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權重

第四百七十九章、權重

所有事件波及到的結果,都是沈天成需要考慮的,而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那十塊硬碟中的資料。

如果僅僅是那樣,沈天成覺得自己交上去的絕對不是一個滿意的答卷。

而且沈天成也有種預感,這可能真的是他最後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要珍惜這樣的機會,盡量把事情做到最好,最完美,這樣也算給自己個交代,也算給關處長一個交代,更算是給他這一份特情任務或者說給之前所有的一切做一個交代。

無論是金邊還是這裏,沈天成都完成了一段奇妙的旅程,雖然這次的事情沈天成還不知道結果是如何的。

但是他始終相信正義是站在他這邊的,邪惡永遠無法戰勝鄭一,因為真理永遠都是存在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瓦格納說的話如此的自信,沈天成面無表情問道:「地點我來定是吧?」

神天成再次問了一遍這樣的話,而瓦格納有些不耐煩:「沒錯,地點你來定哪都可以。」

「好,給我而是分鐘時間,我找一個合適的地點立刻通知你。」

瓦格納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掛掉了電話,那意思就是表示默認了,然後他也開始了自己的安排。

他相信無論沈天成安排到什麼地方,他都會提前安排進去眼線,然後把沈天成一舉拿。

這樣所有的事情就都平息了。

可此時的瓦格納還不知道,他這個自以為算計著別人的人,卻正在被別人算計,他定下這種荒唐方案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的失敗。

而沈天成要利用的就是他這種自以為里約是他的地盤的這種自大可笑的荒唐。

幾人看到沈天成臉上掛着的微笑,就已然明白,這件事情基本上成了九分了。

莫南首當其衝的問道:「天成,我們該定哪裏,里約哪裏可能都有他的眼線,之前候塞因也說過了,既然這樣無論選擇里約什麼地方,我們都可能會出現意外,不能相信這麼一個人的承諾吧?」

再經過海珊的提醒也好,指責也罷,無論海珊所表達出來的情緒是什麼?

但是莫南在之後卻更加的謹慎了,所以說眼下反而他第一個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不僅僅是莫南,魏海曹文斌他們心中都有這樣的懷疑。

就如同剛才說的,有些事情就算是三歲小孩都能看明白,他們怎麼可能看不明白呢?但是眼下幾個人都沒有提出這種明顯的問題,就是沈天成為什麼要選擇在里約境內,其實驚所有都知道他們的思路是完全可以打開的。

可他們也猜到沈天成可能是想將計就計,但是選擇里約這樣的方式固然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可是對於他們之後的事情也不會有利。

天知道這個瓦格納會在那裏安排什麼樣的陷阱等着他們走進去,而且這個陷阱一旦形成,他們想要反撲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眼下所有人都有些情緒複雜的看着沈天成。

沈天成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要給有個合理的解釋,雖然這次只是他一個人去,但是如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是死還要毅然前去的話,他相信這些人肯定都不會答應。

所以說必須要給他們一個完美合理,且能說服得了他們的解釋。

沈天成緩緩開口道:「不錯,承認在里約這個地方,他有無數種辦法針對我,無論我把位置定在哪裏,但是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

沈天成說着無奈一笑,他知道這個形容似乎有些不合適,但現在他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辭彙了,所以繼續說道:「我有我的辦法,這件事情,其實重點不在於他安排了多少人,重點在於我能不能在這些人到來之前或者說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制服瓦格納。」

隨即沈天成轉頭看看一下海珊問道:「候塞因,你之前說過,曾經是他的手下,那我要問你,他的手下對他的忠誠度真的有那麼高嗎?」

海珊其實是第一個想要說莫南那樣的話,卻一直沒說沈天成的那個,但是當他聽到沈天成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也反應過來,隨即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點了點頭:「我明白你要怎麼做了,這個方式我覺得可以。」

三人面面相覷,聽着這兩人打啞謎,而沈天成聽到海珊的話之後也欣然一笑。

「你這麼說我就更加放心了,那就那就按照這個計劃執行吧,現在我們是分秒必爭,眼下就是定地點了。海珊這件事情還要麻煩你選擇一個合適的地點。」

畢竟候塞因可是本地人,關於地點的事情,他的想法一定比這其中的任何人都要通透的多。

候塞因晃了兩下脖子,緩緩閉上了眼睛,思索著里約合適交易的地點,然後說道:「不如就在酒店裏吧,就是我們剛才待過的一家酒店,何必捨近求遠呢?」

沈天成眼睛一亮:「可以,那就在那裏進可攻退可守,挺好的。」

這個時候曹文斌直接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二位別打啞謎行嗎?你們到底定下了什麼樣的計劃能知會我們一聲嗎?現在我們還蒙在鼓裏。」

