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凝液大圓滿

或許這裏可以找到救治靈妹兒胳膊的方法，不用找人蔘果。龍昊點點頭，走到了牆角，開始翻閱書籍。

四個多月過去了，龍昊每天早晨六七點修行，然後死記硬背藥典，十二點準時休息。他與蚩夢看完了所有書籍，自身修為到了凝液初期巔峰。雲曦氣息沒有之前那麼強了，修為穩固了，應該在丹海境巔峰，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封印了一部分實力。

剩下三天便是半年之期，不知那瞎老頭要咋樣。龍昊望着花海，忽然，想到了清玥，心中一冷。他沒有那麼無情，只是覺得那女孩不會出事，畢竟她來自那座高不可攀的山。

祭祀一個月，齋戒三個月，死靈軍隊又繼續前行，眨眼間到了清玥百米外。四個月過去了，清玥滴水未進，身子單薄，頭髮乾澀，面容有一道道痕迹，像是有蟲子爬過留下的軌跡。

***漠視清玥，眼中沒有任何錶情，捲起清玥。

從始至終，清玥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動，但她的眼睛卻眨巴著，看起來有點可怖！

彷彿有了預感，龍昊望向黑夜的盡頭那一片光，心中升起一股隱憂。算了，我不是好人，又何必自憂。龍昊把蚩夢收進玄靈球，卻也不是很放心，那老頭絕對可怕，跟他見過的柳佛不相上下。

「你怕死嘛？」雲曦道。

「怕，怕的要命。」龍昊答道。

「我也怕！你活着我便活着，你死了我便死了。所以……」雲曦的話戛然而止。

龍昊明白她的意思，那老頭或許早已知道蚩夢的存在，只有蚩夢死了，不論他們兩個誰成了老頭的弟子，另一個也不會被殺死，他們中了詛咒「一線牽」。

「你不是紅葉青。我還是那個我。」龍昊想到當初剛剛離開村子，比較天真，用盡小心思救雲曦，無奈殺了她的坐騎白雕，後來相殺，而今確是生死相伴，「你應該知道當初我是救你。」

「也是你騙了我，殺了我的雕兒。它是師傅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是我的親人。即使無心，我也無法原諒你。你不是華族人，你是蠻族，卻又不像蠻族人，我很好奇你的來歷？」

「活下來。等我知道了，我會告訴你。希望你那時不要殺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這一聊便是三天過去了。兩人站在石板上望着水藍色的天地。忽的，龍昊一把攬住雲曦的腰，躍下懸崖，開啟玄靈球收了雲曦，運轉靈力，刺激骨髓，身體成了火人。

空氣嗚嗚的響，眼看要落地，一道能量卷著龍昊消失了。出現在一座峽谷，峽谷冰火兩朝天，有片池潭，一邊冒着寒氣，一邊冒着熱氣。

姬壞壞拿着一把扇子，哭喪著臉煽動扇子，嘴裏嘟囔著：「死老頭，壞老頭，小爺煮了你吃。」扇子雖小，扇出去的自然不是普通的風，而是一種奇異的能量，催動池潭緩緩轉動，中心位置有絲絲綠氣騰起。葯老沒有任何動作，龍昊的玄靈球釋放出了蚩夢與雲曦。雲曦直接被扔到了龍昊身前，灰頭土臉，十分不雅。

葯老道：「你是我的弟子了。」扔給蚩夢一個空間袋，「這裏面有藥草、《藥典》。每五天我會喂他們一顆毒丹，你給他們解毒。」

龍昊很想罵人，但卻沒有機會，一顆藥丸憑空出現進了他的嘴。雲曦也是如此。藥丸入嘴，隨口即化，很甜，很快散入四肢八脈。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平靜」，雖然猜到蚩夢多半會被收為弟子，他們一個會淪為葯人，一個會成為死人，卻沒有死，還活着，活着便有機會。

龍昊的額頭開始冒汗，身體發熱，趕緊坐在地上打坐，調動靈力祛毒。一刻鐘，雲曦暈倒了，她比龍昊修為高深，但她的體質卻遠遠不如龍昊。蚩夢仔細查看雲曦的毒，拿出一枚銀針，取了一滴血，放入清水，仔細觀察。

藥草園子內，邋遢道人在地里除草。草園子多了一株南瓜彎，翠綠欲滴。園子旁邊有個窩，銀狼躺在裏面，顯得無精打采。亭子內，葯老正與一木雕下棋，木雕活靈活現，拿起棋子猶豫了片刻，道：「我贏了。只要一人。」

