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山裡

莫青把家裡打掃乾淨，玉米面黑面放進地窖里，把系統打開油鹽調料要買，賣了野菜草藥系統也有235，發黃的陳麵粉特價五毛，趁著便宜買了200斤，人小可以吃兩三個月，二手小型弓箭30，十塊錢在買個匕首，搞定！晚飯把骨頭燉上煮個面，就著油燈做好兩套灰色的粗布衣啊沉沉睡去。

水井離得不遠，用木桶一躺一躺搬，弄完出了一身汗，唉，手都發抖了。今天不打算叫上小桃，帶著弓箭匕首上山，一路上譬如說：青蒿、蒲公英、車前草、金錢草在這個季節都見到的都賣給系統，艾草收到倉庫里回家晒乾，「咻」看到野雞打不中，往草叢深處去了，還得多練練阿，摘了些野菜留下一半剩下的都賣掉。繼續往深山裡走，哎這味道是人蔘？已經沒有葉子了剩下一個小干，怪不得沒人發現呢！一顆大的兩顆小的。經過鑒定大的有60年，賣五萬，小的才20年可以賣一萬一支，先到縣城看看價錢看怎麼賣。

莫青打算把房子圍牆修護一下，錢得有個出處。「咻」，打中了野雞的翅膀，追上去，今天也有點收穫，在附近看有六個蛋嘿嘿，今天賺大了。

進到深山外圍，這裡樹木高了很多，草藥也多了起來，莫青不打算往裡走，遇到野豬這小身板都跑不掉。能指望這射箭技術？呵呵。在深山外圍往北走看到一個水潭，地下應該有暗河水還流動呢！清澈見底有不少小魚小蝦，把背簍的東西拿出來一撈，嘿，還真有不少，撈的差不多了就趕緊離開。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離開都得交代在這裡，這裡是動物喝水的地界，幾隻大大小小的野豬吭哧吭哧的跑過來，水瞬間渾濁。

已經正午了莫青匆匆往家趕，晚上打算叫上小桃這個小夥伴一起吃。中午隨便對付后把自留地翻好，也就四分地。「阿爺還沒吃飯吧，我今天上山打到了只野雞，等會到我家去吃飯」

「哎喲你這小女娃還敢自己上山，山裡東西多得很，你這小娃子人不大膽子但是不小，你拿著換些糧食，一個人也有點成算」莫青知道他為自己好，自己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不怕，我糧食夠呢，再說了這山裡野菜也能混著飽呢，我也就在山外圍活動」

「你有成算就好，你家就剩你一個了，可別為口吃的把命搭上，要是有心把野雞給村長送過去，給你安排些輕省的活好，秋收了多分些口糧，得了，你進去吧，小桃擱屋裡呢」

「哎好」莫青想到上工，也覺得該把野雞帶上，自己在村裡無親無故的，不賣點好誰能想著你？

「小桃，小桃，我來了，今晚去我家吃飯，大樹哥也一起，我找你們商量點事」大樹哥十三了，在農家可以當半個勞力，黝黑的皮膚，瘦瘦的，眼窩都陷下去了。

小桃：「我們就不過去吃了，你家也沒多少口糧，你有啥事啊？要不我吃完飯過去？」

「你們去吧，把紅薯粉帶上。」小桃娘想著上次說的教識字，咬咬牙把兩斤紅薯帶上，家裡東西也不多，但是也不能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何況家裡沒爹沒媽的。不做那虧心事！

回到家把玉米面摻著大米煮了紅燒肉，陶鍋里熬著湯，在弄個涼拌折耳根。「哇，你不過啦，吃這麼好！也不知道存點，離秋收還有好幾個月呢！」大樹也跟著搖搖頭

「沒事，我翻開地窖我爹娘還存了點，夠我我吃，我今天叫你們來是想著我們一起上山采草藥，我教你們，上次我賣了十來塊呢。把村長家的燕子保國哥叫上，看！我今天打到一隻野雞，還有蛋呢！山上那麼多東西，好歹能賺點錢！」

莫青想過如果自己每天就採藥，獨來獨往的怎麼融入村裡，現在就把這本事教出去，讓村裡也有個數

「那我們采了你不就少了嗎？那以後你就是我們師傅啦」小桃想著村裡學本事都要拜師的，青青可真有本事，如果以後能給家裡減輕負擔，可真是太好了！眼神不知覺多了敬佩，比自己小的都這麼能耐，以後可得多照顧青青。大樹也激動，村裡人家一年也就掙百來塊錢，還是把糧食賣了！

「不怕這山那麼大，夠採的，我們先吃飯，等會我們上村長家，你們多吃點」三個人把湯也喝個乾淨，大樹哥攤在椅子上，小桃有些不好意思，把青青家裡的飯菜都吃光了，不過這肉可真好吃啊！「你們在這等著，我上村長家叫人，順便把野雞帶上，以後我也得上工呢」莫青拿著雞在月光下走進村長家。

