛她，為什麼偏要背道而馳？」

「你別侮辱我對柳菡的感情！」

「你自己問問自己的心！」查璟焱用手指插著自己的左胸，「柳菡願意她父母寢食難安嗎？願意看我一次又一次被煩嗎？哪怕陽陽是我另一半，我相信柳菡也絕對不願意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他爸有抑鬱症，他有遺傳很正常，你別把他那些神經病推到我身上！」

「所以你承認你知道他是誰了？你知道他本身敏感，你還出手？」

「他瘋了算什麼？他死了我都覺得不夠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