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竊

田震的事情一解決，伏雨蟬就把真雲城的事交給了季如風，急急忙忙得催促伏秋言回星淬城。

至於轉換了身份的季如風如何管理，她相信他能解決得很好。

等伏秋言和伏雨蟬一回到星淬城不久，伏素就召集伏秋言，伏雨蟬以及慕容瑤到試劍堂開會，等她們到的時候才發現伏家各分支的族長也在。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

伏秋言看著難得對她都一臉嚴肅的伏素以及身邊滿滿的低氣壓，有了種不詳的預感。

「今天興師動眾召集各位來這裡，只因為一件事……伏家的家主印璽不見了。」

伏素一說話就炸出了一個驚天地雷。

伏秋言心裡吃驚，下意識地看了眼伏虎。不會是有人心生不平，想要篡位吧？

好在伏虎臉上吃驚和憤懣不似作假，伏秋言提起來的的心才算放了一半下來。

雖說他對伏虎沒什麼感情，但畢竟是未來的家主，家變什麼的，她還是不希望發生的。

「伏虎應該還不至於這麼不懂事兒吧！」伏秋言心裡祈禱著。

「這……這該如何是好啊！」各分支的族長們也炸開了鍋。

「重新刻一塊來得及嗎？」

「瞎扯，這是大垸初建時的雕刻大師所刻，哪裡能刻出一模一樣的。」

「那通知下去，換印璽？」

……

幾個族長，開始了七嘴八舌的討論，鬧得像菜市場。

伏家除了一支嫡脈外，還分為十二族，分別掌管採礦、冶鐵、營造、水利、屯田、鹽業、軍器、修繕、道路、器物、設計、山林，十二族相互協作，只聽令於家主。

問題是，每族之下天地玄黃四堂，執行具體命令。而四堂的堂主，不認人，只認蓋有家主印璽的文書。

家主印璽被偷，證明那個賊能在短時間內拿著印璽直接命令四十八堂堂主，架空伏家高層。

作為一城的管理者，不到萬不得已，伏家是不可能公布家主印璽失竊的消息的，以免讓下面的人認為伏家連個印璽都保管不好。

所以，至少在一段時間內，那個竊賊可以做很多事。

「阿言，你怎麼看？」伏素忍著拍桌子的衝動，向伏秋言問道。

伏秋言從小就被默認為是伏家的下任家主，有什麼事伏素都會第一個問她。

「家主印璽被盜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江湖有名的大賊為了挑戰偷著玩的，可這種大賊向來喜歡炫耀絕不會就這麼一聲不響得偷走，在江湖上一點水花都不起，因此這個可能性不大。

第二，就是知道家主印璽用處的人偷的。而知道家主印璽用處的人只有伏家嫡系以及在坐的十二位族長和手下四十八堂主了。」

「大小姐你這什麼意思？」庚族族長白天培第一個炸了毛了，質問道。

「是啊！大小姐，你這就寒了我們的心了，我們這些人雖然都是旁系，可到底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丑族長老易天信是伏素的親哥哥，向來喜歡倚老賣老，自稱是伏秋言的長輩。

「阿言，你怕是說漏了什麼吧，七大家族世世代代相互聯姻，又互相安插探子，彼此可是知道不少秘密。」

伏虎冷笑地說道，說完又有所指地看了慕容瑤一眼。

「伏虎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我竊取伏家的秘密透露給慕容家，你怎麼不直接說是我偷的？」

慕容瑤氣急，在伏秋言的印象里，慕容遙向來是個溫柔的女人。只有在碰到伏虎的時候，才會變得像潑婦一樣，不合時宜地和他對罵起來。

「誰做的誰知道，你們慕容家不是慣會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嗎？」

「夠了！你們要丟臉丟到什麼？」伏素終於忍無可忍，發怒讓慕容瑤和伏虎終於停了下來。

「總之現在給我查這件事，就算是把大院國翻一遍也要把那個賊給找出來。」

「是，家主！」眾人齊聲說道。

………………

伏素的那把火燒得很大，不僅是伏家，整個星淬城都人人自危。

伏秋言本以為這把火再怎麼燒也不會燒到自己這裡，可偏偏沒過多久，伏家便傳出了她曾在當家印璽失竊當日曾進過伏素書房的傳言。

伏秋言倒不擔心，一來是她清者自清，二來是伏素曾經多次說要把印璽交給她都被拒絕了，她沒有理由去偷。

可惜這次伏秋言還是失算了，直到伏素讓私兵將她壓到試劍堂跪在伏素麵前，她仍然不相信，這一次伏素居然不相信她。

「伏秋言，你可知錯？」伏素坐在正位，對著伏秋言問道。

「我沒有，祖父你也知道我對伏家家主之位不敢興趣，我只喜歡鑄劍，我絕不會偷家主印璽的！」伏秋言解釋道。

「是啊，父親，你以前不是還說把家主印璽交給阿言，可阿言也婉言拒絕了啊！」慕容瑤在一旁幫著伏秋言解釋道。

「哼，以前是以前，如今雨蟬回來，伏秋言擔心自己地位不保，做出這種事情也是可能的。」

伏虎在一旁扇風點火，生怕伏素一時心軟原諒了伏秋言，也不知對這個親生女兒哪來那麼多積怨。

「伏虎，你什麼意思啊？雨蟬自然有慕容家要繼承，阿言用得著擔心嗎？你也是阿言父親，這話你怎麼說的出口？」慕容瑤氣極，指著伏虎破口大罵。

「可不敢當，我不過是伏家一個旁系，哪敢當嫡系的父親啊！」

「都住口！」伏素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生氣地說道。

「阿言，祖父問你，五天前你去祖父書房裡幹什麼？」伏素調整了一下情緒，輕聲問道。

「我沒有去！」

「雨蟬都看見了，你還敢狡辯！」伏素用力地把一個茶杯砸向伏秋言，茶杯在她眼前碎掉，就如同她因為伏素的不信任而失望至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