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你好噁心啊
男人費力的爬起來，他不敢再小看在趙武靈王。
「我沒有逼你，你是心甘情願變成這個樣子的。成為有錢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想這句話你應該聽過。」趙武靈王悠閑自得地坐在了沙發上，像個主宰別人命運的神祗。
「那麼我的代價是……」男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你會變成一隻渾身長滿鱗片的鱷魚，就像你見到的那隻叫青鱷的魘靈。」趙武靈王說。
「你在耍我！」男人暴跳如雷。
但是趙武靈王並沒有為這件事道歉的意思：「是你經受不住誘惑。」
璃城又發生了一起兇殺案，這次死的是某家製藥公司的董事長，死在了公司的停車場里。
因為那名董事長是國內有名的企業家，所以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這次蘇夜和九尾紅狐到了案發現場，那裏有許多警察。蘇夜變成貓頭鷹的樣子，在車子底下叼回一塊鱗片。
她回到江鶴家，拿着放大鏡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說：「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兩起兇殺案都是同一個人乾的。」
九尾紅狐咯吱咯吱嚼著餅乾：「殺得都是有錢人，他跟有錢人有什麼怨什麼恨。」
「仇富心理唄！」金牡鹿趴在落地窗下曬著太陽，「當一個人窮得一無所有時，便只剩下了對有錢人的仇恨。所以窮人和富人永遠都是對立的。」
「好像你什麼都懂似的。」九尾紅狐向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頭問在廚房裏忙活的江鶴：「江鶴大人，我們是有錢人嗎？」
江鶴把烤好的蘋果餡餅放進盤子裏：「我不是很有錢，但我很勤勞，也懂得賺錢，有房有車，你覺得我是不是有錢人？」
「他只算個中產階級。」金牡鹿說。
鱗片再一次消失了。蘇夜打開平板電腦，翻了一下這起案子的新聞，出乎意料的是，警察通過監控拍到了兇手的身影。
果然如江鶴所說，兇手穿着連帽衫，戴着口罩完全看不到他的長相。
從警方發出的通緝照片看，兩那人的兩隻手格外怪異，的確如江鶴見到的那樣，雙手覆蓋着鱗片。
網絡上有各種推測，有說是變異人乾的，有說是殘忍的兇手裝神弄鬼，還有的說那是黑社會的紋身。
蘇夜想了想：「難道說是魘靈吞噬了人類的肉身。」
江鶴把做好的蘋果餡餅放在了餐桌上，關掉了煤氣灶。九尾紅狐和金牡鹿歡天喜地地吃着。三花貓直接跳上了桌，把所有蘋果餡餅都按在爪下。
「魘靈不是只能夠吞噬人類的靈魂嗎？」江鶴一邊吃着餡餅一邊看平板電腦上的通緝照片，「哦，就是他。」
「本來是這樣的。」蘇夜說，「但是也有人類心甘情願與魘靈相結合，變成實體魘靈。」
「如果他變成實體魘靈會怎樣？」江鶴問。
「你還記得畫未老師嗎？」蘇夜說，「林畫未就是心甘情願成為魘靈的，她會輕易進入別人的夢，甚至還有造夢的能力，如果她願意，普通人在現實中會看到她的存在。」
蘇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那個殺人兇手成為魘靈的話，他將擁有不死的身軀，會給別人帶來很可怕的災難！」
「那我們得儘快找到他，將他封印。」江鶴說。
「胖狐！」蘇夜望着往嘴巴里塞餡餅的九尾紅狐，「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為什麼是我？」九尾紅狐瞥了金牡鹿一眼，「我不擅長找人，你應該讓小鹿鹿去找。」
「你需要減肥，如果你不願意干我就讓江鶴把你這個飯桶封印了。讓你永生永世都吃不到好東西。」蘇夜走過來，拽住了它的大耳朵。
「好了，我知道了，我去還不行嗎？如果我找到了人，你們一定要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九尾紅狐抓起兩個餡餅，來到落地窗前，「我去去就回！」
它筆直地從落地窗跳了下去，還發出快樂的喊聲。
「這隻騷狐狸，把所有的餡餅都拿走了，真是個自私的傢伙。」金牡鹿不滿的嘟囔。
……
紫藤花府。璃城首富的命案現場已經打掃乾淨，房地產商掛上了牌子，等待出售。
傍晚的時候，整座別墅空無一人。一個黑色的影子走過庭院中小巧雅緻的石橋來到了那幢古典小樓前。
男人輕而易舉地把指紋鎖砸壞了，推開門，殘留的消毒水的味道夾雜着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男人就像在自己家一樣，來到洗澡間，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洗完澡后，他裹着浴巾站在浴室的鏡子面前。
鏡子上覆蓋着一層水汽，他伸出手，緩緩擦過鏡面。
長滿鱗片的手與鏡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吱吱聲。
青黑色的鱗片已經長到了男人的臉上，使他原本不算英俊的臉更加醜陋恐怖。
「你好噁心啊。」他對鏡子裏的自己說。
然後他拿起剃鬚刀，用力地刮著臉上的鱗片。
警察已經鎖定了兇手的居住地，但是當他們趕到那裏的時候卻撲了個空，房間里亂糟糟的，如同垃圾場，到處都是啤酒瓶，快餐盒，速食品袋子。老鼠和蟑螂四處游竄。牆壁黑乎乎的，空氣里瀰漫的臭味可以熏死一頭大象。
警察在房間里搜尋了半天，既沒有找到屋主的證件，也沒有找到屋主的照片。左鄰右舍都是外來務工人員，連這間房子有沒有人住都不知道。
不過，他們總算從小區物業那裏知道屋主的名字。
屋主劉強，單身，三十六歲，父母離異，跟着爺爺居住。性格內向，自小自卑，沉默寡言。爺爺在他十五歲時去世。自此他一個人居住在這個小區，父母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從未有人回來看過他，只在逢年過節時寄一些禮物給他。自他成年以後便不在與他聯繫。
夜神殿裏，蘇夜坐在台階上，拿着平板電腦給江鶴讀著網絡上的警方通報。
讀完以後，蘇夜嘆了一口氣：「唉，這個劉強比你還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