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逢凶化吉

第六十五章 逢凶化吉

一大早,陸祥在林芝的脅迫下,硬著頭皮來到戈登辦公室前。

陸祥深吸一口氣,剛想敲門進去,卻發現房門虛掩。他想了想,從門縫向裡面窺視。

辦公室里,瑪麗正拉著戈登的胳膊,纏著戈登為陸何歡求情。

「舅舅,我從中學就一直喜歡何歡,現在想討好他還來不及,你還要定他的罪!」

「我的外甥女天生麗質,怎麼還要討好別人?」戈登有些不滿。

「舅舅,何歡長相英俊又有才華,我們學校好多女同學都喜歡他。」瑪麗說著摟住戈登的脖子,「舅舅,你就放了何歡吧,這樣我還能向他討個人情。I』mbeggi

gyou。」

戈登想了想,寵溺地拍拍瑪麗的頭,「OK,舅舅答應你,就放過陸何歡。」

「Tha

ks,舅舅。」

站在門口窺視的陸祥將一切盡收眼底,高興離開。

牢房裡,應喜跟陸何歡以趴在牆上的姿勢被幾名囚犯死死按住,二人動彈不得,驚慌不已。

「你們想幹什麼?不要胡來,這是警署的牢房!」陸何歡厲聲警告眾囚犯。

領頭囚犯不屑地聳了聳肩,「哈哈哈……」

應喜掙扎著回頭怒視領頭囚犯,「你敢!」

「沒錯,我敢!」領頭囚犯說罷,搓著手,一臉壞笑地嚮應喜靠近。

陸何歡看看應喜,咬了咬牙,「等等!」

領頭囚犯一怔,轉而看向陸何歡。

陸何歡心一橫,閉上眼睛,「別碰他,沖我來!」

領頭囚犯捏了捏陸何歡的下巴,「好,就滿足你的願望。」他說罷淫邪地舔了舔嘴唇,將手伸向陸何歡。

應喜不忍地看向陸何歡,一咬牙,「混蛋,有本事沖我來,別碰他!」

「好啊……」領頭囚犯一臉淫笑。

陸何歡不忍應喜受辱,一咬牙,「別聽他的,沖我來!」

「別碰他,沖我來!」應喜堅持。

「應探長,別爭了,讓他們沖我來吧!」

「知道叫我探長就聽我的,來,沖我來!」

領頭囚犯受不了二人爭來爭去,不耐煩地大喊,「別爭了,都給我閉嘴!」

應喜跟陸何歡同時看向領頭囚犯,一臉期待地齊聲問道,「你改變主意了?」

領頭囚犯點點頭,「沒錯。」

應喜跟陸何歡各自鬆了口氣。

「你們兩個一起來。」

領頭囚犯說完,應喜和陸何歡登時傻眼。

領頭囚犯朝身旁的同伴示意,「把他們兩個扒光!」

囚犯們開始動手脫應喜跟陸何歡的衣服,二人死命掙扎。

應喜急了,扯著嗓子大喊,「來人!獄警呢!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來人!」

陸何歡一邊掙扎,一邊示意眾囚犯,「你們冷靜點,別這樣!」

片刻,應喜跟陸何歡的衣服被扯開,露出白花花的後背。

「放開我,放開!」應喜聲嘶力竭。

陸何歡漲紅了臉,「放開!」

領頭囚犯見二人仍在掙扎,嘴角擠出一絲冷笑,「省省吧,就算你們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