這種聽着他們在那聊,自己一點也不明白的感覺絕對不是很好,至少曹文斌是這樣的,而看到另外兩個人的眼神之後,曹文斌確定他們也是這種複雜凌亂的情緒,不說能不能插上話,最起碼他們得其中明白其中到底怎麼回事吧,而現在就是這點基本的要求他們都滿足不了,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面對曹文斌的問題,沈天成和海珊相視一笑,沈天成知道曹文斌並不是不理解其中的東西,也不是曾經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眼下只是被一葉障目,俗稱猛住了,可能他就把問題想的太複雜了,所以此時才會不解的。

「曹哥,事情很簡單,想想在他的地盤,如果他的手下不忠於他,我們用什麼樣的辦法是最簡單的?」

曹文斌細細思索片刻,隨即目光也是一亮,然後也露出那種狡黠的笑容,微微點頭,這個時候莫南和魏海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想要站起來,才意識到此時是在車上,他們根本就站不起來。

然後莫南有些急迫的問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能不能趕緊說出來?」

莫南一向是個急性子,而衛海只是推了推眼鏡,沒有說什麼,但他眼中的那種情緒也十足的表達了此時那種可能出現的急切的心情。

曹文斌沒等沈天成說話,直接替沈天成解釋道:「想想坐山雕啊,這種挑撥離間的活兒不是最簡單的嗎?」

莫南和魏海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這個時候如果還反應不過來,他們也就不是他們了。

隨即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拍了一下手掌說道:「是啊,沒錯啊,挑撥他們就可以了,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做出漁翁之利。」

「就是這樣,只要我們這個方式用的好,或許我們還會省一些力氣,有些追殺,有些危險我們根本就不用顧慮了。」沈天成解釋道。

可是話雖這麼說,這件事情具體要怎麼辦呢?

曹文斌他們都想不到一個具體的切入點,而他們紛紛看向沈天成,雖然也知道可能是因為海珊。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海珊到底涉及到里約貧民窟的多少東西,這個海珊到底具體是什麼人,而此時他們又轉向了海珊。

雖然不知道接,但是他篤定,沈天成的突破口一定就在海珊身上,只要有了海珊的幫忙,或許一切才會變得順利,這場挑撥離間的大戲才會形成。

他們三人知道如果沈天成靠自己,憑藉自己的領域的那些東西根本無法完成這種戲碼,哪怕他手中有籌碼也不行。

此時莫南問道:「雖然是挑撥離間,是我們說的什麼反間計,但是具體要怎麼做呢?」

沈天成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們,因為這不是你們的任務。」

沈天成說話顯得毫無避諱,因為之前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他們是負責調查詐騙案件的,主要是負責受到資金還有找到趙海棠,具體的動向還有所有的犯罪證據。

然而這些跟當地黑幫,例如瓦格納這樣的人的交涉,沈天成的目的完全是為了手裏的加密程序,還有硬碟上的數據。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沈天成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知道沈天成身上一定有什麼特殊任務。

莫南十分喪氣的搖了搖頭:「要不然你再給我們弄份保密協議吧,這樣雲里霧裏的真的難受。」

其實按照莫南的思想是要不就什麼都不知道,要麼就知道全部,這兩者之中肯定要取一點。

像現這樣在中間,他們知道又不知道,最讓人惱火的還是他們不知道的那部分還是最關鍵的點。

所以說按照莫南現在的心態就特別不爽,這種不爽就來自於他平時那種跳脫還有灑脫的心理,其實他也知道所謂保密協議的嚴重性,所為任務的緊密性,還有所有配合的協調性。

而他們真正的任務是在十幾小時之後,再雷克落地的時候。

雷克順利到達里約之後,他們才會展開他們真正的行動,而他們的行動無非就是收攏資金,然後調集當地的人,進行證據的收集以及找到趙海棠,但是他們找到這行的原因,跟沈天成想要找到趙海棠原因是不一樣的。

沈天成用的是一個先入為主的心態,他可能交涉的是那些m國派來的特殊人士,當然這裏邊可能後續還有其他的人,現在顧慮的東西有很多。

可能不包括曹文斌他們了,因為他們所接觸的東西畢竟很少,接下來的任務在保密性質上來說他們也不會再追問。

這不是像一開始那樣比較私人的東西,他們可以去追問,因為作為朋友。你不可以再去隱瞞什麼,最後的欺騙也沒有成立。

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為任務的本身的性質從來不會改變,既然上方已經下達了最精確的指示,沈天成也同樣傳達了,至於具體的指示什麼沈天成不能說也,不需要說。

哪怕是顧慮到朋友的關係也不行,因為規定就是規定,一定不能違反,所以說現在沈天成只能確認隱瞞這一切。

不過相比之前好的地方在於他不用那麼絞盡腦汁的去撒謊,去隱瞞了。

現在的事情都是順理成章的,面對沈天成的話,曹文斌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此時也不能再說什麼了,也不能再堅持自己的想法。

