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第 116 章

我、我,想、想活,我想活!求、求你救我!」

「想活馬上跟我走!」

劉拴住顯然沒能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略帶遲疑地緩緩起身,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曹德磊猛地一把拉到樓梯拐角貼牆站住,同時嘴再次被堵上了。

「噓……你聽!」曹德磊有些緊張地說道。

起初劉拴住並沒有聽見什麼動靜,可漸漸地他發現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類似鼓掌的啪啪聲。開始時他還不能確定,不過片刻那聲音越來越響亮,也越來越清晰。是啪啪聲沒錯,只是為何聽起來這般有韻律,還間或摻有男人的喘息聲?雖然他敢肯定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但卻無法解釋其中蘊含的熟悉感,就好像自己也曾經發出過這樣的聲音!

「你他媽乾的好事!」說罷曹德磊一拳轟中劉拴住的臉頰,後者被打的踉蹌一下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幸虧曹德磊使勁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你打我幹嘛?」劉拴住此時也有些憤怒了。可以想見他從正常世界被莫名其妙帶進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碰到警察不說,居然一語便道破了隱藏在心中的秘密,這如何不使得他慌亂?再被無緣無故的打了一拳,最初的慌亂、恐懼、質疑等等複雜情緒已經完全轉化為了憤怒,色厲內荏的他現在只想發泄心中的不滿!

曹德磊寸步不讓地盯視着黑暗中的劉拴住,盡量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緩緩說道:「你不覺得這聲音是男女交合時的響動么?你聽到后就不覺得熟悉?之前自己做過什麼還用我再提示你一遍?」

曹德磊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有足夠的理由作為支撐。其實從開始聽到聲音他就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並非直覺之助,而是完全得益於觀看「島國動作片」后得出的經驗。人非聖賢,孰能無情?更何況食、色、性乃人生在世之三大本源,他曹德磊也不過是按部就班地在適當的年齡段做了符合那個時期思想特徵的事,卻萬不曾想會用以如此場合!再結合之前「夢境」中女鬼的哭聲,他已經能夠斷定這是一起惡鬼索命復仇的靈異事件。劉拴住罪大惡極死不足惜,就算沒有惡鬼索命最終也要被繩之以法,這是他的報應!可自己並非同案參與其中卻也被無端牽連,如何不使其憤怒?因此才會壓制不住地打了劉拴住一拳。

反觀劉拴住,他並未因做下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而有絲毫懺悔之意!於他看來,既然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說法,又怎會少得了「揭竿起義皇帝輪做」的自贖?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這一點從他小時候就得到了充分驗證。

劉拴住出生在位於X省一個偏遠山區的小村子,從小就過着家丁眾多家境破敗的苦日子,在劉拴住之上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他於六個孩子排行在中,加之沒有特別的天賦便不受父母重視。幼年時的記憶只有每天天不亮時起床隨父母下地干農活,直到日上三竿才得以休息,但也僅限於坐在地頭兒上喝水,實在餓得受不了會啃幾口充作午飯的乾糧果腹。夏冬季節尤為難熬,強烈的氣候反差在未曾受到大面積污染的山區體現的淋漓盡致。夏天相對來說還好些,雖然往往動沒幾下便是一身臭汗,特別是待到晌午日頭起來后毒辣辣的陽光直射人身時,前一天被曬傷的地方會跟着灼燒般的疼痛起來,但還可以用涼水淋撒患處以起陣痛之效,如此都好過冬天時那讓人無處躲藏的、凍到骨子裏的寒冷。印象中每年夏天都要脫幾身皮甚至被曬暈幾次,身上被曬傷的地方更是不計其數;冬天更是因為起得早還要接觸鐵器耕作而生凍瘡和凍痕,最嚴重的時候手、腳、臉、耳無一倖免,可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不去幹活,因為少一個勞力就會減幾分產,如果不能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種好每一畝地,別說是粗魯的父親不答應,就是到了秋收時收不上足糧挨餓的滋味都會使人發瘋!全家,不,應該說全村人都是在這樣一種艱苦的環境中勉強活着。那時劉拴住最大的念想就是能像大哥一樣拿着全家人積攢下來的學費去上村裏的小學,因為只有去學校讀書才可以不用下地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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