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開春

025開春

村裡開始窩冬了,上山打水的時候發現水位漲了不少。也沒人去井邊,這都枯好久了,誰會去?莫青只好在燕子來家裡的時候引她發現:「青青!你快來!井裡有水啦!井裡有水啦!」

在燕子大喊的時候窩在家裡的人都出來看。

「真的有水了!開春種糧食就不怕了」

「老天,就這個井有水,其他的都沒有」

「我今天還發現山上的水潭漲了,看來這情況要好起來啦」

眾人又哭又笑,就算是兩個地方而已,也讓人有個盼頭。來年開春有足夠的水澆蓋,產量總能上去。

莫青這個「老天爺」也沒讓人失望,村裡又多了幾口可以用的水井。

天氣乾冷,可也見雪,莫青總算收到哥哥的信了,信上說他剛出任務回來,對家裡多了個弟弟也沒意見。還把錢票都寄回來。讓她去看看能不能買到糧食。家裡兩個人呢。還有另外戰友的糧票,拜託她看看能不能買到糧票幫忙寄過去,大西北的家裡已經斷糧了。沒有糧食換點山裡的木耳蘑菇干也行。要是都沒有就算了,他另外想辦法。

莫青只好把軍子放在家裡,讓他看小學課本,這幾天也教了他不好,能看懂。

「我今天要上縣城,下午就回家,飯我放在鍋里溫著,你別亂跑,山上也不許去,有狼。」

「我不跑,就在家裡看書,姐姐你去吧」

莫青出了村口把包裹從系統拿出來,她買了黑面,陳面,哥哥那裡也寄陳面跟玉米面。

變成男人在郵局裡寄好,走到角落才把變身卡拿下來,打算往師傅家走一趟。

「青青你來啦!你師傅還沒回來呢」開門的是師娘。

「給我哥寄信,就過來看看,翠芬姐你也在家啊」

「我這兩天學校也停課,天兒太冷了,你過來暖和暖和」

「我過來看看得回去了,等會師傅回家把這本書給他,裡頭還有我寫的。」

莫青把兩斤陳面放下「師娘翠芬姐我得走了,天冷不好趕路」

「你拿走,東西拿走,這裡不缺,你家現在多了個人哪有富餘。他大哥在西南寄了辣椒面還花椒,你裝點拿回去」

「我家有呢,辣椒那些家裡也有,我家靠山,你們留著吧。我回去啦」說完就出門。

後面兩人都無奈,每次來都帶著東西。家裡也沒啥給她。

莫青這邊沒急著走,她打算看看房子,以後來縣城讀書有個落腳的地方。何況也不能把軍子放在家裡。打聽一圈人家都要用糧食來換。

「我們這房子雖然不大,可是可以燒火做飯,你看看,這屋裡隔開就是兩間卧室。你拿四百斤糧食真不貴,要不是家裡缺糧我也不賣」

「那要是白面怎麼算?」

「白面折一半,娃娃你還有白面?」家裡老婆子都吃不下粗糧,他還打算用來換細糧呢!

「一百五十斤,您看可以我就跟你買」她還有好幾個地方,不過這裡離學校近。

「一百七,你覺得可以就買」莫青最後還是買了,得虧她身上帶著戶口。沒有成年寫了哥哥的名字。

「證件在辦,我回去拿糧食過來,我東西都放這裡,不怕我跑」

「行」

莫青出去走了一圈到衚衕那才把糧食拿出來。

「您看看,細白細白的,我也不坑您。」

一摸,這都比二合面好。雙方都滿意了。莫青把鎖頭都換了,今天先不收拾,天不早了趕緊往家趕。班車也沒啥人,顛婆到公社這才想起家裡的娃。以前大人外出都會給娃娃帶點小東西,莫青又在系統買了一斤硬糖。

「軍子,我回來啦」

軍子一天都在家看書,累了就掃地收拾家裡,這都做好晚飯了也不見姐姐回來。聽到聲音這才放心。

「姐姐你回來啦!我做好飯了!天冷,你先喝口熱水」

「哎,好」出門回到家,屋裡亮著燈,還有個小人忙裡忙外,家裡多了幾分人氣,讓莫青覺得再累都值得。

「你也長大了,以後要自己睡,女孩子跟男孩子不能一起睡,以後你找媳婦了才能一起睡,今天你睡大哥的屋子,咱家還有一間房,到時候盤上炕你在過去。暖壺裡有熱水,你半夜渴了就起來喝,尿桶放這裡。來,今天買了糖,明天在吃,不然牙齒該壞了」

