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結局
當着這麼多頂級權貴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幾乎是完全肯定了言訣的身份。
日後是不能輕易反悔的，否則被恥笑的是整個東海域。
當即，四下看向言訣的表情就變了，該用什麼態度也明朗了。
顧祁爵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后，迎上詹斯的突然變得銳利的視線。
「至於母老虎？我夫人的好自然我知道就夠了。西海王的小野貓可還好？」
詹斯的小野貓是一個連言訣提起來都有點掂量的趣事。
是詹斯的黑歷史。
被瞞得緊緊的，但是顧祁爵是誰，東海域的王，有自己的情報小組，自然也能夠得到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消息。
幾乎是在顧祁爵說出小野貓三個字，詹斯的臉色就黑下來了。
殺意從未有過的清晰。
「呵，東海王真是有趣。」
詹斯壓下怒火，輕笑道「再聊下去晚宴的菜也該涼了，東海王請坐。」
伴隨着這句話接下來是風平浪靜或者說是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湧的晚宴時間。
但磕磕絆絆，到底是勉強算是順利地落幕。
晚上
顧祁爵和言訣不可能住在城堡里，有專門的使館，裏面也都是顧祁爵的人。
不多，但是自己人總是比較安全。
現在兩人自然是休息在同一間房裏。
顧祁爵從背後摟着言訣，把言訣整個人圈在懷裏。
言訣不怎麼舒服地轉過身子，面對面。
「感受到了嗎？」
顧祁爵挑眉，故意歪了樓「感受到什麼？小言兒的熱情？」
顧祁爵抓着言訣的手放到自己身上。
言訣挑眉，白了他一眼「西海域王城這次總給我一種壓抑的感覺。」
顧祁爵神色輕滯，淡淡忽視了這次兩字。
「嗯。」
西海域的王城總感覺壓抑得很，這是以前沒有的。
這次像是陰雨天前的窒息感。
但明明天氣很好，天空上的月亮因為接近十五十六而格外的明亮且圓。
沒理由這麼壓抑。
言訣突然坐起身,顧祁爵半撐起身子「你在擔心什麼？」
言訣擰眉「有點不安。」
顧祁爵把人重新拉回懷裏「不用擔心，沒事的。」
而背對着言訣的眸子裏隱隱有點沉重。
言訣請嗯一聲，沒有反駁顧祁爵的話，但到底怎麼想就不清楚了。
兩個人各自抱着自己的猜測鬧騰了好一會才睡過去。
翌日
言訣起來的時候，顧祁爵已經去處理事情了。
言訣讓人把狐狸叫來，兩個人在房間內待了很久，出去的時候，狐狸臉上表情不變，腳步卻明顯急匆匆不少。
言訣下樓，顧祁爵已經吩咐下面的人準備好早餐，恰到好處的溫度，口感，都是言訣喜歡的菜色。
顧祁爵得過去見詹斯。
而這裏也迎來了有點出乎意料的人，迪恩。
「言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歡迎你我們西海域做客。」
迪恩行了個標準的紳士禮，彬彬有禮的樣子讓人心生好感。
對於這個曾經的得力助手，言訣神情是刻意壓得冷淡，畢竟迪恩有多了解她，言訣自己也沒辦法肯定。
但是她知道只要一丁點兒的破綻，這個人都能夠挖出真相來，哪怕看起來再不可思議。
「迪恩先生很閑？」
迪恩可一點兒也不閑，作為西海域的二把手，他會有閑的時候嗎？
如果說沒有什麼事，特地來拜訪的，言訣更不相信。
現在的自己在迪恩眼裏算得了什麼。
迪恩始終維持着得體的笑容。
「言小姐初次來西海域做客，自然得關心一下言小姐是否有不適的地方。」迪恩笑着讓人把東西呈上來。