但是這次他不知道林菀的事情,如果知道曹文斌知道,他可能還會極力的阻止沈天成,因為關處已經告訴沈天成了。

如果林菀沒有來,不希望他單獨行動,畢竟林菀是個強有力的幫手。

沈天成如果單獨行動的話,那麼危險性一定會提高,關處長本來就是臨時抽調沈天成。

現在退一萬步講,沈天成不是國家網絡安全局的正式人員,如果上天能說出什麼危險,在工作環節上關處做的無可厚非,沈天成也不會說什麼,沈天成的家人也不會說什麼。

但是作為關處自己絕對會在人情上是慚愧的,這是一定的。

就像沒有人想看着自己的戰友走向墳墓一樣,任何一個領導也不想看着自己的下屬,特別是這麼優秀的下屬出現任何的危險,每一個成功的領導,在這份職責上都不希望自己的下屬成為英雄。

因為這個時代根本就不需要英雄,從來都不需要這一點無可爭議,當英雄是什麼?英雄是執著的一個人去死,雖千萬人吾往矣。

但現在的時代,現在的社會,任何一個公職人員,他們只要保證,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本身就可以了,畢竟這種窮凶極惡的犯罪目前在少數,特別在華夏境內這更是少之又少。

這也就是為什麼趙海棠會選擇里約的原因,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涉及到她是個華人,而且涉及到港城,華夏的警方是沒有許可權去管的。

那樣的話,這件事情本身跟他們也不會有產生任何的瓜葛,但現在問題就是這種瓜葛是牽扯不掉的。

所以說華夏的警方自己不會給自己找事,但是出了事一定是首當其衝,絕對會衝到第一線,一定不會逃避任何的責任,這是為了挽回華夏的損失,也是為了挽回某種顏面。

畢竟這次並不是華夏一個地方受損,或者說僅僅是港城一個的地方受損,而沈天成也相信,如果那些數據全都泄露掉的話,就算國家網絡安全局緊急做庇護做避險。

在這一年之內會做上一定的防護,但是只要其中一塊硬碟的數據泄露出來了,那麼國內的網絡,至少有10%的可能,對於趙海棠就是完全的形同虛設。

只要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這個損失就絕對不是以金錢的多少來計較的,這其中可能造成的代價不是經濟利益就能挽回的。

這其中還涉及到可能帶來人民的恐慌,可能帶來某種政治上的損失,這都是有可能的,國際關係在敏感的前提下只會越來越惡劣,這點是一定的。

如果趙海棠的目的不僅僅是金錢或者說那個時候她的目的已經改變的話,她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砝碼做一些干擾國家安全的事情,那麼到時候國家網絡安全局難辭其咎,這是第一。

第二就是就算他們想要戴罪立功,如果這個時候抓不到趙海棠的那個時候,只會更難,所以現在沈天成考慮的是權重。

這一切的權重就在於真正的目標是趙海棠。

可是想要見到趙海棠必須清除掉眼前的目標,更相信趙海堂在里約這種地方,不會選擇一個人孤軍奮戰的。

她一定有幫手,而且這個幫手在某種利益的驅使下,對她可以說是馬首是瞻,甚至還帶着一點懼怕。

他相信憑藉趙海棠這麼多年,管理如此龐大的一個集團,她還是能做到這一點,既然之前有了那麼充分的準備,趙海棠就不會輕易的讓自己以黑吃黑的方式折在里約的貧民窟,折在這個地方。

趙海棠是沈天成遇到的對手中最謹慎的一個人,當然絕對不是最聰明的,一個最小心的一個,這一點讓沈天成覺得更加的難辦。

他不怕那些聰明人,一個聰明的人總是驕傲的,只要他驕傲,他就會因為自己的聰明犯錯誤,因為沒有人能算無遺策。

管仲樂毅如何?張良蕭何怎樣?諸葛亮又是什麼人?

這些人也不敢說自己算無遺策,當然,有些東西是小說里虛構出來的,所以說沈天成更加相信,相對於好對付的絕對是聰明人,而真正難對付,是那些真正小心謹慎,明知道自己會出錯,所以把所有的錯誤盡量規避掉,寧可用最笨的方法也要實現最高的價值。

他們寧可去在成功上走彎路,也不走在失敗的直道上。

不得不說,一個不選擇不走捷徑的人看似方法很拙劣,但沈天成知道這樣的人,如果沒法讓他真正的停下來,那麼最後他只會變得束手無措,連切入點都找不到。

那麼一切到那個時候就沒有什麼再可以談的了,所以沈天成對這個瓦格納很重視,他知道現在的切入點已經不是手裏接過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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