小孩沒有不喜歡糖的,他也知道糖很貴。看他小眼睛盯著糖上面莫青只好拿出一顆。讓他吃完刷牙。

「姐姐也吃,可甜了,以前我爹還在的時候也會給我買幾顆」

「我不吃,你吃完要刷牙」

半夜睡著了不放心,莫青又偷偷過來看沒有提被子這才放心。快過年了今年哥哥又回不了。莫青做了兩身衣服,讓葉奶奶做了兩雙布鞋寄過去給哥哥。

家裡兩人也做了新衣服,莫青惡趣味還做了兔毛帽子給軍子,這段時間養的白了不少,跟小女娃似的。

「姐姐,我不穿,這是女娃的帽子,人家該笑話我了」

「不怕,他們笑你就是羨慕你呢!他們都沒有這麼好看的帽子」

因為今年軍子來了,莫青也沒往山上跑,大年三十兩人一起守歲,莫青知道他喜歡甜的,就用花生跟核桃松子做了糖。他一邊吃一邊困的腦袋點點,半夢半醒又舔了糖塊。看的莫青笑的不行。

「新年快樂呀軍子」

「姐姐新年快樂」

「來,給你的紅包,以後你自己存起來」

六一年因為村裡水井有水了,開春大家充滿幹勁。下邊沒有冒水,莫青每天忙完晚上還要往井裡加水。累的骨頭都散架!

「青青,軍子的戶口轉過來了,那邊的村長也困難,二話沒說就給轉,但是以後那邊分糧都沒有份了」

「都行,真的麻煩您了」

「今年也好過了,大家都不會挨餓就好」

莫青把村裡的情況跟軍子說,讓他看看那房子還咋辦。以後肯定還得回去看看的,畢竟他家人都埋在那邊呢。

「房子我爺走的時候沒錢下葬,村裡出錢把房子也買了,等我大點回去拜拜就好。」

軍子想到家人也難過,當時爺爺走了家裡也沒啥糧食,沒人幫他給爺爺準備後事,他只能把房子賣出去。後來就沒有家了。不過他現在也有家了,有疼他的姐姐。

春耕忙完以後學校通知複課,可莫青要一個星期才回家,軍子咋辦?

「老師,我把全部課程在家學完了,現在我家還有個弟弟,我能不能到時候直接考試」

「你把這樣卷子做完我看看」

莫青求之不得,把所有的試卷填完讓老師批改。

「還不錯,就是馬虎了,你回去多看書吧,到時候讓葉桃通知你來考試」

「謝謝老師」

莫青下樓找小夥伴「書我學完了,以後直接來考試就行,我得先回去啦」

「你咋跟老師說的?」桃子也想回家自己學。

「老師出試卷,要合格才行,你也去試試嘛」

「還是不了,我沒你聰明,也好久沒看書了」桃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下個學期也要上高中了,到時候得考試呢。

莫青回到家,軍子也不在,估計跟村裡的夥伴們玩呢。又把弓箭帶上,今天得把山崖下邊的地翻好,現在可以買水澆地。

一路上都在洒水,盼著能多長點野菜。溫泉已經乾枯了,那些石頭有點燙手,只好又買了水放裡邊。

「呼!總算弄好了」明天把種子種上就行。

「姐姐你回來啦,我們砍柴火去,山上好多枯樹枝」看他小小的拖著一大捆柴,累的滿頭大汗。

「我來吧,出那麼多汗累了吧,休息喝點水,你們往那邊去?我剛剛上山也沒見你們?」

邊給他倒水「我們到前頭那小山,那裡有很多。我跟二牛哥他們一起。姐姐我不累,他們都照顧我」村裡很多娃娃都是莫青帶上山的,現在看她弟弟也都照顧著。

今天軍子總算知道自家姐姐多麼厲害了,啥都會做,打獵特別厲害:「姐姐你教我射箭吧,我以後也想上山打獵」

「行,等會把小弓箭給你,那時我小時候用的,你自己練準頭,不過你現在可不能上山,我們以前很多人一起呢,而且我力氣大」

「好,我不上山,紅旗跟我都在撿柴火,看到二牛哥他們我們才跟著去」

村裡的娃娃都懂事,知道大人忙,每天都會幫家裡做事,軍子在村裡也慢慢熟悉了,還有不少小夥伴,平時莫青也不阻止他出門。只要不往山裡就好,你看,現在不都開朗很多了!之前剛來時莫青走哪裡都想跟著,現在他有自己的夥伴了莫青也高興。男娃應該跟男孩子玩,不然她教啥?馬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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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五零奮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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