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乾的。
怎麼會這麼巧？
燕慕霄定眼仔細瞧了瞧燕慕曦的臉蛋，這色彩、這分佈，妥妥的統一之相啊。
這麼說就不是燕慕曦打的他，否則他就要懷疑她的智商了。
懷疑她的智商不就是懷疑自己？
這麼多年兩人一直斗得旗鼓相當，如果燕慕曦為了打他一頓還要自己也挨一頓揍，她圖什麼？
圖可以不洗臉？
看今天燕慕曦的行事，明顯是更為生氣，要說她是裝的，就為了讓自己不懷疑她，這種低智的做法她是做不出來的。
那麼，到底是誰呢？
燕慕霄向後擺了擺手，他帶來的府兵皆向後退去。
燕慕霄轉向燕慕曦張張嘴：「三妹，這件事……」
正在這時。
街道兩旁的房頂刷刷刷出現了很多明顯跟府兵不同服裝的蒙面之人，他們到來之後也不說話，手裡一揚，紛紛向地面扔來一顆顆黑色的彈丸。
暗衛？
眾人暗道不好。
燕慕霄：「等……」
燕慕曦：「退！」
然而所有人都沒來得及之前，黑丸落地炸響。
砰砰砰！
整條街道頓時瀰漫起了重重的煙霧，難聞嗆鼻，目不可視。
「咳咳！咳……」
煙霧中傳來眾多咳嗽聲。
這時。
房頂上傳來一道聲音。
「城主令：除二少主和三公主二人之外的人不準參與打鬥，否則重罰。二少主和三公主若要打鬥比試可去城外，要是在城裡造成了破壞，同樣重罰。」
黑丸散出的煙霧雖沒有毒，卻沒有人願意去忍受。
地面上的人紛紛跳到房頂上，一時之間道路兩側的房頂上站滿了人。
紛紛怒瞪著暗衛們。
有種你再往房頂上扔迷霧彈，大家來一起捉迷藏呀。
燕慕霄非常不滿，臉上都沒了笑容，張口便罵道：「混蛋！本少主都說等一下了，沒看見我們已經停手了嗎？」
暗衛隊長拱手道：「抱歉，屬下以為這樣可以最快完成任務。」
「你……」
暗衛隸屬城主府，只聽命於城主一人的命令。對城主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買賬，燕慕霄、燕慕曦都吃過這個虧，卻沒有任何辦法，暗衛就是這麼直。
「肖隊長，我父親可還有說什麼？」燕慕曦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不知道暗衛的德行，純粹就是記吃不記打。
「回三公主，城主沒有交代其他的話。」肖隊長垂首回話，實在是不忍心抬頭看三公主的慘像。
燕慕曦已經用絲巾重新蒙了面，只露出一雙璀璨星眸。
深邃的眼神看著肖隊長的頭頂，用平靜的語氣道：「今天我跟燕慕霄的衝突，想來你也知道是為什麼。現在本公主覺得其中另有隱情，欲要查個明白，暗衛不會插手吧？」
肖隊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夭壽啊。
我可不可以說別去查了？
以三公主的本事或許查不到他身上，卻一定可以查到暗衛的身上來。
到時候查不查得到他，已經不重要了啊。
暗衛雖然可以做事筆直不拐彎，對城主唯令侍從，對別人不予理會。
看似權利很大，無論任何事莽就行。
但也不是沒有人能動他們，比如說眼前這二位，才智過人，穎悟絕倫，手底下又高手眾多，如果鐵了心要找哪個人的麻煩，那那個人除了默默忍受別想著反抗。
暗衛？
暗衛也是人。
只針對人，不針對其位，這事他們也做的很溜的。
想了這麼多，沒錯，就是他姓肖的親自執行的城主命令。
今天又自投羅網地的撞過來了。
「回三公主，只要您不違反城主的命令，暗衛……不插手。」肖隊長咬牙道。
沉默良久之後，燕慕曦才回了一個字道：
「好。」
肖隊長向兩人行禮道：「二少主三公主，城主的命令已傳達，若無其他事，屬下等就先告退。」
「嗯。」依舊是燕慕曦道。
燕慕霄不想說話。
暗衛眾人出現的突然，離開的也飛快，一眨眼就消失在眼前。
剩下的人依舊沒有說話。
燕慕曦和燕慕霄不知在想什麼，府兵們沒有得到命令就沒動。
四下安靜了下來，終於有人忍不住出門了。
街道兩側的店鋪陸陸續續打開門，先是露出頭小心地觀察下外面，見打架的人都走了，便重新開門做生意。
有人不經意地抬了一下頭……
結果差點就地準備後事。
心跳都停了有沒有？
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滿臉驚疑之色。
這人的異樣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於是，更多人抬起了頭……
這下猶如煮螃蟹炸了鍋，場面就控制不不住了。
不願意吃瓜的群眾反應各不相同，有呆若木雞的、有同樣坐到地上的、有連滾帶爬跑回屋裡的，還有白眼一翻暈倒在地的。
只一眨眼間，大街上又清空了。
留下一地菜葉子、鞋幫子、爬不回去的人等亂七八糟的。
燕慕曦對著燕慕霄冷哼一聲，帶著人整齊地跳下房頂，轉身就要走。
「三妹，你不是要查是哪個不要臉的做得這件事嗎？不如我們合作，聯手去查，定能更快的查出來。」燕慕霄揚聲道。
燕慕曦頓了頓，轉身，嘴角向上翹了翹，「不如你去問問父親，是哪個不要臉的，也許他會知道呢。也就不用再費心思去查了。」
「你什麼意思？」燕慕霄不明所以。
「白痴！」
燕慕曦不再說什麼，輕哼一聲離開，順手把大街上暈倒的人都拍醒了。
燕慕霄感覺她話裡有話，卻不知是什麼。
抬頭望著天，反覆的思考，幾息之後，終於回過味來了。
卻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是父親乾的？
是啊，無雙城內有什麼高手又不是秘密。有能力有閑心的，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毆打城主的子女。
要知道，不說他，就是燕慕曦那可是五品境的修為，想要打了她還得讓她察覺不出是誰，那怎麼也得是六品以上的高手。
無雙城有幾名六品以上修為的修士，都是數得清的，可謂是熟識的很。
一出手保證隱藏不了。
也就城主府的暗衛，善於隱藏，才能讓他們沒能發現吧。
能使得動暗衛，除了城主還能有誰呢。
「父親都多大年紀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幼稚……」燕慕霄吐槽道。
「也不能白被打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