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為什麼要這麼做？

「呼~」

風雪席捲，冷氣吹拂。

紅立身與城牆之上，右手放在胸前，嘴裡吐出冰冷的氣息，將木人那巨大的身軀籠罩。

「咔咔……」

木人身上凝結出冰塊並不斷向全身蔓延，身體也被凍成了青色，行動也愈加緩慢，直到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熔遁·炎獄！」

紅手印一變，冷凍吐息變成了熔岩岩漿，宛如川河奔騰，瞬間淹沒了前方數千米範圍。冰雪被融化，化作蒸汽升騰，將方圓數十里範圍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區域。

當然，無論是初代火影還是紅都已經進入仙人模式，具有用雙眼以外的感知能力。

視野被遮蔽，並不影響他們行動。

初代火影站在木龍頭上，在紅髮動冰凍吐息之前就操控著木龍飛離了木人。現在，他一邊操控木龍向紅撞去，一邊雙手合十，想要使出另外的忍術對敵。

但飛至半途，龍二握著高速旋轉燃燒的查克拉丸子從天而降，對著他的頭按去。

關鍵時刻，初代火影後撤一步，龍二的身體從他面前落下。

「轟隆～」

伴著轟鳴聲，木龍震顫了一下，狂暴的火焰漩渦爆發，將附近的事務包裹進去。

「木遁·木林之術！」

初代火影的聲音從火焰浪潮中傳出，隨之而來的還有樹根海碗粗細的木藤。它們纏繞著龍二的身體，好似鞭子一般狠狠抽向城牆。

「轟隆～」

伴著巨大轟鳴聲，傾斜的城牆再次劇烈震動了一下，而龍二更是口吐鮮血的飛出，然後……「砰！」的一聲化作煙霧消失。

是影分身。

初代火影心裡一驚，旋即更加警惕的注意周圍動靜。但剛有動作，便感受到頭頂蒸汽傳來變動，拇指粗細的光束從上方落下，瞬間將他的身體、從腦袋到右腿洞穿。

緊接著，霧氣翻湧，龍二駕駛著機關鳥以超音速從高空俯衝而下，五屬性加特林機關炮高速噴射。

「可惡！」

初代想要防禦反擊，卻因為大腦被破壞，命令無法完整的傳遞到身上，只有手指動彈了下。面對這種情況，根本無法做出有效行動，被後續的查克拉子彈射成篩子。

然後，機關鳥撞來。

「砰！」

木屑與紙屑橫飛。

機關鳥連木龍都從中間撞斷了。

但初代火影卻並沒有死去。並不是因為穢土轉生的緣故，而是在千鈞一髮之際，二代火影突然趕到，救走了初代火影。

不過。

雖然不知道初代火影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他還是慢了一拍，初代火影的右臂被撞散了。

看著空中的紙屑向濃霧中的某個方向飛去，龍二輕輕的笑了，「在那邊！」

通過精神海洋將初代火影的位置告訴紅后，龍二手裡搓出一個螺旋丸，然後將螺旋丸對準紙屑飛過去的方向，猛地握緊。

螺旋丸好似裝了水的氣球一般被瞬間捏緊，化作拇指粗細的激光射了出去。

「轟隆～」

遠方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激烈的打鬥聲。雖然視野被遮擋看不見，但也能想到紅與對方戰鬥的景象。

