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功夫小成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眨眼間，三年時間已經過去了。凌冽的北風肆虐在大陸的每一寸土地，夕陽的餘暉讓人除了讓人感覺到冷，一席鋪天蓋地的冷意席捲了大地，再感覺不到任何溫度。有經驗的老人便告訴身邊的年輕人，又是一個嚴冬，也不知道又要遭受什麼樣的災害。凍死人卻是必然的，每次的嚴冬，都會由很多人畜被凍死。老人們在說這些的時候，顯得非常的無奈。而聽者，也是一臉的憂愁，擔心自己怎麼過這個寒冬。

此刻，在顧家莊的某處院落里，一個不足四歲的幼童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太極拳。一套太極老架子被李晚打的如行雲流水，卻又虎虎生風。腳板踏地的時候總是帶出咚咚的沉悶聲。如同鼓槌在敲擊已經啞音的鑼鼓，雖然聲響不是很大，但每一聲卻都是直奔人的心靈。母親和姑奶奶現在還沒有回來，她們除了下地幹活，就是給別人家做做短工，彌補家用，這樣下來，家裡雖然拮据點，但管飽肚子卻是足夠了。

看著母親和姑奶如此操勞，李晚心痛不已，但卻什麼也做不了，畢竟自己年齡太小，他現在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趕緊把功夫練好，所以，李晚每天都給自己規定了死任務，每天練習太極拳架子70趟，然後溜腿2個時辰，所謂的溜腿就是走路，不是像平常人那樣走路，而是要走出樁功的要求，坐胯，沉肩墜肘，含胸拔背，而且隨著步子的踏出，相應一邊的腰身以脊椎為中線，向前挺出，最重要的一點是意識總是要走在步子之前，這樣走的好處是，最多半個時辰，就能體會到渾身氣血奔騰，李晚的意識控制著這股氣血加速所產生的能量在身體裡面急速流轉，這樣既可以擴寬身體裡面的筋脈，另一個好處是增強了筋骨。

前一世李晚也是見過不少只懂花架子的武術名家的，他們的套路打的中規中矩，無懈可擊，但卻不能用來技擊，因為根本不懂易骨易筋之道，寫到這裡，可能有人要問了，易骨易筋對技擊有什麼好處，其實這道理很明顯的，你套路練得再好，你的骨頭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骨頭不硬，不論是掌勁還是拳勁打在一個常年易骨易筋的人身上，也就只是給別人撓痒痒一樣，不痛不癢的，但別人骨頭通過鍛煉，堅如鐵石，在你身上輕輕抹一下，估計你絕對受不了，這也就是我們有時候和別人握手，如果對方骨頭很硬，你感覺好像握住了一塊鋼筋，使你的手很疼痛。我想很多人都應該有這樣的經驗。所以，這些所謂的名家都是沒有得到師傅真傳的，但他們自己卻不知道，以為自己是得了師傅的真東西，到處炫耀，但一旦被人挑戰，也就只有挨打的份。卻還要埋怨別人不按照套路出招，卻不知道，技擊的目的就是擊倒並致殘或者殺死對手，我國民國時候，國家經濟落後，處處被老外欺負，國父孫中山和一群武人為了強國強種發起成立國術館，把所有可以殺敵的中國武術統稱國術，國術者，只殺敵，不表演的技擊之術。

可能有人又要問了，既然走路可以強筋強骨，那麼為什麼不選擇跑步呢，老廢在這裡繼續解釋一下，跑步鍛煉的更多是肌肉，而不是筋骨。長期跑步，你的腿上的肌肉會僵化，而樁功不但增強你的筋骨，還能讓你的肌肉變的鬆散。樁功是中國武術的根基，這是中國武術和其他技擊之術的最根本區別。中國武術不論是外家拳還是內家拳，都是以樁功為基礎的。

回頭再說李晚，自從3歲開始每天走路兩個時辰后，不到半年後，功夫已經從明勁巔峰練到了暗勁，如今的李晚，如果用個階段來區分他現在的功力的話，應該是已經到了暗勁中期，身上除了胸脯以上，基本都已經練出了暗勁，暗勁其實就是柔勁，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內功，很多武術名家都是到了暗勁的階段，我們經常會在網上看到一些太極高手在教徒弟推手時的視頻，徒弟打到他身上，卻找不到著力點，而自己卻被莫名其妙的摔了出去，這就是暗勁，站著不動借力打力就是太極巧勁，我曾經看到一位老師傅站在那裡讓徒弟打的時候，只允許徒弟打腹部以下，不能打臉，那是因為師父的暗勁還沒練到臉上，徒弟打在他身上，如果他不借力打力的話，通過身體的彈抖把對方力量卸出去。當然，李晚雖然已經練到了暗勁的中期，但這暗勁對身體的消耗是很大的，如果發出暗勁，幾下子都被別人躲過的話，那就只能等死了，因為你的力量消耗的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暗勁高手基本很少用暗勁打人。民國時形意拳宗師尚雲祥師傅就曾經說過，打一輩子的明勁，就是這個道理。