「另外，代表我王向言小姐與東海王祝福。」
「那就多謝西海王和迪恩先生了。」
迪恩讓人把盒子打開，裏面是裝着一個很漂亮的紫藍色透明的東西，很像是鑽石，但裏面蘊含的力量洶湧澎湃。
這是異能者才能感受得到的。
很漂亮。
言訣卻是眸光微閃，然後笑着收下「西海王還真是大方，這能量石很難得吧。」
迪恩眉頭微微鬆開，及不可見的失望蔓延。
看着言訣幾分難以置信的樣子，有點好笑地在心裏嘆口氣。
自己胡亂想什麼呢。
「言小姐喜歡就好，在珍貴也要有適合的人才有用。」
迪恩看着言訣讓人把東西收下去，面色不改繼續道「晚上的宴會希望言小姐能夠玩的開心。
「嗯。」
迪恩前腳離開，後面言訣眸光幽深，起身，回到房間，看着已經被擺在桌面上那顆漂亮的能量石。
石頭裏彷彿有液體在流轉。
陽光下折射著光芒，璀璨奪目。
言訣闔眸。
這種能量石是她執政期間就發現的，只是那時候一直沒有人分析出成分用處。
現在這三年，已經傳遍了這也是能量石，專門用來提升異能的。
但是，言訣手指微抖。
詹斯究竟想要幹什麼？！
她說過了禁止對這東西在進行開發，更別說，把它推廣出去了！
這東西哪裏是用來提升異能的，分明就是用來毀掉一個人的。
言訣是忘不了自己曾經親眼看到的，自己的一個手下為了探究這東西到底能不能提升異能，親自試驗了。
沒錯，異能確實是提升了，然而當多幾次使用這東西后，那個人直接被廢掉了異能，最後，甚至落到爆體身亡的下場。
這樣還能說這東西是可以推廣的嗎？、
就算詹斯不清楚，迪恩不可能不知道的。
顧祁爵回來的時候就是言訣看着這東西發獃的樣子。
「怎麼了。」
顧祁爵抬手整理言訣有點凌亂的頭髮。
言訣將這東西推到顧祁爵面前。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言訣的語氣不像是詢問，更像是要確定某種東西。
「你從哪來的？」
顧祁爵擰眉。
把這東西推遠一點，看着言訣帶着淺淺慍怒的雙眼，柔聲問著「這東西從哪來的。」
「迪恩送過來的。」言訣蓋上盒子，遮住折射的光芒。
顧祁爵一瞬間的怒意，很快就壓下去了，但是言訣也是很擅長捕捉情緒的人，不會漏過的。
「你知道什麼。」
言訣直勾勾看着顧祁爵。
「這東西我們東海域是還沒研究出來，但是裏面蘊含的力量有點奇怪。」
顧祁爵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也不知道這是怎麼突然在西海域盛行的，但根據我們的科學家的研究成果，這東西或許能提升異能。」
顧祁爵頓了下「但是對人體也有危害。」
「不過這裏面的成分很迷，至今仍無法得到準確的答案。」
言訣頷首。
是啊，這東西出現得突然，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下，言訣也不敢把它推廣出去。
而詹斯又想做什麼。
言訣覺得自己真的有點不懂這個孩子了，哪怕是自己一手養到大的。
或許她也確實沒有懂過。
晚宴是詹斯派人過去接的，不僅是言訣他們，只要是來訪的客人都是詹斯讓人去接的。
過來接言訣他們的車子上面放着電視劇。
女主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幹練，利索，炫酷的同時又冷靜自持。
很迷人的設定。
就是總感覺有點熟悉。
令人詫異的是後面的投資人，詹斯。
看言訣盯着屏幕不語，親自過來接他們的迪恩笑着解釋道「這個是王為了紀念先王特地讓人拍的。」
說是那是她的願望。
言訣微微一怔。
這是講述一個女人從校園到走向巔峰的故事。
言訣有點恍惚，她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曾經跟詹斯說過。
