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沒有假面的人

第六百四十三章:沒有假面的人

假女帝並沒有面具。

陸曉攸也被這個事實震驚到了。

接下來,所有人都質疑她的身份,都懷疑她是假的,就連無憂一族的人都有些恍惚了。

忽然,錢先生等人從人群之中站出來,道:「陸曉攸是陸家的姑娘,她的父親尚且在人間,而且她還有其他的姐妹都和陸曉攸有些相識。也許,假的女帝是她父親的私生女吧。」

在他說完后,不曾見過一面的『陸曉攸生父』和她的家人一起出現了。陸曉攸整個人都傻眼了。這群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誰安排進來的?

假女帝裝作欣喜的樣子,小跑著來到了陸生父的跟前。一臉委屈的拉住陸生父的袖子,哽咽道:「爹爹,有人冒充孩兒!」

陸曉攸冷著臉,冷眼看著所謂的『生父。』

這些年來,她都不曾見過這個人,也恨不得永生都看不見。她不需要一個拋棄母親的人,來證明自己是真的陸曉攸。

陸曉攸冷著臉,冷聲道:「你走,我這兒不歡迎你,永遠都不歡迎你!」

陸曉攸在說話的時候,眼眸之中帶著恨意。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個冷冰冰的刀子,扎在了陸生父的心口。

陸生父不確定眼前的人是真的假的,但一說話,他就清清楚楚的知道陸曉攸是陸曉攸,假女帝是假女帝,這是不可能說謊的。

他一步步朝著陸曉攸走過去,心情沉重,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道:「小攸,好多年不見了,你還記得爹的樣子嗎?」

陸曉攸搖搖頭,道:「我不認識你,我娘也不想認識你。哦,對了,我娘走了,她走了好多年了,你早就不記得她的樣子了吧?!」

陸生父哽咽,泣不成聲。

假女帝左右看一眼,眾人都相信陸曉攸是真的,而且都發現了她是假的。因為……陸生父也是一下子就覺得陸曉攸是真的,反而不理她呢。

她也不傻,在無憂帝國當了一年的皇帝,也算是漲點兒腦子吧。她連忙小跑著,走到了戰鬥之中,她上前吼道:「秦余洋,我害怕,你快來啊!」

唯一願意拿命去保護她的人,就是秦余洋。

陸曉攸看向眾人,問道:「你們看夠了,知道誰真誰假了吧?!」

「是是是。」眾人苦笑,再傻也看得出來了。

焰王玉見時機不對,暗道這陸曉攸計謀太深了,自己等人完全不是對手啊。這時候,還能說什麼呢?

他們失敗了,完全失敗了。

就連未曾謀面的陸生父都覺得他們是假的,他們還有什麼可斗的?

失敗,從開始就註定的失敗。

陸曉攸見眾人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轉身就忽略了陸生父,對著錢先生說道:「讓他走,我一次都不想看見他。永遠,都不會想看見他。」

錢先生苦笑,過去勸了陸生父幾句,帶著陸家人離開了。在他們離開后,陸曉攸命人帶來一筆錢,丟給了陸家的人。

這是……她唯一一次給陸家錢,也是最後一次。

僅僅是因為感謝陸家在這次的幫助,雖然,她覺得完全不必要用陸家的人。但是,她不想欠陸家的人,只一筆錢就當做是報酬,只希望以後再也不用聯繫了。

陸家的人走了。

陸曉攸心裡掉落了,她知道自己和過去徹底分開了。這次之後,她是一個嶄新的陸曉攸,再也不是陸家的人了。自從娘親走了后,她就很少提娘親,也很少提陸家。

她一直都知道娘親的委屈,都因為陸生父做的噁心,才會讓娘親離開陸家,去一個小山村的。她一直都知道,陸生父做事兒不地道,她不想再面對一個令她討厭的人。

「小攸……」寧世秀從戰鬥之中抽離,來到了陸曉攸的跟前,輕聲的安撫著她。

陸曉攸淡淡的表示自己沒事兒。

寧世秀又道:「剩下的事兒,就交給我吧。」

「好。」陸曉攸點點頭,她躺在椅子上,整個人特別沒有精神。她心口是停止流血了,但情況並沒有好太多。

這時候,太醫來到了跟前,急匆匆的帶了一些止血的葯。「女帝,和我去後面,臣為您治療您的傷勢。」

「不,我要在這兒看著我的江山回到我手裡。」陸曉攸有些固執,她坐在這兒,眼睛卻看著假女帝和焰王玉。

太醫無奈,只能把止血的藥包撒在陸曉攸的心口上,用來止血。

陸曉攸平靜的看著焰王玉和假女帝,大勢已去,二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尤其是,在之前二人的明爭暗鬥之中,她就獲得了最大的利益了。

她把無憂一族奪了回來,接著無憂書包奪走一大半,可以說她必然是這場戰鬥的勝利者。

「我們敗了。」

焰王玉苦笑著,跪了下去。

他們辛苦多年,盤算多年,又把假女帝的臉颳了又生,生了又刮,最後才長成了陸曉攸的臉。但一切辛苦,全部煙消雲散了。

假女帝哽咽著,她哭花了的臉上寫滿了絕望。她看向四周,道:「這曾經是我的江山啊。」

「哼呵。」焰王玉冷笑。

假女帝苦澀的眼角流出眼淚,她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道:「孩子啊,我們去你家吧,這兒終究不是我們的家。」

假女帝起身,來到了秦余洋的面前。

她道:「我們走吧。」

秦余洋是她的保護傘,也是唯一能地域陸曉攸的力量了。她很清楚,所以她早早的就抓住了秦余洋的心,一直利用他保護著她。

「你想走?」焰王玉呵呵冷笑著,自己都快死了,但跟著自己一隊的人卻要拋棄自己,率先離開?

這簡直是做夢。

假女帝回頭,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篡位的事兒,全是你一個人鼓動的。這件事兒,也該你一個人承擔。」

「呵呵,說的倒好!」焰王玉怒了。

焰王玉起身,手持長劍,狠狠的刺向了秦余洋。

這次,他毫不客氣,再也不刺錯,他刺穿了秦余洋的心口,又擔心他不死,輕輕地轉動了長劍180度,將秦余洋的心口硬生生的轉動著。

「啊。」秦余洋捂著心口,心口留著鮮紅的熱騰騰的血啊。他不敢相信,有人會殺了他。「你……為什麼……?」

陸曉攸和寧世秀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秦余洋問道:「咱倆有什麼仇啊?」

焰王玉呵呵冷笑,轉移了目光,看著假女帝,道:「既然你是她的保護傘,我就毀了你,看誰能保護她!?」

「你!!!!!」假女帝怒吼一聲,罵道:「你在幹嘛啊?!你殺了他,我怎麼辦,孩子怎麼辦?!你要逼死我啊!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一個畜生!」

「哼,我們一路走過了多少年,你說丟下我就丟下我了?哼,即便是死,我也要帶著你一起死!!!」焰王玉不為所動,反而很冷靜,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睛透著一股兒殺意。

秦余洋欲哭無淚,這裡面有他什麼事兒啊。

「你想殺了她,那你也不能殺了我啊,關我什麼事兒啊?你為什麼要殺了我啊?!」秦余洋凄苦無比,這叫什麼事兒啊。

焰王玉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沒理他。

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將死之人。

秦余洋心裡咯噔一下,已知自己快不行了,但心裡還有很多話想跟陸曉攸說,還有一件事兒沒有交代。

若是不交代這件事兒,他會死不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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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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