「加快速度了！」

龍二在精神海洋里向所有人發布命令，然後駕駛著機關鳥朝戰鬥方向飛去。

突然，精神海洋里傳來異樣的波動。

龍二頓了下，連忙駕駛機關鳥轉向，暫時取消了加入戰鬥的想法。

他沉浸心神，很快發現了精神海洋里的異常，不由臉色一沉，「向井那傢伙，還是中招了么！」

龍二大概猜得到忍者聯軍會派出精銳部隊潛入機關城，奪取機關城的控制權。

雖然他猜不到對方會派誰來，但考慮到敵人當中有萬花筒寫輪眼，而向井又缺乏抵抗萬花筒寫輪眼幻術的能力，便在他眼睛里留下了鏈接精神海洋的後門。

這樣一來，只要有萬花筒寫輪眼對他施展幻術，最後都會通過鏈接進入到他的精神海洋里來。

「止水么，既然進來了，就不要走了。」龍二看清闖進來的兇手后，臉上露出了微笑，「我的精神海洋里可是隱藏著對付輝夜姬和大筒木一族的秘密，進來后就別想在離開了。」

……

「不可能，如果這是向井的精神空間，那他就不可能中我的別天神，我也不可能進得了他的精神空間。」

意識剛沉浸到精神海洋中，龍二便聽到了這句話。

他看著站在前面，背對自己的身影，不由輕輕笑了，「你猜的沒錯，這裡確實不是向井的精神空間，這是我的。」

「誰！？」

止水大喝著迅速轉身，看到絢綺龍二的身影后，臉色猛地難看起來。

他不敢置信的問道：「為，為什麼我對小日向施展幻術，卻會來到你的精神空間？」

「嘛，一點小手段而已。」

龍二給出了模糊不清的答案。

止水也不在意，他緊緊盯著龍二，神情突然好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龍二不由好奇起來，「你想到什麼好事了嗎？」

「不僅是相到了好事，還是遇到了超級好的事！」

「哦～是什麼？」

「那就是你啊！」止水坦然看著龍二，說道：「如果是在外面，我萬萬不是你的對手，但意識體的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噗！」

龍二忍不住嗤笑，「你就這麼有信心能贏過我的意識體？」

「我知道你的精神力量很強大，甚至強大到超乎我對人的精神力量的認知。但精神力量雖然與意識息息相關，但並不是精神力量強大，意識體就強大，而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則會讓意識體變得更強。」止水信誓旦旦的說著，眼眸變成了萬花筒，「只要在這裡擊潰你的意識體，那你的身體就會變成植物人，戰爭也會因此結束。」

「……原來如此。」

龍二聽完好半天，才給出回答。

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淡然看著止水，「那麼你還在等什麼？」

「我希望你能夠投降。」

「？」

「我討厭戰爭，也討厭死亡，即便是敵人也一樣。」止水凝視著龍二說道：「初代火影說過，只要你們投降，就不會為難其餘人，你也不會死，而是被封印關押。」

「既然討厭戰爭，討厭死亡，那為什麼你們不投降呢？」龍二忍不住冷笑，「不要跟我說什麼你們是優勢，我們是劣勢一類的屁話，而是為什麼要發動戰爭？忍者聯軍從五年前開始就在規劃針對砂隱的戰爭了！」

「……」

止水垂下了頭，眼神黯然。

見到這一幕，龍二忍不住好奇，問道：「不為自家人狡辯嗎？」

「沒什麼好狡辯的。」

止水深深舒了口氣，抬起頭來直視著龍二，「我知道這並非正義的行為，但世間有太多的無奈，所以，原諒我！」

說完，他猛地沖向了龍二。

但是，剛剛衝出兩步，便停了下來。

他看著在精神海洋中不斷具現的意識體……有傀儡，有人，還有……

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盡頭。

止水臉色變得煞白。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人會有這樣強大的精神空間。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精神空間，而是成千上萬上十萬上百萬甚至可能更多人的空間。

而且，後面盡頭的那群人……

因為太遠了，即便是萬花筒寫輪眼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輪廓。

而那些輪廓又……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止水接受不能的嘶聲大吼著，「如果是這樣，那這場戰爭到底算什麼？」

「兒戲吧！」

聽到淡然的回答，止水停下了嘶吼。

他怔怔的看過來，眼睛發紅……雖然寫輪眼本來就是血紅的，但還是能從眼眶和血絲中看到瘋狂之意。

「兒戲？」

「你居然把戰爭當做兒戲？」

「你竟然把這場忍界史上最大規模的戰爭當做兒戲？」

「你到底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止水的質問聲越開越大，最後一句甚至讓精神空間像海水一樣掀起了漣漪。

龍二閉上了眼睛，好一會才睜開，平靜的回答：「人命就是人命，沒當成其他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止水依舊大聲質問著，「在這樣的力量面前，你即便是想統一忍界，也不會有人敢反抗吧，那你為什麼又要示弱，要挑起這場戰爭！？」

