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難道他受了傷?

第四百零二章:難道他受了傷?

這一刻,他曾幻想了無數次。

他也曾一再警告過自己,她是有夫之婦,再想她就是xie、瀆。可想念卻似條毒蛇,一直盤踞在他心上,隨之時間的增長,越勒越緊。

在京城待着這十幾日,他彷彿與她分別了十幾年。第一時間趕回鎮上找她,卻看到她因文智軒與公主之事,在默默垂淚。那一刻,他心痛得要窒息,如果可以的話,他會去殺了文智軒,以博紅顏一笑。

只可惜,她的心裏,從未有他的半點位置……

正當他將李建蘭越抱越緊之時,身後傳來一聲大喝,「你們在幹什麼!」

文智軒從半空中縱躍而下,一手扳過林初九的肩,一拳砸向林初九的臉。

林初九不知是還沉醉在美好的情海中沒回神,還是意識到自己錯了,為了平息文智軒的怒火,臉上生生挨了一拳。

文智軒通紅著一雙眼睛,如被激怒的凶獸,追着林初九狂打,下手又快又狠,林初九隻能被動防守,一時無還手之力。

李建蘭對於文智軒總是這樣一言不發就揍人的行為深感無奈,追着喊道,「住手,不要打了!」

可是,文智軒聽她的喊聲,心中更加悲憤。

幾日前,香香公主來找他。隨同一起的,還有皇上派來說是保護、實際上是軟禁他的禁衛。在林初九歸來之前,他不能離開村裏半步。所以,得知她被陷害入獄時,他才沒去找她。

只有某個夜晚,他在林初九留下的幾個暗衛的幫助下,成功從那些禁衛眼皮底下逃開,利用半個時辰的時間來回,去見了她與文智歡。見她尚且安好,心中才踏實一些。

可沒隔幾日,文智山便跟他說,她與別的男人睡了,還當街摟着沾了那些髒東西的男人衣裳。他當時聽來如五雷轟頂。

他很想衝到鎮上一探究竟,可一旦離開,隨之什麼抗旨、叛國之類的罪名,都會通通加諸到他頭上,到時他不但會死,還會連累所有人。

沒有人知道,他這幾日是怎麼過來的。後來慢慢想着李建蘭的好,說服自己去選擇相信她,才好過一些。

可眼下,她卻又和另外一個男人緊緊抱在一起……

文智軒的心臟像被一根鐵鏈勒緊,疼得他要窒息,便將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憤怒、痛苦、煎熬等全都發泄在了林初九一人身上了,將他往死里打。

李建蘭心裏焦慮萬分,擔心他這樣下去會將林初九打死,便也顧不上許多,上前去推他,大聲喊,「文智軒,你要把他打死嗎?你住手!」

文智軒自然不會打她,在她的阻攔之下,動作停滯了下來。林初九終於得到喘息的時間,可他不經意地抬眸時,便看見一道影子閃電般撞向李建蘭。

是小翠,她竟然還未死!

林初九來不及思考,身體便本能地擋在了李建蘭面前。

小翠猝不及防地撞入他懷中,身形踉蹌了下,又拚命地掙脫開來,舉起了手中的刀。

被文智軒帶到一旁的李建蘭眼睜睜瞧著,目眥盡裂,尖叫大喊,「不要……」

她話音未落,那刀便劈在林初九的鎖骨處,鮮血汩汩而出。

林初九一掌將小翠劈飛,暗衛從暗處閃身,上前補了兩刀,小翠徹底死去。

暗衛扶着他坐下,替他點了穴位止血。

好在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大動脈。說起來還多虧了李建蘭大喊一聲,他下意識地移動了下、身形,導致刀落下時偏離了位置。要不然,被砍中脖子動脈,他就沒命了。

「你怎麼樣了?」李建蘭忙上前給林初九喂止血藥。傷口深可見骨,觸目驚心。

如果不是他,此時受傷的人便是她了,腹中的孩子也定會受到影響。

李建蘭雙眸中寫滿心疼與愧疚,撕開衣服的下擺,拿出止血消炎的藥粉幫他處理、包紮傷口。

「你忍着點痛,最好半個月內不要碰水。」

林初九望着她關懷備至的小臉,只覺得心田中有股暖暖的源泉滋潤着,不由得輕扯嘴角,微笑道,「一點兒小傷,不礙事的,你別擔心。」

李建蘭沒好氣地挖了他一眼,「吃了我兩顆止血丸,血還往外飈,你竟說是小傷?」

林初九隻是看着她笑,不說話。

李建蘭嘀咕一聲「傻子」,知道他沒把自己的話往心裏去,只好換了副無奈的語氣說道,「你這傷口極深,能不碰水就別碰吧,要不然會發炎、感染,到時就有生命危險了。」

林初九深深地看着她,吐出一句,「好,都聽你的。」

李建蘭一向都有些後知後覺,他這是,在撩她嗎?她手上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看向文智軒。

文智軒就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默默地看着李建蘭與林初九親密地有說有笑。

他面上神色平靜,實質上,他的胸膛處燃起了熊熊的憤怒之火,又似有一萬把鋼針在扎。

可他打了林初九,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也不承認自己衝動。

自己的媳婦與其他男子親密地摟抱在一起,換做是哪個男人都會怒髮衝冠,要是脾氣暴躁的,連李建蘭一起打了。

所以,林初九受傷,是他活該。

可自己的媳婦卻對他萬分緊張與心疼……

文智軒內心悲涼如水,便看見李建蘭沖他望了一眼。

就是這樣沒有帶任何情緒的一眼,便立刻讓他如死灰般的心復活。他跛著一條腿走過去,討好地沖李建蘭笑了笑,「媳婦兒……」

李建蘭瞧着他這諂媚的笑容,氣就不打一處來。翻了個大白眼給他,又低下頭幫林初九處理傷口。

文智軒行至半途,見李建蘭對他如此冷漠,便又停住了腳步。媳婦兒,她,難道就沒瞧見自己的行動異常?嘴裏如吃了一把黃連,苦澀難言,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李建蘭沒聽見他的動靜,心裡冷哼了聲。

給個白眼就受不住了嗎?她與林初九僅僅只是擁抱而已,他差點把人家給打死了,也不想想他跟公主是如何的曖、昧、親密,嘖嘖,如此的心胸狹窄,有本事永遠不要來找她!

她心裏對文智軒是各種不屑、輕視,可雙眸卻不受控制往他那兒瞟。

這一看,她大吃一驚。

他的褲子上血跡斑斑,他稍稍移動腳步時,腳是跛的。

難道他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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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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