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生與輿論

第2章 出生與輿論

第一章出生與輿論

我要說的故事發生在1995年,也是我降生在這個世上的一年。而故事的起因還在這之前。

在我母親懷上我之前也就是1991時,七月份我母親懷了一對雙生胎,只是涉事人無一人知曉是雙生胎。雙生胎用現在道上的術語來表達就是鬼胎。用科學解釋其實就是『受精卵分裂』。

自從母親懷了這對雙生胎,就一直下大雨,從七月份下到八月份,準確的日期是鬼節前後突降大雨,個把月的大雨造就了九一年的洪災,淹了淮河兩岸好多地區。

我老家是淮河以南安徽省的。雖然水路不怎麼發達,卻不缺大水庫。基本每倆個縣就共用一個幾十萬平米的大水庫。在加上水利不便,崩壩的情況也在那年出現了。雖說沒有傷亡,老百姓卻也損失慘重。

那時候農村人都很封建迷信,更有老一輩的人說是世人作孽太多,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派龍王來懲治世人了。於是就把這些歸類於天譴。而不是天災!

所以淮河以南的很多人為了躲避洪災,捨棄了家園到他鄉逃難。

母親當時剛懷孕沒多久,在加上原本身子骨就不好,也有可能這對雙生本就不該出生於世,所以這對雙生胎也在那次逃難事件中落了胎。雖是鬼胎卻無鬼運!挺讓父母他們惋惜的。要是出生了話也許就不會有我這麼個分裂三個靈魂體的天煞禍胎了吧。

因為此事母親養身子就養了好些年。直到他們遷居南下。才有了我這個禍胎。

父母結婚快十年了,因為四年前落過胎,所以懷上我的時候特別謹慎,從懷孕到檢查,毫不吝嗇的說,我是葯保下來的。直到五個多月,母親胎盤穩定,去醫院做最後的複查,在拿安胎藥時,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走向我父母,先是對着拿葯的工作人員說了她要的幾味中藥,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父親懷裏的母親,然後面無表情看着我母親的肚子,拿着幾味中藥轉身就走,卻在離開前說了幾句改變我一生的話。

白大褂的女人說:你們這一生只會育予一子,不管是之前流掉的雙生胎,還是這胎,都是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上的禍胎。因為皆是陰鬼之日降臨的,哪怕生了下來,也只會煞死你們家的所有人。如果不信命,硬要生下來,那就找一家老人代為收養,或許你們全家還能平安生活十幾年。但是當老人壽盡時,一定要把這個禍胎帶回去。因為帶煞的禍命,總在不經意間煞了旁人。更何況還是附着了三個靈魂的天煞禍胎。希望他們慎重考慮,盡量還是別把我這個禍胎生下來危禍眾生。

這件事的真相還是後來從過世的外婆口中得知的。

不知道是我父母真的信了這個中年女人的話,還是怎麼得,父親竟然連夜就將還懷着孕的母親送回了淮河老家,寄居在母親娘家。一直到我的出生!

(這是從我記事到會寫日記時,根據外婆的口述,寫下的第一篇筆記型的日記)

我出生在一個雨天,四月份正是萬物覺醒的春季,又是入夏第一場雨。後來外婆告訴我,那天雷打的特別響,是她幾十年來見到過的最響的一次。就好像是神話里雷公電母在除妖一般!劈斷了好多粗壯大樹,也劈碎了好多山石!春雨就像瓢潑似的,特大;跟九一年的那場大雨有的一拼。整個來說就是狂風暴雨還外加雷鳴閃電。而更巧的是我出生於清明節前一天!正中那個白大褂女人所說的陰鬼之日。

在我還不足月的時候,母親的羊水破了。正常生產一夜。早上九點多我來到這個世上,而母親卻是九死一生。不知道是我禍害的還是怎麼回事,我健健康康的活了下來,母親因為壓迫動脈而大出血,因為是農村的小醫院,設施沒城市醫院裏的全面,所以當天就用醫院裏的車子將我母親送往市區。而剛剛出生一天的我,就這樣孤零零的在嬰兒床里允着手指。

而第二天一早,市裏傳來噩耗,母親是脫離了危險,而爺爺卻突然離世。父親連夜回來,為爺爺安排後事。母親醒來后不顧自己安危,硬是要照顧她的親戚把她送回老家。

當爺爺的葬禮都處理妥當后已經是我來到這個世上的十天後了。!

