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龍脈的本質
龍脈的真相？
趙辰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在思考…龍脈之力到底是什麼。
從伊正施展出的術法，還有國外鍊金術師所展現出的能力，怎麼看都是近乎於魔法與超能力一類的東西。
伊正這傢伙靠符咒就能招來一場大火或者說是天雷。
現階段科技都無法做到的完全隱形技術，依靠龍脈的力量就能輕易的實現。
伊正向趙辰還有華國闡述過很多龍脈本源有關的知識，可這些知識都涉及人的三魂六魄，輪迴，天地氣運一類玄學的東西。
國研所的研究者們要的是本質，能用科學的形式將龍脈解析出來的本質。
現在這個本質的表層就在這台生物顯微鏡之下。
「細…胞？」趙辰看清了生物顯微鏡的鏡頭下蠕動的一枚又一枚『細胞』。
它們像是生物細胞一樣聚集在一起，又互相分散拆開，然後又聚集在一起不停的重複著這個過程。
「龍脈力量的基礎單元類似於生物細胞一樣的構造，可更加的複雜，趙隊你能控制顯微鏡下的那些龍脈粒子嗎？」
嚴院士將生物顯微鏡下觀測到的這些細小『龍脈之力』命名為了龍脈粒子。
「可以。」
趙辰能夠有意識的控制這些龍脈粒子的流動，讓它們重新聚合在一起向著培養皿外的方向緩慢移動。
「那試着讓它們凝固呢？生成冰晶，這些龍脈粒子是從一種大夏方士們稱之為『凝霜花』的根莖中提取的。」
趙辰試着進一步的命令這些圓滾滾的龍脈粒子降低周圍的溫度。
卓越的龍脈親和度讓趙辰觀測到這些粒子后控制起他們更加得心應手。
這些在之前還圓滾滾的龍脈粒子，表面瞬間出現了大量尖銳的突觸！
培養皿上的溫度驟降，霎時間皿蓋上就凝結了大量的霜霧無法進一步觀測下去了。
「這就是凝冰還有降雪方術的原理？」趙辰抬頭看向了嚴院士問。
「只能說是其中之一，原大夏的方士們靠符咒與咒法來驅動這些龍脈粒子，但我們現在仍沒辦法解釋，為什麼龍脈粒子會對人精神或者說有『靈脈』的人精神起反應。」
嚴院士說着輕點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靈脈？」趙辰又聽到了一個新的辭彙。
「方士們對體內儲存龍脈粒子器官的稱呼，也不能說是器官，方士確實能在體內儲存龍脈粒子，這點就像是修鍊？在體內積攢靈氣之類的？」
嚴院士在平時也看些年輕人愛看的小說，特別是來到這個扔個符咒就能辟出雷電來的世界，他就更愛看了。
但看歸看，將眼前一切不正常的東西都解析一遍，最後能以科學的語言正常化解釋出來就是他的職責。
「現在研究的方向是為什麼龍脈粒子會對人，或者說有方士天賦的人有響應對嗎？」趙辰問。
「是的，現階段有一個最可能的猜測方向。」
嚴院士引著趙辰向另一處試驗室走出，這處試驗室的守衛更加森嚴，試驗室里的玻璃更是用上了具有極佳防彈性能的複合玻璃。
「趙隊有聽說過蜂巢意識這個詞嗎？」嚴院士說出了一個不算生僻的概念。
「聽說過，個體意識與集體意識緊密連接在一起，甚至於整個集體中就只有一個意識。」
「龍脈的情況可能就是這樣。」嚴院士停下了腳步指着腳下的土地說。
「每一位方士其實都是龍脈延伸出的一部份…與龍脈的親和度越高，方士運用龍脈的技藝越嫻熟，就會和龍脈聯繫得越緊密，可以快速且自然的調動更多的龍脈資源為自己所用。」嚴院士說。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龍脈的力量來源是…百姓的情緒與思想？」趙辰之前聽伊正說這些時還保持懷疑態度。
思想和情緒匯聚成的力量怎麼可能達到引火與招雷？
可這個世界的龍脈系統似乎就是這種能將思想化為力量的系統。
「只是來源之一，據我們現在的觀測龍脈也會食『腐』。」
嚴院士說到這裏時聲音中的興奮怎麼樣都掩蓋不了。
因為這是一套基於龍脈系統的全新生態體系，且非常具有研究價值！
「龍脈的化身地靈能汲取那隻黑龍屍體中的能量就是一個證明，當然不排除它們也能汲取地殼運動中的能量，這些都需要大量的研究和觀察，現在還沒辦法下結論。」
嚴院士興奮的描述很快被一聲撞擊玻璃的聲響給打斷，趙辰直接將這位院士護在了身後，緊盯着遠處被鋼鐵閘門所封鎖的防彈玻璃。
「不用擔心，趙隊…龍脈系統也有反面或者說壞的一面，這也是我們想要提醒趙隊，還有所有在外執行任務戰士們的地方。」
在嚴院士的示意下那一道鐵鑄的閘門被打開，趙辰也看清了被關押在防彈玻璃之後的生物。
那是一隻由猩紅色淤泥構成的『生物』，與趙辰在剝皮幫據點下看見的那些大夏怨魂非常相似。
只是大夏的怨魂很難凝固出自己的實體，可這個生物它不止凝固出了實體，在實體下還有堅硬的骨架，只是肌肉部份在不停的潰爛，潰爛完之後又在不斷重生。
「這是？」趙辰緊盯着這隻在不停撞擊著玻璃壁的『生物』。
在盯久之後趙辰感覺自己腦海中出現了一些，讓他難以控制的負面思維，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殺意和憤怒。
「這是從艾因蘭在大夏的租界中發現的…人造生物？」
嚴院士真的不願意說出這個生物學上的一些禁忌。
「它是由不少大夏百姓死前的負面意識構成，非常具有攻擊性和破壞性，那些一同來協助我們研究的方士們，很難和這隻『生物』相處太久，趙隊你沒事吧？「
嚴院士注意到趙辰額頭開始在溢出冷汗了。
「它能幹擾我的情緒，但我還能撐得住。」
趙辰擦拭掉了額頭的冷汗，將心中的殺意給抑制了下去。
嚴院士看着趙辰的反應測試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趕忙叫研究人員放下了鐵鑄的閘門。
「我很擔心這種『生物』有沒有可能誕生在自然環境裏，應該說它會自然出現才是正常，一旦出現大規模的戰亂，瘟疫都會導致該地區民眾的情緒走向極端。」
「地…靈。」
趙辰深呼吸了一下解釋著為什麼龍脈世界，在這麼多年的戰亂過後依然沒有出現這種大規模怪物的原因。
「地靈們可能會抑制這些東西。」
趙辰已經停下了擦拭額頭汗水的動作，因為一隻小手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在幫趙辰擦汗。
正是那兩隻已經吃飽喝足的地靈少女。
趙辰想到這裏突然愣了一會，目光看向了依然是一臉警惕的地靈娜娜奇。
因為他現在有一個想法…
那麼如果一個地區的地靈死亡或者離開，再出現大範圍殺戮和滅絕的情況呢？
美洲的情況可能比趙辰想像中還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