明勁就是自身所能產生的氣力，李晚雖然每時每刻都在練功，雖然明勁已經大成，但自己的力氣畢竟有限，如果敵手是15歲以下的普通人，他倒可以應付幾個，但如果對方是成年人，一個兩個可能也能應付，但如果多了，以自己的功夫恐怕就很勉強了，當然，並不是說李晚沒有自保之力了，想李晚前世能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並不是想站在那個位子，就能上去的，那是經過無數次生死搏鬥打出來的。那種搏鬥不是我們在電視看到那種你拳我一拳的競技比賽，而是真正的以打殘打死對手為目的生死搏擊，高手對決，往往一瞬間，生死立判。所以，越是高手，越是不會輕易出手，動則要人命的。李晚幾乎記得自己前世所有的戰鬥，在他手上殘廢死亡的各種技擊高手絕對不下千人。殺手組織「紅色骷髏」更是他一手創立，裡面冷兵器的的殺人招數基本都是李晚結合中國拳術和現代格鬥術所編寫的教材，他的殺人手段能少嗎？但很多東西，目前他還不能用到，畢竟自己功力還是有限，遠沒到化勁洗髓的階段。

李晚用自家菜刀削出了十幾個長約三寸一頭帶尖的小木棍兒，用作暗器用，以太極巧勁手法打出，專打人身各處死穴，他每天練完功夫后，就著手練習暗器手法，不出月余，便已經大成，達到了隨心所欲，指哪打哪的境界。如今的李晚，不出意外情況的話，自保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於是，他想著怎麼才能教自己的娘親和姑奶練習功夫，畢竟，自己只是一個人，一旦，敵人來的太多，那麼他自保沒問題，但母親和姑奶就危險了。可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好的點子來，畢竟自己一個不到4歲的孩子提出要教兩個成年人保身之法，怎麼看上去都有點不倫不類。沒準，母親會以為自己是又傻了，或者發燒燒糊塗了。再或者將自己當成妖怪了。畢竟自己來自另一個世界這個秘密，確實太驚世駭俗了一點。看來，這事情要先放一段時間再說了。

繼續提升自身的實力吧，看來自己練功需要加快了，溜完腿后，李晚開始加練各種擒拿，摔法，反關節技，太極拳打法以及發勁，打法和練法完全不同，太極的練法很慢，而打法卻是剛猛無倫，有人說，太極怎麼可能剛猛，太極不是講究以靜制動，四兩撥千斤嗎？這純粹是對太極拳的誤解，不信你可以河南陳家溝感受一下，陳氏太極打的時候，多用炮錘，打起來兇猛異常，至於四兩撥千斤和以靜制動的說法，是當面太極拳一代大師楊露禪糊弄京城貴族的言辭，被當代導演們弄到電影上了，於是全世界都信了這謊話。當然，四兩撥千斤在級別不對稱的戰鬥中卻是可以存在的，一個化勁高手和暗勁高手玩，則完全可以以靜制動，四兩撥千斤，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對決，生死都在一線之間，全力以赴尚恐不及，誰敢冒險用四兩去撥對方的千斤，這根本就是找死。

練完這些，天色就逐漸昏黃了，娘親和姑奶還沒有回來，李晚便停了下來，來到自家門前，等候娘親歸來，外面已經很冷了，根據上一世的溫度計算方法，現在溫度絕對在0下幾度了，母親將自己的舊衣服，一股腦的全部改成李晚的衣服，然後全給李晚穿在身上，猶恐李晚凍著了怎麼辦，當然，這也是母親所能給自己最好的照顧了，其實李晚很想告訴母親，自己其實一點都不冷，但這話說了也沒用，母親不會相信的，而且這簡單的舉動中，卻體現了母親對自己的愛，李晚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既然自己來到世界，那麼就一定要干出一番事業，要讓母親過上最好的生活。但他多次問起母親，關於，現在一些國家的事情，母親也只知道自己的國家叫大興國，自己住的地方叫長陽縣，歸高仙郡管，然後周圍的幾個村莊或許還能叫上名字，再多的事情，便什麼都不知道了。李晚也就不再打聽了，他知道在母親和姑奶這裡所能知道的就這麼多了。這就是典型的古代農村，人一輩子就呆在自己的村子里，去一趟縣城，就是值得一輩子去誇讚的事情了。

李晚在自己的腦海中尋思了很久，以前在洪門的時候，每個洪門弟子都要學習關於中國歷史，意在不忘自己的根，對中國古代朝代更迭李晚還是有所了解的，但卻沒有一個叫大興的朝代。只有隋朝的都城叫大興城，也即古代的長安城，現在的西安市，但也沒有以大興定國的，李晚很想看看這個世界的文字，是不是和那個世界不一樣，但母親和姑奶都沒有上過學堂，據母親說，鄉里倒是有一座學堂，但那都是富戶子弟才能上得起的，窮人那裡上得起啊，光一個學年的束脩就要1兩銀子，自己這樣的家庭如何拿的出來，母親每次說到這裡，都似乎很愧疚，似乎為自己的孩子不能去學堂上學而不安。

李晚的肚子很餓了，練了一個下午，早就已經飢腸轆轆了。家裡的生活實在是太清苦了，得想辦法改善一下，自己現在練功，需要大量的能量，粗茶淡飯根本供不上自己的營養需求。母親不是說村莊後面有一片大樹林嗎，母親以前講故事給李晚的時候說樹林里有老虎和狼，既然有老虎和狼，那就一定有更小一點的動物，抓幾隻兔子回來解解饞也好，李晚4年多了，記憶中只有過年的時節，姑奶才會買點肉，還捨不得一次吃完，要分成幾十頓吃。所以，李晚決定明天去打獵。解決吃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