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有去無回
浩浩一雙大眼睛里滿是不解。
「好奇怪。娘親跟爹爹沒有感情，怎麼會生下我和越兒呢？難道你們沒有行過夫妻之禮嗎？」
楚冰月一口酒噗的噴了出來，轉頭詫異的看著他道：「誰跟你說這些的？」
浩浩理所當然：「師公書房裡有千金方啊，還有別的書，上面都有講，生孩子之前要行夫妻之禮的。」
楚冰月頓時有些無語，也微微臉熱。
「以後少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書，師公讓你背書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用功？！」
浩浩很是委屈，撅嘴道：「可是師公和曾外公不都說，要我把書房裡所有的醫書都背下來嗎？現在我背了，你怎麼又怪我？」
楚冰月：「……」
為了讓話題往更加尷尬的方向發展下去，她索性打住了話題，道：「時間不早，你快回房去睡覺吧。小心明日一早師公又來找你背書。」
浩浩最怕背書，又看楚冰月臉色不大美，便識趣的站起來，邁開小短腿朝自己房間跑去。
「書里說得沒錯，女人真是善變。」
直到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院外，一句諷刺的話才從夜色中傳來，讓楚冰月微微一怔。
她這兩日心情確實有些煩躁，甚至有時候睡著了，還會做一些與風辰決有關的夢。
她清楚這些代表著什麼，但現在人已經走了，她也不可能厚著臉皮去追，且看風辰決會什麼時候回來吧。
圓圓浩月，照著九州大陸下的同一片土地。
風辰決站在窗前朝天上的月亮看著，心裡想著的，也同樣是與楚冰月有關的事
過去這三日，他雖然表面若無其事的趕路，心裡則一直想著，如何才能找到借口再進滄溟谷去見楚冰月。
正想著，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慕容離拿著一本書走進來。
「世子，我剛才去縣衙打聽過了，過了前面這個鎮子，前面的九連山便是翼人出沒的地方。」
風辰決點點頭，轉身看著慕容離把一本縣誌放在他書桌上。
「這是衙門的縣誌，記載著這些年被翼人殘害的百姓，其中有一部分人生還，還有一部分人則根本不知去了何處，連屍骨都不曾找到。」
風辰決點點頭，翻開縣誌仔細看了看。
直到把所有的內容看完后，才微微蹙眉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看看這些百姓究竟被翼人帶到哪裡去了。」
一夜時間彈指即逝。
風辰決雖然並未合眼多久，但看到遠處的天邊亮起曙光，便立刻起床整裝待發。
過不多久，慕容離和流月便推門走進來，慕容離拱手道：「世子，後面的道路崎嶇難行，不如留些人送小世子先回王府吧。」
風辰決也正有此意，點頭道：「把隨行的侍衛隊留下，讓他們護送越兒回城，然後給父王傳消息，讓他派人出來接應。」
慕容離領命，轉身下去照辦。
將風凌越送走，風辰決便帶著流月和慕容離朝據說有翼人出沒的山谷趕去。
三人帶著幾名暗衛，趕了半日路程，終於到了一個小鎮上。
這鎮子看上去就很破舊，居住的人口也不多。
眼看日當正午，三人便在一家茶館前停下，趁著喝茶的功夫打聽一下消息。
剛進茶館，就見有幾個村民坐在裡面一邊喝茶一邊聊天，說的內容正好與翼人有關。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去年冬天有一陣，大雪封山，眼看家裡就快要斷糧了，小孫子沒有奶水喝，餓得哇哇直哭，我只能帶著兒子冒雪進山打獵……」
說事那位大叔看上去四十多歲，臉膛被烈日晒得通紅，不過精神看起來倒是不錯，一雙眼睛精光炯爍，把自己和兒子的經歷說得繪聲繪色。
在座的除了風辰決等人，都是本地的鄉親，對他說的打獵情景並不感興趣。
其中一個遂放下茶杯道：「老趙啊，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去年落雪那會兒，誰沒上山打過獵呀，你說的這些，都不稀奇。」
聽對方對自己的話不感興趣，那說故事的老趙急了。
「你別著急吖，好戲還有後頭呢，你們肯定想不到，那日我跟我兒子在林子里，碰到翼人了！」
此話一出，整個茶棚里的人都驚了下。
之前說話的那位老漢放下杯子，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道：「老趙，你可別說大話，要是碰到了翼人，你跟你兒子哪還有活路？不都跟之前那些人一樣，有去無回么？」
聽到他的話，老趙嘆了口氣，感嘆道：「說來也是我們命大，那日我們遇到的是翼人，是個女人，手裡還抱著個孩子。」
這話把整個茶棚里的人興緻都勾起來了，馬上有人放下杯子從別的桌子移過來。
「老趙，你不是騙人的吧？翼人也能生孩子？」
老趙立刻指天發誓：「這話要是我騙你，我就不得好死，不信你們問我兒子。他現在雖然去城裡做短工了，但過陣子還得回來。」
見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個湊上來的人雙手一攏，坐在桌邊道：「那你說說？那翼人長得啥樣？她的孩子有多大了？」
老趙回想了下，表情有些迷茫的道：「翼人不都是那個樣子么？背後長著一對大大的翅膀，身上的衣服跟我們差不多，而且看上去極瘦，至於那孩子……」
老趙仔細回想了下道：「我當時就感覺，那孩子有什麼地方不對，後來回到家裡跟我兒子一合計，才發現問題。」
「什麼問題？」
此時，茶棚里除風辰決三人以處，其他的人幾乎都被老趙的話吸引過來，轉在他桌邊坐的坐站的站，興緻勃勃瞧著他。
聽到有人追問，老趙立刻道：「那孩子是個正常人，就跟我們一樣，不像翼人一樣，長翅膀啊！」
聽到這，風辰決和流月暗自交換了個眼神，一旁慕容離神色也變了下。
這個現象，不就跟他在南王府中的看到的卷宗一樣，翼人的後代，正在一點點衰退么？
他們之中，已經不是每個人都長翅膀了。
其他的鄉親也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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