這個村長不錯，那時候母親走了說村裡給分糧食到十二歲，為人也公正，當初父親跟他關係也好，最近村裡忙著播種，也沒見過他。

「葉爺爺在家嗎？」

「在呢，是青青啊。家裡有什麼事嗎？糧食夠不夠吃？我給你舀點回去，」老瘦點的漢子，跟村裡漢子一樣黝黑。

「爺爺我家裡有吃的，我打算明天開始上工，今天上山打了只野雞給您送來加個菜，這不是昨天我上鎮上賣了藥材，想著我人小也采不了多少，叫上幾個人教他們認些草藥，也能賣個幾塊錢多些進項。」

「你能走出來也好，哎，我說過了給你分糧，不用上工，你這小身板翻地都不利索，不過久了怕別人意見，你懂的想也好。這樣吧，你以後給村裡的牛羊打些草，雞拿回去，伯伯不缺你這口」看她懂事知進退，滿意了，以前這孩子太獨了。

「行，明天我就開始上工，大樹哥跟小桃姐在我家呢，我把燕子姐保國哥叫上，雞您留著補補身體，算以後孝順您的」兩個人推來推去，莫青叫上人就往外跑。村長家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在村裡，有兩個兒子，葉建國13歲，葉寶國12歲，燕子8歲，小兒子成了縣城紡織廠工人，一家人都在城裡只有一個兒子葉衛國8歲，小女兒嫁在隔壁村。

「人都在，我先說好，山上也有危險，你們上山要跟家裡人說，同意了才可以，我有個小弓箭，喏，這個，回去跟家裡商量好明天如果要上山八點左右來我家，我們各自採藥，到時候我們上鎮上賣，採得多少看自己的本事，你們有會彈弓的都帶上。」

「行，我回去說」

行，我回家跟家裡說」都同意了就好，莫青怕到時候受傷人家怪罪，所以才多此一舉把人都叫來，自己沒有根基別好心辦了壞事。

小桃回到家跟父母說了經過「青青這孩子別看小，心眼也不少，你們想去就跟著去，多學點本事也好，家裡沒有條件給你們上學，當兵你看看阿傑。特別是大樹，上山得注意周邊，你們就問以後掙錢了感謝感謝人家。」莫青想到的人家也想到，不過這孩子想的周全。

村長家也在談話「你們明天跟著去，把刀帶上，這孩子心好，別辦了壞事，以前學本事都得拜師磕頭啊，老莫叔那時候做了三年白工人家才教本事，往後你們多照顧她，都不容易啊」

清晨吃了飯，莫青上把一天的草割好，村裡也就兩隻羊一隻牛，現在建立合作公社，村裡的牛羊是共有的，盧爺爺的是私有的，等明年大概要實行全部公有了。

四個人到了門口，「我們現在走，東西都帶好了吧」

「都帶上了」

「你們看這艾草，拿回去晒乾可以賣。車前草價格低也可以賣，其實很多野草都可以，你們看金銀花，我們用來泡茶的，這個也可以，你看這是何首烏，燕子你挖開，這個價格貴一點，你們在附近找找」幾個人都挖了滿框，回到家在家裡教他們怎麼晾曬，等下個集市好買掉

「你們也可以在別的地方采，你們看蒲公英，車前草田坎上也有，我們今天沒進去深山，現在的很多草藥得過一段時間才成熟呢。下午我打算進去在外圍，你們看，這是人蔘，我昨天挖的，值好幾百呢」莫青拿出了小支的人蔘。

眾人心熱不已，打算下次把眼睛放亮點。

穿越以來莫青把吃的放首位，等賣了人蔘修一下房子，下午徵得家裡同意五個人又上了山，這回充滿幹勁，燕子眼睛利「你們看那是不是青青說的靈芝」

「還真是，過去用樹枝打一下周邊看有沒有蛇」

葉保國：「我也在旁邊怎麼就看不到，我爺經常誇我呢」

燕子「爺誇你鷹眼是因為家裡有啥好吃的你從來沒錯過，耗子洞你都能找到不少」兩人打趣間挖好了，個頭不大，但是也值錢。

到了深山外圍往上次相反方向走，石頭上有了金錢蓮「你們過來，這是金錢蓮，附近找找，這個貴看那是石斛，多在附近找找」幾個人動起來，框滿了該回家了

一連著幾天幾個人都采了不少，院子里都曬得滿滿當當，早早背上去鎮上。

「燕子你們也這麼早啊，哈哈哈我昨晚都睡晚了呢，我娘說我這大概有三十斤，我哥比我還多點。」小桃想到新頭繩，整個人眉飛色舞，大樹眼底的青黑也透露喜悅

「哈哈哈，我娘說燕子一晚上翻麵餅，我打算好了買個水壺」幾個小夥伴盤算著買這買那，莫青看著這一幕有些觸動，在現代正無憂無慮的年紀，這裡已經盤算著計，忙活著口糧，這一刻，莫青感覺融入了這個時代。