聽到止水的質問，龍二的神情冷漠下來，「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嗯？」

「挑起戰爭的不是我，是你們！」

「可這是你，是你……」

「釣魚執法是嗎？」

龍二替找不到說辭的止水說出了答案，他看著愣住，然後立馬回過神來點頭的止水說道：「那又怎麼樣，這依舊是你們率先發動的戰爭，如果不是自己有那樣的慾望，我再怎麼釣，也不會有人上鉤。」

「可是，可是，可是……」止水一連說了好幾個可是，卻依舊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於是乾脆放棄了反駁，話題一轉，問道：「那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為了壯大砂隱，為了給砂隱留下一個安穩和平的生存環境，嗯，你也可以認為是為了忍界和平。」

「可你明明只要展示力量，就可以毫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這一切啊！」

「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龍二忍不住嘆氣，「這個忍界並不非像世人了解的那麼簡單，六道仙人一家曾經留給世界的隱患，可不是忍者聯軍能比的。」

「六道仙人？」止水一臉驚愕的問道：「那不是神話傳說嗎？」

「神話傳說也有原型，雖然創造世界什麼的是扯淡了點，但他拯救世界，創立忍宗也都是事實。」

「這……」

「好啦，跟你說那麼多也沒用，乖乖接受封印吧！如果進展順利，事後會放你出來的。」

說著，龍二朝止水伸出右手，龐大的吸力從中誕生。

止水遲疑了下，最終沒有反抗，整個化作靈魂光球落入龍二手中。

「將他看好！」

龍二將靈魂光球封印，隨意扔給後面期中一個意識體，然後才來到意識體陷入渾噩的向井面前。

「還好，潛意識還沒來得及修改。」龍二檢查了一下向井的意識體，確認沒有大問題后，將他提了出去。

接著，自己也離開了精神空間。

……

「呼～」

寒風凜冽，將蒸汽吹走了。

龍二看了眼在遠處站成一團的紅與初代火影等人，拍掉身上的結冰后，駕馭著機關鳥朝那邊飛去。

他必須得在長門參戰之前解決初代火影，不然劇本很可能失去控制。

……

機關城內。

呆愣在原地的向井猛地睜開雙眼。

他看了眼面前失去意識的止水，猛地一腳將他踹飛，然後緩緩向躺在後面的帶土走去。

「千算萬算，還是在最後翻了船，你們可真是一點都不能讓人大意呢！」向井一邊走著，一邊說著不知是誇讚還是貶低的話。

「止水怎麼了！？」

帶土面色難看，卻依舊沒有放棄，問道起同伴的狀況。

「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向井說出了讓帶土傷心難過的謊言，右手成掌毫不留情的朝他腦袋打去。

只要這一掌命中，他就會立刻死去，不再有任何意外。

但前提是要打中。

在右掌落下的那一刻，帶土身邊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骨架，將這一掌攔了下來。

「這是……」

向井瞪大了眼睛，還未從眼前的變化回過神來，便被巨大的骨掌拍飛出去，猶如炮彈般砸進了對面的牆壁里。

帶土雙眼流著血淚，面容因痛疼而扭曲。但那雙眸子卻愈發堅定。

「我一定要殺了你！」

話語間，骨骼長出了肉和下半身，化作二十多米高的巨人。

帶土讓巨人手掌馱著自己，一步一步向向井走去。

「砰！」

一道黑影從牆壁廢墟里衝出，猛地撞斷了巨人的右腿。

巨人踉蹌跪下。

黑影一擊成功，又從後背挑起，雙手抬掌向巨人腦袋打去。

帶土沒有慌，而是仰頭看向後面跳起來的人影。

他看清了人影，是小日向向井。

他嘴角殘流著血跡。

很顯然，之前那一巴掌他並不是毫髮無傷。

另外，他的左眼附近多了一些白色的紋樣。

「可能是什麼增幅的術吧！」

帶土回想小日向剛剛遠超之前戰鬥的速度爆發，不由想到了答案。

但是，沒用。

人在空中是沒法借力發力的。

最後的勝者，還是我！

「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