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堂對峙
「大人，昨夜子晴起夜之時聽見姐姐同翠蓮說不想嫁給四王爺，說是想要與人私奔，我怕姐姐會做傻事便跟上去瞧瞧，不料看見姐姐被錦娘攔住，姐姐竟然，竟然......」說着沐子晴停了下來，用手帕捂著臉小聲抽泣著。
沐子魚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向她，這演技能得金馬獎了吧，眼淚說來就來，哭的也太快了點吧。
「既然有人看見沐子魚殺了人，徐大人，還不快將兇手定罪！」
北雲泓瞧見沐子晴哭的傷心，心不由得抽痛著，再看沐子魚那樣，恨不得當場將其斬殺。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沒殺錦娘，這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給我。」
沐子魚挺起腰桿爭辯道，要說是她殺了翠蓮她還會虛一下，可錦娘不是她殺的。
「你可有證據證明？」
證據？
沐子魚環視四周，目光落在一旁的錦娘身上，她將白布整塊掀開，只見錦娘身上衣物乾淨整潔，脖子上有明顯的手指印，是被人掐死的。
「大人，錦娘的屍首可有驗過？」
沐子魚沉聲詢問道。
這徐大人還沒說話，身側的仵作先一步喊了起來，「當然驗過，死者死於頭部劇烈打擊流血而死。」
聞言沐子魚冷哼一聲，抬頭看向徐大人，道：「大人，你看。」
她撥開錦娘的頭髮露出傷口處，「錦娘雖然頭部有傷，但不足以致命，真正致死的原因是她被人掐斷了脖子。」
徐大人從高堂之上走了下來，果然看見錦娘的脖子上有一處傷痕，「是你殺了錦娘，自然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沐子晴出言諷刺道。
「妹妹倒是對錦娘的死很感興趣啊，那她死的時候你在旁邊看着怎麼不出手相助呢？」
沐子魚雙眸含冰望向她。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沐子晴一愣，這眼神真的是沐子魚嗎？
她什麼時候不傻了？
「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從未見過殺人的場面自然是害怕的，是姐姐殺了人，怎得還怪罪在妹妹身上了。」
沐子晴說着又哭了起來，那樣子看着就像是沐子魚欺負了她一般。
「就是，她殺了人還好意思怪別人，真是惡毒。」
衙門口指責的聲音越來越大，輿論的壓力漸漸向沐子魚包裹，真是一群豬油蒙了心的人，呸！
「錦娘非我所殺，是誰殺的我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是有人想要故意構陷我，妹妹，你這般憐惜旁人，不如你幫幫我如何？」
沐子魚輕笑着走近她，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錦娘死的時候你在場對不對？」
聞言沐子晴臉色巨變，慌忙推開她，「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會在場？」
「哦？
你不在場是怎麼看見我殺的錦娘？」
沐子魚不屑的瞥了一眼她，隨即轉身看向徐大人，「大人，你也聽見了，是誰想要構陷我已經一清二楚，還望大人還我清白。」
堂上眾人皆聽得清楚明白，沐子晴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說着在場看見了沐子魚殺人，如今矢口否認分明是陷害。
「啊？
她怎麼會是這種人？
居然陷害自己的親姐姐？
太過分了吧。」
見到所有人開始調轉風頭指責沐子晴，也該讓她嘗嘗什麼叫做有口難言了。
沐子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來，「大人，我知道妹妹是鍾情於四王爺，責怪皇上將我賜給了王爺，這才一心想要害死我，請大人放過妹妹，她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
關鍵時刻當然要用白蓮花守則，小樣，看你怎麼反駁。
沐子晴神色凝重，被眾人如此指責，她茫然的看向北雲泓尋求幫助，見美人落淚，後者自然心疼，起身將她護在身側。
「事情既然已經查清，那請徐大人儘快找到兇手。」
北雲泓沉聲說着，雙眸蘊著怒火瞪着沐子魚，「雖然你沒殺人，但是你深夜出府是事實，本王自會向父皇稟告一切，取消婚事。」
「取消婚事？」
沐子魚朝他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道：「怎麼不說你跟沐子晴有私情，巴不得徐大人將我定罪，還會管我是死是活。」
被人直戳心事，北雲泓面色無光，更是氣憤，「你痴迷本王是京中眾人皆知，本王本無意娶你為妃，若不是子晴心善聽不得你百般苦求，這婚事又怎會落在你的頭上。」
我的天？
這倒打一把夠狠的啊。
「痴迷你？
你當你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是個王爺罷了，長得又不是很出色，真當自己是個寶誰都想貼着你不放嗎？」
沐子魚出言諷刺道，就是看不慣這兩個戲精演戲的樣子。
「你竟然敢這樣跟本王說話，真是放肆！」
北雲泓被激怒，「你自己同旁的男人苟且居然還敢指責本王。」
別的男人？
沐子魚這才想起昨晚一夜，「哦吼？
惱羞成怒了？
被人說中心事很難受吧，恐怕這次構陷也是你跟沐子晴合謀的吧，錦娘該不會是你殺的吧？」
彼時北雲泓還以為沐子魚會驚慌失措，沒曾想她居然還敢指責他，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婚約尚在，她也無路可走，隨即狂笑道：「沐子魚，你若是現在同子晴道歉，本王還可念在你是本王未婚王妃的面上放過你。」
「未婚王妃？
你可算了吧，你問問你身邊的沐子晴，她是不是覬覦王妃位子許久了，你們兩個兩情相悅趕緊在一起吧，可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礙眼了。」
公堂之上，原本是審核沐子魚殺人一案，如今變成這番情形，徐大人縱使看清全局可也不敢開口多說一句，畢竟眼前一個是左相長女，一個是四王爺，得罪了哪個都沒好日子過。
「你就不怕本王殺了你嗎？」
北雲泓神色凝重，從未受到過如此待遇的他怒火中燒，揚手就要掌摑沐子魚。
「誰膽敢傷她！」
話音剛落，一記冰冷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順着聲音望過去，原本圍觀的百姓像是在躲避什麼猛獸一般紛紛散開，讓出了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