倘若有得選擇，她想去試試當一個純粹的學生是什麼樣的。
言訣沒有想到就是那麼隨意的一句話，詹斯竟然記了那麼久。
顧祁爵伸手揉着言訣整理了下言訣垂在兩邊的碎發。
他沒有說的，是那些都過去了不是嗎？
迪恩像是沒有注意到車子內一瞬間不一樣的氣氛，繼續保持着他標準的笑容。
很快宴會的場地就到了。
言訣下車的那一刻就注意到場中那種不一樣的氣流。
不怎麼正常。
言訣抿下唇。
想用精神力去探查，緊接着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異能在身體內澎湃，但是沒用，使不出來。
真是……
顧祁爵拉着言訣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輕輕「騷擾」。
言訣朝他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兩人背着迪恩，眼神之間的交流。
兩人都知道在兩域不要輕易相信自己說的話不會被聽到。
當然跟顧祁爵的話就沒有這麼大的顧慮。、
畢竟實力比顧祁爵高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迪恩把兩人帶到的時候，各方人馬已經到齊了。
這是一個類似祭壇一樣的東西，上面擺着一個成人大小的女像。
人像上面捧著一個東西，看不出是什麼。
好像能夠反光。
底下的人群議論紛紛，詹斯把他們叫過來就是為了這東西？？
詹斯坐在上方，笑着看底下「感謝各位的到來。」
「今日，我帶領各位一起見證一個很美好的時刻。」
詹斯撐著下巴，懶懶散散。
下一刻，響指打起。
音落，所有的燈光都被關掉，再次亮起的是七彩的星光。
以石像為中心，五芒星一樣的陣法亮起。
白色的光芒從此整個大殿。
古老艱澀的咒語從四面八方湧來，那一刻彷彿全身的異能都被壓制。
舉目望去，角落裏站滿了一個個占卜師，像是把整個西海域皇家的占卜師都聚集起來了。
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直接暈過去。
星光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原樣，顯露出真正的樣子。
地上倒了一群人，詹斯抬眸，看着頭頂上透過單面玻璃的星辰，思戀繾綣盡在眉梢。
身後的迪恩輕輕看着這一切，無奈之中又有點期待的狂熱。
然後下一刻異變突生。
萬丈光芒湧起，捲住在場所有的人，包括詹斯和迪恩。
刺眼的光芒浸滿整個大廳。
等到言訣視線恢復的時候，再次睜眼，目之所及，所有的場景都是陌生的。
周圍所有的景色都是透著猙獰的陰暗。
像是張牙舞爪的可怕。
顏殊好不容易適應了，這才注意到，大廳里的所有人都變成了石雕，被嵌入周圍的牆壁內。
能力越高身上的冰封越厚。
言訣覺得自己或許發現了什麼真相，是因為自己現在異能莫名或封住，所以才逃過被冰封的下場嗎？
不止是顧祁爵被封，詹斯，迪恩都沒能倖免。
言訣迫使自己很快冷靜下來，打量周圍的一切。
「哈呵呵呵。」猖狂的笑聲充斥整個地方，熟悉的聲線讓人瑟縮。
言訣猛地眯眸，下一刻，面前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衣少年，溫潤疏離。
不是別人正是言訣那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師父。
言訣沒有半點意外，不是一早猜到，而是從來沒有相信過這個人。
