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神樹魔蹤 第二十八章 夢境
「你確定這裡是我們的目的地?」冷羽指指石碑,如果這個石碑所指無誤,這個地方應該是雪女的地盤。
「地圖上所指的確實是這裡。」東方翦撓撓頭,他也是第一次進來。
「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東方翦擺擺手,冷羽快化身十萬個為什麼了,可惜他不是什麼百科全書。
「看起來,他好像在告誡我們。」冷羽出聲。
「我們好像沒有退路。」
「只能向前了。」
「說實話,我還真想看看雪女什麼樣子,如果可以的話,抓回來當寵物也是不錯的。」東方翦湊到了冷羽身邊。「喂,你就不想看看么?」
「不想,會死的。」冷羽看向東方翦,現在的他,可沒有能耐對付這麼強大的怪物,還是不見為妙。
「雪女,等著,我來了。」東方翦說著,身形迅速掠過冷羽身邊。
「喂…」冷羽朝著前方望去,他想要吶喊,卻發現自己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凌冽的寒風嘶吼著,將他的聲音徹底淹沒。
冷羽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東方翦離去的背影,越來越小,最後成為了一個黑點,徹底不見,自己的雙腳彷彿被徹底凍結原地,完全邁不動步子。
「小綠?」
「小綠?」
冷羽心中吶喊著,只是沒有任何聲音回應。
「到底發生了什麼?」陣陣寒意從心底湧現。
「冰雪漫漫,寒風凜然,我守著你,你卻視而不見…生命的盡頭,我始終會伴你左右。」
冷羽的耳邊,有歌聲在回蕩,這是哪裡?我又是誰?一切思緒,飄飄蕩蕩,越飛越遠。
「起床了。」
「起床了。」
冷羽的耳邊,似乎有著柔和的女聲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陣陣灼熱的氣息。
冷羽本能的睜開眼睛,一張俏臉印在自己眼前,吐氣如蘭,儘管不似平常打扮,但是這張臉實在太熟悉了。
「武茜?」
「醒了,快來吃東西了,生病了么?怎麼叫我名字了?」
「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么?」
「你睡糊塗了吧?」一隻潔白的手掌覆蓋在冷羽額頭。「叫我茜兒」
「茜兒?」冷羽愣了愣。「這個稱呼是不是…」
「你在說什麼夢話呢?我們都結婚兩年了。老公。」武茜搖晃著冷羽。「快點吃飯,一會我們還要出去呢。」
「去哪裡?」
「不是吧,這你都忘了?不是約了小兔嘻嘻,破軍他們一起聚會的么?慶祝天下工會再次登頂么?對了,你要離小兔嘻嘻遠一點,那丫頭一直哥哥哥哥的叫,煩的很。」武茜一邊嘮叨著,一邊扭著小蠻腰走出了房間。
「等等…」冷羽本能的衝下床。
「等等?」冷羽呆住了,他並沒有摔倒,也沒有裝上機械腿,他可以站立了。
「我的腿好了,我的腿好了。」冷羽高興的像個孩子,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他的大吼。
「老公,你怎麼了?都把孩子嚇哭了。」
「等等,我有孩子了?」冷羽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栽在地上。
繁華都市,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最高的建築,直插雲霄。好不氣派。
「喝喝喝。」破軍吆喝著,嗓門大得震耳欲聾。
「來。」冷羽舉杯,和他撞在一起,咕嚕嚕一杯下肚。
「我也來敬你。」一個嬌小的人影款款而來,她一張娃娃臉,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看上去惹人憐愛。
「來。」
「嘶」冷羽的腰間,劇烈的痛楚直衝大腦,不用看,一定是武茜的傑作。
「來,我陪你喝。
「你來,你來。」冷羽放下了酒杯。
兩個女人一台戲,別看小兔嘻嘻模樣不大,喝酒的本事可不小,這裡的大老爺們都不敢惹她的。
「嘔。」
「嘔。」
武茜捂著嘴跑出去了,冷羽望著武茜離開的背影,眉頭皺了皺,印象中,武茜的酒量不該是這樣的。
「喝,繼續喝。」小兔嘻嘻朝著冷羽舉杯。
「老大,老大,大嫂被欺負了,幸虧我們及時趕到了。」
「那兩個傢伙已經教訓過了。」
「武茜會被欺負?開玩笑的吧。」冷羽擺擺手,那個彪悍的女人會被欺負?除非哪個人不想活了,這個地球上,竟然還有人能欺負她?
「老公。」
一個軟綿綿的身體撲在冷羽懷裡,哭的梨花帶雨。
「你哭了?」
「女人哭不是正常的么?」武茜抬起頭,一張臉楚楚可憐。
「不,不對,你是誰?你不是她。」冷羽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女人。
她的話或許沒錯,眼淚是女人才有的專利,但武茜不一樣,她不會哭,不會掉眼淚,一滴都不會,至少冷羽從來沒見過。
「安靜的待在這裡不好么?」武茜揚起了頭,眼中的淚水竟然變成了一顆顆冰珠子,滾落在地上。「在這個世界,你想得到什麼,就得到什麼,你的所有願望都會實現。」
「雪女?」冷羽嘴裡吐出兩個字眼,燈紅酒綠逐漸消散,凌冽的寒意錐心刺骨,天堂和地獄彷彿就在一線之間。「天堂再美好,也終究是假的。」
「我能做的,也都已經做了,既然不願在美夢中消亡,那就在冰雪中,獻出你的靈魂吧。」
冷羽視線扭轉,這裡似乎是一個冰雪宮殿,四周晶瑩剔透,一個巨大的冰冠懸挂中間,而冰棺下面,是一個巨大的符咒,符咒密密麻麻的,充斥著死亡的氣息,東方翦倒在地上,渾身冰雪覆蓋,原來,在跨過那墓碑的一刻,他們就已經中招了,就算是東方翦,也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這個傢伙比他們強大太多太多,這樣的敵人,真的是他們能夠戰勝的么?冷羽問著自己。
「王啊,封印千年,終於又有新的靈魂出現了,我們可以出去了,你再也不用躺在冰棺之中,你的生命會得到永恆,千年萬年,我們都將會在一起,永不分離。」雪女雙手緊扣,似乎在祈禱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