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失憶

「我們是夫妻？」蘇嬌嬌好奇的問道。

景曄一窒，冷聲道，「你什麼意思？別跟我玩那些沒用的，也別試圖耍什麼小伎倆，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

「我知道啊！我沒說要出去，我不是生病了嗎，等我病好了之後再出去，再說這裡不是有你陪我嗎？」

「這……」

蘇嬌嬌的話讓景曄有些傻眼，因為他實在看不出後者有任何說謊的痕迹。

「怎麼了嘛？」

「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記得你是我老公啊！」蘇嬌嬌甜甜的笑道。

「放屁！」

「你怎麼知道，很臭嗎？」蘇嬌嬌嗅了嗅，又咳嗽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咳咳咳咳咳咳，我覺得胸口好癢啊，身體有些癢，好難受呀！」

蘇嬌嬌有些喘不過氣。

景曄捏著玫瑰的手一頓，鋒利的刺扎進修長乾淨的手指上，留下一個血痕，滴答滴答流著血。

他恍若未聞。

他看著女人原本蒼白，因為咳嗽而泛紅的小臉咽了咽口水，落荒而逃。

那雙清澄見底的水眸，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他內心僅有的善良。

蘇嬌嬌不再咳嗽，淡淡掃了眼門口的方向，掀開蓋被子把自己遮住。

小護士每天都來她病房好多次，兩人漸漸熟悉起來，她也知道小護士叫什麼名字了。

「夢夢，我叫夢夢，家裡人都那麼叫我，你也叫我夢夢好了，我大名四個字比較難記，所以你記住這個就好了。」

「嗯嗯，夢夢，我叫什麼呀？」蘇嬌嬌笑著問道。

夢夢表情一僵，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她甚至都忘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精神病人。

她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那個，回頭我問問景大夫，我再告訴你。」夢夢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為什麼不問景大夫呀？」

她有些八卦的往前湊了湊，「你們平時都在病房裡做什麼呀？他是不是對你說話更溫柔，你們有沒有親親抱抱呀！」

「沒有啊！他就一直盯著我看，很奇怪。」蘇嬌嬌神秘兮兮的朝他揮了揮手，小聲道，「要不是你說我們是夫妻，我還以為我們是仇人，他看我的眼神好凶。」

「不、不會吧！」夢夢聽到她的話，似乎想到她有被迫妄想症，連忙解釋，「一定是你看錯了，景大夫對你超好的，別胡思亂想。」

「是嘛……」

「是的，是的！我敢發誓！」她說完，伸出三根手指。

蘇嬌嬌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嗯，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對呀！」儘管嘴上這麼說，可小護士心裡還是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病房裡的隔音很好，但是若是經過門口時，裡面大聲的說話，或者哈哈大笑也是能隱約聽到的。

但她可一次都沒聽到裡面的笑聲。

從那之後，小護士就開始注意起警景大夫對蘇嬌嬌的樣子。

她送飯的時候，從外視裡面的玻璃鏡發現，病房裡的景大夫，確實沒有和蘇嬌嬌說話，裡面安靜的可怕。

他注意到景大夫的眼神，並不是如蘇嬌嬌說的那般，像仇人一樣的，反倒是有些複雜，帶著些許不明的特殊感覺。

出來后，小護士拉住景曄道，「景大夫，我知道蘇蘇生病了你很難過，但是你不要當蘇蘇的面那樣啊，她會很難過的，你要溫柔的，寵溺的對她啊！讓她感受到愛。」

「我，我知道了。」景曄茫然的點點頭。

他似乎一開始就不應該抓這個女人，還不如最開始就把成幼堂抓來。

經過那天，他來的次數就少了。

小護士和她成了朋友。

偶爾帶她出去曬太陽，不過後來正巧被景曄看到，陰沉著臉把她帶了回去。

那次之後，小護士就再沒敢帶她出去了，提起那天的事情，她忍不住說道，「我第一次看到景大夫的臉那麼臭，黑沉沉的，嚇我一跳。」

她忍不住抱怨，「我就想著你長時間不曬太陽不行嘛，又不是把你帶出去，幹嘛那樣啊！」

蘇嬌嬌的眼神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