莫東離也不在意，有幾分驚訝地看着言訣。
「不愧是曾經西海域的王果然天賦不錯。」
莫東離讚賞地點頭「真是不錯的身體。」
言訣淡淡道「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莫東離偏頭「忘了告訴你了。」
「當然是復活我和婉兒了。」
調皮得像是一個孩子。
言訣微微斂神，這兩人都死了幾千年了，還想復活？！
像是看穿了言訣的想法，莫東離笑着繼續解釋，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多年的心愿終於要完成了，心情也很好。
「要不是為了等最好的身體，也早就該復活了。」
言訣突然凝眸，聲線淡涼「我上輩子會死是不是你做的。」
莫東離有點小訝異：「還真是聰明的孩子啊，這個身體，婉兒一定會喜歡的。」
「沒辦法，你上輩子那具身體契合度不高，但是你的靈魂對婉兒來說是大補之物，我也只能讓你換個身體了。」
「誰讓正好跟婉兒是同根源的精神系異能。」
莫東離想了一會，似乎覺得還不夠刺激言訣，又補了句「而且你身為繪紋師，你的靈魂更美味，更強大，修復婉兒正好。」
言訣眉目淡淡，看不出任何起伏。
正是這樣，莫東離更不爽，覺得自己的完美計劃沒有被人欣賞，心底起了不服輸的心理。
給言訣講了整個計劃。
言訣上一輩子的死確實是跟他有關係，是他偷偷改了言訣修鍊的心法，讓她異能提升加倍，但消耗的是言訣的性命。
換言之，就是用生命換來的。
尤其是言訣的天賦高，生命力的消耗更大。
在他的安排下，言訣順利重生了，然後莫東離在費盡心思把言訣吸引過去，讓她能夠得到自己專門給婉兒研究的心法。
這樣婉兒回來的時候就會得到完美的身子，而且讓言訣把婉兒骨灰帶在身邊也是為了更好的溫養，培養熟悉度。
而後，莫東離更是來到西海域，蠱惑詹斯想要復活顏孓的心理，讓他把言訣下令禁止研究的能量石重新開採研究。
詹斯想要復活顏孓的執念嚴重到讓他可以忽視一切不合理。
他只要他的姐姐活過來，哪怕他一輩子都登不上王位。
詹斯想要言訣復活，迪恩又何嘗不是。
人，一旦涉及到弱點，有時候哪有那麼理智。
所以詹斯就開始把占卜師都召集過來，確定真的找得到言訣的魂魄，便開始讓他們畫這個星陣。
就是為了能夠復活顏孓。
直到現在，連莫東離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布了多大的局。
不過，不重要了，只要過了今天，他跟婉兒就可以繼續在一起了。
這個世界不會有其他人干擾到他們，他們能夠一起甜蜜地在一起。
覺得自己夠仁慈，解答了言訣和其他人的疑問后，莫東離露出猙獰的面孔。
「好了小丫頭，準備好了嗎？跟你的愛人說再見吧。」
這些被看着冰封的人實際上只是被封印起來而已，他們動不了，但是能夠聽得清楚這些話。
詹斯瞪着難以置信的眸子，死死盯着言訣，眼圈泛紅。
連迪恩也是不相信的。
姐姐……
顧祁爵緊閉着雙眸，比起其他人只是被冰凍一樣困住，而他像是在承受什麼痛苦，眉頭偶爾擰著。
在掙扎一般。
莫東離打了個響指，言訣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浮起來。
懸浮在半空中。
下一刻來自靈魂的痛楚生生地折磨。
彷彿所有的一切在被割據，靈魂再被剝離，在被吞噬，這種熟悉的感覺就是自己上一次死的時候那種痛楚。
折磨得讓一個人足以奔潰。
言訣的視線似乎有點迷離。
莫東離滿意地伸出手，要把言訣的靈魂抓出來。
就在他的手心觸及到言訣的時候，一個快速地身影朝他撞過去。
莫東離猛地眯眸，一把抓住了那個看不清的影子。
不是其他，正是那一隻咕嚕球。