幾個囚犯開始撕扯應喜跟陸何歡的褲子,二人拚死掙扎,卻敵不過囚犯們人多勢眾,二人的腰帶被扯下來,褲子同時掉下,露出相同的四角底褲。

囚犯們微微一怔,隨即爆笑,「他們竟然穿一樣的,哈哈哈……」

應喜和陸何歡窘迫不已。

領頭囚犯呵斥囚犯們,「傻笑什麼?動手啊!」

囚犯們點點頭,幾雙手同時伸嚮應喜跟陸何歡的底褲,危急關頭,牢門突然被獄警打開。

獄警見狀,呵斥囚犯們,「你們在幹什麼?」

囚犯們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

獄警恭敬地看向衣服破爛、只穿著底褲的陸何歡跟應喜,「應探長,陸探員,你們可以走了。」

「什麼?」應喜喜出望外。

「總督察長下令,放了你們。」

陸何歡和應喜對視一眼,高興地擁抱在一起。

囚犯們面面相覷,有些恐懼。

應喜意識到失態,趕緊放開陸何歡,他穿好褲子,眼神陰狠地盯著囚犯們。

囚犯們驚慌,紛紛跪倒在地,「探長饒命!」

應喜冷眼一翻,「我不會要你們的命……」

囚犯們鬆了口氣。

應喜怒氣沖沖地看了看獄警,話鋒一轉,「給我把這幾個畜生閹了。」

囚犯們大驚,紛紛護住下體,「探長饒了我們吧!」

陸何歡拉住應喜,「算了,我們是警務人員,不可以這樣,走吧。」

囚犯們感激地沖陸何歡連連作揖,「謝謝警官,謝謝警官……」

應喜被陸何歡拉到門口,他不甘心地轉頭看向囚犯們,「你們幾個,給我互踢下體一百次,否則我跟你們沒完!」

幾個囚犯面面相覷,猶豫著站起來,兩兩面對面站著,看看對方下體,又看看自己下體,苦著臉咬了咬牙。

應喜拉著陸何歡離開。二人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叫聲。

天色尚早,霜喜偵探社就已經關門了。柳如霜一臉焦急地坐在辦公桌前,時不時看向門口。

過了半晌,白玉樓匆匆跑進來,「霜姐,不用了。」

「什麼不用了?」柳如霜一臉不解。

白玉樓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

柳如霜著急地站起來,「哎喲,白白,你要急死我了!」

白玉樓喝完水,放下水杯,接過方才的話頭,「不用想辦法救應喜跟陸何歡了,他們已經被放出來了,現在都回警署上班了。」

「不是說他們濫用職權嗎?」

白玉樓不以為意地翹起蘭花指,「黑的白的,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柳如霜懊惱地撓撓頭,「美救英雄這事又泡湯了!」

燦爛的陽光灑在陸何歡和應喜肩頭,二人步履輕快,踏進警員辦公室。

警員們看見二人紛紛高興不已,光頭忙不迭地迎上去,「應探長,何歡,你們可算出來了,我們都要聯名去保釋你們了。」

陸何歡聽了有些動容。

應喜哈哈一笑,「兄弟們的情誼我跟何歡領了,晚上讓何歡請大家喝酒。」

「你也是當事人,為什麼你不請?」陸何歡斜了應喜一眼。

應喜嬉笑著搓搓鬍子,「我是給你一個討好大家的機會。」

一番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光頭想起正事,往二人近前湊了湊,「應探長,何歡,聽說這次你們惹到了戈登總督察長,包署長應該不會蹚這趟渾水吧?到底是誰把你們救出來的?」

陸何歡搖搖頭。

這時,瑪麗突然推門進來,接過方才的話茬,「當然是我。」

眾人紛紛看向瑪麗,瑪麗沖陸何歡笑笑。

「你?」陸何歡不可置信地看著瑪麗。

瑪麗傲笑著點點頭,「何歡,我救了你一次,你怎麼也要請我吃個飯,表示一下吧?」

陸何歡不好拒絕,猶豫著點點頭,「好啊。」

「那就今晚五點一刻,明月酒樓,不見不散。」瑪麗高興不已。

陸何歡點點頭。

瑪麗開心地沖陸何歡擺手,「那我先走了,Bye。」

「Bye。」

瑪麗轉身離開,應喜不解地看著陸何歡,「你們兩個年齡相當,怎麼還要拜一下?」

陸何歡被應喜逗笑,耐心地解釋,「Bye是英文,再見的意思。」

應喜尷尬地皺起眉頭,「再見就再見,好話不會好好說,甩什麼洋詞兒。」

「應探長,晚上陪我去赴約吧。」陸何歡臉上掛著無奈地笑。

應喜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不去,我看不慣這種有錢人家大小姐的做派。」

「我也看不慣,所以才要你跟我一起去。」

應喜不明所以地看向陸何歡。

陸何歡神秘地笑笑,「到飯店以後你就裝病,這樣我們就可以趁機離開了。」

「我為什麼幫你?」應喜還是不願意。

「今晚酒管夠。」

「成交。」美酒當前,應喜沒有一絲猶豫。

傍晚時分,陸何歡和應喜一起來到明月酒樓。

餐桌上擺滿山珍海味,陸何歡、應喜和瑪麗圍坐在桌前。

瑪麗白了應喜一眼,面露不滿,「『歡喜神探』破案的時候在一起也就罷了,沒想到連吃飯睡覺都在一起。」

應喜笑嘻嘻地看看瑪麗,又看看陸何歡,「你們聊你們的,可以把我當空氣。」

瑪麗笑了笑,「好啊,你吃你的,我們把你當空氣。」

說話間,應喜肚子突然叫了一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就不客氣了。」應喜說完,開始大快朵頤。

