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賺特賺

眼前的完顏都術真身份或許極其不簡單，甚至不簡單到可以在大昭國里肆無忌憚的程度，就是現在的大昭國皇帝趙侊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地步，如果吳紹武所料不錯，眼前的完顏都術真必定不是一個真的商人，而是金國的使者，或者說是金國的王親貴胄，畢竟完顏是金國的國姓。

如果是大昭國的王親貴胄和吳紹武說同樣的話，吳紹武或許還不會那麼在意，畢竟大昭國的王親貴胄是受大昭國的皇恩管轄，所以明目張膽地觸犯國法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也不敢做。但是完顏都術真不同，他有強大的金國做後盾，金昭兩國又積怨頗深，完顏都術真在昭國越放肆張狂，金國人越是拍掌叫好。

「那你想多少錢買我的酒。」吳紹武現在勢單力薄，一個喬家他應付起來尚且捉襟見肘，更何況一個大昭國皇帝都要忌憚的金國人。

「這麼說來你想賣咯。」完顏都術真得意的道。一旁的阿不罕克魯也是笑得很狂傲，倒是完顏十三沒有跟着嘲笑，她開口道：「吳公子請放心，只因家父生日臨近，家父又生性好酒，只要你不是漫天要價，我們不會虧待你便是。」

「我這酒本來就是價值不菲，想要多便宜那也是不能夠。」吳紹武可不會鬆口，這烈焰春對他來說不過不值一提，但是名頭說出去了，就不能出爾反爾，以後如果還有烈焰春的名字出現在市面上，還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來搪塞住悠悠眾口。

「說吧，你有多少壇，想賣多少。」完顏都術真似乎根本不在意價格，一副已經到手的樣子。

「我這烈焰春存量確實不多，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應該拿出來出風頭。」吳紹武一臉沮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我這酒分四個檔次，每個檔次烈性不一樣，所以價格也是不一樣的，加之世間獨一份，那又要另算。」

「我就要現在喝的這個，多少錢，痛快點。」完顏都術真不耐煩聽吳紹武在那裏自吹自擂。

「實不相瞞，完顏公子現在喝的是最高檔次的酒，除了這半壇是拿來和人對賭之外，家裏只剩一壇。」

「啊！一壇，那多沒勁，你可不要騙我！」完顏都術真看着吳紹武的眼睛，發現並無異樣，這才相信。「那其他酒的勁道如何。」

「其他的雖然勁道略遜，但是口感卻比之更純，比之現在這酒更適合用於飲宴。」

「開價吧。」完顏都術真聽后已經沒有了猶豫。

吳紹武心中一喜，食指大動，他似乎已經聞到了大批大批銀子的味道，他整了整衣袖，抿了一口魏紫舒給他泡的茶，細說道：「我現在只有十二壇，我一壇大約能裝八十碗，按照如今一碗酒一萬兩千八百兩算，完顏公子，你買得起嗎？」

吳紹武的話讓屋裏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粗略計算要是按照這個價格算，九壇酒就要花上九百多萬兩，而大昭國一年的國庫收入大約是七八千萬兩，九百多萬兩，確實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你這酒價是對賭用的，買賣有買賣的規矩，價格自然不能按對賭的算。」完顏都術真也是心裏嚇得一哆嗦，這吳紹武可是真敢開口啊。

「那完顏公子打算怎麼一個演演算法。」吳紹武也知道他的演演算法是故意拿大，就像完顏十三說的，漫天要價。

「你們漢人不是有一個大詩人說過金樽清酒斗十千嗎，就按這個算，我算十倍給你，怎麼樣。」完顏都術真笑笑道。

這價雖然給得公道，一斗十千，十倍也就是一百兩，九壇酒也就是一千多兩，和吳紹武的「造價」相比已經可以說是賺得盆滿缽滿了，但是從九百多萬一下殺到一千多兩，這也殺得太猛了吧，吳紹武可不甘心。「按照完顏公子這麼說，我這九壇酒還比不上如今這一口，我是寧可回家把之倒掉，也不會如此讓你糟蹋。」

「那你說，怎麼算？」完顏都術真也不會強逼，要是把吳紹武逼急了，吳紹武真的回頭把酒砸了，那到手的得意生日禮物不就黃了嗎。

「這樣，四個檔次的酒就分四個價格，我也不合你按斤或者按斗算了，就按一整壇算，最高檔次的，就是您選擇喝的，一壇十萬兩，其次，一壇五萬兩，再次，一壇三萬兩，最次，一壇兩萬兩，總不能我一壇酒還比不上一碗酒貴吧。」吳紹武又自己給自己「大方」地砍一刀。

「那你如今每個檔次的酒各有多少？」完顏十三這次搶先提問，她現在已經對吳紹武這個「奸商」的嘴臉有了提防，還是要把具體數目說清楚了才好。

「剛才我也說了，最高一檔只有一壇，其次兩壇，再次三壇，最次也是三壇。」吳紹武多看了一眼完顏十三，原本他還想着來個魚目混珠，那他又可以多賺一點。沒想到被完顏十三給看穿了，只要事先把各個檔次酒的數目說清了，到時候便做不得假。

「怎麼才是九壇，你剛剛不是說有十二壇嗎？」完顏都術真感覺不對，立即問道。

「除了最高檔次的酒之外，其餘檔次的酒我想自留一壇，畢竟這酒賣了給你，我就只剩這三壇酒了，連廣春樓對賭的牌子我都不得不摘下，我都虧大了我。」吳紹武多留了一個心眼，這也是談價的一種方式。

「虧你個大頭鬼，這樣算來你還賣出三十五萬兩，你真以為你這酒是天上的瓊漿玉液啊，你不去做奸商真是可惜了。」完顏十三沒好氣的數落吳紹武道。

「那你們可以不買呀，這買賣由人，我有強逼你們買了嗎，再說了，你當我願意啊。」吳紹武心裏狂喜，知道眼前的「大魚」已經死死地咬住魚鈎，他的富貴日子就要來了。

「這樣，你那三壇也不要留了，我出四十萬兩，全部要了。」完顏都術真就像一個財大氣粗的大財閥。

「我是行武之人，四字對我來說不吉利，那三壇酒我還是留着做鎮宅之寶吧。」吳紹武哪有那麼容易鬆口。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本就不是買賣人，做這交易實非我的意願，你們要是覺得花三十五萬兩給你們父親做壽禮虧了，我也沒有辦法。」

吳紹武一語點醒夢中人，完顏都術真和完顏十三對視一眼，似乎被吳紹武說中什麼心事。

「三十萬兩，你這九壇酒我要了。」

「三十萬兩，八壇，最高檔次的一壇酒留下。」

「三十萬兩，你那十二壇酒最次檔次的我不要，其餘的我都要了。」

「三十萬兩，九壇，第二檔次的三壇留下。」

……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吳紹武留下度數最低的三壇烈焰春。

九壇三十二萬兩。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