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征

大小姐文婉美貌驚人，確有五六分像現代的范爺，如果兩人同框會誤以為是親姐妹。社會傳言沒錯，原主少爺腦子裏信息也沒錯，邊鋒見面之後確定了這一點。

能夠娶上像范爺那樣美女做老婆，現代的男人都夢寐以求，會覺得非常幸福。邊鋒當然也不例外，在前世那實在是奢望，穿越到這古代也是可遇不可求，雖然洞房花燭鬧得很不愉快，入贅殺威棒也很傷自尊心，有這真美女作補償那也不算什麼了吧？

一般來說這洞房誤了佳期也不是大不了的事，第二天補上就等於推后一天而已，以後有的是時間。邊鋒那不同，沒有等於推后一天，第二天就出征，打仗不知是半年或一年，戰場上刀槍無眼，也許沒有回家的那天，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

這入贅成婚有名無實，娶了兩個如花似玉老婆卻如子虛烏有。折磨人的是，美若天仙的老婆是親眼看到了，別說擁抱撫摸了就是拉一拉手也做不到，父母在前僕婦丫環在後，當世的道德禮教是不允許男女當眾親熱的，沒有不用念想有了那要心癢難耐啊！

這就像餓極的人隔着玻璃櫥窗看裏面的燒雞燒鴨和美味糕點，邊鋒今天就得到府兵大營報到，然後開到朔州前線抵抗突厥，沒有機會跟老婆親熱了，除非能凱旋歸來。

崔府設宴為女婿出征壯行，邊鋒心不在焉美酒佳肴味同嚼蠟。心想，壯什麼鬼行，真在意我還如再送入洞房跟老婆親熱一番呢！日本人出征女朋友都要獻身，這古人太沒意思了。

忻州到朔州約五百里，中原缺戰馬，別說府兵就是主力部隊行軍也得步行。崔家倒是給元鋒配備了刀盾盔甲馬匹，雖不是戰馬至少可以騎乘，這就讓許多士兵羨不已。

府兵大營就在忻州城西滹沱河邊上，平時沒駐兵戰時或集訓時才各處召集來。元鋒和應徵族人趕到兵營，正式府兵早已集中訓練，元鋒這批是臨時加征輔助守衛也叫輔兵，必須自備軍械盔甲，許多窮人置辦不起拿把鏢槍就應徵。

統率府兵的是忻州兵備僉事崔乃亮，分管這批輔兵的是兵曹參軍郭如，他們都是文職官員，在這魏國文武都可以領兵，戰亂世界當官不會打仗沒多久就會喪命。

崔姓家族應徵輔兵有164人，這批輔兵共有850人，編成一團17隊，以隊為單位抽調老府兵為隊正負責出操和攻防訓練。輔兵不懂軍事訓練洋相百出，元鋒前世就是兵王顯得鶴立雞群，郭如一查資料竟然是有功名的，立即請他統領崔姓三個隊負責訓練。

崔姓畢竟是名門大族應徵士兵軍械盔甲比較齊全，比正式府兵還稍好，跟其他兵甲不全士兵有天壤之別。郭如把他們編在一起當主力，至少能撐個門面。

攻防訓練主要是結陣，一隊人緊擠在一起刀盾在前長槍在後弓箭在中，以這樣抵禦敵人衝擊。在元鋒看來抵禦衝擊或者有效，機動性實在很差，等於被動挨打。若在現代戰鬥一捆手榴彈全隊都要報銷了，用他領兵就必須改革陣法，減少傷亡為生命負責。

冷兵器戰鬥當然不能跟現代戰鬥相比，戰略戰術指導原則是相通的。元鋒把隊拆分為五人組，三刀盾一槍一弓箭設一牌頭組合作戰，相當於後世上士班長。十組一隊可獨立作戰也可結陣，衝散一組不影響其他也容易重新組合，不像大陣衝垮就潰不成軍。

戰鬥最重要的是士氣，兵無鬥志就必定潰敗。魏國兵將以躲為保存實力法寶，福伯就囑咐元鋒遇敵先躲。兵敗如山倒時候躲無可躲，沒有戰力就只有任人屠殺。

元鋒晚飯後都要集中族人座談，講怎樣才能有效保存自己，保存自己和消滅敵人的辯證關係，為什麼戰場上勇敢無畏的人更容易生存，膽小怯戰者更容易被殺的道理。

仇恨是士氣的原動力，沒有對敵的仇恨舉著刀恐怕也劈不下去，對新兵來說更是如此。元鋒找來兩個傷殘老兵讓他們述說突厥搶掠的殘暴，被抓俘虜的悲慘拉起仇恨。

邊境局勢吃緊，新兵訓練僅僅7天支援朔州府兵就奉命開拔。強行軍趕路，為圖輕鬆士兵都把盔甲行囊丟輜重車上。元鋒不準，下令全副武裝行軍，這是鍛煉體能意志的機會，可以彌補訓練不足。他下馬帶頭步行，全隊12匹馬集中起來收容病號傷者。

族人有不少人反對猶其是有馬的，認為元鋒濫用職權。元鋒說訓練多流汗打仗少流血，

即使是逃跑跑不動的首先被殺被俘，想留條命回家最好就別偷懶。

崔乃亮率領的三千府兵經十二日行軍趕到朔州，在城外結營休整，第二天告知分成三部，兩個團支援應城兩個團支援山陰，兩個團留在朔州協防。應城和山陰迫近大同。

山陰在大同的正南卡住突厥南侵的道路，朔州北面屏障地理位置很重要，地理位置重要就易受敵人攻擊就最危險。忻州府兵原以為只協防朔州，沒想到要開赴最前線。

應城、山陰不斷告急，朔州將軍也不願意把自己精兵填進去，忻州府兵來了正好，派出了援兵守不住就不是朔州的責任了。這可難壞了崔乃亮和郭如。

府兵是平時務農戰時集中塬來就沒有固定軍官，集中時從常備守軍中抽調牌頭隊正充任隊、團指揮。隊正無論怎麼說也沒有領兵資格，派誰率領馳援呢？

當然，僉事和參軍各率一部馳援天經地義，率這鳥合之眾去對抗突厥無疑以卵擊石，這種傻事避之唯恐不遠當然不能做。郭如想起了元鋒，他有功名從九品可以統率團校尉。

一個人總不能統兵去兩個地方，沒辦法郭如是下屬只有自己率部馳援了，就像長官該留在朔州一樣，崔乃亮、郭如令元鋒率領輔兵馳援山陰。畢竟應城在東側背靠太行山。

元鋒莫名其妙以奉禮郎兼任羽騎尉，率領如流民似的輔兵馳援山陰。山陰令黃博出城迎接一看這援兵立即捶胸頓足欲哭無淚：「完了，山陰完了！皇天要亡黃博啊！」

元鋒看他那慫樣子一縣之主說出這樣話來，毫無鬥志依賴援兵如何能行守土之責？

「縣尊何出此言？天地無常以萬物為芻狗，彼此一樣。山陰存亡諸事亦在人為也。」

黃博40多歲任山陰令三年，正在運動調職內地沒想正遇突劂大舉入侵，山陰城小兵寡危如累卵，看元鋒乳臭未乾輔兵大多軍械衣甲不全那能作戰？難免傷心大失所望。

「小將軍貴庚幾何？習弓馬幾年？突厥鐵騎兇殘無比，非虎存仁牛犢之不黯也！」

「下官黃口小兒，奉命馳援山陰，縣尊如覺多餘可拒之，某往應城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