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情到深處人孤獨

魂穿到東勝神洲不久，高山就知道這個世界的各個國家都有一個部門——陰陽司。

在高山看來，陰陽司就相當於他所知道的緹騎、錦衣衛、血滴子之類。而且，陰陽司除了刺探情報，還有一個更強大的功能，那就是專管各類妖邪事件。

正因為陰陽司的重要性，其中哪怕是一個小雜役，也有很高的俸祿、很厚的油水、很大的特權。

當然，陰陽司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死亡的概率很大，甚至大過邊疆的士兵。這是因為，他們的敵人是妖邪。

但是，高山不在乎。他不同於那些普通的武者，他是蝗神，就算是肉身死了，只要元神不死就行，頂多以後再找個肉身，繼續玩借屍還魂那一套。

「高山，本官是鳳仙郡陰陽司千夫長馮長山，現在本官代表陰陽司向你發出邀請，你可願意加入我陰陽司？」老馮回頭向高山問道。

「願意，屬下高山謹遵大人號令！」高山抱起拳頭，向馮長山深深施了一禮。

盧東南收了沈家的重禮，本來想把高山踩在腳下，讓他永世不能翻身，沒想到高山居然被陰陽司招去了。

於是，他立即勸誡馮長山：「馮大人，你收了這麼個粗心大意的小子，就不怕將來受連累嗎？」

馮長山笑道：「高山年紀輕輕就是化形武者，到我的陰陽司做個勇士正合適。最多，我不讓他接觸一些文告就行了！」

高山也說：「只要大人有令，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馮長山頗為得意看了看盧東南：「你看看，這麼聽話又能幹的下屬，可遇而不可求！」

「依我看，馮大人還是要三思！」盧東南還不死心。

「我們陰陽司的事，關你老盧屁事？先把你的那一攤子管好再說！」馮長山可不比許烈陽，一點也不給盧東南的面子。

「你……」盧東南被馮長山懟了一句，竟然不敢翻臉。

高山心中大快，同時又暗暗發了一個狠：「沈委，你今天誣我為魔門，他日我會借陰陽司之力，將你一家都打成魔門。還有姓盧的，你給我等著！」

「老馮、老盧，你們身為本郡的高級官員，當和睦相處，為下屬做表率。動輒吵嘴，成何體統？」許烈陽身為鳳仙郡的一把手，當然不能坐視兩個同僚打嘴仗。

「大人，我這不是關心老馮嘛！」盧東南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無事獻殷勤！」馮長山又刺了他一句。

「好了、好了，老馮，快坐下吃酒！」許烈陽居然沒有因為馮長山的無禮而發火。

這一場酒宴吃得好不尷尬，因而也進行得很快。

宴后，各人都有各人的事，很快就走了個乾淨。馮長山則帶著高山來到位於同慶街的郡陰陽司衙門。

他專門讓人給高山備案，然後又給了高山一個銀質腰牌：「拿著這個回華陽縣，找百夫長嚴鐵心，他會給你辦理入司手續。今後，你就在嚴鐵心的手下做事。只要你幹得好，我會不吝提拔的！」

「謝大人！」高山又是深施一禮，向馮長山辭行。

剛剛走出郡陰陽司大門，高山就看到江東流等在門口。

「老江，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江東流一臉的憤慨：「老高，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是專門出來找你的！沈委那廝不是東西，我肯定要站在你這一邊。走，我們回去收拾東西，再也不住那個破院子了！」

高山反而笑了起來：「老江，你可不要太偏激。我與沈委鬧僵了，卻不代表你也和他鬧僵。回到華陽縣，私下裡你們照樣是朋友！」

江東流則說道：「沈委能坑你，將來就能坑我。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那好，我們收拾東西，今天就回華陽縣！」說著，他向四下看了一圈，「老郭呢？」

江東流低聲說道：「老郭去找沈委了。」

高山一愣：「難道，老郭是要抱沈委的粗腿？」

江東流連忙解釋：「老高，你別誤會！老郭故意裝作與我們決裂，其實是做給沈委看的。他要投靠沈委，等將來拿到沈委的把柄，就徹底把沈委搞死！」

高山咂了咂嘴：「老郭這樣很冒險，弄不好會把他自己折進去的！」

江東流也很為難：「老郭說，他最看不慣沈委這種關鍵時刻坑朋友的卑鄙小人，他一定要為你把這口氣給出了！你以後見到他，可要裝得象一點，別穿幫了。當然，你也不要勸他，他下定決心了！」

說真的，在發生這麼多事之前，高山是真心把江東流和郭慶之當兄弟的。自從出了沈委，他已經不能相信任何人了。或者說，不能完全相信。

二人回到那個沈委為他們安排的小院時，沈委和郭慶之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四目相視，越發尷尬，高山和江東流索性一言不發，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放到馬背上，然後打馬出城。

他們從下午上路，到半路時天就黑了。恰好他們經過來時投宿的那一家，就又進去借住了一晚。

三更天時，高山從夢中醒來，看到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而江東流默默獨坐。

「老江，睡不著嗎？」

江東流點了點頭：「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投宿的是素秋的山莊……」

說到這裡，他禁不住連連嘆息。

高山不由得搖頭苦笑：「老江啊，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痴情。你難道不知道，素秋是……」

江東流卻不容高山說完：「樹妖怎麼了？我就愛這個樹妖！」

高山也不想與他爭執，送他一句「情到深處人孤獨」，也不知道用在他身上合不合適。

這種地球上的詩句，江東流自然沒聽過，於是，他不住地吟誦，而高山又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他們繼續趕路，進入華陽縣地界時，已經到了中午。

「老江，我就不進縣城了，先回家看看！明天上午去陰陽司報到，估計會有好多事。等我閑下來，再去找你玩！」高山對江東流說道。

「老高，你如今有職務在身，如果不是閑得無聊，不要急著找我！」江東流倒是很理解高山。

兩人就在華陽縣城外分手。

高山縱馬徑直回高家莊。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家中傳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