桌下,陸何歡偷偷用腳踢應喜,低聲提醒,「快點裝病啊。」

應喜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低聲回應,「這麼好的東西,不吃糟蹋了。」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陸何歡懊惱。

「出息值幾個錢,這頓飯要你一個月工資,不吃白不吃。」

瑪麗笑著看向二人,「你們在嘀咕什麼?」

陸何歡尷尬笑笑,「沒什麼,我就是問問應探長好不好吃。」

瑪麗趕緊夾起一個鮑魚放在陸何歡的碗里,「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

陸何歡愈加尷尬地笑笑,有些不知所措地拿起筷子吃菜。

席間,瑪麗一直含情脈脈地盯著陸何歡,盯得陸何歡渾身不自在。

瑪麗故作矜持地撩起耳邊的頭髮,「何歡,你記不記得中學的時候,我們還做過一次同桌?」

陸何歡搖搖頭,「我記得我一直跟凌嫣同桌。」

瑪麗臉上閃過一絲不快,隨即整理好情緒,「那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去春遊,有一條蛇差點咬到我,是你救了我。」

「是嗎?我不記得了。」

瑪麗含情脈脈地微笑,「沒關係,我記得就行了。」瑪麗說罷,繼續眼神炙熱地盯著陸何歡。

陸何歡被盯得如坐針氈,忍不住用腳偷偷踢應喜,暗示應喜裝病,「應探長,再不行動我頂不住了。」

應喜會意,趕緊將嘴裡的東西咽下,接著往後一倒,口吐白沫。

應喜逼真的演技讓早有準備的陸何歡也嚇了一跳,陸何歡慌忙扶住應喜。

瑪麗大吃一驚,看向陸何歡,「怎麼回事?」

陸何歡假裝著急,「瑪麗,真對不起,應探長舊疾犯了,我現在送他去醫院。」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陸何歡說完,一個「公主抱」抱起應喜,快步離開。

「哎,何歡,何歡,何……」瑪麗一時沒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猛拍桌子,卻不小心拍到菜里,被菜湯濺了一臉一身。

夜色矇矓,宿舍里靜悄悄的。應喜和陸何歡躺在床上,各自想著心事。

應喜似乎想到什麼,笑嘻嘻地調侃陸何歡,「剛走了一個柳似雪,又來了一個瑪麗,陸何歡,盯著你的女人也太多了,你小子艷福還真不淺。」

陸何歡無奈地皺起眉頭,「應探長,你就別取笑我了,這算哪門子艷福。」

應喜饒有興緻地翻過身,看著陸何歡的側臉,「陸何歡,跟你商量件正經事。」

「說吧。」陸何歡一臉認真。

「你身邊的爛桃花太多,想要儘快解決這些爛桃花,只能儘快確定另一半,經過我長時間細緻入微的觀察,我覺得只有小瑢最合適。」

陸何歡瞪了一眼應喜,「這也叫正經事?」

應喜急了,緊盯著陸何歡,「終身大事當然是正經事,你看,小瑢才貌雙全又賢惠,而且是包署長的親妹妹,如果你娶了小瑢,後面一定仕途通達。」

陸何歡不耐煩地翻過身,背對著應喜,「應探長,我求求你,有空還是想想自己的正經事,別一天到晚替別人瞎操心。」

應喜看著陸何歡的後腦勺,「陸何歡,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有用後腦勺跟人談正經事的嗎?」

「對不起,應探長,你的正經事我不感興趣,我要睡覺了。」

應喜不服氣地用拳頭在陸何歡頭上比劃一下,然後壓住脾氣,心平氣和地繼續勸慰,「哎,有機會還是要試試的,小瑢不錯,你可以多接觸一下,沒壞處的。」

陸何歡語氣中充滿無奈,「你就別操心了,我誰也不想接觸,有時間我還不如去幫凌嫣收拾房間。」

「你還在幫她收拾房間?」應喜訝然。

陸何歡點點頭,「凌嫣愛乾淨,等她回來會住得舒服些。」

應喜愣了愣,「她不會回來了。」

「烏鴉嘴!凌嫣一定會回來!」陸何歡惱怒。

應喜咂咂嘴,搖搖頭,「你真是沒得救了。」

「有救我也放棄治療。」

應喜見陸何歡死心眼,低聲犯起嘀咕,「不能指望這塊木頭開竅,還是我來想辦法吧。」

陸何歡閉著眼睛警告應喜,「我警告你,別亂搞事情。」

應喜白了一眼陸何歡,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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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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