緊趕慢趕到了鎮上幾人直奔藥房，「小姑娘又是你啊！這回賣什麼？」

「爺爺，我們才到了金線蓮，您看看這些，我們都炮製好了，您算算我這框」

「你這框值錢的石斛，金線蓮，何首烏，先給你稱，七十九塊八，石斛數量少，你點點錢」

「您在看這幾個人的，都跟我一起的」

「行，」葉保國賣了六十二，都不敢相信，整個人暈乎乎的傻樂。大樹賣了六十七，，小桃賣六十，把小靈芝拿出來「爺爺您看著值多少錢？」

「喲，這是靈芝，年份太小，你要賣值兩百不能在多了，你這一框58.7」燕子最後還是賣了

莫青把小支人蔘拿出來「我這參大概二十年，爺爺您估下價錢」

「你這收只能給你500，小姑娘運氣好啊，」莫青還是賣了，打算修建屋子。屋子很老了，圍牆也不頂用。

幾個人除了莫青其他都獃獃愣愣的「你們別捂著口袋，這不是告訴人家有錢快來搶嗎」

「青青你不知道我家裡全部存款才兩百，我跟我哥一趟就賺了百來塊錢，青青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小桃又哭又笑。

「哎呀，你別這樣，我們也是運氣好，石斛金線蓮都貴，我上次一大框也采十塊錢，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多的」

「青青你要不要吃包子，我請你吃大肉包，可好吃了，我賺了兩百多，你今天必須多吃幾個」燕子豪氣的說，跟大土豪似的

「青青我也請你，燕子你可真小氣，我請你吃醬肘子，隨便你吃」葉保國大手一揮

「青青你還想吃啥，我，我也請你」大樹哥總算緩過神來，娘啊，六十多塊錢啊，他以為幾塊錢頂天了。默默口袋，嘶。

拗不過眾人讓他們請著在國營飯店吃飯「想不到有一天我用自己賺的錢在飯店吃飯，我以後也是能養家的人了，比我爹還能耐，嘿嘿」燕子不由得打擊「還比爹能耐，回家吃鞋底吧你，我比你多呢，都沒你能得瑟」

集市很多人擺攤，莫青買了豬肉大骨頭，兩個豬蹄，小桃燕子也買了回去給家人開開葷，莫青提議去廢品站看看，房子準備修多買點報紙。

廢品站還是老樣子，「你們看看有啥買的，我打算修下房子，多買點報紙好糊牆」

進去看添了不少東西，翻開來，有個木妝盒，莫青打算用來放頭繩，翻來翻去也沒什麼東西，這年頭撿便宜的人不少，拿了兩捆舊報紙出去，葉保國買了兩本小人書，大樹哥買了本武俠小說，兩個女孩子啥也不買。「那我們走吧」

小桃一進屋，家人正好在吃午飯呢「爹娘，爺爺，你們猜猜我們今天賣了多少？」

小桃娘看到兩個孩子拿著大包小包的「賣多少我不知道，你們掙多少花多少也留不住！」

大樹也不賣關子「我今天賣了六十七桃子有六十，我們幾個一起請了青青吃飯用了五塊，買個水壺三塊八，桃子用她的錢買了頭繩還有三塊錢肉」

「啥！草藥這麼值錢？那要這麼值錢青青她爹怎麼過的苦哈哈的！大樹你怎麼也不老實了！」兩兄妹只好把錢掏出來。

「這是真的，我們沒燕子運氣好，她採到了靈芝，青青說這回是才到回的藥材了，以後有沒有也不知道，她還採到了人蔘賣了五百，燕子買的靈芝賣了兩百呢，保國比多賣了六十七，燕子也有五十多呢」

「我的個老天爺啊，你們忙這幾天抵我們忙活一年呢，這草咋這麼值錢呢，你倆也憨就請一頓飯哪裡行，我等會找村長衣服嘮嘮，該送點啥給青青」

「啥！也就是說你們今天賣了三百多塊錢？」

「奶奶，這是燕子採的靈芝佔了大頭，我的比她還要多呢」葉保國心塞，一顆靈芝頂自己幾框了看妹妹得意洋洋的樣子，肯定比她多才行，不然小丫頭片子要上天！

「我的乖乖，幾個小娃子怎麼那麼能耐呢，就算以後沒有了也沒事，你們以後可得聽青青的，當師傅尊敬，她人小保國你幫她挑水，燕子你幫她掃地餵雞，我跟你爺爺商量看怎麼做，請人家吃頓飯可抵不了」

村長回到家也嚇到了「聽你奶奶的，老婆子，你得空給納幾雙鞋給她，娃上山費鞋，今晚叫她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