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接你回家
北雲拓看著湖中的小鴨子,無奈的搖搖頭,自己的寵物還得自己解決。
跪著的美英看見面前的靴子就知道是誰來了,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一臉的委屈和隱忍,低著頭安安啜泣。
「怎麼哭了?」
「王爺,您要替奴婢做主啊,奴婢無緣無故就被沐小姐責罰,跪在這裡一個時辰了,奴婢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美英哭的傷心,情到深處身子一歪靠在了北雲拓的腿上,抱著腿繼續抽泣。
「好了,先起來吧,本王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跟在本王的身邊,不管什麼本王從不捨得虧待你,甚至比一般大家小姐還要好。」
扶著北雲拓的手美英緩緩起身,心裡竊喜,自家王爺對她還是有舊情的,說不定再說兩句王爺還會替她出頭對付沐子魚。
但是下一秒,他就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是本王過於寵溺讓你忘了規矩,晚一會兒本王和你一起去找沐小姐道個歉,是我們的不對我們就要勇於承認,本王教過你的,是吧?」
北雲拓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絕情的話。
美英全身發冷,止不住的發抖,最終低下頭:「是,奴婢領命。」
北雲拓拍了拍她的頭:「這才乖,呆在本王身邊就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是本王的人就代表著本王的臉面,不能做有損本王的事情。」
低著頭的美英慢慢恢復過來,眼神變回了平日里的溫順。
晚些時候竟然主動找到了沐子魚認認真真的道了歉,什麼怨言也沒有。
「沐小姐,小公子又發燒了,您快去看看吧。」
管家氣喘吁吁的過來。
本來這個時間沐章醒過來就準備回去了,誰知道他竟然發起低燒來,一隻不下。
沐子魚匆匆走進房間,拿出銀針。
先在指尖放了血然後看著扎了幾個穴位,不斷的而患者額頭的毛巾。
沐章還台下不能用很猛的藥劑,只能一點一點慢慢的來。
沐子魚也不是兒科而醫生,現在也只是根據自己記憶中的藥方稍微改動一下。
「沐章,聽姐姐的話,稍微張開嘴,別吐出來好嗎?」
沐子魚抱著沐章溫聲安慰。
這是她自己製作的類似消炎藥的藥水,就是會特別的苦,喬憐兒之前上火的時候她偷偷實驗過一次。
效果很不錯。
吃到嘴巴里的沐章眉頭皺起來,還是乖乖的咽了下去。
雖然只有幾滴,那個味道沐章一輩子都忘不掉。
直到第二天沐子魚覺得自己渾身難受才發現這並不是因為嚇到才發的燒,而是因為感冒,還是會傳染的感冒。
「姐姐?
你怎麼樣了?」
看著沐子魚一臉疲憊的樣子沐章有點擔心。
昨天晚上非常難受,沐章誰的斷斷續續的,但是中間一醒就看見了沐子魚在自己身邊,只要自己一翻身沐子魚馬上就會起來查看。
整整一夜過去了,沐章好了起來,沐子魚卻覺得自己生病了。
「啊,沒事兒,就是有點頭疼。
我先去休息一下,你起來吃早飯,應該是不用吃飯了。」
沐子魚說完就走回了隔壁的房間。
躺在床上向自己的嘴巴里滴了幾滴藥水,哭的渾身發抖,才知道那日喬憐兒喝茶的時候為什麼臉色會那麼奇怪。
想不了那麼多了,沐子魚躺著沒一會兒就困得睡著了。
「主子!」
左雲從外面進來看著自家主子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說。」
裴雲琛揉著發脹的頭。
「剛才在左相府的暗衛傳出來消息,沐小姐昨天一夜未歸,下午的時候左相接到消息,是三王爺半路接到了沐章少爺和沐小姐。」
左雲低著頭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臉色。
他就算不看也知道自家主子這會兒的臉色有多好看。
「出門,去城外北雲拓的別莊。」
忙碌一夜的北雲拓來不及換衣服直接出門,坐在車上不斷的敲著座椅,分析北雲拓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馬車跑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別莊的門口,不等左雲敲門裴雲琛跳下馬車推開門走了進去。
聽到消息的管家快步過來已經看不到裴雲琛的身影了。
「王爺過來怎的也不說一聲?
拓兒讓人好好準備一下。」
北雲拓迎面走了過來。
「不用,本王過來接了人就走,沐子魚在哪兒?」
北雲拓眼神不自覺的亮了,果然是這樣,攝政王裴雲琛對坐下能付大小姐,果然是動心了。
「在房間休息呢,帶著小公子過來玩兒,小公子不小心落水,高燒不退,就在這裡休息,徹底好在再回去。」
北雲拓低著頭乖乖的解釋。
說著在前面帶路,很快就走到了房門口。
「作業照顧沐章照顧了一夜,被沐章傳染了風寒,這會兒正在休息,想著等沐小姐醒了找個大夫過來看看。」
這會兒的北雲拓乖的像個孩子,一點沒有昨天的那種氣勢。
裴雲琛背著手看向了他:「不管你是怎麼樣的想法,都給本王收起來,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和要做的事情。
一個要做大事的人,要有大局觀。」
「是。
拓兒知道了。」
北雲拓慌亂的應答。
裴雲琛推門走了進去。
房內的人睡得正香,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一般那麼警覺的人竟然對坐在床邊的人都感知不出來。
「嗯?」
沐子魚扶掉了自己臉上的手,「沐章,姐姐困。」
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困意,鼻音也很重,一聽就是得了風寒。
本來是帶著一肚子火氣過來的,看到面前的小姑娘一肚子火氣也變成了無可奈何,反倒是抱起她放在了自己的懷裡,又拿杯子裹了起來。
「你怎麼過來了?」
沐子魚也被折騰醒了。
「知道你夜不歸宿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你不知道自己是有男人的嗎?
還在其他男人的別莊過夜,膽子真是夠大。」
說著裴雲琛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你怎麼這麼小氣?
你們男人三妻四妾的時候后宅里的女人不是要氣死了?」
嘴巴說著卻是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