咕嚕朝莫東離露出咬牙切齒的模樣。
短小的四肢不斷划著。
莫東離笑着提着小傢伙「你這傢伙，正好找不到你，來就正好也為我助一份力吧。」
小咕嚕張著嘴，尖銳的牙齒要去刺穿他的喉嚨，但是它明顯實力差太多了，直接被死死抓着，動彈不得。
莫東離逗了下小東西，然後五指全部變成白骨爪一樣的東西，朝咕嚕抓下去。
鮮血噴出，大半的血潑在言訣的身上。
小咕嚕最後看向了言訣露出一個小鹿斑比一樣乾淨的雙眸，美好得像是對母親的孺慕之情。
言訣猛地一顫，就在這個時候，全身傳來被撕裂一樣的痛。
「啊！」
忍不住地慘叫，鮮血在言訣的衣裙上緩緩移動，最後凝聚成一朵妖艷的薔薇花，攀著吸血鬼的禁曲，折射出光芒。
莫東離錯愕地抬眸，然後還沒反應過來，言訣身上突然爆發出恐怖強大的能量，那股能量強大得直接將莫東離彈開。
莫東離說到底只是一個靈魂體。
這麼一下下來，直接蒼白透明許多，這就意味着他的力量被削弱了。
莫東離驚恐地觸摸著自己身體，「不，不！」
他的實力下降意味着他就不能復活婉兒了，怎麼可以！不行！
莫東離回過神來，看着言訣儘是殺意。
而此時言訣已經沒有剛才的痛感，豐沛的力量充斥整個身體。
異能不僅回歸，而且強大了不止一倍。
直接多倍的增長。
對上莫東離錯愕地視線，言訣挑眉「難道你不知道繪紋師最特殊地在一招。」
「浴火重生！」
繪紋師最神奇的力量就是在絕地中重生，而且那一隻小咕嚕臨死前把自己的力量全部轉在血液里。
言訣用那血液直接繪紋，然後藉助這個紋路，絕地反殺。
異能突破，讓言訣直接晉級。
現在兩人對上，本來言訣是還不夠的，但是莫東離受傷了，更且剛才的那一下，帶來的可不僅是這些。
言訣回眸朝身後的男人微微輕笑。
顧祁爵頷首，接住了言訣。
兩人站在莫東離的對面。
相視一眼，然後一起迎上莫東離。
幾乎是下一瞬間，莫東離出手的同時，言訣跟顧祁爵也一併動了。
言訣爆發的精神異能根本毋庸置疑。
強大的精神系攻擊，跟主要的是輔上顧祁爵的攻擊，顧祁爵的空間異能對於言訣的攻擊的加持能力可不是一星半點。
這是兩人在黑暗森林裏琢磨出來的，最佳的配合方式。
言訣的攻擊通過顧祁爵直接撕裂空間的傳輸，可以達到光速的將近七分之一的速度，更別說，他們還離得這麼接近。
幾乎是完全不給莫東離反應的時間，一擊即中！
莫東離失算的是，言訣那可怕的天賦，比他預料的高太多了，否則他就怎麼會沒有做好準備。
這一擊耗去了兩人極大的精力、
雖然給了莫東離很大的傷害，但還是不夠！
在途中被莫東離化解去了好大一部分。
莫東離顫抖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
支撐了半天又倒了下去，然後又爬起來。
這次站了起來，然而莫東離還沒來得及得意，突然猛地頭頂上的玻璃碎裂。
璀璨的星辰萬丈光芒。
籠罩着莫東離，在莫東離還沒來得及得意時，直接全身變得透明。
莫東離突然彷彿看到什麼，微微一笑，眉眼間似乎是解脫了。
最後直接消失！
莫東離本來就是不合常理的存在，這些年一直鑽天道的漏洞。
待在陰暗的地方，躲過了一個又一個灰飛煙滅的可能。
這次被注意到了，有沒有及時進入合適的身體裏面，灰飛煙滅是最好的結局了，總比生不如死好。
莫東離這一生前十幾年無欲無求，像是冰冷的機器，后十年和心愛自己嘗著最好的時光，就是因為這十年的美好，換來的是長久的追殺。
痛苦地折磨。
以及幾千年的不斷追尋，只為復活心愛之人……
言訣抿唇，回眸，身邊是她的愛人，身後是那個小心翼翼看着自己不敢靠近的少年。
其實，歲月還正好不是嗎？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