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震撼的真相

「娘親，我們回家好不好？一切都是月月的錯，是月月把事情想簡單了。」月月心裏跟明鏡似的，現在如果說出當日兩人對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不……我要知道。」

「娘親……」

「羽兒……」

而就在此刻，苛魔弓箭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下子照亮半空，光圈裏頭突然出現當日在聞家，聞婧羽昏迷之後，匜月與百里梧的對話。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這麼多日，本座可一直被你蒙在鼓裏。」

月月沖着他搖搖頭：「我不是有備而來，而是沒想到她爹娘死，對她打擊這麼大。我雖不知道你需要九天月的真正目的，但如果可以，請你保護她，不要讓人發現九天月在她身上。」

「本座為何要護她？」

月月抬頭視線緩緩落到百里梧略帶慍怒的臉上：「因為九天月便是她的心臟，如果將九天月取出，那她也活不成了。現在我把我的秘密全部告訴你了，是要她生還是要她死，抉擇就在你一念之間。」

兩人的對話，清晰無比地傳入聞婧羽耳中，她感覺耳朵嗡嗡作響，頭顱機械地望向百里梧：「百里梧，月月說的，是真的嗎？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月月說，九天月是她的心臟，一旦取出，她便活不成了？

聞婧羽腦袋轟鳴，臉色煞白，胸口隱隱作痛。

「不是的，羽兒……」百里梧慌忙解釋起來，「我承認一開始我接近你，是想要得到九月天，可在與你相處過程中，這種念頭漸漸淡了，我只想好好保護你。」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假的，他的好，他的溫柔，只是為了讓自己沉淪其中，那樣，自己就會甘願奉獻出一切嗎？

聞婧羽腦袋要快爆炸一般，她痛苦地抱住腦袋蹲在地上，淚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聞婧羽……」

雲無塵穿過人群，艱難來到聞婧羽身邊，一把抱住她：「跟我走。」

說罷，不等聞婧羽開口，兩人急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雲無塵，你休想帶走羽兒！」百里梧大喊一聲，身形一閃追了出去。

晨曦中……

聞婧羽緩緩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竹屋中，視線往上，她的手被雲無塵牢牢握在手中，他正倚靠在床頭睡著了。

昨晚……

聞婧羽視線往上，想到昨夜一幕幕，越想心就越痛。

「聞婧羽……」

哪怕是輕微的顫慄，還是將雲無塵驚醒了，他撲倒她邊上一臉關切：「你醒了？」

「這是哪裏？」聞婧羽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你放心，這裏很安全，百里梧本事再大，也找不到這裏的。」雲無塵語氣放柔，看向聞婧羽的眼神充滿了深情。

百里梧……

現在提到名字，胸口處便痛得更加厲害了。

聞婧羽深吸一口氣，淡漠的目光對上雲無塵的視線：「你跟他半斤八兩，說吧，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雲無塵呼吸一頓，眼神閃躲著：「聞婧羽……我……」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承受過一次，就有勇氣承受第二次。」聞婧羽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我想看看，你們這些千方百計接近我，無論對我好，還是對我壞，是不是都報著同一種目的。」

「我……」雲無塵眼中滿是心疼，苛魔弓箭一下子引出九月天，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所有人都慌了，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的確，我也是為九天月而來。但我跟百里梧的目的不一樣。」

聞婧羽嘲諷一笑：「都是為了九天月，還有什麼目的是不一樣的？」

「不……」雲無塵沖着她搖搖頭，「因為九天月，是我給你的。」

聞婧羽整個人都愣在那裏，覺得他在講胡話：「你說九天月是你給我的，這怎麼可能，不是說……」

倏地，腦海里想到聞飛盧當初說的話：「九天華早在幾千年前就不知所蹤，剩下的九天月原本是仙帝的法器，但在一千年前也莫名失蹤。」

九天月是仙帝的法器？

聞婧羽猛然坐起來，一臉驚恐地看着雲無塵：「你……你是？」

雲無塵低頭苦笑一聲：「看你的模樣，定是猜到了，沒錯。我便是仙域現任仙帝。」

「這怎麼可能呢？就算你是仙帝，那怎麼會把九天月放在我的身上，按照時間，一千年，我都……」

「那是因為……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你。」

不是我？

這三個字，震撼程度遠遠超出昨晚知道百里梧的目的，還要震撼無數倍。

她是聞婧羽啊……不，她是凌萱啊，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靈魂附身到聞婧羽身上啊。

「你的真身，是仙界隕落第一仙女付宮白兩魂之一善魂。」

怎麼又扯出一個仙女？

雲無塵短短几句話，就否定她整個人，不管是二十一世紀，還是現在，都將她否認地徹底。

付宮白。

這個名字已經藏在雲無塵心中千年，如今再次將她名字說出口，他以為心會不痛，可他高估了自己，心口就像缺了一塊，每呼吸一下，心就痛一次：「你應該聽說過，千年前，仙魔發生了一場大戰，付宮白被我師弟惡弒天用沙華曼陀羅誘惑墜入惡道，最後被我跟他父親不周仙人付卿雲合力打敗，但她自身早已被惡性吞噬，終究只能將她斬殺。我捨不得她消失在天地間，便用九天月給予她最後一絲庇護，她魂魄分離間，一分為二，一善一惡，善魂持着九天月前往未知時空，成了你；惡魂卻流連三界，最終重生為蕭縹緲，逍遙宮蕭無蹤的姐姐，不過她早在兩年前就死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聞婧羽神情恍惚地看着他，腦海中閃過現代那些重重，難道她生活那些地方都不是真實存在的嗎？

「從我將九天月放在你身上開始，我就計算着你回歸的時間。」雲無塵目光灼灼，語氣帶着絲絲歉意，「原本我是算好時間迎接你的魂魄歸來，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你的魂魄落到聞婧羽的身體內，與她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