葯老微微一笑，道：「若是平了，怎麼算？」

木雕捏著棋子的手戛然而止，道：「平了嘛！平了，這次採集的冥火自然不能供你，人我還是要。」

葯老哈哈大笑，道：「你這死木頭，還真不是好東西。平了，我們不插手，我讓他們去你那裏偷取冥火。你逮著了便歸你。逮不著，冥火歸我。」

「好！」人形木雕道。

棋子從木雕的手裏掉落，一盤棋被砸的亂七八糟，其身影漸漸消散。

葯老很是無語，道：「你這死木頭。萬年也改不了你這癖性。不就幾個娃娃嘛！至於毀了我一盤好棋！」

雲曦面目猙獰，兩隻尖尖的耳朵赤綠，皮膚起了綠色的小泡泡。手抓着土地，目露凶光，咬着牙齒，血絲從牙縫間流下，從嘴角流出，滴落在地上。

龍昊下身赤綠，生出了細細的毛髮，全身電弧閃爍，瞳仁一會綠色，一會藍色，頭頂冒着碧綠色的氣血。他閉上眼睛，咬破舌尖，再次激發骨髓，身體剎那充滿了力量，血液沸騰。一躍而起，撲通一聲，落入冰火兩儀眼。冰火兩種屬性的靈力匯入他的四肢八脈，一秒冰凍他的血液，一秒燃燒他的血液，毒素被壓縮于丹田，匯聚到陰陽魚眼，被兩朵蓮花吞噬。

壓制住了毒素，龍昊恢復清明，一把拽住雲曦拉入池塘抱在懷裏，調動體內靈力把雲曦體內的毒素吸入自己的身體。隨着體內毒素的增加，皮膚一會紅一會綠。

雲曦漸漸恢復了清明，也沒有像其它女孩那樣尖叫，平靜的望着龍昊，說道：「為什麼？」

我之前要殺你，你為什麼要救我，她自然不信龍昊是好人。雲曦眼中平靜如水，白凈的身體與龍昊的身體相貼，她能清晰感覺到龍昊體內的變化，所承受的折磨。同樣，她也感覺到此潭水的可怕，一旦她離開他的懷抱，會被冰凍或燒死。

冰火兩儀眼緩緩轉動，龍昊與雲曦恰恰在兩儀交際之處，譚邊。他們隨潭水而動，體內靈力漸漸在兩人之間流動，形成了循環。或許因為龍昊的陰陽魚眼，或許是兩人碰巧，以他們為兩儀，形成了一個微型冰火兩儀。靈力急速湧入兩人的體內，散入四肢百骸，修為快速增長。

天地靈力流速漸漸加快，匯入峽谷，像河水，奔騰著，沖入冰火兩儀眼。靈氣過於濃密，化作了雲霧，下起了靈雨。而這個世界，以峽谷為中心，四面八方的靈氣匯聚而來，尤其深淵另一邊的世界靈力百萬年來第一次誇過深淵來到死靈世界。深淵內傳出一聲嘶吼，兩個世界的靈力倒卷，被深淵吞噬。

葯老停留在空中，看着冰火兩儀眼，準確的來說是盯着龍昊與雲曦。雲曦是天人族，那對精靈的耳朵，精緻的容貌，極為接近天道的體質便是天人族的特質。別人不知天人族的來歷，但他知道，天人族是那位族人與精靈女神的私生子。天地萬物皆有道，云云眾生皆可長生，不是他瞧不起天人族，而是他終究屬於那一族，又怎的不厭惡這種卑賤的種族。你一世英名，不懼天道，率眾生殺上三十三重天，不曾想你的兒子背叛了你。如今說來，還是你兒子了不起。

其它人不敢動眼前的小男孩，他敢。即是族人，有何來貴賤之分，富貴之人可以長生，難道窮人便不能長生，萬物皆可成道，貧富之人皆可永生。

一股股靈力滲入龍昊的四肢百骸，洗鍊經脈，匯聚于丹田，化為靈液。靈液迅速增加，從一百滴到一千滴，到一萬滴，漸漸數不清了。丹田是個可以無限擴大的容器，佈滿了靈液。終於，轟的一聲，彷彿開天闢地，丹田擴大了好幾萬倍，突破到了凝液中期，靈液還在繼續增加，不停地匯聚，輕而易舉的突破了凝液後期，到了凝液大圓滿，龍昊死死地堅持着，壓制着，用心神凝練靈液。

他吸收的靈液經過冰火兩儀眼的熔煉，比平常靈液凝練千萬倍，又經過兩人體內循環，比普通人多凝練了好幾倍，而且是男女體內凝練，一陰一陽，像打鐵，一冷一熱，淬的鐵才最好，后又經過陰陽魚眼凝練，萬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