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七娘
第134章布局
這邊，顧柒柒一回到蘭草苑，褚臨淵便趕了過來，即便是在她面前，褚臨淵表情盡量控制的很好，可是顧柒柒還是感受到了她身上不加掩飾的殺意。她一把抱住顧柒柒，聲音沙啞：「柒柒，有沒有事？」
顧柒柒臉一紅，趕緊回答：「沒……我沒事，有事的是清露，好在雲崖他們在身邊，很快趕到了。」
褚臨淵將下巴抵在顧柒柒的肩膀處，好一陣，才發出一陣悶悶的「嗯」字來，顧柒柒心頭又是一癢。
褚臨淵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多虧了提前讓雲崖跟著你，否則，要是再出現之前那樣的事情，柒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通過他炙熱的體溫，顧柒柒很輕鬆地感覺到褚臨淵身上那種后怕與惶恐。她的心軟的一塌糊塗，輕輕地拍了拍褚臨淵的後背：「別擔心，我這不是沒事么……」
半晌，褚臨淵才點頭：「嗯，沒事。」
然後，她對顧柒柒道：「雲崖他們抓到了刺客，我過去看看，你先回去，我一會再去陪你。」
顧柒柒紅著臉點頭，然後回到屋子中查看清露的傷勢了。
褚臨淵離開了蘭草苑，臉上的柔和剎那間褪去，重新換上了一副冷硬的修羅面孔，彷彿剛剛顧柒柒看到的那一幕，是獨屬於她的鏡花水月。來到了水牢，幾個刺客早已經傷痕纍纍，流沙和雲崖一直在審問，刺客見褚臨淵竟然親自過問，不禁心中一凜，隨即俯首抱拳：「見過王爺。」
褚臨淵擺了擺手：「怎麼樣，招了嗎？」
雲崖和流沙對視一眼，臉色有點難看：「回王爺，屬下無能，還沒能審出來。」
褚臨淵皺眉，雲崖和流沙是褚臨淵一手提拔上來的，受他的形象，審問手段十分了得，他們都沒審問出來的，似乎還真有點意思。
於是他白了兩人一眼：「連幾個刺客都搞不定，本王要你們何用！」
流沙和雲崖對視一眼，默默低下頭：「屬下無能……」
褚臨淵冷哼一聲，一把奪過兩人手中的鞭子：「不說，是嗎？」
然後，水牢中傳來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就連流沙和雲崖聽到，都顯得心有餘悸。
他們到底還是低估了褚臨淵的狠辣，或許這麼多年韜光養晦，所有的人都忘了這位被稱為「修羅」的皇叔有著怎樣一段令人瞠目結舌的過去。
果然，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那幾個咬著牙不鬆口的刺終於招了。
褚臨淵將刑具扔到一旁，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果不其然，幕後主使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莫如蘭。
褚臨淵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很好。」不敢對他動手，就動他的柒柒，勇氣可嘉。好在柒柒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否則，別說是莫如蘭就是莫廷輝加上整個將軍府都別想安寧。
想到這裡，褚臨淵吩咐流沙和雲崖：「既然是莫大小姐的人，你們就去，把他們送回將軍府吧。免得說本王怠慢了貴客。」
流沙和雲崖吞了吞口水，看著面前這幾個勉強可以被稱之為人的生物，在心中為莫如蘭默哀。
當天晚上，正處於睡夢中的莫如蘭忽然被一陣聲音驚醒，然後就看到四個渾身赤裸又血肉模糊的傢伙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閨房。
窗外月光很亮，照在殺手詭異而扭曲的臉上，莫如蘭忽然一陣作嘔，隨即，一道凄厲的叫喊聲自將軍府傳出，一陣寒鴉起舞。
據說莫如蘭當場氣的吐血，然後一病不起，將軍府一陣焦頭爛額。
皇城之內，是沒有什麼真正的秘密的，第二天一早，「深夜莫大小姐閨房之中驚現黑衣客」的八卦便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這個時代，女性的貞潔和臉一樣重要，于是之前許多對莫如蘭讚不絕口的人改變了畫風，開始對著將軍府指指點點。
於是，莫如蘭的病情又加重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樣折騰了小半個月，太后實在看不下去了，派了宮中自己的御醫前來給她看病，順便給她遞了一個消息，三天後，找機會進宮一敘。
莫如蘭雖然不知道太后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憑藉她敏銳的直覺，知道一定和顧柒柒坨脫不了干係，於是咬著牙，來到了太后的廣慈宮。太后攆著手心的佛珠，看上去慈眉善目，她的眼線分佈之廣，比起她兒子褚懷瑾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這幾天雖然一直待在宮中，該聽的八卦一個不少，該掌握的動向也是一個不落。
莫如蘭走到太後面前，跪倒在地：「臣女莫如蘭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居高臨下地看著有些弱柳夫婦莫如蘭，心中感慨，多好的一張臉啊，可惜竟然被一道疤給毀了，否則，她還真打算把她塞個褚懷瑾，不過也好，看著她現在這幅樣子，也就不覺得可惜了。更可況，她現在可能成為一枚更有用的棋子。
想到這裡，她對莫如蘭和善地笑笑：「好孩子，快起來，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莫如蘭聞言，雖然知道太后或許只是說說而已，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太后見狀，拉過莫如蘭的手：「瞧這孩子，可憐見的。哀家看你本就喜歡，你和臨淵本就該是天生的一對，只是沒想到，那顧柒柒鳩佔鵲巢，倒是耽誤了一段大好的姻緣。」
太后察言觀色，注意著莫如蘭的神情，在仇恨的驅使下，莫如蘭的一切城府都顯得十分幼稚而可笑，半晌，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太后拍了拍手，芙蓉帶著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太后笑著道：「如蘭，你看這個女孩，怎麼樣？」
莫如蘭抬起頭，只見那女孩輕輕地將面紗取了下來，對著太后盈盈一跪：「奴婢見過太後娘娘。」
莫如蘭瞳孔微縮。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此人的長相，竟然和顧柒柒有七分相似。
一瞬間，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電光火石般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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