當時有個表姑在醫院上班,我出生的這十天就是這個表姑和外婆在照顧的。直到十天後,父母才來醫院。在醫院總共呆了不足一小時。卻在他們把事情都忙完后才來看了我一眼。走的時候給了外婆一筆錢,對外婆說,以後麻煩外婆照顧我之類的話。也不管我在外婆懷裏哭的多麼凶,頭都沒回一下,就那麼絕情的離開了我。

就這樣,我的坎坷人生開始了。

我就這樣寄養在了外婆家,當時外婆的小兒子媳婦,也就是舅母,也懷孕七個多月了,外婆把我的身世苦情化了一番,還將父母給的那筆錢給了舅母,因此舅母便讓我住了下來。不過我的一切大小事務都是外婆一手操持的。

直到半個月後!

舅舅他們家還算可以,三間大平房,一間茅草屋廚房,那時候舅母的肚子也就才剛滿八個月,還有一個多月才臨產,又是第一胎,外婆怕她動着胎氣,就不讓大著肚子的舅母跟小舅他們一起下地,讓她在家養著。

那時候的農村真的是很苦,再加上前幾年的炸壩放水,資源一致緊缺的厲害。窮點的人家,那媳婦生完娃就跟沒生一樣,月子都不得坐完就要幫着操持家裏。

像我舅這樣的家庭真的算可以了。時下過午,舅母餓的厲害,外婆又被幼小的我纏着,抽不開身去做飯,舅母就自個在廚房弄點吃的,可誰知道,就因為她這趟廚房進的,當即就引發了早產。

茅草屋的廚房因為前幾天大雨的緣故,又是泥地,再加上回潮,所以地面濕滑的很。舅母不知道是不小心滑倒的,還是被什麼嚇到的。尖叫過後躺在地上就哎痛。

外婆被驚到,也不管我有沒有鬧,跑出家門口就去拉人來救舅母。

舅母在醫院裏掛了三天的吊水,我的這個不足月的妹妹才來到他們懷裏。

春忙過後就是夏暑。就是這樣的酷暑,我身邊的人又一次沒了。

小姨那時候正是待嫁之時,男方父母在媒婆的帶領下來外婆家付彩禮什麼的,並商量婚期。日子什麼的訂好之後對方就回去了。哪知路上男方的母親像是中了邪一般,回到家中第二天就離世了。很是突然!所有人都不理解,甚至有人認為小姨是禍水。

因為小姨長得很漂亮,濃眉大眼,標準的錐子臉,這樣的人往往在世人眼中都是狐狸精的轉世。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小姨就是禍害男方母親的兇手。哪怕不是,也因為小姨的樣貌而認定了不是事實的事實。

不過男方卻不認同那些人的胡亂猜測。依然願意娶小姨。不過婚期卻延期了三年。

不過後來,小姨過的並不幸福。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小姨與那個男的離婚了。兩個孩子,一人帶一個。其實這些都是后話。

這件事沒過多久后我身邊在次有人離世。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的小孩都會得一種名叫水痘的病症,才四個多月的我被水痘這個東西折磨的差點丟了這條禍命。估計就是禍命,所以才沒有在那次事件中死去。

我得水痘快一個禮拜了,小小的人全身上下都是豆大的水包,因為當時太小,疼了難受了,就一直的哭,那時候小姨已經去號稱毛腳的藥鋪去買葯了,只是路途有些遠,再加上交通不便利,所以等我塗抹到葯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而就在我得水痘的這段期間,外婆他們怎麼抱怎麼哄我就是一直哭,除了外公抱我的時候。不管我哭的多凶,只要在外公懷裏,我就安靜的趴着,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外公的側臉。

當時所有人都很不解,只有外公樂呵呵的哄着我。

說來那葯也神奇,全身豆大的水痘只擦了一次小姨買來的葯,第二天就恢復了原樣。一點都看出不來這個小身子前天還長著豆大的水痘。

就在水痘好的第三天,原本健朗的外公突然就沒了生息。

就這樣,出生還不到半年的我,身邊連續發生的事件讓周圍的人不得不另眼看待我。

事情過了半年多,就在我跟早產的妹妹差不多一周的時候,舅舅去了市裏的公安局給我們上戶口,走之前問外婆,要給我們安上什麼名字。

外婆沒念過書,從父母口中得知我的困境,取名『生』寓意是生命。老話不是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嗎!不管生活多麼的坎坷,不如意,也要努力的活着。只有活着才知道好不好。畢竟死了就什麼都不存在了。估計外婆那時候就是這樣認為的。因為我舅舅他們這個村母姓桃,所以我的名字就定為桃生。

然後給早產的妹妹取名耐,諧音奈。因為不足月,也預示著妹妹即頑強又耐性的生命。取名桃奈。

我倆的名字說的順口點就是逃生跟逃難。

我桃生也就這樣落戶在了舅舅他們家。

這些都是根據別人的記憶記錄下來的,並不算重點。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讓人膽戰心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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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又善良的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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