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損友
「徐禛!你要是不說,那就喝酒!」付修直接一杯沒有勾兌的威士忌遞過來。
程幺幺光是看著就眼暈。
徐禛桃花眸微眯,自然不能上來就退縮,坐正身體,妝模作樣的正了正領口。
輕飄飄的倆字:「睡過。」
「我說什麼來的?這麼小的妹妹也下的去手,徐禛就是個禽獸!」
「阿稹,牛逼啊。」
徐禛淡淡一笑:「一般般。」
程幺幺:「……」
渾身的細胞都叫囂著不自在!
「繼續繼續,下一個。」譚景輝將酒瓶交給付修。
付修鷹一樣的眼珠子從程幺幺臉上掠過,手腕轉動,一圈,瓶口再次噹噹正正的對準程幺幺。
「幺幺妹妹,你又輸了。」
「……」你們就是故意的!
「這次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幺幺妹妹還是選擇大冒險吧,付修這廝腹黑又毒舌,我們怕你應付不來。」譚景輝善意的提醒。
程幺幺看著付修,表面上生的衣冠楚楚,雲淡風輕,怎麼也無法和毒舌聯繫不到一起。
單是真心話都玩得這麼激烈,她擔心大冒險會更出格。
所以:「我選真心話。」
「唉。」譚景輝搖搖頭,像是在為她可惜。
程幺幺聽見付修含著玩味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和徐禛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程幺幺:「……」
下來一道雷劈死她吧!
快要窘死了!
徐禛給付修甩了個冷眼,依次就是譚景輝和韓斯年二人。
「你們能不能正經一點兒?幺幺才第一天認識你們,就不怕留個壞印象,以後不准我和你們來往。」
付修第一個反駁:「我們這是不掩本色,把她當自己人才這樣。」
「阿修說得對,我們是把幺幺妹妹當成朋友才和她鬧的。」韓斯年附和。
譚景輝:「阿稹,你就別裝了,平時咱們啥樣現在還啥樣,你裝的再像正人君子,也掩蓋不了你的禽獸本性!」
徐禛:「……」
「別磨嘰,不回答就喝酒。」付修直接把那杯威士忌給他遞過來。
徐禛糾結的看著裝的滿滿的酒杯,總覺得今天帶幺幺來見他們幾個就是錯誤。
在他們感情不穩定的時候,這幾個笨蛋不但不能給他加分,反倒拖後腿,生怕他和幺幺黃不了。
「損人不利己。」他下了定論,端起酒杯,將威士忌一口飲下。
程幺幺不知道他酒量有多少,有點兒擔心他會喝多。
徐禛剛把酒杯放下,她立刻給他倒了杯白水,「稹哥,喝點水沖一衝。」
徐禛握住她的手,像是怕她被嚇跑了,好看的桃花眸底覆上一層淺淺的紅。
「幺幺,他們就是喜歡鬧,別跟他們一般計較。」
程幺幺點點頭。
「來來來繼續玩。」這次輪到韓斯年,早就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
幸而那一雙乾淨白皙的手向來救死扶傷,在玩遊戲這方面就沒那麼擅長。
瓶口對準了付修。
「我選大冒險!」
韓斯年惡趣味上來,讓他捧著台上那根柱子跳鋼管舞。
付修直接端起和徐禛同樣容量的酒杯,一口乾了。
「下一個。」
到了程幺幺,纖細的手腕握著酒瓶轉了一圈,不偏不倚,對準了她家男朋友身上。
程幺幺無辜的看著徐禛。
「我選大冒險。」徐禛壓著被酒意浸染的嗓子說道。
眾人覺得沒什麼看頭,程幺幺肯定不會刁難他。
「那就吃一塊兒西瓜吧。」程幺幺果然如此。
依次就是徐禛,只見瓶口轉動,一圈又一圈,最終停在了譚景輝那裡。
「我選真心話。」程景輝道。
徐禛有仇報仇,「第一次堅持多久?」
程景輝:「……」
這就不怕你家小妹妹不好意思?
果然,禽獸就是禽獸!
忒特么不要臉!
……
酒過三巡,一行人從會所里出來,天已經擦黑了。
除了程幺幺之外,兄弟四人相互廝殺,誰都沒有少喝。
徐禛的酒量超過了程幺幺想象,未經勾兌的威士忌他足足喝了三杯,之後摻了干紅、啤酒,用餐時付修還開了一瓶茅台。
美其名曰,要給徐禛慶祝脫單。
程幺幺覺得這都是借口,因為單看他們默契的狀態就知道,他們平時肯定不少聚,一旦喝了酒,就是不醉不歸。
徐禛出來後身體有點搖晃,會所的工作人員自動為他們安排了代駕。
徐禛拽著程幺幺上車,直接便把她擁進懷裡。
男人清冽的呼吸溫熱,夾雜著濃重酒氣,徐徐噴洒在她脖頸。
好看的桃花眸微睞,纖細濃密的睫羽低垂,狀似深情意重。
「幺幺,你是不是被他們嚇到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環繞在耳邊。
將女孩兒耳根熏出淡淡的粉,點點頭:「有一點。」
徐禛將臉埋在她肩頭,聞著她身上乾淨的味道,深吸一口氣。
「那以後不帶你見他們了。」
程幺幺垂著頭,沒有回應。
車子在馬路上行進,不到二十分鐘,停在交通大學校門口。
程幺幺下車,徐禛也跟著下來,執意要送她到寢室。
「我想多陪陪你。」他內斂的眸光似在請求。
程幺幺拒絕不掉,只能答應。
通往寢室的路途彎彎轉轉,月亮漸漸升高,為大地鋪上一抹銀輝。
徐禛走到中途忽然停下腳步,向側面的樓棟望了望,拽著程幺幺走進黑暗。
「稹哥……」
男人濃重滾燙的呼吸席捲而來,薄薄的唇貼在她唇上,有力的雙臂如同機械牢牢的將她身體鉗制。
程幺幺背靠著牆,瞪著漆黑的眸,染上天際星光。
程幺幺難以適應,試圖掙扎。
徐禛大手拖著她的後腦勺,強迫她將這個吻持續。
程幺幺覺得不能呼吸,抵在身前高大的身體,如燒開了的沸水,滾燙到灼人。
腰腹堅硬的抵在她身上……無疑不暴露了他情緒的失控。
「幺幺……」察覺到懷裡女孩兒身體漸漸柔軟,他薄唇離開,讓她呼吸。
尖削的下頜埋入她脖頸,胸口起伏,干啞的嗓子像急需飲水的流浪人。
「幺幺,今晚可不可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